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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梨潇的秘密()
“梨潇姑娘,那个”
可是梨潇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算了,她现在还是先让两个人冷静一会儿吧,毕竟感情上的事情她是掺和不了的,更帮不上任何的忙儿。
现在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可是谢萦纡的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因为,她现在面对着的,是她要取了梨潇的人头,卜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若是取了梨潇的人头,那么也就说明她失去了卜兮的这个朋友,并且还会成为死敌。
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确切一点说,她不想杀人。
不杀人则被杀。
这是她受训练时莫空长老给她上的第一节课。
梨潇和她没有任何的过节,可是药鬼那边还要交差,她实在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卜兮打开门进来,静静地在梨潇的面前坐下,“梨潇,这两年来你过得还好吗?为何会沦落为风尘女子?”
卜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他希望他能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平静的和她谈一谈。
他一开始不能接受的原因,不仅仅是在于她一下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恍惚,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却是一个青楼女子。
梨潇轻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尽量让自己嘴角带笑,“是啊,我是一个风尘女子。倾城姑娘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漫风姑娘了,她说的没错儿,我一直都是一个青楼女子。可公子不一样,公子是清风教的教主,怎么能和我这青楼女子在一起呢,梨潇自知是配不上卜公子的。”
卜兮额头上的青筋有些轻微的凸起,“不要叫我公子!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兮!”
“你还不明白吗,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的。”
谢萦纡知道自己现在在这有些多余了,于是便退出门去,她才没有时间在这里看情感大片,她现在要纠结的是,道义和自保。
如果可以,她希望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死,为什么这江湖就非要有个你死我活的呢。只要活着,才有希望,才能体会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这是她看过的一本书的一句话。
这活着便就是如此啊,若是没有温暖,活的那么高冷又是何必呢?在她看来,没有爱的存在,还是不要活了。
正所谓这世间没有爱也是可以活的,但是还不如不过。温暖是什么?碎在血液里与生命息息相关。
不知不觉间,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也不知道这梨潇和卜兮两个人聊的怎么样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结果。究竟是要舍生取义,还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敢说那一句话才是全对。
门开了,谢萦纡本能地转过头朝着里面看去,立刻愣住。
桌子前坐着一个女子,确切的说,是坐着梨潇。
卜兮曾经和谢萦纡描述过梨潇的美丽,但是如今,她看到的却是半边陋颜,弯弯曲曲的疤痕在上面蜿蜒的爬着,甚至还泛着红色的血迹。其实那并不是血迹,只是伤口结痂后留下的疤痕。
只一眼,谢萦纡心里却是一痛。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利器伤到了脸上,最后的伤口会是这样的触目惊心,半张脸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谢萦纡抬起眼,撞上了卜兮猩红的眸子。
“卜教主,你们说的怎么样?”谢萦纡试探性地问道。
“没什么。”
谢萦纡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卜兮却走到了谢萦纡的面前。
谢萦纡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查梨潇,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她是曲八娘,那你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卜兮对谢萦纡说的话很不客气,更是让谢萦纡难以回答,可是这就是她现在要面临的问题,逃避是逃避不了的。
而且药鬼给她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曲八娘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她若是再不出手,可能就会误了期限,交不了差了。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谢萦纡抬起头来对上卜兮的眸子,“这是我和曲八娘之间的事情,与卜教主无关。”
说完谢萦纡便一侧身准备进屋去,可是卜兮却一只手捏住了谢萦纡的肩膀,谢萦纡吃痛的叫了一声。
“卜教主这是做什么?”谢萦纡死命地挣扎着,可是却丝毫挣脱不开卜兮的手,只觉得肩膀上一阵生疼。
“亏得卜某之前一直都在帮漫风姑娘,现在看来是卜某错了。你若是敢对梨潇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就先过卜某这关吧。”
谢萦纡用余光撇了一眼卜兮,右手的袖子突然甩了上来。卜兮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腿脚已经软了。
“卜教主,漫风多有得罪了。”
梨潇在房间内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跑出来,“你在做什么!”
谢萦纡扫了一眼周围,人声嘈杂,还好赶上中午人多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发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嘘——”谢萦纡将食指抵在唇间,示意梨潇不要声张,“先把卜教主扶进去。”
梨潇气极地看了一眼楼下,便只好配合着谢萦纡将卜兮拖进了屋里,直到把他放在床上躺好后才立刻怒气冲冲地看着谢萦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萦纡看了一眼床上的卜兮,“不过是一点药,卜教主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漫风只是想好好地和梨潇姑娘处理一下个人的恩怨,只希望不要牵扯到太多。”
“我和你有什么恩怨?”梨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之前街上通缉令上的案子,原来是你干的。”
谢萦纡坦荡地承认了,“没错儿,正是漫风干的,只是没想到梨潇姑娘这么沉得住气,所以漫风并没有得逞。”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漫风不想说太多了,有人要梨潇姑娘的人头,所以漫风不得不照做,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里过日子,相信梨潇姑娘也是能理解漫风的吧。只不过梨潇姑娘是卜教主的朋友,所以,我们还是自行来一个了断吧,要么漫风将姑娘杀了,要么,今天便是漫风的死期。也算是给梨潇姑娘和卜兮教主的一些尊重了吧。”
“好。”梨潇也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没有一句废话,说罢手指间便夹了三针银针,并且稳准狠地朝着谢萦纡飞了过去。
其实谢萦纡是看见了她的针的,原本她是可以躲过去的,但最后却只是略微偏了一下身子,让针没有扎到要害部位。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谢萦纡有些站不稳,咬着嘴唇将三根银针从胳膊上生生的拔了下来,并且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
梨潇怎么会没有看出来谢萦纡是故意要挨她的针的,因为她刚刚明明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是,她却只挪动了一小步。
“你为什么明明可以躲过去,还是要挨我的飞针?”
谢萦纡咽了一口唾液,嘴角微微上翘,“这三针,是我欠梨潇姑娘的,也是欠卜教主的,漫风实在是无以为报,所以只能接下姑娘的针来,算是还债了吧。”
“你”
梨潇还没有说完,谢萦纡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来,将伤口草草地绑上了,因为这三根针的力道很重,所以仅仅是这一小会儿的时间,胳膊上的衣服就已经被血迹渗满了。
“好了,现在可以了。梨潇姑娘不用觉得漫风如此做会给姑娘添上什么负担。”
梨潇还是现在原地没有动手。
谢萦纡看她没动,只好自己按照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直直地刺向梨潇。
谢萦纡刺过来的速度很慢,别说是梨潇是专业的,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估计都是一个闪躲便躲过去了,所以梨潇自然是轻松躲过了。
谢萦纡本想以这次的打斗来结束这件事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她们两个人是谁都不愿意对对方出手。
两个人过了几招之后,谢萦纡摆摆手,“算了,我们还是别打了。漫风就算是和梨潇姑娘再打上多久,都是没有结果的。来吧,我们还是坐下好好谈谈吧。”
梨潇手上的力道一缩,手指间的银针立刻又回到了袖子里。
“漫风姑娘,你就算是要杀我,也总要让梨潇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梨潇吧。不然梨潇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梨潇说的有道理,但谢萦纡一直在迟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药鬼说出来。
最后梨潇看谢萦纡一直不说话,便开口道,“是药鬼吧?”
谢萦纡惊愕地抬起头,“梨潇姑娘为何如此觉得?”
梨潇自嘲地笑笑,“呵呵,其实我知道你。”
“此话怎么说?”谢萦纡总感觉梨潇好像知道些什么。
“其实,我也是药王的手下。”
“怎么会”梨潇此话一出,谢萦纡就更不明白了。
“对啊,漫风姑娘是想说,既然我也是药王的手下,药鬼怎么会要杀我呢?呵呵,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们要猜是猜不出来的。枉我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呵呵,他现在居然想要杀我。”
第236章 一石二鸟()
谢萦纡沉默地看着梨潇,看她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不像是在说假的。
“那”谢萦纡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却看见梨潇打了一个手势,好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又闭上了嘴巴。
“漫风,你知道我的信鸽究竟是和谁联系吗?”
谢萦纡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难道是药鬼?”
梨潇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他。主人一个月之前说,会有一个叫漫风的姑人来找我,并且会和梨潇接应做任务,没想到啊,呵呵,我居然等来的却是他要杀了我的消息。”
谢萦纡陷入了沉思,药鬼真的太可怕了,梨潇为他效力这么多年,要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可是当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却利用谢萦纡来杀掉她,也好来测试一下谢萦纡的衷心。
药鬼果然是聪明人,这种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但是却损的不行的方法,估计也只有他这种冷血动物能想的出来了。
“漫风姑娘,你这趟是来取梨潇的人头的,而梨潇也看出来了,漫风姑娘是个好人,并且从小梨潇被主人收养,命自然也是主人的,所以他现在要收回了,梨潇自然也是不敢不从。不过梨潇还有一件事情要摆脱漫风姑娘。”
“什么事情?”
“帮我照顾好兮。”
谢萦纡突然笑了出来,“梨潇姑娘这可是在为难漫风了,卜教主现在可是一门心思只想着梨潇姑娘的,心尖儿也只姑娘一人。所以梨潇姑娘自己的人还是要自己好生照顾着,漫风确实是无能为力啊。”
“漫风姑娘的意思是”梨潇听出来谢萦纡话里的话,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晓得了谢萦纡的意思,立刻说道:“不行!漫风姑娘这样做主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谢萦纡托着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梨潇难不成知道漫风要做什么?”
“不管漫风姑娘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不行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没有梨潇的人头,那么,漫风姑娘的性命也会不保的。”
谢萦纡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好了,我困了。梨潇姑娘,漫风就先失陪回去补个觉了,梨潇姑娘也好生休息吧。”
说完谢萦纡就出去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刚说困了要休息,完全是个借口,他现在可没时间睡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取下梨潇的人头。
人头是好找的,可是梨潇的人头可不好找,现在看来是又有的忙活了,注定又是一阵子不眠之夜了。
谢萦纡半躺着床上,一只腿耷拉在床下。
手指轻轻地叩着床边,这个人头她究竟要去哪里找呢。
她总不能去大街上随便杀一个人,然后把头砍下来吧,那和杀了梨潇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想杀人。
对了,谢萦纡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做起来,她怎么忘了!要说人头,去府衙里找啊,府衙的牢间里自然是有的是打入死牢的人,只要弄清楚什么时候会问斩,而后人头就会被挂在城门之上,或者挂在菜市口,不过具体挂在哪里都是要弄清楚的。
现在大体的计划已经有了,不过那府衙的牢间也不能像菜市口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你想进人家也不一定让进的啊。
正想到这里,有人敲门。
“谁?”
谢萦纡在问着“谁”的同时,一直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老鸨,她才不要接客!
可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老鸨腻腻的,估计能腻出油来的声音响起:“倾城啊,是我,是妈妈!”
谢萦纡装出一副慵懒的样子,很大声地打了一个哈欠,“噢,原来是妈妈啊,我现在正在休息,不知道妈妈有什么事情来找倾城?”
“那你是不是先把门打开?”
“妈妈,实在是不好意思,倾城现在衣衫不整,不免不文雅了。所以现在不方便见人,不然妈妈有什么事情这样说了好了。”
老鸨一听谢萦纡的话,压了一肚子的火儿,这青天白日的,天天在房间里睡大觉,她这花满楼也不是养身子的地方,她亲自来找她,居然还给了她一个闭门羹,看来这卖身契是非签不可了,这卖身契若是再不签,早晚有一天这个丫头会骑到她的头上去。
但是现在不行啊,是说说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她现在可是个值钱的主儿,所以暂时还不能把她惹了,回头再给她放跑了,谁来给她赚钱啊。
于是只要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遍门。
“倾城,你现在应该穿好衣服了吧。”
刚刚门外突然没有声音了,谢萦纡还以为老鸨走了,谁知道又突然来了一句,看来这下她若是不开门,估计老鸨也不走了。
只好下了床将门打开。
“妈妈。”
老鸨一进门就用着犀利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谢萦纡,“看来倾城这下终于是将衣服穿好了。”
“嗯,穿好了。”说完看老鸨还在门口站着,于是赶紧将她请进来,“妈妈,您既然来找倾城是有事儿要说,那便进来说便是。是倾城刚刚无礼了,妈妈快进来快进来。”
老鸨扭着屁股进了房间,谢萦纡把茶倒了,却发现桌子上的茶已经是凉透了的,于是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妈妈,您先在这里坐着,倾城去替您倒茶来。”
老鸨摆摆手,趁近拉了谢萦纡的手,强制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
“你也不用费心这种杂事儿,我来是要和你说清楚的。”
“说什么事情?”谢萦纡的眼珠睁地老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她何尝不清楚老鸨的意思,无非又是为了那一纸合约,好像只有把卖身契签了她才安生了。可是她才没时间跟她浪费在这里,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去实施。
“卖身契啊,凡是到花满楼的姑娘,都有这个,也都是按照规矩来的,到了倾城这里,也不能怀了规矩。”
谢萦纡发誓,她现在好想掏出药粉,只要朝着老鸨轻轻一撒而后世界就安静了。
“妈妈,倾城不是说了倾城是不会签卖身契的。就这样不好吗?这规矩纵然是死规矩,最后不都还是人定的嘛,改一改就是了。”
“来花满楼怎么能不签”
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谢萦纡就赶紧将两只手放在了老鸨的肩膀上。
“妈妈!您看您这不就是太过死板了?妈妈胃倾城提供一个栖身之处,倾城又为妈妈赚钱,你情我愿,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