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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官,肯定不好意思和咱们一道比,不如就让他做个评判,若是可以拿点什么出来做彩头就更好了?”
楚凌越挑眉,语气颇为无奈:“我说三妹怎么今儿如此积极,原来是奔着彩头呢。”
楚凌煜跟着笑道:“那我就陪你们玩玩罢,不过习家妹子我看就不用一起了,毕竟她是初学……”
楚莲蕊却不乐意,仍是道:“输了也不用赔银子,便是陪我们赛一场又怎么了?一直在边上看着更没趣,是不是呀习姐姐?”
楚莲蕊这点小心思,可是都写在脸上了,她若是还不知道这其中有诈,那真是不用活了。
不过……躲的太刻意便不好了。
见她应了,楚莲蕊面上笑意更浓。
跑满两圈定胜负。令官手里的旗子一落下,都快马加鞭地飞驰而去——只除了一个人。
习若云也跟着上了赛场,可是这当口根本连鞭子都不挥一下,只是握着缰绳,任由□□的白马悠闲地往前走。
在她经过楚凌越身边时,其余人都已经跑出去大半圈了。
“知道别人要动手脚还要下场,我还当你是要整个胜负。”楚凌越如今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居高临下。
习若云撇了撇嘴,果然这人一旦不用演戏给旁人看的时候,就变得刻薄起来。
“若是拼尽全力也是输,何必费那么大力气?”
况且楚莲蕊到底耍了什么花招,她还等着看呢。
楚凌越冷笑一声,“真的不争?”
习若云道:“不争。”
“由不得你。”
随着一声冷哼,楚凌越突然一扬鞭子,重重地抽在了习若云□□的马屁股上。
白马吃痛,长嘶一声甩开蹄子奔了出去。
习若云大吃一惊,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攥紧缰绳控制方向,心内暗骂楚二真是个疯子。
分明就是报复自己方才不选他的坐骑!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二,一个不停刷低自己好感度的男人,他很快就发现这个路子走不通,改变路线开始耍流氓了……
习若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侯府来。我不来也不会招惹这个疯子,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第18章 惊马()
习若云一边暗骂一边试图拉紧缰绳让速度重新慢下来,随后就发现楚二也跟了上来,不紧不慢地和自己并驾齐驱。
习若云这时才发现,她胯/下的马有些不太对劲——连走带跑一共过了半圈,马儿却鼻息粗重,越来越颠簸,似乎脚步凌乱,而且根本不听她的控制。习若云越是用力拉缰绳想要停下来,却发现原本乖顺的马儿非但不听话,反而前掌离地,似乎将要自己甩下去一般。
突然发癫?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电光火石之间,习若云只听得身后一声冷笑,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楚凌越扬起手中的鞭子甩了过来,不偏不倚正缠在了她腰上,看似轻巧地往后一带。
习若云便感觉腰上一紧,下一刻就被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她长舒一口气,只觉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还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的腰被鞭子勒的生疼。
她解开缠在腰上的鞭子,整了整衣襟,就听到身后之人也已经翻身下马,凑过来低声道:“你看你……这般不小心,若是离了我的保护可怎么活?”
声音十足温柔,却让人汗毛倒竖。
习若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位爷你搞搞清楚,我这么狼狈还不都是拜你一鞭子所赐吗?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楚凌越心情似乎大好:“别忙着生气,看我给你准备的彩头。”
习若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方才那匹发了狂的马如今彻底失了控制,在原地打转了几圈之后,突然掉过头去反方向跑。与此同时已经跑了第二圈来的楚莲蕊,眼看着就要撞上。
楚莲蕊之前特意叫人往所有还没长成,故而没有主人的半大小马的食料里下了药,反正这些马中,定然会有一匹被习若云挑中。
这药并不多了不起,只是会让牲畜性情躁动,格外容易受惊。只要在跑马的时候受惊吃痛,便容易发起癫来。她就是想看看习若云若是甩下马背,还能不能继续装出这副矫情的样子来!
她原本看到这边出了事,快马加鞭冲过来想要看习若云热闹,却没想二哥竟然横插一脚,将人给救了下去,将还在发狂的马儿留在了她面前。
楚莲蕊本身骑术也并不十分精湛,如今再想要调转方向已经来不及,一时间手忙脚乱,若非第二个赶过来的楚凌煜替她拉住了缰绳,那落在马蹄下的可就是她了。
饶是如此,楚莲蕊还是受惊不小,下马之后一阵脚软,跌坐在了地上,满脸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慌忙间涌过来要制服惊马的下人们,不知是谁刮到了她的发髻,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被风一吹便糊了满脸,虽然没受伤,却也是丢进了脸面。
“多管闲事。”楚凌越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习若云颇有些无奈,这楚二爷仿若比自己还想看楚莲蕊倒霉似的。
“这次多谢你了。”习若云侧身小声说了一句。虽然她不愿和其他人一样凑近楚莲蕊去帮忙,却也不想始终和楚凌越站在一起,轻巧地提着裙子站在人群最外侧。
楚凌越却是也跟了上来,和习若云并肩站在离楚莲蕊几步之外的距离,垂眸道:“三妹妹受惊了。”
啧啧,语气是很担忧的,却是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不肯出。
楚莲蕊此刻小脸煞白,目光对上了楚凌越,见对方眉头一蹙,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上抖的更厉害了。
果然,楚凌越的目光落在刚刚制服了惊马的马夫身上,厉声道:“你们平日是怎么照管马匹的,快去将这发了疯的畜生料理了,再给我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吩咐完了之后,他瞥了一眼仍然在照顾着楚莲蕊的三弟,转头看向习若云,“我送你回去。”
楚凌越今儿似乎心情不错,步子很慢,同习若云并肩而行,而他的小厮和春不见都在后头老远跟着。
“你想查出来是谁给马下了药吗?”
习若云摇了摇头:“不用查也知道是谁,凭这个也不能就将人扭送官府去。到时候还在一间府邸里住着,若她怀恨在心要来和我闹个鱼死网破,我可受不住。”
倒不如始终悬而未决,让楚莲蕊不知道何时会东窗事发,始终疑神疑鬼有所顾忌来的更好些。
她一直低着头缓步前行,并不看楚凌越。此时见对方半晌没有说话,下意识地抬眼,见楚凌越眼角含情,目光被眼角下那颗泪痣衬的媚而不娇,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他薄唇微弯似笑非笑,本就白皙过人的皮肤在阳光下越发透亮,平日里那股子化不去的阴郁戾气都淡了几分。
习若云一时失神。
之前楚二可曾说过他自己模样好,但她从未留心过。今日这样看,当真是寻常人难以匹敌的风流俊俏。
习若云不禁心内感慨,多好的一张脸啊,可惜脑子有病。
而习若云的片刻错愕,在楚凌越眼中,便是别的意思了。
他目光冷下来,“果然,你们女子就是喜欢别人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来。你们自己也是将九曲十八弯的心肠都藏着,装出这么一副天真柔顺的嘴脸来骗别人。”
“……”说什么来着,就是脑子有病。
习若云强压下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想要别过脸去,但下颚却被楚凌越手中的折扇给顶住了。
习若云不得不和他对视,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若是随便伪装一下,便能让周围的人都高兴,那有什么不好?”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些忐忑,“是你之前叫我不许说谎的,所以我便实话说了。”
楚凌越微微偏头,目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游移不定。
“你不用让别人都高兴,让我高兴就够了。”
习若云在被松开后及时低下了头,否则她毫不怀疑,自己会露出关爱傻子的眼神。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姿态从居高临下的楚二爷视角里……颇为妩媚娇羞。
他心念一动,扣着扇子的手换了个姿势,捏得更紧。
楚凌越将她好好送回了听雨阁,又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才告辞离开。
待人走了之后,习若云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没好气地对杏儿道:“以后这枫露茶都放两倍的蜂蜜,他不是喜欢甜的吗,就管够招待他。”
经过这么多次,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楚凌越就是脑子不正常,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要来耍她玩儿,她若是能顺毛将对方哄开心了,便是个还算贴心好用的倚仗,一切麻烦都能轻巧地料理了。
至于不开心……吓人是吓人了些,但这一来二去的,她差不多也习惯了,且对方到底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实质行为,就暂且由他去罢。
反正等他将妻子娶进了门,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了。
习若云也设想过,楚凌越若是娶了别的女人还非要牵扯自己的情况,但转念一想,定然不会如此。
若他当真抱着这个心思,就如同之前楚莲蕊想要陷害她的手段一般,随便自她手中抢点贴身之物,再传些风言风语,那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无人可嫁,最后说不得只能低头做了他的妾。
但这人偏偏没有,诸般孟浪轻佻都是背着别人,似乎比她自己,还怕败坏了她的名声一般。
习若云越想越觉着奇怪,可又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与其想这个注定是别人夫君的疯子,不如想自己的将来要着落在谁身上。
这侯府习若云是万万不乐意长住的,若楚凌煜没有将来分家单过的打算,那这桩婚事,不管是谁来同她提,她都不会应允。
楚凌煜她今日见着了,看起来是个会照顾人的好性子,但没什么主意。
一个少爷若是自己没主意,那多半便是他的母亲很有主意了。
习若云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记录:救人好感度+2; 在线发疯好感度…3……
习若云:记什么记,根本就不存在这个类目好吗,我对有妇之夫没有好感度
楚·有妇之夫·脑有病·二爷:宝宝心里苦
第19章 世子()
到了八月底,天气还是一样闷热。
听闻姚馨月主动到昌平侯中来过两回,一次是提前送了帖子,楚凌越仍是带着二小姐招待的。另一回却是临时跑来,倒也是算准了楚凌越休沐的日子。但楚二爷平日当值的时候不在御所,休沐的时候也不常在家。姚馨月扑了个空,很是尴尬,之后也再没出现。
习若云以养病为由,一切的邀请全都拒了,这些日子楚二也没来骚扰过,很是逍遥自在。
期间栾绣锦来探望了几次,楚凌煜也差人来送过东西,都是寻常的人情往来。唯一让习若云有些放在心上的消息是:听闻昌平侯将和世子一道,提前回金陵。
大夏和西狄素来战火不断,近几年来相对安宁了些,也多亏了驻守在隆城的将士不眠不休,守得固若金汤,西狄游骑兵屡次进犯都没得了便宜,终于开始议和。
连年征战,边境军民也确实需要休养生息,而和谈自是不用武官操心的。
前一日府内得了准确消息,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如同预备过年一般忙碌着要给侯爷和世子接风洗尘。
习若云的父亲当年同昌平侯私交甚好,上辈子虽然她日子过的不痛快,但昌平侯却是并未亏待过她,于情于理她都该去跟着一道迎接。
且说到了正日子,侯爷和世子进城后先进了宫,待晚些时候,便有宣旨太监来传了封赏的圣旨,并说圣上留了他们父子在宫内一同用午膳,之后大约还有事务商谈,晚间才会回来。
习若云今儿难得不似平日穿的那样素净,特意叫杏儿找了压箱底的水红色撒花云锦的褂子来,下身则仍是素色的洋绉裙子,面上也薄薄地涂了一层胭脂,衬的气色极好,全然看不出病容。平日里一打眼便带着清冷瘦弱,如今添了娇艳的颜色,反而显得妍姿俏丽。
等她到了前厅,一家人几乎都已经在了。
过得片刻,便有人通传说老爷和世子回来了。
女眷没出门去迎,只有两位公子去了。
楚凌越在经过习若云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偏今日才用心打扮,还说不是念着大哥,那是要招谁的眼?”
“……”这也能找茬?习若云抿了抿唇,根本不屑于解释。
不过楚凌越说完之后抬腿便走,根本也没想听就是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的中年人大踏步地进来。衣上有风尘,一双眸子却精光四溢,正是昌平侯楚天禄。
徐氏时隔将近一年才又见到自家夫君,即刻便迎了上去。
昌平侯拍了拍徐氏的手背道:“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家里了,咱们进去坐着说话。”
紧跟在昌平侯身后的是一个带着书生气的男子,同他父亲有三分相像,气质却十分儒雅,眸光温柔和善,丝毫不像一个武将。
这位正是习若云上辈子名义上的夫君楚凌风了。
同一眼看上去就与上一世大相径庭的楚二公子比起来,这一位就十分符合习若云的印象。
只一眼,习若云便不想再看,垂首随着众人跟回了内堂,到她给昌平侯见礼的时候,只见先前对自己几个庶出女儿都态度平平的男人眼神突然亮了亮。
“原来是习家的丫头,你在府里住的可习惯?”
习若云点头笑道:“自然,夫人待我如同女儿一般,姐妹们也都亲切。”
没讽刺谁,实话实说罢了。毕竟徐氏待她的庶女更差,至于那几个小姐,平日里内斗也少不了。
昌平侯长叹一声感慨道:“当年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知己了,可惜他去的早——我这趟回来还路过了他之前上任的地方,特意去祭拜过。”
听到昌平侯提到自己父母,习若云垂眸不语。
因着再世为人,父母过世在记忆中已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但对于如今这具身体,却才过去几年。
习若云也曾想过,若是自己能重生回再早几个月,拼死不许父亲去那即将会闹瘟疫的地方上任,是不是他们便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成为注定只能寄人篱下的孤女了?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昌平侯摆了摆手道:“怪我了,不该提这个。你就好好在府里住着,当时在自己家一样。”
习若云点头应了,众人简单聊了聊,便入席去用晚膳。
因着是正式的接风宴,座次便严格按照尊卑来排,昌平侯自坐了主位,左手边是大夫人,右手边则是几个儿子,栾氏同几个小姐们坐在下半席。至于昌平侯的几房妾室,根本连座位都没有,全都侍立在两侧。
习若云是和楚莲心挨着坐,离近了她方才注意到,这位义女不仅面对着大夫人的时候丝毫不露怯,而且对于昌平侯也是不怕的,丝毫不像另外几位小姐一样,对于这位在战场上浸润了一身杀伐之气的父亲又敬又怕。
楚莲心一对上习若云的眼神,便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轻笑着道:“我小时候也是随着父亲和兄长在龙城住的,近两年才回了府里。”
又是与上一世全然不同。
徐氏大约是不想把琐碎麻烦的事在今天这个好日子拿出来说,昌平侯则是本身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