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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显然是不太愿意,但是毕竟刚刚也是她自己失了言,便不好再说什么,“姑娘既然不信任我,那便搜就是了。”
于是谢萦纡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个大男人,上官雪,南宫离,谢腾都很自觉地转过身去了。谢萦纡上前搜了搜老板娘的衣服,除了一方手巾以外只有一个香包,这些都是一个女子身上正常都应该有的东西,除此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
“好了,你们都转过身来吧。”谢萦纡搜完就将三人喊了回来。
“老板娘,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谢萦纡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老板娘自然也只得客套着,“无妨,毕竟是在我的客栈里丢失了东西,搜身而已,也是无妨。”
“但是现在东西毕竟还是没有找到,而且这块玉佩对南宫教主至关重要,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进后院看一下呢?”谢萦纡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老板娘。
如果按照时间来算,她上一次来山前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前了,而那时候店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招呼着,而且这次来,看店里小二的生疏劲,就绝对是刚来没多久。
谢萦纡注意到刚刚小二被喊来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后院瞟,这就说明后院一定有什么让他心虚的东西!
老板娘脸色仍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副恭恭敬敬地对待客人的样子,“自然是应该,但还是希望各位客官能文雅些,不要碰坏了后厨什么东西才好。”
“老板娘多虑了,我们也只是去看一眼而已。”
南宫离和谢腾都不太明白谢萦纡为什么非要抓着老板娘不放,好像就一口咬定玉佩就是被老板娘偷走的。
其中最不相信的就要数南宫离了,想他怎么说也是邪屿教的教主,怎么会被一个看起来武功并不怎么样的女子偷走他的贴身之物,这个漫风根本是在做无用之功,说白了,难免不让人想说是不是在看不起他这个教主。
谢萦纡看南宫离根本没有想动的意思,一副清冷的样子坐在位子上,不免有些冒火,明明是他的东西,现在她替他在找,他却坐在座位上一点也不动。
“雪,我们去看看吧。”
谢萦纡没办法只好叫上上官雪,但是上官雪不知道心里在较着什么劲呢,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我没有义务替他去找。”
谢萦纡真是一脸的黑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上官雪和南宫离的身份,她才没什么兴趣帮人家找东西。
最后还是谢腾看不下去,拂了拂袍子站起身来,“漫风,我们去吧。”
谢萦纡撇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倒是和她之前来的那次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能看得清楚一些,谢萦纡想都没想就直接进了老板娘的房间,房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上面的客房是一样的构造,一个大衣柜,下面是储物柜,一个美人榻,一张床,再就多出来一个化妆台,老板娘一个女眷,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化妆台也没有什么新奇。
挨个抽屉打开看了一下,无非就是些金银首饰胭脂水粉,但是令谢萦纡有点小惊讶的是,客栈老板娘是一个簪子爱好者,抽屉里摆满了簪子,而且都是同一式样的簪子。
最后谢萦纡打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不是很多,下面就是放着些杂物,难道说是自己多心了?
正当谢萦纡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在最里边的意见衣服引起了她的注意,确切的说,当她的手扫过那一件衣服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小木疙瘩引起了她的注意。
谢萦纡轻轻地推了一下,谢萦纡惊喜地发现这个衣柜竟然是空心的!在衣柜里面还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套夜行衣,把夜行衣拿出来后,里面那不就是南宫离的玉佩嘛!
谢萦纡把夜行衣放回去,把玉佩拿出来,果然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雕刻着的却是一条白蛇,要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是南宫离已经说过了,她还是没有现在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关上柜门,出了老板娘的房间,谢腾还在后厨寻找,谢萦纡把他叫了出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谢萦纡没有回答谢腾,到了外面,也并没有直接把玉佩拿出来,而是先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板娘,很显然,老板娘头上并没有佩戴化妆台抽屉里那些样式的簪子。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啊。”谢腾早就有点炸毛,再加上谢萦纡还一直不回答,就不耐烦地问道。
谢萦纡慢慢把玉佩从身后拿出来,老板娘脸色立刻变了变,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原来淡定的样子。
南宫离一看自己的玉佩找到了,立刻站起身来拿过去,“没错,这正是本教主的玉佩。”而后转过身看向老板娘,“本教主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后院?”虽然南宫离嘴上这么问,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她一个女子能轻轻松松地偷走他南宫离的贴身之物。
谢萦纡打算先看看老板娘怎么说,于是便没有开口她的疑问。
“姑娘好本事,没想到我藏那么深都被能姑娘找到。”
“所以呢?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谢萦纡环着胳膊,完全忽视了老板娘话里讽刺的意思,而是顺水推舟地反问道。
“是的,玉佩正是我拿的,我昨天看这块玉佩的成色很好,好生喜欢,于是便趁着夜深拿了来。”
“你会武功?”南宫离不可置信地说道。
“在这玄武之下开客栈,来来往往游走的都是些江湖侠客,没有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在这里立足呢?”
南宫离虽然还是太相信老板娘所说的三脚猫功夫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他的贴身之物,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南宫离向来喜欢凭直觉办事,而这次直觉告诉他这个老板娘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但是漫风可认为不然呢。”谢萦纡一屁股坐下,大有一种要和老板娘好好掰扯掰扯的架势。
“姑娘想要如何我没有二话。”老板娘本来就知道这个姑娘不好惹,话说的越多越是容易暴露,所以干脆任她处置好了。
南宫离摆摆手,“罢了,既然玉佩已经找到了,那便如此吧。老板娘,有些人的东西可是拿不得的。”
“既然南宫教主没有追究你,你就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是。”老板娘很知趣,道了声“是”就下去了。
“南宫教主,漫风不相信您没有看出这个老板娘有问题。”
南宫离“倏”地一声打开折扇,“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看到玉佩好看就拿了,不正常吗?漫风姑娘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谢萦纡怎么顿时有种自己多管闲事了的感觉呢,“或许只不过是漫风多心了,南宫教主都没有放在心上,漫风自是没什么必要再这里疑神疑鬼了。“
而后,气氛略显尴尬,南宫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其实上官雪虽然表面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最后还是南宫离先行忍不住,“南宫家祖传的玉佩你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上官雪面无表情地道:“我如何会有,自是不必与外人说起吧。”
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
谢萦纡真是受够这两个人了,明明都想过问彼此的身世,但是又碍于面子谁都不愿意先说话,好不容易南宫离先问起来,却遇上了上官雪这样高冷的主。
她发誓,她这是最后一次管南宫离的闲事。
“两位不妨就把玉佩拿来比对一下吧,既然明摆着有故事,就好好面对,相信南宫教主和我哥也有事情要干吧,那我们就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谢萦纡尖酸地说道。
南宫离和上官雪互相对视一眼,都极不情愿地解下玉佩。谢萦纡接过两块玉佩,果然,两块玉佩完美地合在了一起,浑然天成,就如一块玉佩一般。
上官雪和南宫离静静沉默了一会儿,许久,南宫离“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你身上有关于家族身世的信息吗?”
上官雪摇摇头:“我已经说过我是被主人收养的。”
南宫离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也是孤儿。”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邪屿教现在之所以这么强大,根本就不是子承父业。
这时候老板娘又从后院出来了,“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们的身世吧。”
“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世?”
老板娘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这块玉佩原本是我的。”
第105章 身世之谜()
“我刚刚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是怕错过了二位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南宫离折扇又轻舒,一副做好了准备要听了的样子。
老板娘缓缓坐下,“这块玉佩确实是我的,当年你们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师姐,因为受奸人陷害,被迫从皇宫出逃。当时因为怕膝下的两个孩子受牵连,于是也将两个孩子带了出来。但是官兵的追杀让我们应接不暇,你们的母亲就将你们交给了我,由我代养,而她最终被抓回了皇宫,不久就受了重刑。我没有奶水,更不知道怎么养孩子,便将你们送了人家。但是又怕将来找不到你们,于是将我的玉佩拿去做成了两块,以此来证明你们的身世。不过有一点着实奇怪,这又让我有些怀疑。”
“什么?”上官雪静静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正要说,却被南宫离的几声咳嗽打断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母亲是前朝皇帝的妃子?”
“没错儿,正是前朝的筌妃,但是却遭茹妃陷害,最后茹妃登上了凤仪,想我那可怜的师姐却含恨九泉。这十几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和内疚中,当初迫不得已把你们送走,我这十几年来也是一直在找你们。因为我知道将你们送到的都是江湖人士的手中,所以便在玄武之下开了这座山前客栈。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遇见了你们。只不过”
“既然是我母亲的师妹,那我们理应喊你一声师姨,有些事情也是行走江湖所迫,师姨就不要说出来了。”
老板娘立刻就懂得了南宫离的意思,知会地点点头。但是其余三个人都不懂老板娘想要说什么,上官雪冰冷的表情稍微有些开裂,“当今太后现在何处?”
“为了给师姐报仇,近年来我多次去皇宫找那个老女人,但都一直没有成功。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们,为你们的娘报仇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知道,当初你们娘亲抛下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可能谢萦纡只是一个局外人,所以现在并不能将上官雪和南宫离的伤痛感同身受,但是她知道,他们将要开始背负着仇恨和任务过活,这种感受她最是懂得,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情愿这件事情永远也不要说开。
闹腾了一上午,最终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上了路。最后老板娘还是不忘嘱咐一句。
往前走着,谢萦纡看着前面遥遥的路就犯了愁,突然南宫离转过身喊了一声,“你们打算就这样走到皇城?”
“不然南宫教主可以给我们找辆马车?”谢萦纡翻了一个白眼,本来就不爽,竟然还有人来说风凉话。
南宫离邪魅一笑,吹了一个口哨,“喏,在这等着吧,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马车来了。”
what?你是在逗我吗?“南宫教主,本姑娘可没时间陪你开玩笑。”
南宫离嘴角勾了勾:“在下也没有在和姑娘开玩笑啊,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先往前走着,到时马车有没有来不就知晓了?”说完拉上谢腾要走。
谢腾还是不放心,“容我再与漫风说几句话吧。”
南宫离努了努嘴,示意谢腾过去,谢腾走到谢萦纡面前,摸了摸谢萦纡的头,“那个马车是离的贴身马车,随从就在不远处停着,一会儿来了你放心坐就好,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可不比现代,你最好自己悠着点,现在王朝与翡羽国交战已经两年多,你全国各地游走最好不要到交战区,不过你貌似也不会闲着没事去边境那边瞎溜达。”
“行了,你废话可真多。”谢萦纡瞟了一个白眼,“好了,你赶紧走吧,好好和‘嫂子’过啊。”
谢腾举起手佯装要打她,谢萦纡冲他摆了一个鬼脸,转过身随上官雪走了。
果不其然,他们步行了没多久,马车就来了。这个果然不是吹的,速度真叫一个快。
既然是哥哥说的,谢萦纡没有怀疑径直上了马车。上官雪心里像是有心事,一直在盯着窗外,像是思考着些什么,眼神很空洞。谢萦纡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萦纡也撩起她这边的帘子,外面一路跑过远远近近的杂草丛,秋天的气味儿很浓,草也枯黄着,人心也苍凉着。上官雪好不容易有了家族的线索,但是刚知道就要背负起仇恨,谢萦纡想想就心疼。若是上官雪真的打算复仇,她会毫不犹豫地陪他去。
马车行使的速度不算快,刚好不会错过这里远近的风景,风缓缓地吹着,云悠悠地飘着,谢萦纡盯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脉,像一幅特意摹的山水画,参差不齐地勾连着,但又自然得很,观及近处,静谧地出奇。
二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到了皇城内,车夫道了句“小人还要回去等教主,只能送及至此”便将二人放了下来。
进了城内,谢萦纡注意到大街小巷都张贴着一个女子的画像,“雪,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到了告示前,这画像怎么看怎么眼熟了,“漫风,这是你。”上官雪看了看画像道。
呃貌似这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她,时间还是一年前贴的。叹了口气,“雪,我们走吧。去雇一辆马车。”
“嗯,你在这等着我去吧。可能那个摄政王还没有把告示撕掉,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人抓起来送去悬赏。”
想想也是,“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上官雪扔下一句就去找马车了。
谢萦纡转过身看告示,上面不光是寻她的启示,还有一张是禁止告示,上方写道:近来战事横生,翡羽一国不顾信约越我边境,并且波及内地,我王朝子民切不可搬迁,之后静待战事平息。
谢萦纡若有所思地看着告示,看时间刚刚贴出来不久,之前哥哥也提到过大辰王朝和翡羽国交战的事情,看来现在应该正打得胶着,看来尘这一年多一定并不轻松,她也曾经听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们谈论过,当今圣上是个草包,事事都要听从摄政王的意见。他这一年以来一直在寻她,对百姓来说根本是在荒废时间,民怨一定少不了。
“漫风,马车来了,我们走吧。”上官雪打断了谢萦纡的思路。
谢萦纡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嗯,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谢萦纡又看了一眼告示,算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当初也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不伤害他,这样也好,至少给他来了一个痛快,能让尹翕尘更好地管国事。拿一句通俗地话来讲,尹翕尘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国家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上官雪从上马车以来就一直在看谢萦纡,谢萦纡眉头紧锁,根本就是有心事,于是忍不住就问出了声。
“啊,没没什么。”谢萦纡倒是被上官雪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你告诉马夫我们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