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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我没瞧见,可听着打斗道声音怪吓人的。”
另一个道:“不知皇上伤着没?”
她们见皇后出来,立即止声。
孟锦云见一众嫔妃立在阶下,为首的人正是昌泰,心下不喜,说道:“皇上无事,大家都请回吧。”
昌泰目露一丝不驯,不豫道:“难道皇上连我也不见?”
孟锦云冷淡地看着她道:“皇上需要静养,不愿被人打扰。”
昌泰欲出言论理,可一想到自己近日的境遇实在不算好,只得忍住了,曲身施礼,朗声道:“臣妾在此祝皇上龙体早日康复,回朝理政。”
孟锦云眼神一跳,心情变得忧郁起来。
其他嫔妃一听,也纷纷送上祝词,慢慢散去。
有两个胆小的妃子迟迟不愿走,怯怯道:“皇后娘娘,宫里不会还有刺客吧?”
孟锦云保持着平静道:“现已加派侍卫在各宫寻查,你们可以放心回去了。”二妃才告退离开。孟锦云望着已去远的昌泰,心中恨恨:本宫绝不会给你翻身道机会。
孟锦云回殿后,萧翁业便问妻儿:“你们都没事吧?”
孟锦云面有忧色:“臣妾没事。臣妾得知宫里出了刺客,就赶过来看皇上,不料皇上会受伤。”
萧怿不想提自己宫里有刺客,只道:“儿臣也是听说宫里出了事,就赶着过来了。”
萧翁业舒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孟锦云问:“皇上,是不是有刺客闯进来伤的你?”
第十四章 恨怜()
萧翁业用力捶了一下床榻,气愤地道:“朕听到外面有人喊‘有刺客!’,就叫王安出去看看,哪知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蒙面刺客闯了进来,一剑杀了他,接着就来杀朕。朕及时避闪了一下,才不至送命。”
孟锦云生气地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夜闯皇宫弑君,真是恶毒!”她眼中泪光一闪,“幸好皇上没事,不然臣妾可咋办呀?”
萧翁业挤出一丝笑容:“朕是命不该绝。”他问萧怿:“侍卫们伤亡情况如何?”
萧怿垂眸郁声道:“伤亡较重。”
萧翁业默然片刻,思虑道:“那些刺客定然有人指使。怿儿,你认为指使他们的人会是谁?”
萧怿认真想了想,试问:“会不会是谋反的三位王叔?”
萧翁业微微颔首:“朕也这么想。唯有他们才有胆子派刺客行刺朕。当然很可能是宫里出了内奸,他们才会轻而易举进入皇宫。”
萧怿道:“儿臣已令卫尉严查宫中各处,就不知能否找到可疑的人。”
孟锦云又惊又气:“要真是那几个逆王所为,可真是大逆不道!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欺到皇上头上来了”
“皇上,民女找了他们半天没找到,想来他们是出宫去了。”吕雯梅进来告知。
萧翁业眼中微露失望之色:“既已走了,那就算了。”他停一停,道:“闹了大半天,想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孟锦云则道:“皇上,让臣妾留下陪你吧。”
萧翁业考虑了一下,道:“也好。”他向萧怿和吕雯梅道:“你们去吧。”
萧怿见母后要留下陪父皇,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便与吕雯梅告退出殿。萧怿打量着吕雯梅:“你没遇到刺客吧?”
吕雯梅顽皮地冲他挤挤眼睛:“要遇到了,我还能来吗?”萧怿心下释然。吕雯梅关心地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你怎来了?”
“我本来已经歇下,却闻外面隐隐传来打斗之声,就赶紧起身出去,听声音像是从你宫里传来的,我怕你会出事,就急急往东宫跑,可到东宫时,只看到几具尸首。我就到处找人询问你道去处,有人说看见你带着侍卫去万寿宫了,我便跑到万寿宫,见地上有不少死尸,好在还有一些侍卫活着。我又看到了伯历和崔姑娘,就同他们进了皇上的寝殿,谁知皇上竟受伤了。”
萧怿歉然道:“打扰你休息了。”
吕雯梅面有忧色:“打扰我休息倒不要紧,就是怕你会出事。”
萧怿感动:“谢你关心。”他有点不尽信地问:“我师父和师妹真的走了?”
吕雯梅眸光一闪,轻踮足尖在萧怿耳畔悄声道:“没有。他们还在宫里。”
萧怿喜道:“真的?”
吕雯梅瞥他一眼:“那还有假?我这就带你去。”
萧怿随吕雯梅七拐八绕地来到御花园。萧怿停步,奇怪地问:“他们在花园里?”
吕雯梅回头道:“对呀,快走吧。”
萧怿不明白师父和师妹为何跑到花园里了,等见了面再问他们。
二人来到假山后面,看到了躲在阴影下的伯历和崔紫莹。萧怿笑问:“你们俩怎藏到这里了?”
伯历笑了一声,忙捂住嘴低声道:“怎么样,我们俩找的这个地方不错吧?”
萧怿笑答:“是不错。”
伯历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我告诉你啊,我是怕皇上认出我,所以就带着莹儿悄悄溜出来了。”
萧怿恍然:“对,对。只是你们何以还在宫里?”
伯历一瞪眼:“傻呀,现在城门关着,你叫我们怎么出城去?”
萧怿才想到:“是呢,我竟忘了这事。”
崔紫莹关切地问:“皇上没事了吧?”
萧怿道:“没事了。现在有我母皇陪着父皇,且殿外还有很多侍卫看守,绝对安全。对了,你们咋进宫来了?”
伯历面色转暗淡:“那天我给吕姑娘治好病后,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出谷玩时,远远看到一个姑娘吊在树上,不知死活。我近前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叫明珠的姑娘”
萧怿和吕雯梅俱感惊讶。吕雯梅道:“她自缢了?”
伯历面有不忍之色:“我见她还没死透,想是刚上吊没一会,就赶快对她施救,好歹是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了。我问她为何自缢?她却反问我为何救她?我说见她自缢,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她哭哭涕涕站起来就走,我问她去哪?她却不答话,我怕她再寻短见,劝她有什么事跟我说,别想不开”
萧怿听到这,想来明珠要自缢是为害吕雯梅而悔恨。
伯历接着道:“可她只是一个劲地哭,我劝了她好半天,她才说差点害死吕姑娘,又连累了太子,对不住你们,所以才想以死赎罪。”
吕雯梅心有不忍,道:“她是害过我,但她知错就是,何必寻短见?”
伯历恻然道:“我也劝她知错改了便是,没必要寻短见。就算你们不肯原谅她,那她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也就是了。我见她无依无靠怪可怜的,就让她先住在了逍遥谷。我和莹儿有空就陪她聊聊天,她有时会帮莹儿做做饭。过了几天,她的心情变好了点。”
他顿了顿,道:“可今日下午天色突然变暗,刮了一阵怪风,我知这不是个好兆头,掐指一算,祸事只怕应在皇宫。莹儿问怎办?我说要不去皇宫看看。莹儿说她去告明珠姑娘一声再走,可她却不在屋里。我们房前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她,我想她可能是听到我说的话进宫去了。我和莹儿不敢再耽搁,匆匆离谷往城里跑。好在城门还没关,我们得以顺利进城。而进宫就容易多了,虽然莹儿轻功不济,但我拉着她一纵身,越过宫墙也就进来了。由于天色已黑,宫里有的地方虽有灯笼照明,我也不好择路,还要躲避巡夜的宫卫,只能瞎走一通。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皇上住的宫里,我见有好些黑衣人也进了宫,正感奇怪,忽听有人喊有刺客,我才知他们是来行刺皇上的,那我的预料是应验了”
吕雯梅插口道:“然后你和崔姑娘就跟那些刺客打起来了,对吧?”
伯历笑了笑道:“对啦。我当时见侍卫们不多,怕他们打不过那些刺客,就和莹儿帮他们打。嘿,那些刺客武功倒不弱,我们不好对付。好在你及时领着侍卫们来了,才差不多把他们料理了。”
萧怿听完事情经过,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伯历有点奇怪地道:“可我们至始至终也没看到明珠那丫头,不知她去了哪?”他问萧怿,“你看见她没?”
萧怿听师父提到明珠,心里一阵伤痛,沉郁道:“她死了。”
伯历、崔紫莹、吕雯梅齐声惊呼:“死了?”
萧怿忍着泪道:“她是因我而死。”
伯历惊讶:“因你而死?”
崔紫莹几乎在同时惊问:“怎么会这样?”
吕雯梅思索了一下,试问:“她是去了你宫里,看到你和刺客打斗,为了护你,不幸被刺客杀了。对不对?”萧怿低着头点一点。
大家觉明珠做了不该做的事,有些怨恼。不过她从小命苦,数遭不幸,如今因情丧命,思之也不禁侧然生悯。
伯历惋惜道:“唉,可怜!”
萧怿默哀片刻,道:“你们总不能在花园里呆一晚,我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住吧。”见师父犹豫,宽怀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让别人说你们还在宫里便是。”伯历方肯同意。
四人出了御花园,萧怿找了个小黄门,让他给伯历和崔紫莹安排住处,然后与吕雯梅往回走。萧怿忍不住问道:“你怎会想到去花园里找他们?”
“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在皇上寝殿里时,我见他们要走,就问他们去哪?伯历才告诉我说,他们要去花园假山后面玩会儿。”
萧怿明了,道:“我就说嘛,你怎偏偏想到去花园里找他们。我父皇要赏赐他们,而他们不敢去,也真为难了伯历。他的相貌没多少变化,被我母后一眼看了出来,若他来时戴个面具什么的,倒可避免这个麻烦。”
吕雯梅趣言:“那你明天告诉他,让他戴个面具再去皇上那儿请赏不就行了。”
萧怿觉得有趣,笑道:“你这个办法倒不错。”他又想到明珠,黯然道:“可惜明珠姑娘不在了。虽然我恨她害你,可她本性并不坏。”
吕雯梅亦伤感:“她是因为太爱你,才想要害我。原本我有些恨她,可她现在死了,倒有些怜惜她。”她曾被困山寨,明珠帮过她,如今明珠身亡,恩怨已了。
萧怿哀叹一声:“现下她已不在了,再怜惜也于事无补。”他见快到朝霞台了,道:“就快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吕雯梅拽住萧怿手臂,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东宫。”
萧怿一怔,转即明白她是不放心自己,怕还会有刺客,宽慰道:“那怎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吕雯梅不依:“人家害怕嘛。”
萧怿轻轻拍拍她的背:“你不用怕,我保证会好好的。”
“可你不带我去,我会睡不着。”
萧怿只好同意。吕雯梅高高兴兴随萧怿去了东宫。萧怿指着宫里的许多侍卫道:“你瞧,有这么多侍卫守夜,该安心了吧?所以你还是回去的好。”
吕雯梅朝他扮个鬼脸:“我才不要回去呢。”撒腿跑进了他的寝殿。萧怿这下拿她没办法了,苦笑着摇摇头。吕雯梅见他进来,便问:“我睡哪里?”心想:你可别叫我和你睡一起。
因为只有一张榻,萧怿有点为难,总不能跟吕雯梅睡在一起,说道:“你睡榻吧。”
第十五章 咳血()
吕雯梅心下一松,问:“那你呢?”
萧怿无奈一笑:“我自然睡在地上。”
吕雯梅不应:“不成的,还是我睡地,你睡榻。”
“我哪能叫你睡在地上。”他怕吕雯梅再推让,干脆先躺在了席子上,“快睡吧。”
吕雯梅见萧怿这么快就睡在地上了,动了动嘴唇,无话可说了,心里有些后悔:我一时担心他会出事儿,缠着他跑过来,没想到会委屈他睡在地上,我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啊?
萧怿见她还站着不动,问道:“你还不睡?”
吕雯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才上榻睡下。想着自己今晚竟会睡在萧怿榻上,大感羞怯,望一眼躺在席上的萧怿,不知他会不会等自己睡着后,跑过来也睡在榻上?想到这儿,一颗芳心怦怦乱跳。忽又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是得知自己睡在萧怿的寝殿可咋办?不禁背后一阵惊凉。吕雯梅想悄悄溜回去,又怕萧怿会送自己,岂不给他添麻烦?再说三更半夜的,真要走的话,怕是别人会以为自己是贼呢,还是等天亮再走吧。
萧怿万想不到吕雯梅今晚会主动要求睡在自己的寝殿里,心下喜欢,但想自己还未与她成婚,否则就可以和她睡在一起了,未免美中不足。又想吕雯梅跑进自己寝殿这事要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可要大大的糟糕,明早必须得告诉东宫里所有的人,不能让他们把这事传出去。可万一叫父皇、母后知道了,该如何解释?若说是吕雯梅不放心自己才来的,他们会信么?
这一晚,二人都没睡安稳。
天刚蒙蒙亮,萧怿闻得榻上有轻微响动,睁眼一看,见吕雯梅已起来,便问:“天色尚早,你怎倒起来了?”
吕雯梅含糊道:“我睡醒了,就起来了。”她挤出一个笑容,“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去了。”吕雯梅不待萧怿说话,打开殿门关上就跑。
萧怿坐起身,想她这么快就跑了,定也是怕父皇和母后会知道,既感好笑,又觉犯险,他唤了声:“许宗源。”
须久,许宗源推开殿门进来,一脸担忧地道:“太子殿下,您昨晚没事吧?”
萧怿冷了他两眼:“我要有事,还能叫你来么?”许宗源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萧怿怫然道:“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没见你露脸呀?该不会是和那些刺客一伙的吧?”
“不是,不是。”许宗源吓得双手乱摇,“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刺客一伙啊!”
萧怿想到他若真和刺客是一伙的,绝不敢再来见自己,疑心登时去了大半,诘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许宗源心神略定,嗫嚅道:“奴才昨晚听到殿下这边有响动,就过来查看,见殿下和几个黑衣人打斗,心里害怕不,不,殿下您知道的,奴才不会武功,帮不了殿下的忙,奴才就赶紧去叫侍卫了。”
“哈,照你这般说,那些持卫是你叫来的?”萧怿细细打量着他。
许宗源忙应道:“是。”
萧怿故作沉吟:“是你把侍卫叫来的,也算有功之人,给你点赏赐么?”
许宗源当然想要赏赐,但是不敢,强装谦恭道:“这是奴才分内的事,不敢求殿下赏赐。”
萧怿本无诚心,听他如此说,正合心意,微笑了下,道:“你倒谦虚。对了,你去告诉外面的侍卫,叫他们不要把昨晚吕姑娘来的事说出去。”
许宗源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之色,转即道:“诺。”正欲走,萧怿道:“还有,你去准备一百两白银,叫人送给北殿(普通客人临时住的地方)一个叫伯历的人。”
许宗源脸上又显惊奇之色,但不敢多问,答应一声出去了。
萧怿待许宗源回来,起身去理事殿上早朝。
经历了昨晚宫中遇刺,卫尉苏赋尽力搜查却一无所获,萧翁业只好作罢。
话说朱长驷派随风、印雪领人刺杀萧翁业、萧怿未果,只能回去受罚。
朱长驷见他们无果而返,还赔上不少死士的性命,勃然大怒,不顾印雪身上有伤,抬腿重重踢了二人各一脚,怒吼:“要你们两个废物何用?我交代你们做的事又办砸了,是不是活腻了?”
随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