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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纠缠起来,两句身体,略有些疯狂。
翌日,天刚刚亮,南宫炔起身,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充满涟漪的梦,甩头,因为酒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掀开杯子起身,不期而遇,看到被单上的一团殷虹,心中无奈一笑,不由想起,昨夜那个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略带倔强的告诉自己,她是干净的,那时候的眼神,换成任何人,或许都拒绝不了吧。
有没有把他当成其他人,他心里清楚明白,他南宫炔再不济,也不会张冠李戴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知道,昨天晚上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叫水娘。
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南宫炔竟然想要逃避一个女人。
起身,看着桌上放着洗好的衣袍,穿上,收拾了下,或许他该离开这里,好好想一想。
水娘知道,或许这一夜之后,他就该离开了,没期盼过,因为这一夜他会留下来,所以,一早,她就到了酒坊,想要取一团新出的清风醉,今天应该刚刚好了。
酒香正浓,就让着坛清风醉替他送行吧。
可是,捧着酒坛,站在门口,看着人去楼空,房间里除了那一抹熟悉的味道,还有昨夜留下的满室暧昧气味,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放下酒,揭开酒封,酒真的很香,一滴泪落入酒坛,倒上一杯,笑着饮下,果然是好久,只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苦涩,酒苦不成酒,可也是最美的酒。
清风醉,有生之年,这酒,可有它主人喝到的机会。
时间一晃,十年一梦,清风楼的清风醉,名气在外,引的不少好酒之人,如今的水娘,虽然已是三十往上的人,可是,依旧风韵犹存,更多了一份成熟之美。
清风楼依旧开门做生意,招待四方来客,但是,清风醉从不外卖,除了清风楼,哪里也买不到,想喝清风醉,就的来清风楼。
南宫炔三个字,不难打听,水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大名鼎鼎的南宫少主,也终于是知道,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是她啊,当真是天下女人无人能及,心服口服。
只是,他该怎么办,可成家立业?可忘了在某个叫夕阳城的小城,有个叫水娘的人。
日子过的飞快,水娘也渐渐淡忘,或者说,将那人,藏进了心中的那个角落,不再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轻易触碰,日子就这么一天混一天的过去。
她想着,估计这杯子,清风醉都等不来它真正的主人了。
她从那天起,就在没谈过那曲子,也再没碰过琴,除了清风醉,也再不碰其他的任何酒。
谁知,这世上的一切就是如此的巧合,她的清风醉竟会招来一位特殊到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客人,但看到那个玉佩坠子的时候,她深埋在心中的某些记忆,翻江倒海。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见到与他有关的东西,还能听到有关和他的消息,他的干女儿,看着这个孩子,就可想象她娘亲的风采。
怪不得,能让他如痴如醉,醉生梦死,能听到他的一点消息,已是上天厚待了,这清风醉也算没白酿。
从没想到,这贵为皇太女的公主,他的干女儿,竟是个如此讨人喜欢的孩子,性情中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势,也没有公主的那些瞧不上,反而像个江湖儿女。
后来,让人送了几次东西过来,也取了几次酒,她心里是欢喜的,哪怕就这么一点点牵连,她也暗暗高兴着,因为,能让她想起他。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人拿着那个她给公主的坠子来取酒,她以为她看错了。
清风醉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没有想象的激动,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平静,取酒,替他斟满,就如替他奉茶一样,看着他慢慢品尝,认真的喝着。
原来这就是等待的幸福。
她等的,并非是一个什么结果,也并非是一个什么承若,她等的,就是这个人,就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喝上一杯她为他酿的酒,就是这样的心满意足。
“酒很好!”人也很好,只是,他当年不知如何面对,一走这些年,难为她记得。
“好,就多喝一杯。”
“你也喝!”
水娘摇头,眼中带着泪光,“你喝!这酒叫清风醉。”
是专门为他酿的酒,自然是她看着他喝,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不管他为何而来,不管他是否记得自己,看着他喝了这杯酒,她边在无所求,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她已经知足了。
“不哭!”
“恩!”
“酒有点涩!”
“恩!”因为有她一滴泪。
“但是是好酒。”
第514章 小番外青海1()
听说来了个新将军,年纪不大,是萧家养子,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往军营送,这是什么地方,上阵杀敌,刀口舔血的地方,这些个公子少爷的,为了混点军功都挤着来挂名。
“青海,这次来的新将军,据说有两把刷子。”
青海不以为意,有没有两把刷子,与他们这些泥腿子兵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军中混口饭吃的混日子。
这乱世萧条,到那都一样,即便不参军,也当不成安稳百姓,倒不如找个能吃口饭的地方呆着,打仗这天下纷争四起,今儿个你立个山头,明儿个他举个棋子,大家心里都明白,打来打去,能打出个啥名堂,谁傻二愣的会去拼死拼活。
“管他谁,咱们老样子就成了,最近也没什么仗打,来了,也就装装样子,练练兵,咱这是最清贫的地方,呆不了多久。”樊谦笑呵呵的拿着笔不知道在笔画什么。
“说的是,管他呢。”军帐中,各自忙开,各忙各的。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闵行天撇了撇嘴,军纪涣散,兵不成兵,打仗?送命还差不多,再瞧外头,一个二个,连站岗的都蹲在那打呼噜。
义父交给她这么些兵,还真是为难她,但是,既然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她不熊,没道理她的兵熊啊。
地上挑起一颗石子,朝着军帐一挑,转身第二个、第三个,十来个军帐,没一会功夫,集体趴下了。
“谁啊?”
“好端端的,帐篷怎么垮了?”
“奶奶的,睡的刚好呢!”
始作俑者颇为满意,挺好,这样不用一个个帐篷去喊了。
“都醒了?那就校场集合吧,本将军初来乍到,看你们这帐篷东倒西歪的,想帮你们整整。”一个声音在大家耳旁想起。
“将军?新来的?”哎哟妈啊,这是下马威啊,站在帐篷外,看着一顶顶集体坍塌的军帐,士兵们有的还提着库管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嗓门真大!走吧走吧,赶紧收拾下去看看,俗话说的好,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总的给人些面子。”都是老兵油子了,每一个慌乱的,有条不紊的收拾盔甲,慢条斯理的朝着校场走去。
很好,比她想象的速度还要慢上一些,她喜欢!
人家来的慢,她也不急,反正日头正好,骄阳似火,等下好好认识一下,一把椅子搬好,自己动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一坐,看着人一个两个人摇摇晃晃过来。
兴许是看差不多了,起身舒展了下身子,站在烈日下的士兵们有些口干舌燥了。
“到齐整了?来,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就是新任将军闵行天,你们一共不到五百人,集合了快个把时辰,很好。”
“不是说是萧家养子吗?怎么不性萧,情报不准啊老陈。”
地下一片窃窃私语,台上的立刻停下,任由他们说,好一阵,下面才回过味来,晒了有一阵,个个都有些头皮发烫了,这往常训话,几句就完事了,今儿个,怎么这么久。
“不急,不急,各位继续,日头好,就该多晒晒。”
哟,真下马威了,免得遭罪,个个站直了身子,想看看这新将军预备怎么做。
东倒西歪歪瓜裂枣,终于知道,那几个‘兄长’为何都不愿来此了,现在,萧家兵力本来就不多,加起来不过两万人马,想想如今这群雄四起,能撑几天都不知道。
她知道,义父一直想找一棵大树依附,但是,还摸不清路数。
靠,这位不是真的要晾着他们晒吧,这大热天,要人命的。
许是从思绪中拉扯回来了,抬头看了看,哟,开始冒汗了!这就受不住了?一个个那什么表情。
“本将军新来的,和大家混个脸熟,站好了别动,让本将军瞅瞅,从这左边第一个起,一个个报自己的名字,年纪,老家哪里。”
地下差点炸锅,五百来号人,一个个下来,多久?这是想整死他们吧。
“怎么?名字忘了?无妨,本将军等,你们好好想想。”
“将军,督军那有名册!”不知谁大着胆子说了句,一片迎合。
“本将军的话,没听清楚吗?从左边第一个起,报名。”收起嬉笑,目色一震,厉目而视。
第515章 小番外青海2()
经历一场日光浴,五百来人的小编队,终于对他们的新将军有些认识了。
闵行天,个子并不多高,也没见怎么魁梧,烈日下,想要离开,可以,报上自己的名字,台上一战,打的过,就是大爷,你在军营爱咋地咋地,绝无二话。
这条件太诱人,于是瞧着那身板不怎么的新将军,蠢蠢欲动,一个个迫切的上前试试,谁知道,没有能敌过一招的,后面,能上去敌过几招的,都让人竖起大拇指了。
这惨败的,着实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对于新来的将军,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认识越发深刻了,什么花样都见识过了,那日日光浴,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要说,这新来的将军当真是有些本事,打不过,算计不过,总之,斗不过就只能乖乖受训。
别说,这日子反而比之前混吃等死过的有滋有味了。
“青海,咱真的要打仗了?”以往硕说打,那就是走个过场,大家一拥而上,见势不妙就溜之大吉,就这样,还是朝不保夕的。
青海看着他们,“没听到军令吗?退着斩、逃者斩、违抗军令者斩!”一声声的,现在还敲在心坎上,那声音明明不大,怎么就跟打雷似的。
“那就是真要打啊,乖乖,这可怎么办?”
“行了,听天由命,听到没,战鼓响了,集合了,今天这鼓声敲的还挺带劲的。”
五百人马,集合速度比之前可是快了很多,没一会就齐活了,集合一看,才发现这击鼓的竟然是他们的新将军,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最后一个鼓音落下,鼓槌一扔,越身上马。
要不是知道是去打仗,肯定要忍不住叫一个好来。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闵行天的兵,出生入死,不舍不弃,适逢乱世,烽火连天,这世道,没人给我们安稳,也由不得我们安稳,既生在当下,便活在当下,横刀立马,征战沙场,打他一个天下太平,江山一统,上马,随我一战,身为军人,马革裹尸,疆场不悔,走!”
一骑当先,打马而去,红色的斗篷银色的战甲,烈日下灼了谁的眼。
青海一直记得,明明也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那一刻却有顶天立地之气概,拨动山河之雄心,不知为何,他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首战告捷,从未有过胜利与冲击,仿佛第一次上战场的激动,仿佛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打仗,什么叫生死疆场。
五百人,无一人阵亡,杀敌一千五,而他们的小将军身负重伤,为了救一个没有任何头衔的小兵,昏迷三日不省人事。
那个小兵就是他青海。
记得上战场前,他说过,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他的兵,出生入死,不舍不弃。
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他的兵,生死相随,一诺换一诺,公平。
头一回,主将手上,帐篷外围满了人,谁也没有去吃好不容易盼来的一顿大肉庆功宴,谁也没心思喝一口心心念叨的烈酒。
三日后,人醒了,看着很虚弱,却不用人伺候,没有所谓公子哥的任何习惯,青海知道,这一仗,他不仅带着他们歼敌一千五,更收服了他们这几百士兵的心。
打仗小仗打下来,他们这些最初跟着的人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沙场点兵。
再艰难的条件,在辛苦的跋涉,再难的仗,再恶劣的环境,他总能游刃有余,白兵布阵,测算武艺,一身是胆,武艺高强大,更懂得兵阵排列。
跟着他打仗,就是一种享受,生死看淡,即便不知明日如何,也觉得痛快。
岁月曾嵘,他除了打仗,好像很少有别的什么爱好,相处之下才发现,其实,她有一堆的小毛病,从不沾酒,懒散又龟毛,从来不跟他们一起下河洗澡,就是夜宿在外,来不及搭帐篷,他也一个人窝着。
起初以为是将军与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并不是,他也可以干粮野菜,也可以摸爬滚打,可能就是有那么点不一样吧。
从他来后,他们这五百人的油兵条子,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变成了几千人的先头军,为萧家冲锋陷阵,战无不胜,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几千人,不是几百人,又屡屡胜仗,自然是引得人窥视,二公子想要将他们这先头军纳入麾下,大公子也是,两位公子争夺,弄的他们粮草时常短缺,仗打的力不从心。
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是胜多败少,但是军饷一直是个问题。
第516章 小番外青海3()
军饷没有,这仗就没法打,将士们再卖命,也的有力气冲锋陷阵。
无奈,将军屡次上书要求调拨军粮,其他旁的直系军对他们有意见,说他们仗着打了几场胜仗,就要吃要喝的,不服管教。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在这是先头军,冲锋陷阵在前,他们在身后到是安生,哪里知道,这现在萧家的这点底盘,都是将军带着他们,一点点打下的。
军中有人与大公子的直系军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对方仗着自己是直系军,以多欺少,最后反打一耙,状告他们无视军纪,扰乱军营,想要抢夺粮草。
他奶奶的,明明是对方的人言语不当在先,动手在先,青海满肚子委屈,那几个被抓起来的兄弟,正是他手底下的。
现在,他也是一个小参军了,手底下管着几个人,负责刺探敌情,这几个人,可都是将军亲自调教的,那一个顶几个,打仗全靠他们探听的消息排兵布阵。
将军说了,这是精兵,一个都不能折,于是他去要人,可对方不但不给,反而连他也抓起来了。
那一次,将军当着大公子的面放言,兵是他的兵,就算触犯军纪,也轮不到别人来罚来管,他的兵绝不会无视军法,他信他的兵,大公子要办可以,两他这个领头将军也一起办了。
从那以后,大家知道,他们的将军闵行天是个护短的,拿他们当回事,那么他们也不惜这条命,跟着他混到底。
最终,大公子也没能怎么样,原因很简单,因为萧家现在,不能丢了手里的这把刀,还需要将军为笑家卖命。
军饷不够没关系,他们可以打仗可以拿敌人的战利品,可以想办法,吃野味,跟随闵行天三年,渐渐明白,他们的将军,眼里从来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他的心中装着天下。
以他如今的声望,身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