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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扶着额头道:“也是哀家心疼景瑞,明知他不爱江山的后果,还是放任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孩子多年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多少次去阎王那里做客。”
“太妃娘娘莫要想这些不好的事,咱们九爷有先帝宠爱着,自是有泼天的荣华富贵,哪里就能被暗害了去。”谨容嬷嬷忙倒了杯新茶,劝端悫贵太妃放宽心。
“儿大不由娘,景瑞自有他的想法,哀家管不动他了。”端悫贵太妃抿了口茶水,对前来禀报的下人道:“这几日,不论是谁递来的拜帖,都推说哀家身子不适,帖子给谨容嬷嬷收着便是。”
“是,奴才知道了。”下人领命退下,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他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否则脑袋怕是保不住的。
谨容嬷嬷来到端悫贵太妃身后,为她松着筋骨,见主子愁眉不展,自也是染上了愁绪。
端悫贵太妃曾是后宫的传奇,尽管一生与后位无缘,可她的地位却不是曾经的皇后,更不是现在的太后所能比及的。
先帝在世时,端悫贵太妃便是专房之宠,后宫暗害她的人不少,却没人敢明着来,那些害过端悫贵太妃的人,即便当时没有被处死,最后的下场也都凄惨。
包括现在的太后,能有资格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便是因为她当初向端悫贵太妃示好,又性子软绵,才有笑到最后的资本。
赫连晟虽为九皇叔,却因有先帝御赐的金锏和圣旨,以及护城军的令牌,成为朝廷中独特的存在,皇帝只敢暗害却不能明着动他一根毫毛。
可端悫贵太妃却有先帝御赐的龙头拐杖,以及一道神秘的圣旨,传说有废立帝后的权利。
且先帝弥留之际,将本该传与下任帝王的暗部转交给端悫贵太妃,以此来保障他们母子的安全。
先帝最后一道圣谕,便是端悫贵太妃可出宫居住在瑞王府或封地,因此皇帝从不敢为难端悫贵太妃,就怕她要带着人马去封地,到时候没有可以钳制赫连晟的筹码,江山就要拱手让人。
这也是端悫贵太妃敢在自己的院子里随意说话的原因,除非是她想消息散播出去,否则外面的人一个字也不会知晓。
“谨容,哀家进宫后,便是你一路陪在哀家身边,你说哀家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如此放纵景瑞?”端悫贵太妃招了下手,示意谨容嬷嬷到前边来说话。
“太妃娘娘也是一片慈母之心,若真的强拘着九爷,九爷必定不会开心,那定不是太妃娘娘想见到的,便是先帝不也和太妃娘娘一样,支持九爷去过想要的生活吗?”谨容嬷嬷笑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要景瑞好,哀家便也别无所求,随他们去折腾吧,莫触碰了哀家的底线,否则……”端悫贵太妃的话没有说完,柔和的目光变得冷冽,其意不言而喻。
谨容嬷嬷垂下头,即便是主子最信赖的奴才,有些事也要当做不知情。
赫连晟这几日都住在郊外的庄园里,在这里他才没有窒息感,也不必被人打扰。
京城之人皆知,九皇叔每每到庄园小住,便不得以任何理由打扰,否则后果绝对不是打扰之人所能承受的。
书房内,赫连晟拿着宋瑶写给他的心,不知读了多少遍。
“这个女人,就不能说些情话吗?这么久了,我都写了三封信给她,她却只回了这一封,回头再收拾她。”赫连晟说着狠话,却小心翼翼的将信函折好,放入袖带之中。
竹心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朝赫连晟行礼后,低声禀报道:“主子,愔雅郡主带着一众小姐住到隔壁庄子了。方才暗卫前来禀报,愔雅郡主准备今晚火烧庄园,逼主子前去相救,好以身相许。”
闻言,赫连晟嫌恶的皱起眉头。
愔雅郡主是长公主的幺女,尽管赫连晟与长公主是堂姐弟,可愔雅郡主的辈分依旧是他的外甥女,却整日的想要嫁给他为妃,简直是不可理喻。
第五十三章 赫连晟的心结()
长公主的父皇仅有一女,故而他过世后先帝登基。
先帝感念兄长传位之恩,对这个侄女疼爱有加,不但公主府之大比肩亲王,还给她一块免死金牌,以至于长公主娇纵跋扈,子女皆是纨绔。
愔雅郡主是长公主最小的女儿,长相却与长公主最为相似,因此最得长公主的宠爱,做事便无法无天起来,连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公主也要谦让她几分。
这愔雅郡主最让人不齿的,便是她竟迷恋自己的小舅舅,一心想要成为瑞王妃。
端悫贵太妃下令不许愔雅郡主踏入瑞王府一步,却没能让愔雅郡主退却,倒是因为帝后的暗中支持,以及长公主的不加约束,让她认为自己生来就是要做瑞王妃的。
“让人准备火油,愔雅郡主自寻死路,尔等不必拦着。”赫连晟慵懒的开口,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又吩咐道:“将庄子上的财务转移,让下面的人不必救火,明日只管拿着本王的帖子,去长公主府催讨赔偿。”
竹心会心一笑,恭维道:“主子英明!”
赫连晟环顾了一眼书房,这里都是他的随心之作,大多画作都与竹子有关,却只有一副画作留下印鉴,那是他最得意的墨宝,亦是他心中解不开的结。
眉头轻皱,赫连晟语气淡漠的道:“把这幅画带走,其他的毁掉。”
竹心抬头看了一眼,便知晓赫连晟说的是哪幅画,面色不禁有些戚戚然。
迈步走到名为‘空竹’的山水画前,竹心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好,收在锦盒之中。
这幅画对赫连晟有着特殊的意义,多数时间都跟随在赫连晟身边的竹心,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主子收敛了心绪,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赫连晟挥挥手,示意竹心出去办事,自己则打开密道,起身优雅离去,对即将毁掉的别院没有半分留恋,亦没有看热闹的心思,欣长的身影留下淡淡的竹香,一如赫连晟的性格,坚韧又寡淡。
不提赫连晟去何处打发时间,长公主的别院中,以愔雅郡主为首的一干闺秀,表面上相处融洽又有名门气质,实际上却在暗暗较真。
与赫连晟的别院不同,长公主的别院之奢华,碾压附近的一众别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地位尊贵,是备受宠爱的长公主,就差用金砖铺地,将本应该风雅别致的别院,硬生生的装成了低俗的地主家的既视感。
不过这倒是符合长公主张扬的性格,炫富、炫荣宠,一直是长公主府的标识,看愔雅郡主小小年纪却满身的金银珠宝,一副暴发户二代的装扮,便能窥探一二。
与愔雅郡主俗气的装扮不同,从一众闺秀的装扮中便不难看出,都是用尽了心思,想要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
或是清新淡雅,或是娇美妩媚,无一不有着自己的特色,却不会让人有轻视之心。
而这些女子们看似是在恭维愔雅郡主,实则却把愔雅郡主当做踏脚石,用愔雅郡主来衬托自己的美好。
只要能成为瑞王妃,地位便高过愔雅郡主,何需再捧这个自傲自负的女子?
“多谢郡主邀姐妹们来赏花,长公主这座别院,当真是富丽堂皇,可见长公主地位非同一般。而郡主又是长公主府上唯一一位不必请示长公主,便能来别院小住之人,当真如民间所传那般,长公主最疼爱的便是郡主您了。”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声音娇柔的道。
身为尚书之女,秦有容一向是高傲的主儿,能让她不得不捧着的同龄女子,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愔雅郡主绝对排在第一位。
并非愔雅郡主的地位比别人高,而是她不顾脸面追求赫连晟的做法,让秦有容防范的同时,也能得到第一手有关于赫连晟的信息,更是顺带着多见了赫连晟几次。
但秦有容不知道的是,但凡是和愔雅郡主关系亲厚的女子,都被赫连晟列入黑名单,视为最不待见之人。
不仅赫连晟如此,便是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也会把秦有容之流,列入不能联姻的名单中。
正所谓物以类聚,与愔雅郡主这种思想不正常的女子交好,品德上必定有失。
众人见秦有容讨好愔雅郡主,一个个都露出不屑的神态,可好话却是争抢着说,都不甘落后。
愔雅郡主听够了这些奉承之言,不耐烦的挥手道:“晚上还有酒宴呢,大家先去客房休息,本郡主也要换身衣裳,有话留着晚上赏花的时候再说吧。”
“不打扰郡主休息,我等自便便是。”秦有容欠身行礼,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态度。
待愔雅郡主离开之后,吏部侍郎之女张韵讥笑道:“秦姐姐这奉承的功夫倒是见长,可惜郡主听多了这样的话,秦姐姐还是想点新鲜的词,免得郡主以为你在敷衍她,倒是得不偿失了。”
张韵是众人中,出身仅次于秦有容的,说话带刺也有底气。
其他人掩嘴轻笑,视线却是落在别处,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这二人整日互斗却也奈何不了对方,她们掺和进去,可是会连累家人的。
秦有容面色阴沉的看着张韵,缓步朝张韵走去,在张韵要转身离开之际,突然伸出双手,将张韵推向了荷塘中。
“啊!救命啊,我不会……救命!”落水的张韵拼命的在水中扑腾,吓得花容失色。
“快去救人!”其他小姐见状,忙打发自己的丫鬟去救人。
偷看些热闹倒是没什么,真的闹出人命来,她们回家也没法子交代。
秦有容站在荷塘边,倒也不阻止有人下水去捞人,可那阴冷如蛇蝎的目光却死死的锁定在张韵身上,仿佛要把张韵吃了一般。
折腾了半晌,张韵才被下人们拉上案,落汤鸡般的坐在岸边发抖,因受到惊吓而脸色发白。
“以后走路小心着些,没的你落水了,却让姐妹们跟着着急。”秦有容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容失色的张韵,解气的笑道:“妹妹也太不小心了,不会水就不要站在荷塘边嘛,万一染上风寒,这中秋宴可就不能进宫了。”
“秦有容!”张韵愤恨的瞪着秦有容,声音发颤的喊出她的名字,心中恨不能把秦有容推到荷塘里溺死,嘴上却不能说半个字,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
“妹妹还是去客房休息片刻吧,姐姐刚才受了惊吓,也要小憩一会,便不陪着妹妹了。”秦有容勾起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故作不适的让丫鬟扶着她离开。
阴狠的目光随着秦有容离开,张韵知道这件事追究也不会有结果,没人会站出来给她作证,去得罪尚书府嫡女。
“没用的东西,还不扶我去休息!”一巴掌扇在丫鬟的脸上,张韵只能把气撒在下人身上,如此才能心里痛快些。
其他小姐们见状,纷纷退后,让张韵先行。
张韵浑身湿透,被秋风一吹不禁打起了冷颤,湿透了的衣裳根本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今日之事,谁敢透漏出去,便是与侍郎府为敌!”张韵报不了仇,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名节受损,咽下这份苦闷,自是要迁怒其他人。
待张韵离开之后,一众小姐们纷纷表现出不满。
“早知道会这样,今日便推托有恙不来了,没得她们两个内斗,咱们这些帮忙的倒落了个不是。”一个绿衣少女,搅着帕子道。
“妹妹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咱们还是去客院那边等着郡主的酒宴开席,今日全当做什么也没看到。”长相一般的少女低声说了句,率先带着自己的丫头离开。
比起秦有容和张韵的掐尖,其他少女虽然也是面和心不和,但她们的出身都差不多,潜意识的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即便得不来好处,也没人敢给家里招惹麻烦。
皇宫内苑中,皇后得知皇帝今晚不会来她这里,便准备梳洗,看其神态便知已经习惯了皇帝不在她宫里留宿,并且已然不再期待。
“皇后娘娘,刚才有人传话来,愔雅郡主带着一帮小姐妹,住到了长公主的别院中。”慎姑姑一边为皇后卸下发饰,一边低声禀报道。
“这个蠢货,凭她那些小儿科的手段,还想嫁给赫连晟,真是天真。”皇后嗤笑一声,对愔雅郡主的蔑视不加掩饰,“让人多提点愔雅一些,本宫可是很期待赫连晟娶了自己的外甥女,皇族能容得下不守规矩的王爷,天下臣民却接纳不了*的君王。”
慎姑姑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定会让愔雅郡主那边的人上点心,早日达成皇后娘娘的心愿。”
“这可不是本宫的心愿,是皇上最想达成的事。”皇后嘲讽道:“不过这次本宫倒是愿意奉旨行事,愔雅那丫头要是真的能让皇上如愿,也是帮了太子的大忙,本宫必定重重赏她。”
“就怕九皇叔真的栽了,也会第一时间处理了愔雅郡主,还做的滴水不漏,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慎姑姑忧心道。
“那可由不得他,就算愔雅真的香消玉殒,本宫也会让她在九泉之下也瞑目。”皇后起身,让慎姑姑为她褪去凤袍,面色阴沉的可怕。
明明不到四十的年纪,可美了华丽的衣着和饰品装饰,皇后看起来竟比端悫贵太妃还要年长,可见她虽为皇后却过的不如意,也难怪皇帝不愿意留宿在她宫中。
慎姑姑没有作声,规矩的伺候皇后沐浴后,才出去交代心腹明早出宫去传话,以免忙碌中忘了皇后的交代。
第五十四章 别院走水()
酉时末,长公主别院内歌舞声扰了四邻,以愔雅郡主为首的一众少女,推杯问盏笑声不断,似乎都忘了自幼学的那些规矩,一个个醉意朦胧。
愔雅郡主平日里便时常饮酒,酒量自是比其他人要好一些,此刻却也双颊绯红。
“大家尝尝看,这是我母亲新得的番外贡酒,味道清香,便是万金也难求。”愔雅郡主收到丫头的眼色,便大方的让人上了一坛子的贡酒,笑容也加深了几分。
“我听家父提及过这贡酒,据说一共才有十坛,皇上留下三坛在宫中,赏了瑞王府三坛、长公主两坛,便是太子府也只得了一坛,还有一坛分别赏给了左、右相府,倒是没想到长公主竟给郡主一坛,今日我等真是有口福了。”秦有容整治了死对头,心里头高兴,喝的也有些高,说话也是口齿不清的。
“多谢郡主厚爱,今儿咱们可是要不醉不归,郡主千万别舍不得让我等喝个够才是。”张韵脸色红的不正常,忍着头晕接话道。
其他少女也纷纷表示感谢,愔雅郡主得意的先干为敬,根本不懂得品酒,白白浪费了贡品。
众少女皆喜欢这贡酒的滋味,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殊不知饮酒最忌讳的便是多种酒共饮,很快便都失了仪态,有不胜酒力的更是直接醉倒在桌上,丫头只能代为请罪,将自家主子扶回到客院那边。
一坛贡酒很快便见了底,醉酒的贵女们却被一声声的敲锣打鼓声惊醒。
“走水了?怎么会走水了呢?”有人吓得快要哭出声来,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咱们快离开别院吧,这里大多是木质的建筑,一旦大火烧起来,怕是很难离开。”有人理智的劝说道。
秦有容一直没有作声,只抬头看着愔雅郡主,见她还坐在那喝酒,便知道这起火之事是愔雅郡主自导自演的,脚步虚无的朝愔雅郡主那边走去,一脸担忧的道:“郡主莫怕,有容来保护你。”
张韵本就因落水而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