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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多做土匪打扮,“怎么会有土匪?”
此处距离国朝驻军不足十里,土匪在此地出没,就不怕被驻军剿灭?
“不能再犹豫了,殿下,快走。”
侍卫尽忠职守的提醒四皇子,王芷璇也不顾得诉说委屈,拽着四皇子,“皇子私自离京等同于谋逆,殿下,我怎能让您为我如此牺牲?”
一旦土匪引来了边境驻军,四皇子偷溜出京城的事情就隐瞒不住了。
四皇子翻身上马,把王芷璇安置在自己身前,“撤。”
他领人抄小路离开。土匪在后面紧追不舍。
又过了一会。燃烧的火堆缓缓熄灭。从旁边的赶来一队人盔明甲亮的军士,领头之人见火堆,下马仔细查看,“这里有人来过,是蓝胡子那群匪患?”
“大人,看起来不像。”
“嗯?”
“您看,地上的脚印是官靴,只有京城富贵人家的人才会穿的官靴。蓝胡子性情粗野。鄙俗,他怎么可能穿官靴?”
“你小子不错,观察够细致。”
“哪里,哪里。”
校尉趴在地上继续寻找蛛丝马迹,口中念叨:“万一京城来的贵人被蓝胡子吓到,咱们麻烦就大了。贵人们身娇肉贵,背景很深。”
“你不也是京城帝都的人?”
“我家三代务农,就是个普通百姓,哪敢同贵人相比?”
校尉拨弄着枯草,坏了。不能演得太过分,从怀里掏出玉佩。很快的扔到了地上,随后大叫:“大人,大人,快看,是玉佩呢。”
“什么玉佩?”
等到领头的人看清楚玉佩和玉佩上的字后,严肃的说道:“今日这事你们给我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提。”
“是,大人。”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此事牵扯太大,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属下谁都不说。我们只是出来寻找蓝胡子的踪迹,什么都看到。”
“你很聪明,也很细心。”
领头的偏将翻身上马,“走,回营。”
“遵命。”
众人随着偏将离去,率先发现玉佩的校尉暗自抹了一把汗,总算把小表妹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他们蒋家人就没做过栽赃陷害的事啊。
这位校尉就是改名换姓来军中历练的蒋九郎。
五天前,他接到了京城小表妹的传书,王芷瑶信中说,让他仔细巡查四皇子是不是到了驻军附近,如果到了,就想办法让玉佩被人发现……蒋九郎晓得小表妹在蒋家的地位,也没时间多问,按照小表妹所言经常外出巡查。
别说他运气不错,还真被他发现了些许的端倪,随后他启禀上司发现了土匪蓝胡子的踪影。
其实在此地,官匪还是挺和谐的,只要蓝胡子不太过分,朝廷驻军也懒得出动。
但该做的表面工作也是要做的,明知道有土匪为患,他们什么都不做,上面怪罪下来,驻军将领也承担不起。
于是,由副将领头派出小分队追击蓝胡子。
蒋九郎把蓝胡子往四皇子经常出没的地方赶,而且王芷瑶在信上也说了,王芷璇可能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让蒋九郎操作此事容易了许多。
“喂,我看到了。”
“郝小弟,你可不能乱说,你看到什么?”
蒋九郎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略显瘦弱的小兄弟,笑道:“是不是看到我又去耍银子了?以后,我再不敢了,下次我赢了银子请你喝酒。”
“哼哼。”郝小弟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是不晓得你要做什么啦,不过,以后做事谨慎点,这次就算了,记得你欠我一次。”
郝小弟和蒋九郎同住一处军帐,两人关系极好,孟不离焦,是好兄弟。
蒋九郎追上了郝小弟,揽着他肩头,道:“喝酒去。”
*****
京城,西宁侯府,王芷瑶等来了蒋九郎的家书,她不用看家书便晓得计划成功了。
自从晓得顾三少打得主意后,王芷瑶就给蒋九郎送了书信过去。
顾三少虽然有名,但他在军中的资历尚浅,在边境驻军面前更没什么影响力,揭穿四皇子出京的事必须得让‘无关’的人做才能取信乾元帝,而且四皇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蒙蔽厂卫上,只怕是没想到戍边军中有人设局陷害他。
蒋家可是军中的中坚力量,在军中的根基很深,恰好蒋九郎又在军中效力。
王芷瑶自然要配合顾三少给寻美出京的四皇子找找麻烦。
这算不上是陷害……王芷瑶淡淡一笑:“今天的天气很好,适合出门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碰见(双更求粉红)()
厩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一行人格外引人侧目。
一位儒雅成熟的四旬左右男子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少年一脸的不情愿;成熟稳重的男子蛮有耐性的哄着少年;不晓得他说了什么;少年脸色微红;气急败坏的模样如同炸毛的长耳猫儿一般;路过的行人总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自家孩子也有‘不听话’并同长辈犯倔强得时候。
他们衣着光鲜;一眼看去便知出身富贵;中年男子身上更透出一股有别于常人的贵气;少年看着有点眼熟;不过总不会是那位名震厩的顾三少。
“阿泽……”
“您再说;我也也不会这时带您去见她。”
“要不;我偷偷的过去?”
“姑父!”
顾天泽向前走去;“我很忙;没空同您玩游戏。而且……很幼稚好不好?”
没见过比他更不像皇帝的帝王;前两日他处置内务府贪官时的无情冷酷哪去了?
出宫前;乾元帝才亲笔勾划了将要处斩的犯人;并同内阁言明;今年不会大赦天下;但凡犯死罪的犯人都要按照国朝律例处决。
言下之意是提醒内阁阁老们;时不时上的请求仁政大赦的折子可以停止了。
便装出巡的乾元帝拽着顾天泽的胳膊;笑道:“就算是朕今日硬拽你出来;也不至于同朕耍脾气;我不是想让你见见王七么;为此我让王译信忙得没空回西宁侯府。”
“您是想看热闹!”顾天泽脸庞微凝;一甩脑袋;绑在脑后的辫子摆动;乾元帝笑容更深;“我发觉阿泽最近的发髻越来……越……”
被顾天泽瞪着;乾元帝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哼。”顾天泽赌气走在前面。
乾元帝对身边的怀恩公公小声说道:“你不觉得阿泽越来越俊俏么?”
“主子……”怀恩公公很为难。顾三少的发髻的确是……怎么形容呢;好看了一点;可这话皇上能说;他一个做奴才的怎好开口?
“我不如王七。以前朕说了多少次;他都不肯;哎;混小子;我白疼他了。”
“不是因为她!”
乾元帝的‘小声’话语一句不漏的钻进顾天泽耳中;顾天泽羞愤的回头;“不是她!”
“好;不是;不是。”
乾元帝脾气很好的安抚着炸毛的顾天泽;“你同姑父说说。不是因为她;又是因为哪个?莫非阿泽移情别恋了?就是说嘛;阿泽如此优秀;怎么可能只看上一人?”
“您是来微服私访的?还是故意让我生气?如果是后者;衙门里还有事。恕不奉陪。”
这话也只有顾天泽敢说;敢做。
怀恩公公以及散布在人群中护卫乾元帝的侍卫纷纷低垂下眼睑;当作听不到。
“阿泽;你慢点;慢点。”
乾元帝装作腰酸腿疼;对快步走在前面的少年喊道:“走不动啦;老啦。”
顾天泽眼底闪过几分的懊恼。真不该同乾元帝出宫来;就算是为了让皇上见到四皇子和王芷璇……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太医的确说过乾元帝双腿有旧伤;阴天下雨会犯病。顾天泽也见过乾元帝因为双腿的疼痛侵湿了龙袍;前两日天气不怎么好;是不是这样他旧伤犯了?
“我背着您。”
在乾元帝面前半蹲下身体;顾天泽冷哼道:“快些上来。一会东西该凉了。”
乾元帝拍了拍他肩头;“傻小子;等朕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再用你。”
“您又耍我?”
“阿泽啊。”
乾元帝拽住了就快跳脚的顾天泽;欣慰的说道:“晓得阿泽是孝顺的小子。你……很好;明白么?”
他伸手揉了揉顾天泽脑袋;“你是每一对父母都想拥有的臭小子。”
“姑父……”顾天泽低下了脑袋;声音很轻;很小;“您是不是知道她不喜欢我;才把我留在身边?”
定国公许是也疼惜他;然定国公有五子;有常年在外征战;能照顾他的地方有限;如果不是在乾元帝身边长大;他还是顾天泽么?
“哪里得话;朕一看你就喜欢上了。”
乾元帝目光深邃;“谁敢同朕抢你?阿泽;朕不是神仙;也不关心定国公和他夫人之间到底闹什么;朕记得抱起你的时候;朕多日的病大好;你是老天爷赐给朕的。”、
内务府的案子了解后;乾元帝就没见顾天泽笑过;想来定国公府有人伤了阿泽。
如果换个人;乾元帝自然会为阿‘报复’;偏偏是定国公府的主子;乾元帝只能带着阿泽出宫来散散心;告诉他;顾天泽是有人疼惜的;比如国朝至高无上的皇帝——乾元帝。
“您也是;听六皇子说素斋的饭菜好吃;您就非要去用。”顾天泽抱怨道:“等臣亲自试过不行?”
“朕知道你一定会拉着天算一起去吃。”
乾元帝见顾天泽恢复了往日的傲气;道:“老六虽然口味同朕不尽相同;然在吃喝上还是很有独到之处的;他说好吃的;朕自然会拽你一起去尝尝。”
“您别说得六皇子除了好吃外;没别的特长。”
“只有老六能让阿泽你说上两句;怎么?还记得当年他给的‘苦瓜朕记得从那以后;你有两三年没再碰……”
乾元帝笑着回忆;三岁上阿泽被比他大一岁的六皇子耍了;阿泽哭得很伤心;也是那一次乾元帝晓得阿泽很能哭;旁人哭;乾元帝会觉得心烦;但阿泽哭……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也就是从那时起;乾元帝亲自照看阿泽;把他一直带在身边。
“臣可不是说六皇子坏话。”顾天泽严肃了许多;“同六皇子‘结怨’;臣记得。”
“呵呵;好记得;记得。”
旁边的人察觉今日乾元帝笑得可真多呢;都说顾三少得宠。就冲顾三少能让乾元帝笑容满面;谁能做到?
即便是皇子都做不到;一向混不吝的六皇子也做不到。
“穿过前面这条路;就到了。”
“此处是老四的宅邸?”
“……嗯。”
顾天泽略带几分焦急。“六皇子说过;斋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您能不能快点?皇子府方才也见过;有什么奇怪的?再往前走;还是五皇子的府。”
“到了此处;朕想起老四有几日没见到了。”
“四皇子一向内敛;纵使上朝也很少发言;他不是对佛经兴趣更浓?清淡无为得紧。”
乾元帝目光闪了闪;最近朝廷上风波不断;皇子们多是大表忠心。向乾元帝展现才干;就算是六皇子进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唯有四皇子……乾元帝曾经亲自同他说过;有心让皇子们入朝参政。
如此四皇子都忍得住?
“怀恩;你去把朕定下的素斋取来。”
“遵旨。”
“陛下……”顾天泽不高兴的问道:“您是打算回宫?”
“朕既然到了老四府前。又有些累了;去他府里用素斋。你方才也说老四喜好清淡;素斋同老四一起用;许是吃得更讲究。”
乾元帝撇下顾天泽;让人敲四皇子的府门。
顾天泽眉宇间透着不情愿;“您去;我不去。”
“一起。”乾元帝回头道:“不晓得老四怎么着你了。最近你同老四之间可是不大对劲;当年老六的事情;你都可以不在意;你对朕的四皇子……”
“脾气不和罢了。四皇子……臣不敢亲近。”
“真稀奇;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
乾元帝很有耐心得等着四皇子出迎;少刻。四皇子府中门大开;四皇子妃领着下人出迎;“儿媳见过父皇。”
“老四呢?”乾元帝皱紧眉头;“他不再府中?”
四皇子妃镇定;平和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四殿下去了寺庙同高僧参禅。”
参禅?乾元帝半信半疑之际;四皇子妃笑盈盈的说道:“若是殿下晓得错过了父皇驾临;定是会后悔的。”
“哇呜;哇呜。”
在奶娘怀里的四皇子长子突然哭了起来;不过一岁的小娃儿出落得粉雕玉琢;显得极可爱。
乾元帝忍不住把抱着皇孙的奶娘叫上来;摸了摸孙子的小脸;孝子奇迹般的不哭了;乾元帝大为高兴;主动抱起皇孙;“朕是你祖父;你记得么?”
四皇子妃眼底荡气一丝的波动;侍立在乾元帝身侧;眼见着乾元帝同长子互动;“瑞哥儿见到父皇便不哭了;可见是记得父皇的。”
乾元帝抱着皇孙拍了拍;不是四皇子妃提醒;他好悬忘记了皇孙的名字……
“陛下;斋饭您看?”
怀恩公公已经提着斋饭回来了。
顾天泽挡在了风口处;乾元帝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天气虽然暖和;但对婴孩来说风还是太硬了。
“也罢;既然老四不在;朕就不进府了。”
乾元帝把皇孙交还给奶娘;随后赏了一块玉佩;对四皇子妃道:“素斋朕也留下。”
“谢父皇赏赐。”四皇子妃行礼;略带遗憾的说道:“儿媳不能亲自侍奉父皇;实在是儿媳的不是。”
“无妨;无妨;你持家有道;照料朕的皇孙;朕很欣慰没看错你。”
“父皇……儿媳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老四性情寡淡;你多上心;虽然好佛不是坏事;可老四总是去寺庙;于皇子而言并非是好事;朕还指望着老四能为入朝帮朕。”
“儿媳一定蒋父皇的话转告殿下;殿下从未沉迷于佛事;只是最近似有所感;才去寺庙请教高僧指点。”
“等老四回来;朕可得问问他感应到了什么。”
乾元帝笑着离去;四皇子妃缓缓的起身;咬了咬嘴唇;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关;不过连皇孙都无法留下乾元帝么?
“王妃殿下……”
“他哭得很是时候。”
四皇子妃把玩着玉佩;“你做得很好。”
“四殿下若是晓得今日的事情;一定会对王妃心存感激。”
“感激有什么用?我为他费心费力的也比不过那个贱人轻轻一笑!不是为了她;四殿下怎么会……”四皇子妃一甩衣袖。转身进了皇子府;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乾元帝若是能进府里坐一坐;四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就不同了。
可惜四皇子妃是儿媳妇;乾元帝不会同儿媳妇亲近。
厩郊外。水月镜湖旁;乾元帝席地而坐;在青山绿水下;怡然自得的欣赏着湖光山色。
“这条鱼是顾大人亲自下河摸上来的;奴婢看着肥得紧。”
怀恩公公把盛着烤鱼的荷叶放到乾元帝面前;“您试试味道。”
乾元帝侧头看向光着两条腿的顾天泽;含笑道:“辛苦阿泽了。”
顾天泽擦干水珠;放下挽起的裤脚;闷声咬牙道:“不辛苦!”
方才同乾元帝打赌;他竟然输了。自然得下河去摸鱼。
荷叶上的烤鱼绝对说不上肥;剔出鱼刺外;就没几块鱼肉;又不是御膳房精心烹制;味道也说不上好。然乾元帝吃得津津有味;“阿泽捉得鱼就是味道鲜美;方才朕还遗憾;没同阿泽一起用素斋;能在此处吃烤鱼;也是难得美事。”
乾元帝见顾天泽别过脸;晓得他又生气了。然并不影响乾元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