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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传话出去,截住月景明。”对,月景明肯定知道什么,他曾经和月家走的那么进,和那个钱小姐来往,分明就是个幌子。
钱小姐她是藏身在钱家,还是借用的就是钱小姐的这个身份,若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已经和她打过照明,却没认出来。
应该不是,钱家只是她的棋子罢了,包括那个钱小姐,一定是这样的。
风华不愿意想的太深,再往深处想,那么她就是从头到尾在对方耍弄,所以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怕是又要一夜不眠了,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又有几人能睡着呢?
大家听着青锦均匀的呼吸声,不由暗暗感叹,有时候自负也是一种福气啊,瞧瞧人家,睡的多香甜。
直到黎叔夜深带着闵薛几人摸进城,青锦才睁开有些略显沉重的眼皮,心中发誓,等战事了了,她首要的,是好生睡上一觉。
“小姐,您还好吧。”看到青锦平安,闵薛等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都来了,城外什么动静。”
闵薛将城防的情况说了说,“小姐,晚上城中有些安静,不再大肆搜捕了,怕是转明为暗了。”看了看周围,真是委屈小姐了。
小姐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替他们太祖等人讨一个公道。
“现在,该咱们活动活动了。”他们搜捕也好,暗探也罢,事情布置好了,总不能搁置下来,浪费了那么好的戏文。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了。”黎叔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与暖春几人就出去忙活了。
悯薛他们也去帮忙,这事人越多越好。
“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南宫炔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青锦看着烛光,闭上眼睛,轻道:“明天请你看戏。”与世人讲一个故事,一个不该被掩盖的真相。
看她面色清冷,南宫炔选择闭嘴,她这么大费周章,冒险要做的事,他肯定好生看看。
她身边到是一群疯子,陪着她玩的,连命都不要了,她要是有个好歹,这些人应该都不好过吧,看来,他也的抓紧时间,寻药,治病,谁让他的病人,有些重要呢。
“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离天亮还有一会,青锦已经没了睡意。
南宫炔学她,也坐着闭目,很享受此刻的安静,“去的地方不少,知道北地的苍梧雪山吧?”
“听说是北地人心中的神山。”常年积雪,冰封不化,寻药都寻到那里去了吗?北地啊,真是个让她想想就觉浑身发冷的地方。
“那儿风景不错,在那冰天雪地里,竟然也有绿草新生。”犹记得,看到那珠寻觅已久的宝贝时的心情,绿色在那片天地,就是希望。
青锦颇为好奇的笑了笑,应该是挺新奇的,“可惜,我这身子,再好的风景,也是禁地。”
“怕什么,本公子的医术,还能砸了招牌?等病好了,到是可以去看看。”什么叫她这身子,她这身子,现在是他的管辖范围,这样想想,南宫炔突然挺高兴的,总是有些牵连不是。
“辛苦了。”他本不欠她,至于什么招牌的,这家伙,当真是在乎的人吗?
“好说。”这话熨帖,仿佛跋山涉水走的那些路都值了。
“风华的情况如何?”忙着逃命,忘记问了,若是不行,走之前,怎么也的再加点料。
南宫炔很好奇,睁开眼,歪着头问道:“你和她,到底什么渊源?”
“她若过的好,我就不舒坦。”青锦轻飘飘的丢了句。
这仇就有点大发了,“放心,她过不好,你可尽情舒坦了,最多一年半载吧,如果她再不控制用量,一年勉强维持,不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她熬的住吗?”
想起被她碰过,南宫炔就全身难受,该死的婆娘。
“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熬着,人血而已。”一年时间,她的抓紧了,怎么也要让她看到,她所有的一切,一点点消失。
“你到是了解她,天快亮了吧,你打算如何出去?”总被个女人护着算哪门子事啊。
“看完戏,从西门离开,到时候,照顾好你的美人们。”他们估计分不出那么多经历了。
烟火她们齐刷刷的看向青锦,同为女子,锦王怎么玩笑话都说的这么坦荡不脸红的。
“那戏叫什么来着?”
“归来问。”
青锦说完起身,差不多天亮了,他们就该出去了。
黎叔等人坟头在城中飞檐走壁的满城跑,一人手里抱着一摞的纸,纸上写这,天亮后西市街口天降银钱。
这种时候,说别的都没用,唯有这个,老百姓或许会冒险前去看看,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一亮,城中所有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这样的纸条,就连告示牌上都贴满了,有人一动,就立刻有人跟风,本来就巡了一夜的官兵,还没缓过劲来,就看着老百姓大批的往西市街口涌动。
不过,没一会,他们也看到了那些纸条,这一片骚动。
再看四周,到处是这样的纸条,莫非,真的是天降银钱,这去晚了,会不会就没有了啊?
“统领?怎么回事啊?”一宿没合眼的亲卫看着他们新来的头,抓着纸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风旭一把抓过纸条,看了又看,天要是降银钱,那真见鬼了,真么回事,他要是知道怎么回事,还能站在这吗?
“我去告诉公主,你们过去盯着,别让人趁机跑了,很可能是那些人设的圈套。”风旭觉得,任何风吹草动,都告诉公主为妙,免得出了事,担待不了。
元老太君、冯老太君等各家收到请柬的,都早早的收拾妥当了,听的下人来报,外面发生的事,更是赶紧上了马车,去看个究竟。
烈焱看着空荡荡的密室,将痕迹抹掉,恢复原样,也出了府门。
“小姐,都准备好了。”银钱肯定也是要撒的,毕竟将老百姓哄骗来了,总的哄哄。
看着从天而降的铜钱碎银,老百姓哄闹抢着,场面一度失控,那些官兵根本守不住。
一群人坐在高高的屋檐上,看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群,青锦盯着搭建好的台子道:“可以开锣了。”
一声锣响,该抢的也抢的差不多了,大家闻声望去,怎么搭起了戏台啊?看热闹的心不免被吊了起来。
“在下梨堂春的当家,今日立春,万物复苏的好日子,给王城的百姓带来一出新排的戏,叫归来问,若大家伙不嫌锣鼓吵扰,不妨听上一听。”说完,对着老百姓深深鞠躬。
“梨堂春啊,那不是专门给大户人家唱戏的台子吗?今儿咱们也有耳福?”
“就是啊,这可是难得。”
“没听说吗,还是新戏呢。”
“开唱吧,都等着呢。”
老百姓把戏台子围的严严实实的,就等着好戏开锣,今儿可真是新鲜,捡了银钱,还能听上免费的戏文。
南蜀向来喜好歌舞,小孩子都能随口哼上一两段,自然也爱看戏。
“老姐姐,你也来了。”
戏台旁的茶楼二楼,正好可以看到这边的热闹,也能听的清楚。
“收了请柬,自然要来看看热闹,咱们不就爱看个戏,梨堂春的新戏,不看,可惜了。”元老太君走过去坐下。
“喜好听戏的真不少。”冯老太君看了一眼四周。
元老太君笑笑,这茶楼二楼,和对面的酒楼二楼,都是收了请柬的吧,既然来了,就好好听听。
一声戏锣敲响,只看着角儿一身戎装戏服登台,百姓心中暗道,有的看了,这是武戏啊。
“吾乃孤儿一名,承蒙义父寒冬相救,拜师学艺,习得一身本事,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今日下山,为义父鞍马天下,效命报恩,从此戎装一身,战马相伴”
台上的角儿唱的字正腔圆,精神抖擞,引得下面的人阵阵喝彩,这戏文还真是没听过,新鲜,好听。
青锦躺在屋顶上,一手拿着藏锋,一手枕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听的很认真。
“乱世出英雄,天下都可争,义父前洲自立为王,从此战旗绣萧,誓为萧家征战天下,马革裹尸终不悔”
“好!”这戏文讨喜啊,萧家正好同了王姓,百姓又有几个知道,南蜀是从前洲开始的。
他们不知道,可是楼上听戏的都清楚明白,只是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亲耳听说的这么详细。
“一万兵马,吾连夺三城,一身是伤,犹不悔,战场轻生死,吾得一群知心友,痛快连环计、计中计、离间计、计谋无双,万军丛中,取敌首级,一身是胆,都道英雄出少年,吾当年不过十五少年郎”
“好!”
台下喝彩不断,台上静默不语。
“前洲到汀州十六座城关,三载岁月匆匆过,吾已是偏偏少年郎!军功赫赫,威名扬不成想不成想年少轻狂,不知世事无常招人嫉,犹不知”
“爹,如果没记错的话,史书说,萧太祖一万兵马起家,征战天下,三年夺下十六座城关,自此才雄霸一方,开始征战天下之路”
“焱儿,你今天带爹来,就是为了听这个吗?”
“爹,听听又如何呢?这才是真相不是吗?历史怎可杜撰?”
“无论如何,皆是过往”
“真的过去了吗?”
为何听着这戏文,仍能让人看到一个横刀立马,征战沙场的人,明明一声战功,威名赫赫,人们却见面不识。
因为,他存在的一切都被人夺走了。
第257章 归来问下(3更)()
风华看着纸条,听着风旭的话,人没抓到,没用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去那盯着啊,你进来干吗?明显就是想制造混乱,趁机离开,还有,在你们眼皮地下,做下这些事,你们在做什么?都睡着了吗?”
风华越说越来气,这些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她的亲自去,对,她一定是想制造混乱,趁机离开,休想。
“让开。”说完,自己急步出了寝宫。
她绝不应许,她在她眼皮地下溜走,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让她跪在她脚下。
“东风求月,送酒香,战事连连,烽火不灭的乱世,轻歌纵酒,岂不快活,主公,若让人知道,堂堂萧军统帅,竟不会饮酒,丢不丢人。”
“你们不说本候以茶代酒,谁知道?”
“哈哈哈,我们也想与主公痛饮一回,不知猴年马月了。”
“快了,给本候好好打仗,天下一统,本候与你们一醉方休,给你们摆酒设宴,取媳妇!”
戏台上,一群少年郎,喝酒聊天,对月豪言,听的人跟着激情澎湃。
“吾当年,与他们欢笑言天下,纵马沙敌夺疆土,从一万兵马,到而今已是几十万大军,义父称王,封吾为候,吾定当为他打下一个江山送世间一个盛世安平,让世上少些吾等弃儿,百姓不在流离失所。”
几人散去,又是一个人的戏台,叫好声不断,这戏文看的过瘾啊,这少年诸侯厉害啊,了不得,忠勇,为报恩,征战沙场。
可是慢慢的剧情让人看的揪心不已,少年诸侯征战沙场,他的义父却不信任他,原来,那个照顾她的丫头,竟是义父的棋子,真是眼瞎吗?竟然怀疑这样一位奋战疆场的诸侯,那萧王是个什么东西,未领兵上过战场,全靠着少年诸侯一身是伤打下的天下,还
“主公,现在咱们都快打下大半个天下了,再过不久,咱们就能一完夙愿了,只是最近军粮总是供应不上,将士们饿着独自打仗怎么行。”
“可能耽搁了,没事,让大家挺挺。”
“再有一年,最多一年,本候就给你们取媳妇。”
“银子主公出,主公可的记得,别人不说,咱这两万兵马,可是主公亲兵,总的优待些啊。”
“浑说,都是萧氏兵马,你们给本侯记住了,这天下,将来只有一个姓绣在这军旗上。”
“是,主公,尔等明白,那娶媳妇总要优先我们啊。”
“哈哈哈哈,这个本侯允你们!”
台下人默默心焦,少年侯爷啊,您这么忠心耿耿,可要当心姓萧的啊。
“烽火连天三月苦撑,终于夺下一座城关,粮响未盼到,盼到义父家书一封义父病危十万火急吾岂能不去”
“骗人的骗人的”台下的百姓看的入戏,已经急了。
楼上的终于也都站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原来,这萧家天下,这南蜀江山,是这么来的,而他们却全然不知。
风华赶到时,就听到老百姓一声声的喊叫,再看前面的戏台,怎么还唱起戏了?
“你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让他们聚在这”
“属下这就让他们散了。”
“快去。”
屋檐上,除了青锦,所有人一边盯着四周,一边还的听戏,这戏文太精彩了,原来,闵诸侯是这么以为了不得的人物。
差点就要一统天下了,那姓萧是不是有病啊,捣什么乱啊,暖春若不是知道是唱戏,恨不得上去揣一揣那个姓萧的。
“小姐,那个公主带人来了。”黎叔最惊醒,看什么戏台啊,本尊就在他面前啊。
小姐就是闵玄天,只是上辈子小姐是男娃,这辈子投胎是女娃娃,忘记喝孟婆汤,来报仇,真是的,怎么不管男娃女娃,都这么了不得呢?不愧是他的小姐。
黎叔脑补了各种环节,然后就是他现在想的这个样子了。
“那这戏不就唱不成了吗,这卡关键情节了。”暖春不干了,急的看向风华那边。
青锦依旧躺着,眼睛都未睁一下,“别急,戏还会继续唱下去。”
果然,风旭去阻止,却被人拦了下来,拦下他的是孜大人,他是担心母亲,悄悄跟来的,没想到,却看了这么一幕戏,戏还未完,何必惊扰。
若是别人,风旭早就不客气了,可是是重臣他就不敢了,忙道:“孜大人,公主就在前面,是公主命令的,您别为难在下。”
“那叫劳烦去请公主过来,一同看戏吧。”孜元寸步不让,这个真相,或许早该让世人知道了,现在,他明白,当初太祖为何执意要在史书上为闵诸侯留个名字了。
他是怕世人忘了,怕没有这一笔,就算有人谈及闵诸侯,也没人相信。
风旭无奈,只能转身去复命,风华听罢,一脸不可置信,听戏?这个时候,他们居然跑到这来听戏,什么好戏,她到要看看。
可是,当她听到戏文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她太熟悉了,这一幕幕她太熟悉了,因为,都是她亲身经历的。
戏台上,赶回探病的少年侯爷,看到生龙活虎的义父和一杯毒酒,呆了,眼中满是哀伤,台下的老百姓感同身受一般,纷纷落泪。
“不能喝,不能喝”那些声音,竟带了祈求。
“你女扮男装扰乱军纪,军中多有不满天儿,义父也是无奈若不如此,恐怕难以服众”
“为何,义父为何如此,当初您救孩儿时,便知,孩儿乃女儿身。”声声泣血。
女儿身这少年诸侯,竟是个女儿身那个驰骋疆场的是个女儿家为萧家征战夺来江山的是个女儿家,看戏的百姓瞪大双目看着台上的人。
“你不喝,就的连累你那两万亲兵。”
“好狠毒的一对父女,别喝,不能喝啊!”
台下叫声一片,台上的少年诸侯也想反抗,可惜,身子动不了,“我为何动不了?”
“是散功散,你喝还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