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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胃疼了吧?”董婉欣伸手安了安电铃,立即有护士进来:“什么事?”
“他……”董婉欣指指桑天恒,刚说出一个字,护士立即会意:“知道了。”转身已离开,不多时,护士再进来,举起针管对桑天恒注射了一针药物。他很快的平静下来,脸色恢复如常。
董婉欣大惊:“你注射的是止痛药?”在她的脑子里,用止痛药相当于吸毒,会摧毁人的神经。
“我知道用量,不会有事的。”护士相当的不耐烦:“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护士离开后,董婉欣搜索了止痛药的副作用,担忧地看着桑天恒。那针药剂的药力看来相当大,他又快昏昏欲睡了。
“没事儿的,医院里用止痛药的多了。我父亲以前住院时也注射服用过,只是剂量合适就没问题的。”桑天恒含糊不清地说。
董婉欣为自己的焦虑感到好笑,那么多进了医院动手术后又出来的人,也没听说过谁对麻醉剂上瘾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此后的日子里,董婉欣日夜陪住在桑天恒身边,每天给他送来一日三餐,再或是陪他闲聊,或是用轮椅推着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很多时候,俩人都不说话,只用目光凝视对方。默默无言中,有淡淡的幸福在其中流淌。
终于,到了桑天恒进手术室的这一天,尽管医生一再保证,医院有医术一流的专家,这样的手术百分百成功,董婉欣仍是提心吊胆。
看着“手术中”的几个字终于熄灭了,桑天恒被推出病房。董婉欣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怎么样?”
“非常成功,今后多注意保养就没问题了。”主刀医生说,又叮嘱了几句日常的注意事项。
临近出院的前一天,病房里意外的来了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当他高大的身子进了病房时,无论是董婉欣还是桑天恒都未在意,以为他是来找别人的。
他却用娴熟的汉语问:“请问桑天恒先生是在这里吗?”董婉欣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一眼,绝对不认识他。“你是谁?”
“我是来自英国的威廉,是一件珠宝收藏家,久仰桑先生的大名,特来拜访。听说您生病了,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威廉递过自己的名片,又对着门口喊一声:“珍妮,进来。”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窈窕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进来,浑身散发着异国气息。她将手中的水果篮和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又用英语和威廉说了几句话。
“这是我的助理,珍妮,遗憾,她不会说汉语。”威廉耸了耸肩,立即转入正题:“我是桑先生所在公司的客户,非常欣赏桑先生设计的珠宝。可是前几天我特地来中国时,公司的领导说你辞职,还生病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你,当真是太高兴了。”威廉说到这里,高兴的手舞足蹈。
董婉欣和桑天恒均是眼前一亮,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珍妮从皮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双手递给桑天恒,威廉转动着碧蓝色的眼珠:“再过半年,就是我和夫人的银婚纪念日,我想请桑先生为我的夫人设计全套的首饰,价格由你开。”
桑天恒侧头沉思一会儿,说出一个数字:“五十万,英镑!”
这价格吓了董婉欣一跳,她不安地看着威廉,唯恐他不接受。威廉却是爽朗地大笑:“没问题,桑先生的价格定得如此之高,一定能交出让我满意的作品。太棒了,你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得力设计师,希望以后长期合作。”
他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握住桑天恒使劲晃了晃,力道太大,牵动了桑天恒的伤口。他皱眉发出几声痛苦的申吟。威廉立刻说:“真对不起,我一时中动忘情了。只是桑先生的身体为何还不痊愈,莫非是医疗条件太差?这样,”他转头吩咐助理:“你马上和我的朋友联系,让桑先生转院。”
桑天恒推辞:“不用不用,怎么好麻烦你呢。”
威廉摆了摆手:“桑先生不要客气,我知道你们这国家,说不就是需要的意思。我是诚心要和桑先生做朋友的,朋友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他用了一个成语,居然说的字正腔圆。
珍妮打了个电话,和威廉说了几句。威廉转向董婉欣说:“很快我的朋友会派车来接桑先生转院的,你立即去办桑先生的出院手续。”
董婉欣刚办理完了桑天恒的出院手续,威廉的朋友就来了,竟开了一辆豪华的房车和几辆奔驰来。
车队驶出市区,进入静谧的郊外,随处可见精致的别墅,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车子行驶在冬日仍然绿树成荫的道路上,微开的车窗缝里,飘来了草木的味道。
“这才是适合疗养之地呢。”董婉欣一脸兴奋,桑天恒却有点儿心不在焉,似在思索什么。
“桑先生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要是厌烦了这地方,全国乃至全世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威廉信誓旦旦地保证。
车队停在一幢占地颇广的建筑物面前,花木扶疏,稀落的坐落着几幢白色的别墅。没有一点儿医院的风格,威廉介绍说:“这是我朋友开的私人疗养院,知道的人不多,虽是私人的,但里面汇聚着一流的医院专家。”
院长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许是注重养生的缘故,身材还保持着年轻时的健美。看起来精神焕发。
“桑先生的住处已安排好,希望您满意。”院长满面笑容,语气中夹杂着讨好的意味。
二室一厅,约摸一百平多米,清一色的欧美式风格的家具,宛若宫殿。桑天恒一见立即露出满意的表情,董婉欣更是喜欢,这让她想起了童年看过的那些童话故事里,公主的殿堂。
可威廉似乎不太满意:“没人伺候吗?桑先生现在还需要专人精心照顾的。”
董婉欣连忙说;“不用了,我可以照顾他的。”
“女士,你是他的夫人吧?怎么能让你做那些事呢?你也会享受同等的照顾待遇的。”威廉对院长说:“去找一个特别护士,和一个专业的医生。再找一个生活助理,负责他们俩人的生活起居。”
院长鸡啄米似的点头:“是,一定给你办好。”
威廉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说:“真不好意思二位,原想请你们吃个午餐的。可有另外的事,不能奉陪了国,改天一定宴请二位。”
待威廉和珍妮离开,董婉欣仍有点儿不信发生的一切,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的生活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哪,你太有才了太幸运了,这么快就被伯乐相中!”董婉欣兴奋的在室内转着圈子:“这才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桑天恒没说话,似陷在沉思之中。直到董婉欣推了他几下,他才说:“哦,别打扰我,我在想事情呢。”
他声音里有敷衍的意味,显得挺冷淡。董婉欣立即不安了:“天恒,你怎么了?”
桑天恒淡淡地说:“我一向在构思作品时,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失恋()
在私人疗养院休养了半个月,再加上医生护士和生活助理的悉心照顾,桑天恒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
身体一恢复健康,桑天恒便投入了珠宝设计工作之中,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生活助理,乃至董婉欣都谢绝进入他的房间。
董婉欣在桑天恒身体恢复之后,便重新去找了工作。在这个人口密集的一线城市找工作并不容易,好在她现在有了威廉这层关系,没费多大劲儿便在一家杂志社找了份文字编辑的工作。月工资四千多,虽然不是很多,好在工作环境良好,加之又是做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倒也做得心满意足。
生活中一切都称心如意,唯一让董婉欣不安的,是桑天恒的态度。自从去了那所疗养院,他就不怎么和她说话,和她在一起时,他常常默默的注视远方,一言不发。
“你这是怎么了?”董婉欣问过好几次,每次他都说:“别闹,别打断我的思路。”
这敷衍了事的回答让董婉欣更是难受,不禁生出许多不好的想法。莫不是真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不光如此,桑天恒还常背着她打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小时或一个多小时,待董婉欣靠近他身边时,他立马的闭嘴不言。
“你到底在和谁说什么呀?”终于有一次,董婉欣实在忍不住,当面质问他。
“做设计的朋友,聊聊想法。”桑天恒轻描淡写地说:“小婉,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我这人一旦投入设计中,就这样。创作都不想被打断灵感,知道不?”
“哦,知道了。”董婉欣明白这个道理,她在进行文字创作时,也讨厌别人打扰她。
近段时间,杂志社的工作非常忙,董婉欣连日加班,已有一个多星期没去疗养院。她按捺着不打扰桑天恒,而他,竟然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
这到底是因设计而无法分心,还是,压根儿就不想理她?
不联系,不问候,彼此也不见面。她和桑天恒之间,哪一点儿像情侣?按理说,以他们的发展程度,现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阶段啊。
风雨纷飞的夜晚,董婉欣结束一次加班,一个人往回走。其他女同事,都被男朋友或丈夫开车骑车来接走了,只余她一个人形单影只。
满心凄然酸楚,打通了桑天恒的手机:“喂,你在吗?”
“有事吗?”桑天恒声音依然是那样淡淡的,仿佛她只是一个仅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你能来接我吗?”
“我怎么接你呢?我又没有车,虽然院长说我可以随便调用这儿的车辆。但是,他对我所有的关心和付出都是看在威廉先生的面子上。我再提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
“好吧,不用麻烦你了。”董婉欣顿时心生冷意,他是无意于帮她的,是根本的就不关心他。
当一个男子,不再关心他的伴侣时,不再体贴她时,那不就是证明,他已不爱他了吗?
多快啊,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刚品尝到爱情的甜密,旋即又尝到了苦涩。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人心变化,竟是如此之块。
董婉欣一人走在风雪之中,冰冷的雨丝扑打在面颊上,似眼里流出的泪水。寒风刺骨,她却感受不到寒冷,心里的疼,已然超过了一切。
一辆出租车突然的就停在身边,昏黄的路灯照耀之下,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女性的脸庞。“你是董婉欣?”
“是。”董婉欣点点头,仔细地打量她,总算是认出来了。竟是那次春节聚会时认识的龚晓丽,奇怪,看样子她是特地来找自己的,会是有什么事儿?
“你是和桑天恒在一起?”龚晓丽单刀直入地问。
董婉欣点了点头,又摇头。
“别不承认,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何至于他生病了你要照顾他,连丢了工作也在所不惜。”龚晓丽打开车门:“你上来,我和你详细说说。”
上了车,董婉欣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你现在和桑天恒还在来往?”
“呵!”龚晓丽轻蔑地笑了笑。“那个人渣,我一辈子也不想理他了。”
听到她如此说桑天恒,董婉欣心里满不是滋味:“为什么这样说?”
龚晓丽看了她一眼,摇头叹息:“唉,果真是被迷惑的够深的,怪不得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不!”董婉欣恻然一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那算你运气好,但是,”龚晓丽凑近她,低声问:“你和他,没有那啥吧?”
“什么?”董婉欣一时之间听不懂。
“就是两个人之间会发生的那事儿啊!”龚晓丽翻了个白眼:“懂不?再不懂,我可要直说了。”
董婉欣一下子明白了,脸红的像个番茄,连连摇头:“绝对没有,我不是那种不守原则的人。”
“真没有?”龚晓丽满脸不相信:“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天,他真能忍得住?”
“时间也不长啊。”董婉欣辩解道。
“呵,他那种人,一点耐心也没有,会在乎时间长短吗?”龚晓丽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个地址。“有外人在,谈话不方便,找个地方,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董婉欣不由担心,龚晓丽会带她去那种乱七八糟之地。不过很快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出租车停在一家茶楼前。龚晓丽问她:“满意不?我想了半天,才觉得这地方你会来。旁的什么酒吧呀,KTV,你是打死不进去的。”
董婉欣说了声:“谢谢。”心里突然间觉得,这个龚晓丽,人品应该还不坏吧。充其量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富家女。
要了个包间,是那种拉上帘子独成一个小天地的空间。两人坐下,董婉欣正要问龚晓丽想说什么。不料龚晓丽却说:“你一定没吃晚餐吧,我给你叫一客快餐来。”
“不用了。”董婉欣谢绝。
龚晓丽却叫来服务员点来了一份快餐。“你别客气,这场谈话时间不短。看别人饿着肚子听我说话,我受不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董婉欣便不再推辞,龚晓丽耐心地等她吃完了饭,才说:“春节期间,你是不是联系不到桑天恒?”
“你怎么知道?”董婉欣愕然反问。
“我怎么知道?”龚晓丽冷笑几声,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娴熟里吐出一串烟圈。“那几天,我一直在和他联系。”
一闻此言,董婉欣如遭雷击。
“那天晚上,我看出了,你对桑天恒有意思。所以聚会过后,我就没理他了。可他主动联系我了,说他喜欢我这样的。我问他,你不是有那个董婉欣了吗?你猜他怎么说?”龚晓丽脸上浮起一个鄙夷的表情:“他说他根本不喜欢你,是你硬缠着他的。”
“什么!”董婉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桑天恒,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还把你狠狠的贬低了一通,说你溅说你不要脸什么的。他真是懂女孩儿的心理啊,知道我会疾妒于你,就贬你来讨好我。呵,我也真是够傻的,加上本来就对他挺有好感。于是乎,我们频繁的聊天,打电话聊到深更半夜。”龚晓丽熄灭了手中已燃尽的烟蒂:“那几天你打不通他电话,是他把你拉入了黑名单。”
董婉欣脑子里已完全的空白,晕晕呼呼之中,她听到自己的凄然的声音,在说:“他说,是他手机坏了,没法修。”
“傻死你个笨蛋!”龚晓丽气哼哼地捅了捅董婉欣的额头:“现在哪个城市没有春节营业的手机店啊?呃,就算手机真修不好,他要心里有你,去网吧也能给你报个平安是吧。”
这话说的,竟是无隙可击。
“然后,”龚晓丽脸色一下子变得挺难看:“他这人真挺会哄人的,特会说甜言蜜语,甜到心里去。我敢说,天下没有一个女孩子逃得脱他的捕捉。于是乎,我也上当了。春节假期过完了,他没回公司,直接来找了我。”
董婉欣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儿,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她已快无法思维,心里凉成一片,比此时的天气还冷。
龚晓丽重重的一拍桌子:“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他就要和我做那种事儿。真特么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难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儿么?”董婉欣问,心里有几分怀疑了,看龚晓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