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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的护心丸替她服下,看着苏青怡的样子,苏青墨缓缓握拳,越发感觉无力。
“就算知道是中毒我也没办法”有些挫败地开口,苏青墨重新跪在床边,握住苏青怡的手,“百读医术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是救不了重要的人。”
明显的一句牢骚却让一旁的容骁眸色沉了沉,看着苏青墨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皱眉。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大姐。亏得她对我那般好,我却除了麻烦以外什么都不能带给她,我真是”说着不自觉埋下头,还没等她继续开口,整个人已经被容骁拉起。他按着她的肩膀,颇有些不悦道:“苏青墨,你就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出神望着他,苏青墨有些不明所以。然而看清容骁脸上那抹异色时,她突然反握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道:“你有办法,对吗?”
迎着她迫切的目光,容骁此刻突然有些满足。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恳求的样子却是她第一次对他卸下了所有伪装跟防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他什么都没说,只转身离开房间。
苏青墨满怀希冀的等待了很久,当看到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容骁和另一个人时,不禁双目圆瞪,只觉得是否哪个地方不对劲。
“你来干嘛?”
登时被她问住,况琴无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道:“杀人放火。”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容骁一巴掌。他十分委屈地撇了撇嘴,一边上前一边碎碎念道:“早就说了她不信,你也不讲讲清楚”
见他走进床边只望了苏青怡一眼,便伸手在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下。苏青墨顿感莫名,接着又见他拿起银针来随便刺了刺,那般随便的样子更是看得苏青墨火大。眼见他又拿出什么药丸准备塞进苏青怡口中,苏青墨再也忍不住,正要上前,却被容骁拉住。
“他”
并不说明,只示意苏青墨继续看。况琴在把药丸塞进苏青怡嘴里后,又拿起银针按照刚才的位置重新刺了进去,很快便见一股黑血从苏青怡口中流出,而她惨白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几分血气。
苏青墨顿感惊异,急忙走上前重新探脉。在况琴的摆弄下虽然脉象依旧微弱却比刚才强了许久。她意味不明地看着况琴,就见他扬起唇角,颇有些得意。
“况琴的医术很高”看到这儿,容骁也走了过来,淡淡道,“不过他平常只替本王看病。”
难怪会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苏青墨原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现下看来倒是她多想了。回眸重新看着苏青怡,她目光仍旧担忧道:“可有法子替她解体内剩下的毒?”
况琴刚才的举动不过是将苏青怡体内即将崩溃的毒素逼了出来,可这样等于治标不治本,除非彻底清除身体的毒,否则依旧性命堪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况琴敛眸沉吟片刻,道:“她中的是五味蛇粉,但又不是一般的五味蛇粉。”
“这话怎么说?”
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少倾他才道:“你可听过以蛊为引?”
苏青墨慢慢皱眉,快速在脑中翻阅着知道的知识:“你是说蛊毒?”
“是,倒也不是。”简单说着,况琴拉过凳子坐下,“蛊毒是有蛊虫和蛊母两方组成,蛊母是为控制,蛊虫达成结果。但以蛊为引则是借由外物来培养单独的蛊虫,将其下在药中会改变药物的特性。倘若只解了药毒,蛊虫自身带毒会让患者瞬间身亡。所以唯有两方一起,才能救她的命。”
第65章紫莹荷花()
说完重新看向床榻,况琴想了想,复又道:“从你大姐的情况看,是有人以血做了蛊虫为引,加进五味蛇粉中对她下手。”
尽管仍有些似懂非懂,可苏青墨却也明白了大概。心中越发担忧,若按照况琴说得,那么除非找到解蛊的方法,否则苏青怡就只能一辈子这么躺着,直到油尽灯枯
“若是找到养蛊人,是否可用血来解蛊?”正在苏青墨一筹莫展时,就听容骁开口问道。
没想到他对此竟也了解,苏青墨皱了皱眉直接看向况琴。像是对容骁的多嘴有些不满,他撇着嘴无奈道:“是这个理,但光凭血也没用,还需一样东西。”
“什么?”仿佛看到了希望,苏青墨急忙问道。
“紫莹荷花。”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苏青墨一颗心坠入谷底。
说到紫莹荷花,整个容召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坐落于为云山上的隋云寺之所以能成为容召国的国寺,除却地处灵气之中,更是由于寺中有一宝物紫莹荷花。
不同于寻常荷花,紫莹荷花通体深紫,内里花芯早晨微绿,中午微粉,晚上微白。若到深夜,整株荷花会散发微弱的灵光,将一方池塘照得微亮。正是由于这种种奇特景象,紫莹荷花几乎成了整个为云山的镇山之宝。
由于这株荷花的独特性,整个容召国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想将其纳入囊中,却不料派去寻花的人全都无一生还。时间一长,关于紫莹荷花到底是“灵花”还是“妖花”一说遍布坊间,直到先帝登基时下令保护,这才绝了很多人想要夺取的心里。
苏青墨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唯一能救苏青怡的东西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连皇帝都下令保护的东西周围肯定是层层守卫,更别说那株荷花拥有的诡异传说,这种种压下来,几乎能要她的命
“好,我去。”深呼吸好几口,苏青墨起身看向况琴,“反正后几日我要跟皇后她们去隋云寺进香,到时便尽力把花带来。这几日就拜托你帮我照顾我长姐了。”
况琴十分诧异,直接看向身旁的容骁。连他们这些人都不敢冒然前往隋云寺打紫莹荷花的主意,苏青墨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虽然苏青怡对她很重要,但也不至于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吧!
容骁微微皱眉,对苏青墨的决定感到不悦。然而看着她无比坚定的模样再想想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良久竟是大掌贴上她的脸颊,拇指磨蹭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我陪你。”
苏青墨圆睁双目,诧异道:“你不必”
“我,陪,你。”不容置疑的口气,容骁重复着刚才的话说道。
一旁的况琴看到这儿,惊讶地长大了嘴。他所认识的容骁从不会做这样危险鲁莽的事,怎么出去不过几天,竟完全转了性。而且这事事都顺着苏青墨的举动
越发看不懂,但况琴熟知容骁的性格所以并没多言。答应这几天帮苏青墨在苏府照顾苏青怡后,如此过了三日,白昭然便下旨要求苏青墨第四日随宫中妃嫔和朝中贵妇们前往隋云寺。
此行说是上香祈福,但更多的却是一群女人外出聚会。眼看着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脂粉味扑鼻,苏青墨都替隋云寺那群出家人感到心衰。不过由于心中挂着苏青怡的事,她一路上心事重重,基本没有关注同行的到底有什么人。直到下了轿子走上山路,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蓝衣姑娘正冲自己笑,她才微微皱眉,走了上去。
“王妃似乎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白暮璇见她脸色难看,担忧道。
摇了摇头,苏青墨这才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眼见白欣桐与赵茹一也在同行的队伍中,她心事更重,越发觉得偷取紫莹荷花这件事难上加难。
“王妃要小心,今日之行并不简单。”瞧了瞧四下只有她们两人,白暮璇凑近苏青墨,低声说道。
闻言只轻点头,苏青墨当然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原以为只是上山来进香,却不料还要在此住上两日。白昭然说得是由于山路难行方便众人休息,可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不是自己熟知的地方,到底会出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白暮璇的提醒虽然出自好意,但次次这样难免刻意。身为庶女知道的却这么多,苏青墨心中多了几分警惕,淡淡道:“你这样跟着我一起,就不怕被说?”
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白暮璇垂头道:“就算不与王妃一起,也是要被说,与其那样,还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早已打听过她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苏青墨不置可否,却与她同行往山上走。一路上听她介绍周边的妇人、小姐们,不多会儿功夫就到了隋云寺门外。庄严的红墙上大大的金边“佛”字顿时让嘈杂声静了下来,山风徐徐扬起无数脂粉香气,而苏青墨的视线却被周边红枫所吸引,那般飘扬洒脱,竟生出几分怅然来。
很快就见住持元森法师走了出来,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却十分和善庄重。他冲着白昭然双手合十,以此做礼。苏青墨见二人似乎笑着说了什么,那般熟络的样子明显是认识很久的样子了。
心念莫名一动,就听白暮璇低声道:“娘娘幼时被法师救过性命,后来便随法师修学佛道。当年也是法师预言娘娘有母仪天下之相,娘娘后来做了皇后,隋云寺也因此越发出名了。”
苏青墨一边听着,目光却未离开过二人。少倾她偏过头看向白暮璇,疑道:“可这元森法师如此年轻,如何能当得起国寺住持一职?”
“听佛家所言,身份高低是由佛道决定而非年纪。元森法师虽然年轻,但学识却早已超出同龄乃至年长的大师。因此在上一任住持圆寂后便选了他为新一任住持,这些年在他的指导下,隋云寺的香火也越发旺了。”
眸色不由深了几分,苏青墨对此却怀着另一种态度。
她当然清楚对佛学的认识程度才是一个僧人身份的象征,可元森如此年纪,想要坐稳隋云寺住持的位置,单靠他自己定是不可能。既然他与白昭然交好,那这里面肯定有白昭然的功劳只是白昭然虽然性子温婉,但毕竟出身白家,而白家人从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第66章夜探隋云寺()
言语过后,很快便由僧人领着众人前往住处。禅房比不得洛阳城中瑰丽奢华,很快就听不少小姐们唉声载道。就连白暮璇都不禁皱了眉,苏青墨却一言不发,平静地跟随僧人来到自己禅房前,一点儿埋怨都没有就走了进去。
见状,白欣桐冷哼一声嘲道:“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在人家眼里这禅房估计是天上所有啊!”
说完她一个人笑得花枝招展,除了赵茹一干笑符合两声外,其余小姐们并不敢搭腔。苏青墨斜斜瞥了她眼,眼底尽是鄙夷。还想着禁足半个月能让白欣桐收敛几分呢,看来真是奢望。
什么话也不说转身慢慢向她走去,越靠近白欣桐,就见她的张狂越浅了几分。忽然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白欣桐吓得急忙往后缩,如此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半分趾高气扬?
冷笑一声甩袖就走,不一会儿就听身后白欣桐传来谩骂。只可惜苏青墨并不在乎,对这些女人她从不放在心上,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收拾她们。而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个人小心地在寺院中走动,由于来之前已经找凌薇要了地形图,所以倒也不是很难找。紫莹荷花所在的位置是隋云寺东北顶端的荷花池,一路要经过僧人们的住所、饭堂还有住持房间,这些叠加在一起,想要安然通过,并不简单。
虽然她无心冒犯佛门重地,但为了苏青怡,有些是却是不得不为之了。
深吸口气,苏青墨依旧闲逛。四下查探了一番,发觉倒是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避开僧人的禅房来到住持房间,不过对元森这人有些不放心,苏青墨摸索时,意外察觉身后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不由转身挑眉。
“这位贵人,再往前走便是佛门禁地,还是回去吧。”来人正是元森,只是对苏青墨的出现似乎并不诧异,仍旧和善地开口说道。
“禁地?”苏青墨佯装不知,只回身望了眼,“于大师而言,何为禁地?”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元森眼底神色微动,很快答道:“不该流恋的,便是禁地。”
对这个回答倒是很意外,苏青墨了然点头,目光却很快在元森身上打量片刻。打扮并无异常,与她印象中的住持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手中那串念珠,虽是上好的金刚菩提子,但顶端的一串绺子却并未挂着玉珠,而只缀了几片柳叶。
明明已是深秋,即便柳树仍有叶子却也早就发黄,可元森念珠上的却无比透绿,宛若那盛夏时油汪汪的模样,很明显是用了特殊的手段保存。
“大师很喜欢柳叶?”蓦地出声,苏青墨抬眸看着元森问道。
元森的目光依旧平静,但内里却莫名幽深几分。他看着苏青墨淡淡一笑,接着双手合十:“出家人,一心容纳万物,何来喜欢与否。天色已晚,贵人还是请回吧。”
下了逐客令,苏青墨再呆着倒显得无理。浅笑着就此下山,她的眸底闪过一道利光。看来隋云寺果真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或许除了紫莹荷花外,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她去挖掘。
虽然容骁说过会陪她,但眼下除了女眷就是僧人,他来了倒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对他一向放心,苏青墨倒也没多想,在随众人用膳后便前往大殿听经,如此端坐了两个时辰,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由于白天被元森阻拦,苏青墨只好选择在夜深人静时前去探探紫莹荷花所在的位置。眼看众人房中的烛火熄灭,她足足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摸了出去。
她们所住的禅房在寺庙西南方,倒是与荷花池呈对角。苏青墨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她悄无声息地翻身而出,匍匐房顶,脚步轻盈,在躲开无数夜巡的僧人后,径直来到白日里的那条捷径。
明明整个寺庙都在外点着烛火,却独独这里一片漆黑。苏青墨皱着眉警惕地观察四周,脚下步子越发轻,她一边竖耳倾听一边快速计算着,趁着林间鸟儿一声鸣叫,她飞身而起,成功越过了元森的禅房。
莫名松了口气,眼见不远处就是荷花池的外围,苏青墨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自从穿越过来古代就很少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她小心地踮着脚上前,正要越过墙头探入内里时,却听空气中传来一阵哀鸣,接着便有利光刺向她所在的位置。
内心大震,虽然她想过这里会有守卫,却没想来得这样猛。从靴中拔出短刀抵上利光,苏青墨意外发现竟不是实物。心中越来越警惕,暗道此处不宜久留,她再度避开几道攻击欲要后退时,就听有人道:“来者何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苏青墨打了个寒颤。眉头轻蹙转身就走,却不料对方比她还快一步,翻身从内院飞出,挡了她回去的路。
月色斜斜映下,将这方地照得十分透亮,苏青墨这才看清面前人的长相,一个面色清秀的和尚,素色僧袍将他身形拉得很长,无端显出几分落寞。他的一双眸子明明睁着,里面却没有丁点色彩,全靠一双耳朵来打听方位,如此却仍旧让苏青墨觉得棘手。
“来者何人?”他再一次开口询问,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苏青墨深吸口气,不愿作答,也不知怎么作答。殊不知正是这口气让对面的和尚微微皱眉,试探般地偏着头道:“女人?”
颇为诧异,苏青墨没想到仅凭呼吸声对方就确认了她的身份。听她依旧不语,那和尚已经微微变色,他上前一步,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苏青墨道:“今日寺中来了很多贵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心道靠近这荷花池的人能做什么,苏青墨不自觉笑了笑,就见对面和尚的脸色更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