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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只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心头,沉重的无法呼吸。
“帮我照顾她吧,以未婚夫的身份,我想你早已知道,高伯父有意让你娶笑笑为妻,只是笑笑的年纪太小,这件事情便一直没有放到桌面上讲。”
高泽一边听着元帅讲话,一边看向因为惊吓,木讷的站在原地,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确实是元帅的妹妹,至少她的长相与元帅唯恐天下不乱的脸七成相似,看着元笑迷茫的眼底,高泽的心微微悸动。
“你放心,我会照顾他。”高泽挂上电话,不顾后面疯狂的喇叭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而元帅,挂掉电话,毅然把电话卡取出,丢进垃圾桶。
高泽来到元笑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元笑,“我说是谁家的小美女要投怀送抱,原来是笑笑。”高泽笑面春风,元笑只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慢慢的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没有看路,你是?”
元笑小心翼翼的问,对方的年龄看起来和哥哥不相上下,应该是哥哥的朋友。
“被小美女忘记了,真伤心,我是你的高泽哥哥。”高泽见元笑没有接过手帕,并没有尴尬,而是自然而然的抬起手来,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还处于长个子阶段的元笑只有一米六,个子刚刚达到高泽的肩头。
第6章 被放鸽子()
“欢迎大家观看当地生活娱乐纪实,我是记者白玉川。继2010年情人节撞上春节,情侣们约会见家长,今年情人节又撞元宵节,有网友吐槽莫非要把定情钻戒放在元宵里?当然,传统中国节碰到西方情人节,这约会的地方可要好好的选一选。现在我身后是锦城花园,马年花灯展会已经在此举办半个小时,根据调查不少情侣相聚于此,让我们一同走进。”
元笑用了几十秒的时间目睹天空的雪花从小变大,她抱着双肩,白嫩的脸颊冻的通红,和高泽约定八点在这里相见,可是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高泽还没有现身。元笑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放置三年半前,狼狈的她被高泽从医院门口节奏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她做好一切准备,来给高泽表白。
“和预想中一样,来此游玩的情侣格外多,当然也不排除单身的朋友陪家人一同来观看花灯。不过无论是元宵节还是情人节,都有离散,在这边我发现有位姑娘独单一人站了好久,走过去瞧瞧?”
元笑拿起手机,再次拨打高泽的手机,关机温馨提示微微刺痛元笑的心灵,她无奈的欠欠嘴,想了无数种理由为高泽开脱,可是都违背不了一个事实,她被放了鸽子。
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浅浅的水汽,残留在地面,元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这位小姐您好,我是当地生活娱乐纪实记者白玉川,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采访?”
元笑低着头没走两步,便被拦了下来,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看,一干人举着摄像机拿着话筒正死死的盯着她。
“采访什么?”元笑只感觉说话牙齿都是冷的,为了今天的表白,她放弃暖和的羽绒服,只穿着单薄的呢子褂,手脚早已冰凉。元笑的态度并不算客气,本被绚烂花灯和甜蜜情侣感染得心情愉悦的白玉川也被她的语气怔了住。
白玉川见元笑来者不善,只好找来一个还算恰当的问题,“元宵佳节相遇情人节,您是怎么看?”
元笑一眼便识破白玉川原本的意思,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元笑更是心烦意燥,脾气仿佛是乘坐了火箭般,呼的一声到达云端。
“我怎么看,我看你是看到我一个人,就来问我是不是在等人,准备做什么?然后,若是对方会准时到达,你就装模作样的送上祝福,若是对方没到,你便假惺惺的安慰我一通,最后情人节并不是所有有情人都可以幸福的观点就以我为例子树立!”
白玉川听着元笑的嘴如同机关枪一样不停的朝他扫射,后悔莫及,立马和气的向元笑解释,只可惜他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便被元笑打断。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不接受任何道歉。我就是准备表白被放鸽子了怎么着?你满足了吧,告诉你,下次做节目提前找个托,要是遇见过分的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元笑几乎是说完就转身走人,把凌乱的白玉川和张灯结彩的展会甩在身后,快速的步伐带着潇洒,可是元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走出锦城公园,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元笑速度从背包里拿出来,黑漆漆的屏幕把她内心最后一星火光浇灭——电量不足自动关机。元笑慢悠悠的穿越马路,在一家花店门口,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江湖骗子,他蹲坐在小马扎上,面前的算命摊子冷冷清清。
“先生,给我讲点好听的。”元笑坐了下来,摸出十块钱丢在八卦图布上,一副天涯沦落人相识不寂寞的猥琐样儿。
“元宵佳节至,佳人戏元笑。”算命先生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元笑狐疑的盯着他,心里低估,老头,虽不知道你是骗子装什么装。
“先生,什么元宵佳人的我听不懂,你就给我说点好听话,让我开开心。”
元笑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撑住下巴,仔细观察面前的算命先生,她就不信自己都这么说了,老头还会敬业的摆谱。
“在下崔文子,八卦算命从不做假。姑娘瞧不起老头却喊我先生,论真假,在下可比姑娘诚实。”
元笑听算命先生这么一说,直接笑噗了出去,挥了挥手,打住他的话。
“咱们都是现代人,没有什么在下,人人平等。还有啊,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就坦荡点不会耽误你的生意,你们这些算命先生就喜欢故弄玄虚。”元笑亲切的说,刚才的不愉快似乎全忘记了,她向来如此,没脑健忘、冲动犯二一样不差。
“若是真的不信,又何必想从算命先生这里听好话,是不是故弄玄虚,姑娘听一听不就明白?”算命先生也抿了抿嘴,乱七八糟的胡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我明白,明白的很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就是招摇行骗,要是我打110,警察叔叔会立马把你带走!”元笑得意的说,眉毛也跟着高高挑起,凌厉的讲话同时,时不时露出白净的小虎牙,怎么看都是个让人又气又爱的小女孩。
“姑娘出身良好,却和家人分居,情缘淡薄,无所依靠”算命先生不顾元笑的威胁,慢慢的讲,可是元笑却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在元笑心里,这些算命先生扯到最后就是印堂发青有着血光之灾,忽悠自己买一些鬼都看不懂的符咒辟邪。而那些鬼符,估计家里老头子多得是。
元笑站起来,指着算命先生扯开嗓子大喊,“江湖骗子,我一看就是大学生,元宵节独自在外,怎么看都是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不用想都能猜到,我家人对我很好,我高泽哥哥也”
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视线被人群中一个身穿棒球衫的男子吸引。男子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腹部,穿梭在行人中,不时的往后张望,好似被什么追赶一样。元笑看得呆住了,她不由得朝男子的方向迈了一步,即使相隔百米,她也清楚的看到男子被鲜血染红的手。
算命先生扬起嘴角微微笑,乱蓬蓬的胡子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在元笑朝着地铁站走去的时候,他神叨叨的念起来“血隐红鸾,姻情劫难,圆月浮出,两星难选,相遇是安。是祸是命,是福是运”
第7章 恩将仇报()
或许是双节来临,地铁站人流来去马龙。元笑的视线被来回张望的男子深深吸引,心似是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不由得放快脚步,一路小跑着来到男子身边。
“你受伤了,有人在追你?跟我来。”
元笑的语速很快,但却带着几分的轻柔,微皱的眉头三分担忧七分关怀。男人紧紧的盯着她的模样,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是你?”
是你?元笑并没有听清楚男人说的话,她正想询问,却瞟见远处一干黑衣人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追了过来。元笑立刻抓住还在发呆的男人的手,拖着他进入地铁站走下电梯,轻车熟路避开旁人的阻挡,过了检验去,从兜里拿出公交卡刷了两下,带着男子奔向驶来的列车。
元笑紧张的看着徘徊在入站口的黑衣人,直到列车发动,自动门关闭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中还握着一个男人。
“喂,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追你?”元笑慌忙松开男人,带着一丝不解的语气,抬起头,看向男人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从头到脚的审视。
“嬴隐。”男人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呻吟的说,他按住腹部的那只带着血迹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元笑注意到他藏蓝色的棒球衫已经被染成黑色,拥挤的车厢里,冗杂的气息味中夹杂着一股血腥。
“他们为什么追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元笑不免有些害怕,她的神色带着慌乱,想要搀扶嬴隐的双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嘘。”嬴隐嘟起嘴,声音微弱的像是幻听,元笑本想接着再问,可是嬴隐却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头栽在她的肩头,垂下的双手恰巧扫过元笑的腰际,那么一瞬间,元笑的脑子一片空白。
元笑拖着半昏迷的嬴隐回到家里,心里已经把老天爷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问候了一遍,她不知道是自己作了什么孽,过个情人节居然遇见这么狗血的事情。
见过老人路边摔倒讹取好心人钱的,却没有见过受了重伤不肯去医院反而要跟回家的,就在不久前,元笑扶着半死不活的嬴隐来到医院门口,可是这家伙却突然清醒过来,清楚明白的说了一句“不用去医院,带我会你家就行”,然后紧紧的扯住了元笑的衣服,在她粉嫩的呢子褂上印上一道暗红色的手印。
元笑把嬴隐放在哥哥卧室的床上,这个家里自从三年前父母和哥哥一同移居国外,除了高泽再也没有旁人来过。
“喂,嬴隐,你醒醒。”
元笑拍了拍嬴隐的脸,有些不知所错,要帮他包扎伤口么?
“喂,你醒醒。”元笑又喊了几声,可是嬴隐似是死猪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浅浅的呼吸和惨白的脸色让元笑又开始紧张起来,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嬴隐,你要死不要死在我家,这房子本就我一个人住阴气重,要是你再死在这里,还真的成鬼屋了。”
元笑越想越害怕,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把家里所有灯打开,她还没有走出哥哥卧室门,就听到嬴隐细小的声音,“我不会死,你放心,要是你真的害怕今天就先去朋友家住一夜,我睡一觉就好。”
嬴隐说罢就又闭上眼睛,之前睁开眼睛对自己的说的话像是幻听一样落在了元笑的脑海深处,她狐疑的打量着嬴隐“什么和什么,这是我家,我为什么害怕,我为什么要出去住,说的怎么像这家主人是你似的!”
元笑抓狂的拽着自己头发跺了两下脚,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就出去了,走出小区的时候,还在想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会不会有事。
没脑子无厘头,说的就是元笑,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愚蠢的领陌生人回家,再独自外出。
元笑漫步在昏黄的路灯下,把雪花踩得咯吱咯吱响,细长的影子格外孤独。
“血隐红鸾,姻情劫难,圆月浮出,两星难选,相遇是安。”算命老头的话在耳边清晰。
“乌鸦嘴,狗屁算命的!”元笑不耐烦的踢了一脚面前的雪花,可是人若倒霉喝口水也会塞牙缝,元笑脚下一滑,噗的一声面朝大地行了大礼。
元笑从地上爬起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看到对面的高档小区那栋再也熟悉不过的楼层亮着的灯,咬着嘴唇神游似得走去。
高泽,众星捧月一样的男人,仅仅比自己大五岁就是天圣集团的总经理,就连自己当初逃离的那家仁圣医院、就读的崇圣大学都是他家产业。在和他相识的三年半来,高泽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甚至为了方便,直接搬到自己家对面来住。
元笑觉得高泽即使不喜欢自己也是疼爱她的。可是,就算不喜欢自己,拒绝自己的约会,也应该找个理由说一声,像这样什么话都不说让自己苦等,而他却在家享受温暖,元笑越想越委屈,抬起手狂按门铃。
门开了,元笑看到一双芊芊玉足穿着大了一截的男子拖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娇媚的少女长发披肩,裹着浴巾裸露香肩,对方熟悉的面容让元笑恨不得瞬间消失,她匆忙扭头,却已经晚了。
“元笑,你怎么在这里?”发小兼闺蜜的白童童簇起柳叶眉惊讶的问,任何时候她都能够让人我见犹怜。
元笑内心乱成一团,她给高泽提到过自己的好朋友,也能保证高泽不认识白童童,可是现在白童童一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任自己白痴脑残也能联想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况。
“我来找我哥。”元笑低下头,恰巧看到刚刚摔倒在地时残留在衣服上的污渍,心情又糟糕了几分。
“高泽是你哥?我没有听他说过呢,要不你先进来,他睡着了我去喊醒他。”白童童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热情的邀请元笑进去。
“够了,白童童,我不傻。”元笑逃一样的没等电梯便从一旁的17楼跑了下去。白童童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是人看不懂的矛盾,她松了一口气,关上门,打量着除她外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因高泽着急出门而忘记在桌子的手机。是她看到元笑八点打电话过来,按了关机。
元笑狼狈的站在家门口,闺蜜爬上喜欢的人床上,这是她二十年来最糟糕的一天。元笑拿出钥匙,打开门,心里纳闷,明明出去的时候没有关灯,怎么现在到处都是黑的。她还没有刚走进房子,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一陈冷风划过,元笑可以断定自己的脖子里横着一把利刃。
这就是所谓的血光之灾?元笑在第一瞬间是害怕了,但是此时她又感觉格外轻松,她的命又不值钱,杀了她得不偿失,谁这么蠢啊。
元笑一边想一边摸索墙壁,啪的一声响声,灯光全亮。嬴隐笔直的站着,他举着一把银光四射的长剑直指元笑吼间,锋利的眼神堪若十二月的寒冰。
第8章 包扎伤口()
元笑忘记了害怕,她呆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在她狂笑不止的时候,嬴隐的两手早已空空,只是元笑没有注意到。
“你有良心没有?恩将仇报呀,你以为我家收破烂的啊,我把你扛到我家拿出我哥哥的卧室让你一个陌生人睡,你就这么对待我?对待你的恩人么?那群黑衣人是追你的吧,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你!”
元笑咬牙切齿的说,犀利的语言唯恐不能更加尖锐,只是她骗不了任何人,就在她像是爆发的火山狂吼的同时,眼泪也如同泉涌一样掉落。
她不害怕,真的不害怕,她只是浑身发冷,彻骨的凉意仿佛置身地狱之中。
嬴隐安静的站在元笑的面前,任由元笑吐沫横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有的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俊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元笑叽里呱啦的说完,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些什么,推开嬴隐就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元笑呜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