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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轻声一笑,媚眼如丝,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背后的怨恨与阴毒,被巴尔蒙多挑弄的有些气息不稳,娇喘而道:“这草地之上,最难的是水源,从听不听。啊”舒服,这男人在她的调教下,越发会来事了。
听她娇喘,巴尔蒙多更来劲,就喜欢看她在他身上被弄的不能自已的样子,这风情是北冀女子怎么都没有的,凤南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乐的享受,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反转身子,拉开距离,趁机说道:“先听妾身说完,一会妾身再伺候昆王尽兴。”
“好爱妃说。”到嘴没吃到,巴尔蒙多虽然有些急,但是她说的是大事,忍忍一会再收拾她。
平复了下心神,凤南调理清晰的将自己的计策说了一遍,甚至连对方的惨状都描述了出来,巴尔蒙多眼睛一热,觉得妙极了,只是那条水源不光是大元在用,北冀牧民也在用。
“昆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条水源经过的地方不远,能有多少牧民用?待大元军队中招后,咱们再节流就是。”她学的东西,终于能用上了,她要他来求她,要秦玥玺来求她,要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爱妃此计虽然阴了些,但是妙极了,就是怕国师不会同意。”想要用这计,就不能大肆去说,只能暗中进行,越少人知道越好,沿水源居住的毕竟是北冀子民,虽然少数,但是以北冀子民为代价,怕是国师等人不会同意。
凤南眼露不屑,轻哼一声道:“昆王,那国师就仗着自己功劳过人,德高望重,他是忠心,可忠心也不能忘了尊卑恭敬,否则就是妄自尊大了。”
说完,媚眼一转,又软言劝慰道:“昆王,您想想,打仗咱们北冀的将士不也一样有伤亡,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重创大元,那些牧民相比,已是以少胜多了,有什么使不得?他们也是北冀子民,将士们能征战奋不顾身,他们就不能为了北冀献出生命吗?”
“身为王者,有时候不能妇人之仁,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来成王者,哪个不是踩着一路献血站上去的。”
巴尔蒙多听着有些恍惚,的确,以小的代价,获得灭大元大军的机会,有什么不可以,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到时候攻下大元军营,国师和那些部族首领也无话可说,还不得一样驯服于他。
两人暖帐中一番谋划,一条毒计给这片草原带来无尽的灾难。
亲眼目睹贡嘎部族被收编,首领英拉提死无全尸,呵吉更是对巴尔蒙多失去了信心,大王子如此狠辣,丝毫没有前昆王的公允与宽厚。
被林哲擒获又说服放回的盐城守将,正是呵吉的部下,在巴尔蒙多赶回时,也悄悄的回到了北冀,暗中联系上了呵吉,将巴尔蒙多沉迷女色,贻误军机等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呵吉,听闻昆王死讯,更是不顾守城将士的生死,不顾城池丢失,留下他们塔达部的人白白送命。
呵吉气急,暗中将人安排妥当,当初他们以大昆王为尊,臣服大昆王,不过是想与北冀各部同心同力,攻入南地,让部族的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好日子没看到,他的部族勇者死伤过半,塔达部本也是北冀一大部族,而今被削弱成这个样子,那大王子不但不反思,反而让塔达部替他挡路,想想英拉提的死,呵吉脱离王帐的心更加坚定。
大元陛下允诺,大元日后统治北冀,他们都是大元子民,可内迁,有良田耕种,有房屋居住,也可继续牧马放羊,没有战乱,按部族划分草地,帮他们建立城池,开通贸易,即使生在北冀,也可过上安定平和的日子,那不就是他们向往的生活吗?
君臣离心,大势已去,呵吉能这么想,其他部族首领又何尝不是?就算没有投奔大元的心思,也对巴尔蒙多多生不满,因为英拉提的死,让他们寝食难安。
北冀王帐的消息,大元军帐已有耳闻,真没想到,那北冀巴尔蒙多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真是自毁根基,帮了大元一个大忙,为一个女人迷惑心智,终究难成大器,当然,如果那女人是阿锦,那就另当别论。
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阿锦,秦玥玺眯着眼,笑的一脸满足,看的帐中之人莫名其妙,陛下这是心灾乐祸?
“陛下,呵吉说,只要陛下帮塔达部安全脱离王帐,愿意归顺大元。”金浩也有些兴奋,费了这么久的心思,总算得了一个想要的答案,能不动武,谁想兵戎相见。
青天早就想好了,巴掌一拍,“陛下,这简单啊,就让呵吉主动请缨,带着他部族的人与我们一战,然后”直接跑路不就完事。
秦玥玺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摸着下巴,一声金色盔甲曾亮,就是俊脸消瘦了一些,不过精神看着不错。
“别急,他们跑了,他们部族的老弱妇孺呢?不管了?有了牵绊如何能走的远?”
“那陛下的意思,是先暗中将他们部族的事打点好?”周大同到底年纪大些,胜在经验丰富。
“趁着巴尔蒙多没有起疑心,金浩,你去跟呵吉确认一下,他们部族的具体位置,让呵吉排一个可靠的人呢跟着你,先将他们部族的人悄悄转移。”动静还不能太大,否则身在王帐的呵吉等人就危险了。
大家商议过后,如何转移人员,如何安排就有了详尽的方案,只是金浩这一去,没想到回来时,却找不到了秦玥玺等人。
凤南假装炼制毒药,其实早准备好,交给巴尔蒙多,巴尔蒙多带着一队人马暗中在水源投毒,心中暗自期待不久后的大胜,全然不知,凤南给的毒药是什么东西。
要说凤南这几年,确实学了不少本事,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受了不少的苦楚,风华在教她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要想棋子用的顺手,还的是枚好棋。
“秦玥玺,你等着,我要你生不如死,要你看着大元的那些将死痛苦万分的样子,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看着帐篷中散落一地的草药,凤南自言自语,笑的有些癫狂。
她炼制的是毒,但是这种毒和寻常的毒不一样,而是她从一些瘟疫而死的人身上提炼出来的,花了不少功夫加以改良,还给它取了个贴切的名字,‘尸疫’,就连风华也不知道,独一无二,所以能解此尸疫之毒的人,只有她凤南,到时候秦玥玺可要如何求她?。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等的太久,压抑的太久,突然的痛快,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呢。
北冀的水源是紧缺的,所以每次取水都会小心保存,用水也很节省,特别是这么大一支队伍,就是膳食所用都耗费很大,洗澡什么的,就是奢望了,有些将士,从入北冀到现在,就没下过水,大家都差不多,所以谁也别嫌弃谁,军中男儿,有点味才是正常。
每日取水都有固定的一支小队负责,因为青雨是女子,有些特殊,所以每隔几日,就会烧上一桶水送来,给她沐浴用,大家也理解,人家娇滴滴一个女娃,跟着他们这帮大老爷们东奔西战,多少将士受过她的救治,医术又好,性子又温和,人也美。
现在军中军医加派遣来的御医,有时候依然会人手不够,一开战,伤员就多的顾不过来。
青天这两日异常安静,反而让身边的人有些不适了,尤其是青雨,没听他扯闹两句,总觉得哪不对劲,瞧他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随口问了句,“哟!这想什么呢?”
“天有异象,大凶之相。”而且所对应的方位,正是北地,但是他勘不破,所以有些焦躁,明明一切顺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大凶之兆,莫非是北冀的星运?
没的旁人,青雨也收了轻视之心,青天这小子虽然总是没个正经,但是真有本事,敲他一脸难色,忍不住提醒,“要不要跟陛下说说?”
今生在一侧没有出声,锦山上的东西博大精深,眼前两人,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所学所知,异于常人,青天说天有异象,那就必有出处。
“这片天际下,将有凶事发生,浮云难遮红光、星海光芒暗淡,而单星却光芒大增,单星那凶杀之星,每逢祸害四起时就会格外耀眼,祸害北地少有洪涝之灾,冬长夏短,史上也很少出现疫患之疾,那到底这祸害是指什么呢?”单星不是命星,是泛星,绝不是单指某一个人,而是泛指黎民。
祸害?青雨和今生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起来,青天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事关重大,不管是什么祸害,先加强防范总是没错的。
“青天,不管准不准,防范未燃总是没错的,这事还是跟陛下说说。”青雨心思细腻,想的细些。
“恩,我去跟陛下说说。”因为心生不安,青天也不再犹豫。
青天刚走,账外就有人送了热水进来,青雨就觉得浑身舒坦,不管什么事,先洗个澡再说,今生已经知道她的习惯,面色一红,立刻退出帐去,在外守着。
看着热气腾腾的烟雾,青雨解开衣物,想着青天的话,心里也有些担忧,习惯性的拿出一瓶药粉晒在木桶中,行军在外,水本就宝贵,要想多干净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制了一种药粉,将这些药粉搅在水中,起码不会因为水不干净而引起瘙痒。
药粉撒下去,褪去衣物,身手刚想试试水温,收还没碰到水,就悬在水面停了下来,水的颜色不对,怎么是蓝色?
第172章 疫症(1更)()
身为医者的谨慎,以及观察细微,青雨直觉就是水有问题,离开穿回衣物,帐中光线不好,举着灯火凑近再看,是蓝色没错,没有眼花。
青雨立刻拿来自己的药箱打开,拿出一套特制的银针,轻轻碰了碰木桶中的水,只见银针立刻变色,似红似黑,妖异异常,吓的捂住了口鼻,然后又打开另一套银针,取出一根再试,果然,银针毫无变化。
“今生,进来。”
青雨说话的语气不对,金生也没顾忌其他,掀开帘子就进去了。
“去查下水是那几个人送来的,还有谁接触过,还有,还有,先让伙房停止用水,今天取回来的谁都先不要用,快去。”
她不能肯定是水本身有问题,还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是后者还能挽回,要是取回的水有问题,那就出大事了,脑中突然闪过青天的话,不由全身发颤。
天灾水源
今生见她这样,不敢多问,立刻转身而去。
青雨用瓶子小心的取了点水,背着药箱就往外跑,出门前还吩咐,任何人不要进她的帐篷,不要碰她的木桶。
必须快点告诉陛下,他们什么时候取的水,用了多少了,想着,青雨的脚步越来越急。
帐篷中,青天正好在跟秦玥玺汇报天相。
“青天,这事不要宣扬出去,吩咐下去,暗中多注意些,做好防范。”秦玥玺听完青天的话,吩咐着。
星象天术,这种东西,不信就算子虚乌有,信的话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事物存在当有它存在的道理,青天能观测风雨之变幻,这种危言耸听的事绝不会乱说。
陛下,天之风云,若能防范,就好了。
青天也有些无力,可除了做好防范,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该做什么,只觉得心里异常烦闷,眼皮直跳。
青雨在今生之后赶到负责伙房地方,今生已经将送水的几人叫到了一起,又让伙夫们停止做饭,将今天取来的水都搬到一起。
“怎么回事啊?这不让做饭,一会那些犊子又喊饿了。”伙夫厨子手握大铲子,不解与焦急,火烧的正旺,这火候烧过了,饭菜就不香了。
所有人都停手,不懂这个漂亮的大夫姑娘今天怎么了,但是谁也不敢阻拦。
没理会他们,青雨打开药箱,同时拿出两根不同的银针,在水桶和锅子中一一试探过去,看着银针的变化,脸色越来越黑,冷汗直流。
“今天的取了多少水,用了多少,都用在哪里,膳食取走了几锅?”青雨闭上眼,已不需要再确认了,急声问着伙夫们。
伙夫厨子们被问愣住了,这?
“快说!”青雨少有的厉声。
“青雨姑娘,这水早膳过后取的,一共就剩这么多了,用了三桶,给姑娘送去了一大桶,三桶都用来熬粥做菜蒸馒头了,膳食已经送走了三大锅粥还有馒头酱菜。”或许是被青雨略尖锐的声音吓到了,伙夫老老实实的说了一边。
人家可是皇上跟前的人,是锦王的亲妹子,白府的小姐。
“一共有多少个伙房帐?”心已凉了一截。
“那多了,这么多张口吃饭,起码也有十几二十个不止,这还真没细算过。”经常是队伍前头看不到尾头的,谁知道有多少个,都是干好自己的活就完事了。
“停止做饭,今天取的水都不能再用,水有问题,会造成腹泻,另外送出去的膳食赶紧去收回来,已经用膳的让他们集中在一起,稍后我会来发药。”只能先这么稳住。
“今生,走,去找陛下。”这已经是青雨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还能保持清醒,吩咐这些话,成长不少了,可心底的害怕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然,今生也感应到一些,二话不说,带着青雨去了秦玥玺的大帐。
青天还在,其他人都出去忙了,看着青雨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赶来,秦玥玺以为又要替他看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不用这么急。”
“陛下,大事不好,是疫症!”青雨这时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抖动,脸色煞白,再也撑不下去强装镇定了,毕竟十几岁的丫头。
“疫症?”秦玥玺惊呼出声,人也站了起来,手上的卷宗掉落在地。
青雨胡乱点头,心乱如麻,又急又害怕,眼泪就忍不住急出来了,看的一旁的青天急了眼,忍不住吼了一声,“别哭了,快说清楚。”
今生心疼的瞪了青天一眼,但是心里也是焦急,“慢慢说。”句嘴葫芦都闷出了声。
“青天,冷静些,青雨,慢慢说,别急。”秦玥玺虽然心惊肉跳,心中已经闪过无所个念头,结合青天刚才说的天象,已有了个大概的认知,迫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或许是被青天吼的,或许是缓了口气,青雨抹掉眼泪,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组织语句,“陛下,快吩咐下去,水有问题,不能用,所有碰过水的,用过水的人,都可能已经染了疫症,具体是什么疫症,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是很厉害的疫症,会传染的。”
“今生,快去请周将军等人。”疫症传染秦玥玺感觉头晕目眩。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碰到这个,周大同等人到来,还有几个提拔上来的副将,听后都是面色惨白,一脸死灰,惊魂未定。
秦玥玺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将用过、碰过水的人隔离开来,派人带着青雨去水源取水查看,一时间,军中人心惶惶,这种事,瞒不住,而且越瞒着,人心越发不安,一旦得知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大元的君王,一君主帅,此时必须出面说明,并做好安抚,听的陛下亲口所说,那必然无假,疫症,那是要死人的啊
自来,人们对疫症的害怕就心有余悸,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惊恐不已,疫症意味着不治之症,意味着大面积死亡,意味着绝望与彷徨
“大家害怕吗?朕也害怕,朕无法承若你们一定无事,但朕能承若你们,与你们同在!同生共死!”秦玥玺看着一张张惊慌的面孔,面色沉静,声音洪亮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