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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先别急;问清楚状况在说。”
    “还问什么?赶紧让顾天泽向皇上请罪;只说他被谁蛊惑了……在皇上面前乖巧一点;皇上看在你我的面子上;不会怪罪他。”
    定国公目光深沉;嘴唇微动;“阿泽不会请罪的。”
    他也不准许阿泽被人逼到向皇上请罪的地步。他才是顾天泽的父亲!
    “国公爷;三少爷回府了。”
    “什么。”
    定国公夫人一把撩开幔帐;“阿泽回府了?他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再皇上身边?”
    “夫人。”定国公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但在定国公夫人一双妙目之下。软了几分:“你先歇息;这事交给我可好?”
    “你……”
    “我不会让顾家蒙羞。”
    定国公夫人把披风盖在定国公肩头;“你去点醒阿泽也好;总好过他一直不晓得亲近陛下。我被这事闹得头疼;就不见阿泽了。”
    “嗯。”
    定国公也不想此时让他们母子见面;点头走出了房门;抬眼时;见一身华服的顾三少就站在回廊上;银白月光照射不到顾天泽;定国公看不清他神色变换。却也晓得以阿泽敏感的心情听了夫人那那番话;定然心中不好受。
    “阿泽;你母亲……”定国公想要给夫人解释几句;顾天泽却连地上的影子也不愿意让他碰到。
    “夫君!”定国公夫人的声音从屋传出;在此时格外的清晰。“你要快点让阿泽回宫去;他不能留在国公府上n贵已经是个大威胁了;阿泽还经常不在皇上身边;真真是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阿泽……”
    定国公对上前拽住了转身就走的顾天泽;“你听我说……阿泽;我……”
    “父亲大人;您放手罢。”
    “阿泽。”
    顾天泽掰开了定国公拽着自己的手指。低垂下眼睑盖住眸子:“你们尽管放心;此事牵连不到定国公一脉;母亲也不必进宫向皇上为我求情!”
    月光拉长了顾天泽的身影;定国公眼看着三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定国公手掌盖住双眸;“阿泽;留下来。让为父保护你!”
    他纵使再喃咛很多次;阿泽也听不到。
    “三少爷?”
    “去都指挥使衙门。”
    “喏。”
    顾天泽离开定国公府;离开了皇宫;住进了厩都指挥使衙门。
    翌日清晨;乾元帝下令彻查昨夜起火的官宅。
    锦衣卫卢彦勋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进而内务府官员不堪欺辱;愤而举家**的消息传遍厩。
    王芷璇念了整整一夜的经文;走出佛堂时;她面带几分仙子般的悲天悯人;情绪也已经沉稳了许多;“顾三少去了厩都指挥使衙门?”
    “是;半夜从宫中出来;再没有回去过。”
    “他不是被皇上赶出去的?”
    “奴婢不晓得;只听说他还去了定国公府。”
    王芷璇勾起嘴角;最难理解的女人非定国公夫人莫属。
    “你把这封书信送到往常客栈去。”
    “是。”
    她如今不便外出;但同四皇子灵魂相契的机会也不能错过。
    这封书信;辗转两人之手最终落在四皇子手中;四皇子愣神了好一会;带着几分欣喜急迫的拆开书信;璇儿并没有远离他!
    书信很整洁;清秀的簪花小楷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能写出来的;看得出王芷璇不仅下过苦功夫;更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逸;请准许我这么叫你;我怕再不叫一声;以后就没机会叫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魔鬼;没有良心的人;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伟岸不凡的男子。我晓得我比不上四皇子妃;我也不奢望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同四皇子妃争宠;但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最在意你的人;一定是我——王芷璇。”
    四皇子缓缓的合眼;书信飘落在地面上;“你别再拦着我;我要去寻她!”
    ps以后最重要的配角;集中在这些人身上;呵呵;大家一定会骂王芷璇无耻了;她性格设定;可不是只是一朵小白花啊。今天要出门;只有一更;明日三更九千字补上。
第一百四十章 暴力() 
四皇子这句话是对站在书房中的谋士说的。
    他被王芷璇这封情书感动了。
    谋士默默叹息一声;劝道:“并非属下阻止您;您此时见不到王五小姐。何况王五小姐的嗣父是新晋的内务府官员;也在此番彻查范围内;属下以为避嫌为上。”
    谋士言下之意;既然王芷璇愿意为四皇子牺牲;四皇子何必再去趟浑水?
    “殿下;大局为重;王五小姐也不想您因小失大。”
    “……”
    四皇子停下了脚步;拳头砸道门框上;面带几分的痛苦;失落;“璇儿。”
    此时就算此时的四皇子妃也比不上王芷璇在四皇子心中的印象。
    乾元帝下令彻查官宅起火的原因;同样他并没有放松彻查内务府;但朝中大臣把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内务府官员愤而**上。
    举家**太过惨烈;又牵扯到锦衣卫和东厂的‘暴行’
    纵使文官不把内务府的官员当作自己人看待;能打击锦衣卫和东厂;他们还是很乐意伸张正义的。
    厂卫已经比乾元帝登基时内敛了许多。
    然如果能一鼓作气废除厂卫;官员们头上便没有紧箍咒;因此纵使是阁老们也有些按耐不住;朝廷上下群情激愤的指责锦衣卫;其中残暴冷酷的卢彦勋集中了最多的炮火。
    不是乾元帝默不作声;卢彦勋早就被文官们的涂抹星子淹死了。
    御书房;乾元帝面前的御案上摆满了弹劾的奏折;叠加起来有像是小山一般。
    “阿泽还没回宫?”
    “顾大人说练兵正在紧急关头;他离不开。”
    “昨夜阿泽回家了?”
    “可能……可能顾大人回去取衣物;他很快离开定国公府。”
    “扯淡;阿泽的衣物哪一件不是朕和皇后准备的?”
    乾元帝一巴掌推倒了碍事的奏折;“朕只是处置胆大妄为的奴才;朝廷上就这么多人想要阿泽疏远朕。其心可诛!”
    “陛下息怒。”
    “朕没生气。”乾元帝勾起嘴角;玩味的说道:“朕倒要看看还有谁跳出来;阿泽离开皇宫的事情;朕记得。”
    不把气出在始作俑者身上。乾元帝怎能甘心?
    阿泽可是连夜出宫的。
    此后;乾元帝对顾皇后冷落下来;在朝廷上对定国公也冷着一张脸;定国公越发沉默。
    王译信在旁冷眼看着;皇上对定国公不满是肯定的;但不满的原因;只怕并非像朝臣们想得怀疑顾家的忠心……皇上是埋怨定国公没有把顾三少留在国公府。
    定国公自责的心思比不任何人少;所以定国公默默承受着乾元帝的责难;忍受着夹板气的煎熬。
    “国公爷。”
    “是王大人。”
    “最近看您可清减多了。”王译信主动和定国公攀谈起来;“有烦心事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上得了疆场;却管不好儿子。”
    “我看你是心太软!”
    长信侯在旁边插嘴;最近长信侯也恢复了上朝的传统;虽然他很少在朝廷上说话;但每次大朝他是必到的。再也没做请假的事情。
    散朝后;长信侯见王译信和定国公站在一起;心中好奇便走过来听听他们讨论什么。
    “大哥……”
    “我说错了吗?就你那位夫人还想怎样?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你一心一意对她;她折磨你还不算;还要牵连到阿泽身上?你亏欠了她?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专一的男人。”
    “大哥别再说了。”
    定国公制止住长信侯;“你不明白。别再说了。”
    “哼。”长信侯冷哼一声;扭头上下打量王译信;“王四爷最近倒是意气风发;本候听说你连吏部侍郎的话都给拒了?”
    “不敢说拒;只是忠于陛下罢了。”
    王译信在长信侯面前锋芒毕露;两人谁也不想退后。“合理之事;本官会做;不合理;谁来说也不成。”
    “呦;还有点强项官的风范。不知这回王大人打算坚持多久?”长信侯手中的扇子刷得打开;风度翩翩的扇动起来;“或是王大人另有所图?”
    “本官的确有所图。”
    比拉风;长信侯根本不是王译信的对手;王译信当了两辈子谪仙;风度气韵自然非寻常人可比;同时他又曾中过探花;才学口才极好。
    王译信只是微微向着御书房方向拱手;谪仙之姿便把长信侯比下去了;“本官上想报答陛下知遇之恩;下愿为国朝推选适合的官员;造福一方百姓;荣盛国朝;除此之外;本官只想护得妻女度过余生。”
    “顾大人独立能干;上承帝宠;您不必操心。”王译信对定国公道:“下官告辞了。”
    “长信侯;会见。”
    王译信转身离去。
    “该死的……”
    “大哥。”
    定国公拽住了长信侯的胳膊;笑到:“你又说不过他;送上去只能自己受气。”
    长信侯一甩袖子;“臭美得意什么?不就是蒋夫人钟情于他?养了好女儿么?如果他没有谪仙之容;蒋夫人能看上他?”
    “有谪仙之姿也是王四爷的本事;不是么?”
    定国公目光深邃;听乾元帝偶尔提起过;王四爷之女是阿泽钟情之人。
    以前定国公打心眼里不想同王译信联姻;也会拼死反对阿泽喜欢王芷瑶;但现在……定国公收回目光;“我的确亏欠了夫人。”
    “你呀;真真能气死人!”
    长信侯拂袖而去;自家小弟哪都好;碰见弟媳脑子就成了浆糊;牺牲一个儿子不算;还被世人非议带了绿帽子;真亏他忍得下来;依然对弟妹好得不行。
    按照长信侯的想法;定国公夫人就是被定国公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也不想想顾家有今日;依靠得是谁?
    “你怎么来了?”
    “以后这些事;你别让瑶儿帮你做!”
    王译信大步走到顾三少面前;把怀里的账本甩到桌上。“瑶儿情窦初开;见不得你为难;我只想她平安快乐的长大;少见这些**。”
    顾天泽打开了账本扫了一眼;是王译信的字;账本是他整理出来的?
    也是;如果假账是王芷璇做的;王四爷自然能查清楚。
    顾天泽合上了账册;在侍卫环伺的厩都指挥衙门;王四爷还敢大声呵责自己。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呢。
    拱卫顾天泽的属下把手放在腰间;锁定了冒犯都指挥使的王四爷。
    “顾大人;你笑什么;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嗯;听到了。”
    顾天泽起身。绕过了屏风;等再在出来出来的时候;王译信看清楚站在他身边的人;“瑶儿。”
    “爹。”王芷瑶缓缓的耷拉下脑袋;“没想到您也会来。”
    “……”
    王译信被面前这对小情人打击得脸色泛白;他方才还对定国公说顾三少的好话;此时他恨不得自抽嘴巴。勾引瑶儿的臭小子!
    “放开瑶儿!”
    王译信冲上去;把王芷瑶拽到自己身后;“顾三少;她还没及笄呢。”
    “所以我只是同小七说说话。”
    顾天泽斜睨了王译信一眼;见王芷瑶在王译信背后一个劲的摇头;让他别再刺激王译信了。“小七没你想得没用。”
    “你……”
    “您还是最好快一点回吏部衙门为好。”
    顾天泽越过王译信;带走了王芷瑶;“我还有要事同小七商量。”
    “不是给你账本了?你还找瑶儿何事?”
    “不告诉你!”
    顾天泽一甩脑后的辫子;王译信差一点被气个倒仰。
    王芷瑶眼睛左右为难;回头安慰王译信。“我晓得轻重;爹;我一会就回侯府;您别担心我。”
    “走啦。”
    “你别催嘛;都是你不好;看把我爹气的……”
    “下次不会啦。”
    “你要记得哦。”
    王译信身体晃了晃;他们不会手拉手的私奔去了罢。
    “王大人;嘿嘿;王大人。”
    阿四上前虚扶了一把;对身边的侍卫道:“快拿败火汤过来。”
    “他们去了何处?”王译信推开败火汤;虽然他一肚子火气;但没被怒火弄没理智;“账本……他不用?”
    “三少爷不会伤害令爱;王大人放心就是。”
    “他们到底去了哪?”
    王译信苦熬了两日把假账清理出来;顾三少说不用就不用了;实在是……太可气了。
    “我也不知道啊。”阿四无辜的摇头;“不过您还是快点回吏部衙门去吧;听说吏部尚书大发雷霆;您……仕途万一不顺;更拦住三少爷了。”
    王译信虽然不满顾天泽带走了瑶儿;但却相信顾天泽的人品;相信他不会伤害瑶儿;“等着;你告诉你家三少爷;给我等着。”
    前两次他拨了尚书的面子;又对炙手可热的西北巡抚马大人颇为冷淡;吏部尚书等人可是力挺马大人继任西北总督;王译信此时可不能让他们抓住小辫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厩都指挥使衙门;他带着满腔的不甘愤怒回到了吏部。
    正好对上了西北巡抚和吏部尚书;王译信火力全开;不仅在两位高官面前不落下风;还驳回了马巡抚关于西北几个关键官职的认命。
    王译信的壮举震动了整个吏部。
    谪仙王四爷不是病猫;王译信的科举成绩绝对是真实的。
    西北巡抚马大人碰了一鼻子灰;怅然离开了吏部;对西宁侯翁婿两人的恨意多了几分。
    不过以马大人的涵养;恨意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你到底来这里作甚?不是有仵作么?”
    顾天泽抱胸站在王芷瑶身边;“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胆大妄为的闺秀。”
    王芷瑶抖了一下肩膀;驱散身上的寒意;反驳道:“谁说我不怕?我是为了谁啊?”
    “你是说朝廷上的非议?”
    “当然;被人弹劾;我看你倒是显得挺高兴的。”
    “一点小事。”
    “事情还小?”王芷瑶回头;顾三少依然如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话你应该对他们说。”
    顾天泽只是想让乾元帝看看。内务府到底有多复杂;有多少人为皇帝的奴才求情!
    王芷瑶靠近了尸身;强忍着反胃……果然仵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工作;在顾三少面前。王芷瑶硬是坚持着;“有时候活人比死人可怕。”
    既然卢彦勋帮了顾天泽;总不能见卢彦勋被冠上滥杀的罪名。
    今日王芷瑶来看望‘连夜被皇上赶出宫’的顾三少;见到他桌上放着的卷宗;里面记载了几起官宅起火的详情;以及准备呈交给乾元帝的证物;王芷瑶发觉其中的些许疑点;有些人是死在起火之后;而有些人根本就是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
    为了证实这些一点;王芷瑶提出去义庄存放尸体的地方看看。就在此时;王译信突然冲进了厩都指挥使衙门;王芷瑶下意识的躲到了屏风后;不想同王译信见面;谁知她还是被顾三少给牵出来了。
    王芷瑶从不认为她比国朝的人优秀。但也不会妄自菲薄的人为国朝人能甩出八条街去。
    真论起来;生活在知识大爆炸;分享一切学识的时代是穿越者最大的优势。
    比起国朝的敝帚自珍;家传绝学绝不传给外人;现代简直可以说天堂。
    只要你想知道;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她的兄长就是法医官;所以她比寻常女子胆子要大一点。经常被哥哥吓唬;她也晓得了一些必要的司法解剖的常识;有一阵她又超级迷悬疑题材的电视剧;虽然每次都看得发冷;不敢睡觉;但确实积累一楔医的基本常识。
    “上面写这个人是男子?”
    “嗯。”顾天泽拿出了卷宗。看了看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