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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不问还好,一问似乎正戳中了人家的痛处。
倪魅儿气哼哼地答:“坏蛋小爹地,不让我下去,还威胁我,要是敢下去,便打断我的腿。”
裴小伍禁不住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还笑,人家让你来安慰我的,你倒好,竟然站在一边看笑话。”小姑娘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也是,她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裴小伍便提了提裙摆,挨着她坐下,“唉,我也帮不上忙,只能陪你坐一会。”
“谁说帮不上忙,走。”
屁股刚沾着地板,倪魅儿嚷嚷着将她拉了起来,向着走道里飞奔。
“喂,你这是要拉我去干嘛?”迟睿还在下面呢,刚才专门叮嘱她别乱跑,要是让他知道了,准会沉着脸批评她没礼貌,擅闯别人的家。
正好跑到一个房间门口,“别问了,等会就知道了。”倪魅儿一边说一边推开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也很奢华,不过不像是主人卧室,应该是客房之类的。
“魅儿,到底要干嘛?”裴小伍虽然只比她大了三四岁,但背着那样的身世,行事一向小心,尤其是跟了迟睿后,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所以犹豫着不愿深入。
倪魅儿塞给她一样东西:“拿着,是朋友就帮我。”一边说,一边抬腿直奔及顶的大衣橱。
裴小伍狐疑地托掌一看,手心里赫然是一枚银光闪闪的缝衣针,越发觉得奇了,小姑娘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到底年轻,禁不住好奇,她跟了过去,看见小姑娘已经干上了。
原来衣橱里挂着一色的女式衣裙,长的短的,黑的白的。。。。。。那些牌子她也认得,全部是世界上顶尖女装品牌。
“叫你勾引小爹地,叫你勾引小爹地。。。。。。”倪魅儿一边小心地挑开裙子的缝口,一边恨恨地念念有词。
裴小伍一看,急忙制止:“喂,这么好的衣服,毁了多可惜。”
“别站着了,快点帮忙,还有十几间衣橱的任务呢。”倪魅儿催促道,见她犹豫着不动,眼圈一红:“她们都是来抢小爹地的,你也看见了,那些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要是成了我后妈,肯定会虐待我的,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欺负我而不管吗?”
说到后来,眼泪稀里哗啦的真下来了,不由得裴小伍不同情起来,联想起自己的身世,一个妈加半个爸爸,日子都过得艰难,小丫头从小没了妈,更是可怜。
“好啦好啦,我帮你就是。”她一咬牙,一跺脚,加入其中。
小丫头破啼而笑:“谢谢小伍姐姐,还是你最好了。”
像这样的房间一共有十几间,都是倪家为出席晚宴的女孩子们准备着中场换衣用的。
又要一针一针将衣服缝挑开,还要乍一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活还真是费功夫,等到大功告成,两个人都累得是背也酸了,眼也涩了。
“坏了,出来这么久了,我不能陪你了。”裴小伍这才发觉时候不早了,跳起来跑出最后一个房间,直奔楼下。
看样子她刚刚错过了传位大典的高。潮,奢华至极的大厅里,杯觥交错,红男绿女们三三俩俩一边喝酒一边交谈,好一派盛世华宴。
裴小伍便在人群中搜索要找的人。
第六十九章 闯祸()
此刻,两位英伟俊男向隅而坐,边饮边谈。
“给你一单生意,算是给你即位的一份大礼。”迟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香槟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浅晃在杯壁上跳舞。
倪英男挑眉一笑:“噢,这么好,说来听听。”
“让裴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目光锁定人群中左顾右盼的一具清丽的面孔,迟睿缓缓启唇,语调温和而平静,眼底却是一抹狠绝稍纵即逝。
他曾在父亲的墓前发过誓,如果不是那个叫裴小伍的小女人,这个目标应该在去年就已经实现了。
倪家虽以世纪集团闻名于世,但它令人闻之色变的其实是背后的组织——无影。
只要你肯出钱,这个组织可以帮你消灭任何商业上的对手。
或者,你没有钱,愿意交出灵魂,它一样可以帮你吞并对手,而从此,这些交出灵魂的人,必须唯组织马首是瞻,成为它的帮凶。
但倪英男还是有些不解:“其实你自己便可以搞定,为什么要假手于人。对了,你不会是下不了手吧?”越想越觉得是,不禁满眼兴味地看着他。
“我这是看你刚上任,给你立威的机会呢。”迟睿收回视线,淡笑,懒懒地发声。
那样慵魅而优雅的姿态令倪英男都不得不叹服。
“也只有你,可以将生死存亡的事说得云淡风轻。”他赞叹一声,忽然正了色,“可能,有句话今天必须说在前头,我们是朋友,但不排除将来是对手,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会手软,你也不必犹豫。”
“放心,对于对手,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将酒杯送至唇端,浅抿了一口,迟睿笑道一句,便将目光投向正向自己走来的女人。
倪英男笑着起身离开:“好啦,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去哪里了,这么半天?”
将走近的裴小伍往身边一带,他坐着,她站着,所以迟睿微仰起头问。
“嗯,就是跟魅儿说了一会话,她好像不太开心。”裴小伍不敢看他,眼珠子还习惯性地往左边转了一下。
迟睿一看就知道她没说真话,至少有所隐瞒,吓唬道:“跟魅儿在一起,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诶,真的。。。。。。没什么啦,就是。。。。。。”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状况,她真被吓住了。
裴小伍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不然等会炸了锅,他要是果真甩手不管,会不会死得很惨的时候,大厅里响起司仪煽情的主持——
“各位来宾,尤其是各位美丽的、高贵的、年轻的女士们注意了,舞会即将开始,我们今晚的王子倪英男先生会率先邀请在场的哪位名缓共舞第一曲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misic!”
司仪声嘶力竭的呐喊刚刚落音,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迟睿摇摇头,现在的名媛都是这副德性吗?
“噢,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对啊,大厅里怎么乱作一团。
那些女孩子一边诅咒一边按住裙子往楼上跑,按常理,这个时候的她们,不是应该像孔雀开屏一样冲着今晚的王子大人倪英男盛放吗?
“谁,干的?”
一声气吞山河,响彻屋宇,几欲将楼顶掀翻,不用看,倪家老爷子发火了。
裴小伍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看过去,老头子年逾六旬,身板硬朗,尤其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而下巴上一撮胡须兀自抖动,十足的吹胡子瞪眼,叉着腰,一副不揪出元凶誓不罢休的样子。
惨了,惨了,老爷子会不会实施处罚啊,她越想越害怕。
“倪魅儿——”
又是一声,其气吞山河之势比刚才老爷子过之犹不及,是倪英男发飚了。
“哎,小爹的,我来了。”一道娇小玲珑而又透着古灵精怪的身影,欢叫着从二楼飞奔下来,一上来便勾住男人的胳膊,“找我什么事,嘻嘻!”
倪英男那叫一个气啊,曲指在她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还敢笑,说,是不是你弄的?”
“啊,好疼!”倪魅儿摸着疼处,眼泪稀稀的,又是跺脚又是哇哇大叫:“你干嘛打人家?”
倪兆天重重地哼了一声:“英男,到底怎么回事?”
“爸,小孩子不懂事,嘿嘿,您老就。。。。。。”
别看倪英男刚才还凶巴巴的,真过问起来,又马上为爱女'求起情来,可是话还没说话,便被老爷子打断了。
“又是她,来人,给我捆起来关到柴房去,三天不许吃饭。”
命令一下,一众家仆围了上来。
“哇,不要,小爹地,救命,我不要关小黑屋,不要没饭吃,我最爱吃巧克力了,一会不吃会死掉的,救命。。。。。。”倪魅儿躲在小爹地的身后,口中嚷嚷不停,看样子吓得不轻。
大厅里笑了起来,真是小孩子,这会子还惦记着她的巧克力呢。
“爸,她还小,我。。。。。。”
老爷子胡子一吹,打断了儿子的央求:“哼,你再敢求情,连你一起关起来。”
“啊,不要,你们走开,不许碰我。。。。。。”几个女性家仆上来,抓的抓胳膊,提的提腿,将乱踢乱叫的倪魅儿抬了起来。
“等等。”
两个人的错怎么可以由人家一个人担,这太不仗义了,裴小伍热血一涌,挺身而出。
“小伍,你抽什么疯?”迟睿早就心中有数,上来斥责一句,眼神带着警告:别给我丢脸!然后冲着众人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了!”
可是裴小伍认定了的事,还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也有份,要罚一起罚。”她挣脱他的束缚,大无畏地站了出来,勇敢地宣告。
迟睿心中那叫一个呕,长这么大,第一次丢脸丢到家了,以前还真没发觉,她温顺的外表下,还藏着这么一颗侠肝义胆,倒令他不得不啧啧称奇了。
“小伍姐姐,不用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挺得住。”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受罚,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两个人的对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而迟睿脸黑得像碳,倪英男抽唇闷笑,那些重新换了衣服下来的所谓名媛们则恨恨不已——
第七十章 倾城()
“真是没教养,就应该关进小黑屋。”
“依我看,关小黑屋都是便宜了,这种坏心眼的家伙,不打不可能改正。”
。。。。。
老爷子手一压,大家齐齐噤了声,只见他冲着裴小伍道:“女娃娃,你是客人,我不便处罚,但你的过错将由小丫头一起承担。”
“凭什么?”
“我担了。”
两个丫头片子同时发声,上演着义薄云天的戏码。
“哎呀,多大点事,魅儿她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做大人的何必跟她计较,倪爷爷,您看在凯玲的份上,饶了她吧,好不好?”
倪兆天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女孩,肤白胜雪,明眸晧齿,最是那端庄大气的风范,便不是两个小丫头比得上的,这会缠着老爷子求情。
“呸,顾凯玲,谁要你假仁假义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去小黑屋。”倪魅儿非但不领情,反倒大骂人家,宁可关小黑屋也不肯存她的情。
“还是凯玲最合我的心,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抬下去,不准再出来胡闹。”刚刚还黑着脸的老爷子捻须直笑,转而冲着迟睿:“世侄,小娃娃不懂事,你也别生气了。”
迟睿勉强一笑:“谢谢老爷子不怪,也谢谢盛情款待,我们先行告辞。”又冲着倪英男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由分说抓住裴小伍的胳膊大步离开。
裴小伍跟不上他带着怒气的步伐,只得一路小跑着,不然胳膊被他大力拽着,距离稍一拉开,便会扯得生疼。
她知道自己丢了他的脸,让他很没面子。
终于到了外边,迟睿将她用力一掼,直指着她的鼻子骂开了:“你几岁了,还跟着一个小孩子玩这种把戏,脑子进水了,还是诱逗了,嗯?”
“人家也大不了多少,好伐?”听他的口气,倪魅儿玩玩还可以原谅,不该的是她,便有些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迟睿不怒反笑:“对,你的确还小。”他指了指她,想说什么,又懒得说似的,刚好森开了车过来,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不过比魅儿大了三四岁,人家还在过家家,她呢,不得不扛起家族命运;人家有小爹地护着,她呢,被老男人骂,悲了个催的。
裴小伍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跟着爬上车。
好在迟睿似乎懒得跟她计较了,虽然眸微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可周身依然散发出凛然不可犯的气息,叫她正禁危坐,不敢有半分松懈。
车子终于驶进市区,午夜的街景妖娆无比,只是行人渐渐稀少,经过市政广场时,着名的渔尾狮像静立在夜色中,仍有三三两两的游人盘桓其中。
“停!”
蓦然一声,车子滑行一段后悄无声息地停下。
裴小伍诧异地别过头,只见迟睿的视线掠过她看向窗外,眸光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是她从未曾见过的痴迷。
如果能蒙他如此注目,哪怕一刻,她想,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渔尾狮身下,女孩一袭波希米亚长裙,垂至腰际的披肩长发,一起随风翻舞,偶然从画架后抬起头来,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
她,在为游客作画。
再看他,痴痴地注视着那道倩影,浑然忘我,裴小伍的心中蓦然想起那句:你在楼下看风景,我在楼上看你。
突然,迟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那样惶急的动作是以前绝对没有过的。
裴小伍随后便明白了,原来那个女孩已经画完,交稿收了钱,背起画架准备离开。
他没有跑,一步一步走过去。
女孩似乎觉察到什么,本是茫然的一顾,看到他时,脚步顿了一下,转身便跑了起来。
“倾城,小心摔倒!”
迟睿迈开大步追上去的同时,发出的一句令裴小伍百感交集,什么是无时不在的关心,这就是。
那对风华俱是无二的男女上演着追逐的戏码,女人的七寸高跟跑掉了,也顾不得捡,男人拾起,却并不急于追上她,保持着不至跟丢的速度。
“倾城,你认为你还跑得掉吗?”
穿过几条街道,女孩跑动的身姿终于定格。
森驾着车徐徐跟进,裴小伍便成了第一观众。
“睿,真的是你吗?”
“是。”
相较于他的笃定,女人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
“跑什么,丫头?”终于近了,他伸手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无限宠溺的口吻令裴小伍妒嫉得要命,自己比他小了整整九岁,他从来没这样亲昵地喊过一声“丫头”。
“我害怕,怕你骂我。”叶倾城微微微低着头,赤脚在地上一刨一刨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迟睿叹息一声,“我怎么舍得骂你,倾城,你受的委屈,我会加倍还给你。”
“睿,这可是你说的。”叶倾城欢呼一声,双脚踩上他的鞋面,孩子气地嚷嚷着:“比比,看我又长高了没有?诶,还是差一点点,不行,我要穿上鞋子跟你比。”
迟睿揪了揪女孩的发,“小矮子。”
“不许叫我小矮子。”叶倾城不服气地嚷了起来。
那时青春年少,心思正朦胧,男孩个子疯长,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伟岸的男人,女孩总是要掂着脚才能勉强够得上他的头,他变揪着她的发辫取笑她。
从那天起,女孩第一次穿起了高跟鞋,再不曾变回去。
裴小伍看着,鼻子突然有些痒,耸了两耸,这才发现连心里也是酸酸的,终于明白他喜欢女人穿高跟鞋的癖好出自哪里了。
那边,迟睿打横抱起女孩,电影里所谓的公主抱,动作是那般自然而娴熟,却又圣洁而美好,再次酸了某人的鼻子。
“住在哪里?”他的声音轻质得无以复加。
“唔,放我下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