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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是太妃今日呈递来的第三份请求为三皇子另辟新府的折子了。”官员们都不明白,这已经是今日太妃上表的第三个折子,按理来说她直接着手去办就好了,却偏偏要征求太子的意见,生怕太子不知道现在诸葛凯是顾南灏的老丈人似的。国政堂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了,太妃这个时候来捣乱就为了一处府邸?还真是清闲!
因为诸葛芸被赐婚一事,诸葛凯已经被气得第三天没有来上朝了,而待嫁的诸葛芸也被禁了足。
顾南亭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三哥婚期将至,确实需要新府邸,准了。”
因为父皇的原因,他们这些明明早已经成年的皇子却迟迟未搬出皇宫,像是生怕他们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
顾南灏与诸葛家小姐的婚期就在下月,现在搬出皇宫其实有些迟了。
思虑之时,顾南亭只觉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转,心里胃里似乎有东西在不停啃咬,刚开始还能稍微忍受,可是越是忍受,身上的痛楚就越是明显。
身上像是有千百只虫子一般不停地啃咬着,将他的理智慢慢的蚕食掉。
温书墨最先注意到顾南亭的不正常,只见他突然扔掉了手上的笔,紧紧地箍住自己的双臂,一脸的挣扎与强忍。
“太子殿下?”温书墨轻唤一声,顾南亭却没有任何反应,连忙皱眉喊人,“快去找御医!”
太监们七手八脚地将顾南亭抬进了国政堂的偏殿。温书墨看着顾南亭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唇齿间时不时蹦出几声低吼。
“快去请摄政王进宫!”温书墨虽不习医术,但也看得出来顾南亭这副模样根本就不是生病,一时拿不定主意。
太医院明明离国政堂更近一些,但御医还是和快马加鞭进宫的摄政王一同来到了国政堂。
“怀思,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西楼一听小太监说顾南亭病倒了就连忙上马往皇宫赶,也没来得及听详情。
知道顾西楼的脾性,温书墨简单明了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描述了一边,顾西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你们先出去。”顾西楼看了一眼挤的满屋子都是的文武官员,下令让他们先行退避。
顾南亭不管是得病还是受伤,都不易让太多人知道。
御医跪坐在塌前一个接着一个地敲着顾南亭的脉搏,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推搡之间,院正走到了摄政王和温丞相面前,回复道:“太子殿下没有得病,而是”
“而是什么?”顾西楼看着依旧将自己团成一团的顾南亭,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太子这是吃了五石散啊!”
第367章 蚕食人心2()
院正的脸色此时和顾南亭无异了,一样的苍白。
他们都知道五石散是个什么玩意,可是顾南亭为什么会沾上那东西,又是从什么时候沾上的。
“可有药可医?”温书墨问道。
院正摇了摇头,回答道:“恕臣无能,臣只能控制太子殿下的病情却无法根治,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温书墨的说话声还是那么的轻淡,可是还是带上了隐隐约约的焦急。
“除非继续给他吸食五石散。”还没等院正回答,顾西楼便说了。
五石散是不可能继续给顾南亭的,温书墨也表示了反对。
“可是”以他目前的学识确实无法帮助太子彻底戒掉五石散。院正也很无奈,五石散因为容易上瘾,让人迷失心智,又暂未找到破解之法,早就被皇上禁止了,宫中还会有何人执有五石散呢?
一时间,偏殿之内陷入了沉寂,顾南亭时不时的隐忍声在提醒着在座的所有人不可松懈。
“来人,去把南风清给本王找回来。”顾西楼对往生使命令道。上回带着江竹筠去南风山庄,管家便说南风清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山庄。
南风清以往确实喜欢云游,搜罗些很是奇怪的医术,可以他谨慎的性格,每隔十日都会给南风山庄寄个报安信。
要么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么便是他有意要藏起来。
现在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南风清。
“是!”往生使受命,立即退下。
温书墨从未见过顾西楼身边有过这样浑身被黑色包裹的手下,但是此时被他召出来,足以看出他此刻有多着急。
“王爷,现在怎么办?”温书墨让院正先去拟个方子出来,太医院出的人给的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不长久。
见顾西楼依旧皱着眉,温书墨继续问道:“可要先彻查宫闱?”
顾西楼摇了摇头,叫了几名太监进门:“你们将太子送回东宫,太子最近操劳过度,你们多细心伺候。”
“是!”太监们低头答应,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太子殿下扶到了担架上。
院正刚想出来阻止,却被温书墨阻止了,王爷定是有办法了。
看着顾南亭被抬走,顾西楼对院正说道:“院正大人,皇侄身体欠佳,这几日要劳烦太医院了。”
院正立即会意,俯身拜会:“王爷这是哪里话,这是太医院应该做的。”
院正明白,偏殿的人也听得明白,摄政王这是要将太子吸食五石散之事瞒下来。
不过也对,龙辰好不容易重新安稳下来,要是这个时候又传出太子殿下倒下了,不免又掀起风浪。
院正挥了挥手,告辞了摄政王与温丞相,带着其他御医跟上前往东宫的队伍。
顾西楼坐在椅子上,手中紧紧攥着一茶杯,许久才对温书墨说道:“太子殿下病倒了,这些日子又要你多操劳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顾南亭暂时不能视人。
温书墨瞥了顾西楼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日子摄政王也要多分担些。”他要加班,顾西楼也别想逃。
“啧。”顾西楼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头疼。
第368章 蚕食人心3()
皇宫沉寂了几日,温书墨屡次想问起顾南亭的状况,顾西楼却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奈何他又只是个外臣,东宫他根本进不去。
直到一日夜晚,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了温家温书墨的院子里。
温书墨披了一件外袍走了出来,见黑衣人毫无恶意,反而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等着他出门,便开口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颔首说道:“我们家主子,让您进宫一趟。”
“你们家主子?”莫不是顾西楼?他前几日在国政堂偏殿见过这身装扮的黑衣人,应该是他的手下没错了。
黑衣人撂下了一句话:“摄政王。”便匆匆翻墙离去。
温书墨仰头看着墨色的天空,皱起了眉。顾西楼这个时候让他进宫一趟,莫不是太子顾南亭的事情有了进展?想着,温书墨连忙披上了外袍往皇宫里赶去,直奔东宫。
或许是路上的人已经被顾西楼打点好,即使是巡逻的守卫看见了他都没有阻拦。温书墨见今日的守卫比平日多了两倍,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一路疾走,本该在深夜中熄灯的东宫此时灯火通明,东宫之外清一色的黑衣人在外守候。他不会看错,这些人应该都是顾西楼的手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他将整个东宫团团围住?
没有过多的停步,温书墨走了进去,见往日活蹦乱跳的顾南亭被重重铁索绑在了床上,而床边跪着的居然是荆悦。
房间里唯一一人神色淡然,那便是在床榻对面坐着的顾西楼,温书墨走了过去,问道:“这是?”
顾西楼冷笑了一声,斜靠着茶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她,半夜来给我的好侄儿送救命药来了。”
“荆悦干的?”温书墨的目光停留在了倒在床边的人。
只见顾西楼扬了扬手,立即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人眼尾轻翘,薄唇红抹,怎的一妖艳了得。
孤依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握着长鞭走到了荆悦面前,水瓢中的水毫不留情的往荆悦脸上泼去。见她被水浇醒,猛咳了好几声,孤依大手一捞见她抄起走到顾西楼面前,随意地将她扔在了地上。
“这位小姐,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孤依用力的勒了勒手中的鞭子,用着鞭子的手柄轻轻将荆悦的下巴抬了起来,继续威胁道:“否则啊,我有千百种方法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荆悦看着面前的孤依,她是不认识的,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让她有些微微发寒,他身后站着的两人她是认识的,大喊道:“摄政王?温丞相?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孤依将一包油皮纸扔在了荆悦面前,“主子可不喜欢和除了王妃之外的女人说话,所以呢,我来说。”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东宫给太子送五石散,没错吧!”孤依说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匕首,精心地擦拭着。
“怎么可能,我只是听说太子病了,前来探望罢了。”荆悦扭过头,尽力地将自己的尴尬和恐惧隐藏。
第369章 蚕食人心4()
孤依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将匕首抵在了她的颈侧,徐徐说道:“要不是你爷爷我在外头盯了两天,我都差点信了。”太子殿下被人抬进东宫后,他们便在东宫外日夜守候,这两日这个女人不停的在外面徘徊,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就在今日深夜之时,她绕过了所有的守卫,直奔太子寝殿,差点就把这包白色粉末喂进了太子的口中。
“随你这走狗怎么说,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是来探望,便是来探望!”荆悦说完,淬了孤依一脸唾沫,更是没好气地想要踹他一脚。
但孤依好歹是往生栈九命中的老大,哪里能让荆悦打到,反倒是荆悦被孤依狠狠的踹了一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哀嚎连连。
“顾西楼!你凭什么?”荆悦的手被捆在了身后,倒在地上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锦衣男子。
荆悦的话惹来了顾西楼的一声轻笑,只听他幽幽说道:“不凭什么,看你不顺眼。”
孤依挺直了腰杆,“听到没,我主子看你不顺眼。我劝你好好交代了,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孤依好说歹说就是不见荆悦吐露半个字,见自家主子没有劝阻,清明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伴随着腰间别着的手臂粗的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响,活脱脱的像一个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荆悦后脊一凉,就见刚刚还在和自己好言好语的人拿着匕首走到了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冰冷的匕首贴在了她的手臂上,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臂上被剜掉了一块皮。
薄薄的一块皮落在了地上,就连手臂上的血液也不过刚刚反应过来,丝丝的血液开始慢慢往外冒,荆悦本还想强忍的呼号终究冲破了牙关。
“好好说话,便能少受罪。”孤依说完,手起刀落,这次不再是人皮,而是真肉,带着些许白的肉滑过孤依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就如冬日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地无声。
荆悦想挣脱,可她面朝着地面,双手缚于身后,根本没办法行动,努力地用膝盖让自己逃离身旁可怕的男子,可是却听见他慢慢的靠在了自己耳畔,如深藏于地底的寒冰一般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脑中:“别跑啊,还是你的腿也不想要了?”
荆悦还想逃离的腿一顿,不敢再动,可是手臂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不断地提醒她如果不说便会痛苦百倍,可是她真的说了,这个罗刹会放了自己吗?她不傻。
“想不到荆楚的公主还是有几分骨气的。”血液顺着刀刃一点一点滴下,染红了地毯,也染红了孤依的眼眸,孤依伸出了大拇指轻轻擦过刀刃,血液粘在了手指上,闻着令人着迷的血腥味,孤依越发的精神。
用匕首挑起了落在地上的两片肉放在了荆悦面前,让她仔细的观摩。孤依收起了匕首,又拿出了一把满是铁钉的板子,好心好意地为荆悦介绍道:“这玩意儿,我们都叫它梳头,顺着你的皮往下梳,一身上这点细肉便会像发丝一般掉落,很美吧!”
第370章 蚕食人心5()
听到孤依这形容,纵使是淡定如温书墨也微微蹙了眉。
荆悦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摇着头,若是这钉梳从她身上刮下去,她定是会毁容的,“不要!”
“那你说吗?”孤依将钉梳放在了荆悦的后背上,只要荆悦有一刻的迟疑,手上便立即用力。
荆悦咬着唇,谋害一国太子的罪名她实在担不起,就在她犹豫之时,背上突然一重,冰凉刺骨的钉子陷入了她的后背,随着手执钉梳之人的力道,背上的刺痛一点一点的往下。
孤依一点也不急躁,他要让荆悦好好享受这般的“好时光”。
“我招!我招”就在钉梳第二次落下之前,荆悦终于开了口,可是还未说完话便晕了过去。
孤依看了一眼顾西楼,只见他点了点头,孤依立即会意,从腰间的锦囊中拿出了一个小罐子,罐子里雪白的颗粒泛着浓浓的咸味,随意的将罐子里的盐倒在了荆悦的伤口上。
“啊!”荆悦的泪水立即涌了出来,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却不能做出什么动作,只能绝望的不停扭动,越是动作,背后的疼痛就越让她清醒,“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荆楚虽然比不上龙辰和云璃,但好歹也比其他国家要大上一些,她又比那个爹不疼娘早死的荆葭更要受宠一些,那里受过这种罪。她为什么要受这种罪?为什么她在受罪的时候,荆葭安安稳稳地在荆楚当着女君,她不服!
孤依又舀了一瓢水倒在了荆悦的后背,减缓了些许疼痛的荆悦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还没庆幸多久的她有一次被人提了起来。因为拉到了身后的伤口,荆悦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再出声抱怨。
“说吧,别让我觉得你这是缓兵之计,小爷别的本事没有,折磨人的本事我敢称第二,也就南少爷敢称第一。”孤依紧了紧握着荆悦后领的手。
荆悦连忙说道:“是你们皇帝!是你们皇帝让我干的!”荆悦的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烂,和着血液和口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嗯?”顾西楼一只手握着琉璃杯赏玩着,看他的模样,像是对荆悦的话并不意外。
荆悦有些惊讶,但看到孤依手上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向自己靠近,便顾不得什么,立即说道:“我全部都招,但是你要保证我安全回到荆楚,并且保我坐上女君之位!”
刚刚还有些有气无力的荆悦说到荆楚的时候底气瞬间足了起来。她是在提醒顾西楼她还是个荆楚公主的身份,但是还是引来的顾西楼的嗤笑。
他连顾西彦都不怕,荆葭也是由他扶上位的,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他怕什么?
“不说?孤依动手吧!”他可没工夫在荆楚不过丁点大的地方扶持两个女君。
荆悦还未明白顾西楼为什么不以为然的时候,孤依手上的短刀就刺进了她的大腿,短刀上满是倒刺,拔出来的时候嵌着血淋淋的肉,血柱不停地往外冒。
第371章 蚕食人心6()
“我说!”荆悦疼的浑身都在抖,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刚刚的滋味她不想在尝试一遍,“是皇上,他说只要我把这个东西给顾南亭吃下去,就送我回荆楚,还会给我足够的兵力和财力将荆葭推下去。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五石散!”如果她知道会惹出今天这样的结果,肯定不会答应皇上的。
如今的她就算不成废人也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