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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一切等看樊伯牙那边是否能找出什么有力证据了,对能接触试题和进入馆衙的人,吏部应该都是进行过严密排查的,还是出了这样的乱子,只能说,对方平时一定是小心谨慎,心思很深又不易察觉的人。
于勤暗暗擦了下汗珠,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了这种糟心事,就剩几天开考了,也好歹是在考前,要是在考后再抖露出来。
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无论如何,吏部负责此次恩科,出了问题,难逃责任,现在只求着快些将那个混蛋揪出来,平息那些愤愤不平的考生,四天后,顺利开考。
其他的,等恩科结束后,该罚就罚吧。
“皇上,此时应该派两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去安抚那些考生,让他们静心应考,莫要因为这事,耽误了自己,承若他们,此次恩科,必将公允,所有的试题,开考当天,由皇上在各位大家出题中选出,各位大家,就在皇宫,重新出题。”不能让他们在闹下去,考生的情绪本就紧绷着,极其不稳定,怕生乱。
秦玥玺想了想,点了点头,“皇后说极是,钟太傅、洛老,只能劳烦二位了。”
“臣等之责。”钟太傅起身,不说二话,他自己也是读书人出身,知道十年寒窗苦读的滋味。
皇后想的周到,他们是来应考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应考上,考题再从吏部出去,已经失了信任了,目前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
也能让考生的心情稍微平复些。
樊伯牙知道宫里,那有上万名考生,都在等着真相大白,他必须尽快查出是谁泄题了。
将馆衙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张申等参与买题的考生描述,是个中等个头的男子,但是,这里办差的,几乎都是中等个头,大海捞针,让他们每个人说话,让张申躲在暗处听,听到最后也是摇头,不在这里。
那就是这馆衙内有人串通外面的人倒卖试题了,也是,他们这段时间,都是不能随意出去的,如何和外面的人联系了?这门口还有重兵把守。
命人将整个馆衙都检查了一遍,所有通往外面的门都仔细检查。
分批排查,那些人最有可能接触试题,那些人有机会接触试题,像看门房的,负责伙食的,负责起居的这些人,都暂时先排除。
主要是能出入议事厅的,这反胃就小了很多,将这些人,查了个底朝天,包括每天的日常活动范围,都做些什么,家中有什么人,做什么的。
最后锁定了几个目标进一步排查,不得不说,樊伯牙的舒服还是很快的,只要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能抽丝剥茧,找出点东西来。
很快,这最后几个嫌疑最终的人,又将他们关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揭露行踪,樊伯牙在暗处,默默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其他几个人都是忐忑不安,不停蛊的盘问对方,是不是你,是的别连累大家了,都是互相猜测,只有一个人,神色略有些不对,虽然也在咬别人,但是,有时候有些魂不守舍,说话,也有些细微的混乱。
说明他很焦虑,也很紧张,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做没做,心态定然是不一样的。
尤其,剩下最后这么几个人被关在一起,心里就更加害怕了。
冷冷一笑,让人将那个人资料拿来,是个年纪偏大的大叔了,平时为人,忠厚老实,负责打扫和清理工作。
家中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都出嫁了,一双儿子不怎么成气,闲置在家,靠着老两口混日子,又说不上媳妇。
但是,最近,家中的两个儿子都开始说亲了,请了媒人,而且,那个老二最近出手还颇为阔气,出入烟花之地,酒楼茶肆。
这也是樊伯牙会注意上他的原因。
“让人将他单独带过来。”估计不用什么刑法了,他心里应该有数。
只是他不明白,他出不去,是如何与外面的人联系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如他预料的一样,这叫陈新生的汉子,在吏部馆衙当差多年了,一向为人本分老实,这一次,也是为了儿子终生大事,拼了老命,昧着良心,明知道犯法而糊涂了。
没怎么审就都交代了,只盼着能饶了儿子一命,他就投了一份,让他卖点银子取个媳妇,谁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起了贪心,自己偷偷抄了,想着再挣一笔,看到银子后,根本就停不下手了。
他都是暗中观察许久,觉得谁会买,谁有钱,他就找上谁,反正,宝贝在他手上,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但官兵抓到他的时候,他还拒不认罪,事情发生后,他将所有底稿都烧了,想来个死不认账,听说自己老子都招了,坡口大骂人。
而老大听说爹就顾着让老二发财,也跟着骂,弄的那拿人的衙役个个摇头叹气,都说慈母多败儿,慈父更养恶犬啊。
本来,也是这老二想出来的鬼点子,早早就说动自己的父亲,就一次,让他和大哥娶个媳妇,不会有人发现的,再说,一份卷子出去,能有什么事,多也就是一个人考的好,谁知道了。
这溺爱孩子不明事理的陈新生开始开始犹犹豫豫,不同意,他胆子小,不敢,他小儿子干脆,哭狠耍泼什么都来,还偷偷在馆衙他们下人休息的院子刨了个小小的墙洞。
跟个老鼠洞大小,就在墙角跟,谁也发现不了,更不会多想。
事情查明了,将消息送入宫,谁能想到,试题竟是这样泄露出去的,依法办事,这父子两,罪责难逃,直到进了牢房,那个混账的小儿子,还在喊冤,说是他爹干的,他只是听从父命。
那陈新生听罢,当场就一头撞死在狱中了,养儿防老啊最后命都送上了。
整件事,让人嘘唏不已。
真相大白,可是谁也没有松快的感觉,这考题有人卖,说明有需求,这些学子,他们求学的目的,参加恩科的目的,有多少人是为了升官发财,有多少人是为了光耀门楣,又有多少人是为了江山社稷了?
可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能睁大眼睛,选才为任,为了让考生安心考试。
今年恩科的试题,从宫中送出,大殿之上,当场出题,当场选题,绝不会再有泄题的问题了,由皇上定题后,直接封印送达考场,一路有禁卫军护送。
考生们知道真相,也无法再挑什么,况且,朝廷惜才重才之心,也是有目共睹的,谁也没想到,考题会被一对贪财的父子泄露出来。
还好,这事是在考前发生了,所有买过考题的人,都被供了出来,取消了恩科资格,也算是公平了。
大家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考时间,也是托了这些人的福气,这次恩科的题目,是皇上亲自选定的,只要能考好,说不定就能得到皇上看中。
大家卯足了劲,就等着恩科开始了。
这一闹,原本应该热闹的吏部,转移到了宫中,宫里一下多了些人,腾出了一个园子,层层把守,专门给出题的这些大家住。
恩科泄题的事解决了,青锦又缩回了她的宸宫,但是这件事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才选拔,真的只看恩科这一次的科考成绩而定吗?
有时候,人品重于学识,而有些职务,并非一定要饱读诗书,就靠着恩科一条途径选拔人才,是不是可以考虑,增加一些渠道。
但是这种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恩科一途缘来已久,一时要改变,也是有困难的,慢慢来吧。
“小姐,小安平成天嚷嚷着要师傅,雨儿小姐问,能不能送锦宫里来呆几天?”黎叔出宫办事,被青雨托付叮嘱叮嘱小姐,别忘了她还有个小徒弟在她那了。
青锦粗线条,听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差点忘了,忙让接进来,那小家伙记人了啊。
“黎叔,先接到王府,这宫里也无聊,咱们去王府住两天如何?”她还得去烈家一趟。
小姐怎么舒服,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不就回王府住两天,都是现成的东西,随时能住,关键,皇上能放人吗?
“暖春啊,你去跟皇上说一声,说本王这两天回王府住住,过两天就回来。”恩科开考她肯定回来了。
暖春领了这艰巨的人物去了永泰殿,听青锦想回王府住两天,秦玥玺想了想,同意了,这两天,他忙的没时间陪她,她想走动走动,也好,听闻,这孕妇的心情特别重要。
小安平许久没见着自家师傅,见面就扑了上来,师傅师傅的喊个不停,赖着青锦,软萌撒娇。
可能是有了孩子的原因,青锦的态度软和很多,小安平更是高兴,但是碍着肚子,不敢抱他,小孩子,不知轻重的。
“小姐,有人找。”
她这前脚刚出宫,后脚就有人知道了,消息挺快,“谁?”逗着小安平,轻了句。
“是月公子。”
他?坐好,挥手让黎叔将人抱走,“让他进来吧。”
本想到恩科后再见他的,看来,他早有相见之意了,罢了。
第391章 出宫当红娘(3更)()
月景明似乎瘦了一些,这是青锦的第一感觉。
“拜见娘娘。”
抬手指了指他身侧的椅子,“没旁人,无需多礼,坐吧。”
月景明缓缓坐下,神色有些忧伤,“景明斗胆,问下娘娘,此去南地,可是去过汴凉了?”
所以他急冲冲而来,是为了妹妹之事吧,瞧这神色,莫非已知道了些什么,青锦正琢磨怎么说,神蛊族的事被从这世上抹去了记忆,该怎么解释比较妥帖。
“娘娘,月家祖上,是个算命先生,懂得一些命术星相的皮毛,小妹的命星陨落了,景明来此是求证一二”无论如何,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了,她一走,他真的就是一叶浮萍了。
原来已知了,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是本王杀的,本王只能告诉你,她该杀,所以”他终有一日,会与阿玺对站朝堂,君臣只见,还是莫要有隔阂了,就算阿玺不出手,她也会,所以,谁杀的都一样。
闭上眼,得到确认,心头还是疼了一下,但是早有准备,她说该杀,就定是做了不可饶恕之罪,他没资格怨恨,只是没想到,秀儿最后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孩子”这是他关心的,如果当初,他没有要待带她离开南蜀王宫,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既然知道了,就没什么可瞒着的,“孩子有点问题,让人在医治,你可以去看看他,你可放心,孩子好了,你可以带走,他在南宫家。”那孩子身上的血是没问题了,同哪一场劫难之后,所有因神蛊族而存在的东西都没了。
“景明多谢皇后,另外景明有一件事,想与皇后说说,并请皇后代为转达皇上。”只要孩子还活着,哪怕是个傻子,他也会视如己出,带在身边,让他平安长大。
“你说!”要转达给阿玺的,必然就是公事了。
“景明想退出恩科,并提议在我朝开设天鉴司,这是景明的折子,锦明无官身,斗胆上了这份折子,还请皇后和皇上过目。”
不是想,而是已经做了决定吧,退出恩科?以他之才华,三甲之内,必有他,为何?
天鉴司?青锦收下折子,人各有志,他既如此想,定是在心中思虑很久了,这个词,她听着也新鲜,不如先听听,若利国利民,未尝不可。
大锦初立,本就该广开建言之路,听取百家之长,只是要一步步来,现在尚腾不出手。
“你先说说,本王很想听听,这所谓天鉴司是何意思。”将折子拿在手中,并未翻开,而是认真的聆听。
月景明起身,如君臣之间的汇报政务之礼,拱手而道:“所谓天鉴司,是以天之预兆、地之征兆,结合自然规律,观春夏秋冬之变化,可引道农耕、更可提前预知天灾,早做准备,国遇大事,可甄别天气,青雨风雪等等”
他这只是简明扼要的说了些,具体怎么实施,如何做,他折子里都写的很清楚。
听他说完,青锦半晌不语,这才慢慢展开折子细细看起来,“你可是思及此事许久,最近才下的决定?”
“不敢隐瞒,是的。”
一个人,突然改变想法,遵循本心,必然是有些变故的,这月景明的事,她多少知道了一些,他对月家心存芥蒂,所以,他不想用祖上留下的这些东西,如今,看来,是想开了,这一关过了,他的心结该是解开了。
“你所提之事,本王会与皇上好生考虑,若真能行,百姓受益匪浅。”看来这次出宫,还是颇有收获的。
“日后若有利国利民之事想要呈报,大可直言,你必有办法让我们知道,不必苦等本王出宫了,再则,咱们也是老交情了。”青锦说完,收起折子,轻声一笑,这家伙,何时这么规矩了,若她今日不出宫,是否就的等恩科开考,才能发现他并未参加啊。
月景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畏手畏脚,颇不好意思,但是,因为他小妹一事,所以心中总有些别扭,原来是他自己想左了,帝后很坦然呢。
“景明明白了。”该去看看那个侄子了,自家的孩子,老让别人照顾,也不好。
“对了,忘记恭喜娘娘了。”想起孩子,才反应过来,看来,最近他确实有些不在状态。
青锦也不介意,到是想起那位韩小姐,用心良苦,“有花堪折直须折,末代无花空折枝,好好珍惜眼前人。”
月景明突然面色一红,当初看到揽月送来的棋子,他就大概知道,皇后已经知晓了,揽月当初入宫,他的确是后知后觉,以为一切都晚了,没想到,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真的只是进宫住住。
为的就是让他明白自己的感情,揽月不嫌弃他孤身一人,他又何必再扭捏了,他是个男人,总能给自己心爱的人说要的幸福。
而且,从揽月身上,他明白了一些事,也放开了一些事,活在当下,痛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负时光,不负她。
“景明多谢娘娘成全,定当好好珍惜。”
“什么时候,本王这杯喜酒,可别忘了。”哈哈,看着这些人,正好,青锦也开起了玩笑。
“一定。”能得皇后娘娘讨的喜酒,不多。
送做月景明,青锦心情不错,带着暖春去串门,来到钟老伯的小院,暖春的腿就跟生了钉子似的,一步也不想往前啊。
青锦今天就是故意带她来的,闲来无事,看看这丫头的囧样,也是趣事,主要相隔不远,走走就到了。
“老朽拜见皇后娘娘!”这是蓬荜生辉啊,娘娘亲自到这小院。
钟老伯还是这般有意思,环顾一下,陈设简单,但是干净,“钟老先生快些起来吧,没那么多礼,你家小子了?”不在,可就少了些趣味。
“马上就回来,去买菜去了,这马上开考了,让他活动活动。”临时抱佛脚没用,还的看平时的功底。
这么自信啊,瞟了暖春一眼,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老先生,这平时做饭,是你做,还是令郎啊。”好像找个会做饭的相公也不错啊。
锦王!娘娘!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没事,堂堂皇后,跑这来干嘛,没听人家要弄饭了,咱们还是回吧,打扰人家用膳可不好。
“啊哟,暖春丫头啊,才看到,啧啧,越长越水灵了,娘娘,咱们这粗茶淡饭的,没那么讲究,谁得空谁做,今天就让小子下厨,他的手艺比老朽好些,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