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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陲,本就西临西夏,北临北蛮,两国人野蛮粗鲁,可谓是两虎狼之国,对他大邑国本就是虎视眈眈,只是碍于赵卓远的威名才一直不敢来犯,却也是时长跃跃欲试。
皇上见自己身子每况愈下,这才急急把赵卓远招回了京城。
腊月初三,西夏人犯边滋事,打伤了我三名百姓。
腊月初五,北蛮人抢夺我黄牛两头,山羊十只。
赵卓远盯着奏章的眼神此刻阴郁无比,捏着奏章的手也是被他攥的关节发白。
这些西北蛮人,定是得到了他回京的消息,才敢在边陲滋事。
眼下又是冬季,正直西北粮荒之时,西夏北蛮两国更是如两头饿狼,每年临近年关的这两个月都是边陲最敏感危险的时期。
赵卓远临来京城的时候特意安排副将朱威严密监视西北两国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只抢了大邑国一根铁针也要快马报到京城。
赵卓远叹了口气,西北战事将起,看来这年关是过不安生了。
但愿皇兄的身体能撑到年后,只有他在京城,才能保证悾参鹊牡巧匣饰弧
第29章 皇权之争(2)()
西北,西夏北蛮两国对大邑国是虎视眈眈,而京城,那些皇子背后的势力也同样视悾庵写獭
惠儿是赵卓立和皇后唯一的子嗣,只要除掉他,等皇上驾崩,皇位就是。
到时候,京城也会是骨肉相残腥风血雨。
西北战事铁定是要爆发在年关前,他又不能保证皇兄能撑到年后,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想好一个两全之策。
这些年,赵卓远虽远离朝纲,相国谢兆坤大司马杨景汝对他从来都是马首是瞻。
在谢兆坤杨景汝看来,赵卓远才是大邑国皇上的最佳人选。
当年见太子虽才华平平,却是宅心仁厚,才立谏先皇立长不立幼,传位与他,没成想,这些年。。。
这些年赵卓立的所作所为是让两位老臣对当年的劝谏后悔不已。
朝中有谢兆坤杨景汝在,他是不用担心,皇上立下遗嘱,惠儿自能稳坐皇位,他担心的确是遗嘱昭告之前。
朝纲之上,两位老臣是能护的惠儿周全,只是这后宫之中,他们二位却是鞭长莫及。
十二皇子赵昂的生母江贵妃心机颇深,做事手段又阴狠毒辣,就连她背后的势力都让人不寒而栗,大邑国上将军江城,江氏之兄,手握军权,号令天下。
赵卓远虽有心诛之,却奈何江城根基太大,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竟让他一时不敢贸然行动。
。
见赵卓远连连叹气,宋青放下手中的医书,问道:“侯爷,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赵卓远看了宋青一眼,明知道说来也是无用,却还是告诉她:“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区区简短四个字,却是把大邑国当前的局面表述的淋漓尽致。
宋青当然明白这内忧外患是何等的严重。
起身走到赵卓远案几前,坐下,皱眉问道:“可是皇上大限将至?”
堂堂当国侯爷所说的内忧,自然是和皇宫脱不了干系,眼下皇上身子虚弱不堪,那这内忧,自然便是接下来的皇位之挣了。
宋青这样问,赵卓远倒是不吃惊,她懂医术,皇上的身体状况自然是瞒不过她。
“嗯。”赵卓远点了点头。
“那这外患?”宋青知道西北边陲两国对大邑国虎视眈眈,这些年却也是没有生出多大的事端,她有些吃不准。
“前几日两国分别在边境小镇抢夺了牛羊粮草。”赵卓远答到。
“可有杀人?”宋青追问。
“杀人倒是没有,有几人受伤。”
“他们只是抢夺了牛羊粮草,并未杀人,那侯爷怎知这西北战事将起呢?”宋青问道。
“西夏北蛮两国是游牧国家,靠天吃饭,今年西北下了几场大雪,大雪覆盖草场,牛羊也冻死饿死不少,日子难熬,自会打我大邑的主意。”
稍稍顿了顿,赵卓远继续说:“眼下年关将至,以他们的行事,此举必定是穷途末路,我不得不防。”
宋青咬了咬唇,赵卓远说的是不错,只是有另外一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想过。
第30章 皇权之争(3)()
身为一介布衣,对于内忧外患这些国家大事,宋青本是不想多言,只是见一向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赵卓远如此惆怅,才忍不住的多言几句。
“侯爷,严加提防自然是上上之策,只是,还有一种可能,侯爷您可曾想过?”
“什么可能?”
“侯爷,我只是一介布衣,只是擅长替人诊脉看病,军国大事自然是一窍不通,今日之言,只是站在百姓的立场。”说话间,宋青有些迟疑。
赵卓远却说:“但说无妨。”
“侯爷您想过没,眼下年关,上至一国之主,下至黎民百姓哪一个不希望过个安乐祥和之年?”
见宋青说的有理,赵卓远点点头。
“纵使西夏北蛮两国民风彪悍,却也同为凡人,也注重亲情,若是两国交战,必然会有死伤,试问,有谁愿意让亲人在这阖家团圆的时候去上战场送命?”
一直以来,赵卓远眼中的宋青就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江湖小郎中,没想到,竟能说出这般话来,实在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依你之见?”
“若是寻常时候,也便罢了,他们若胆敢来犯,我大邑国定是不会任人欺辱,坐以待毙,方才侯爷也说,此时是内忧外患,两国发动战事对我大邑必然不利,倒不如息事宁人,大家都过个安乐祥和的年。”
“息事宁人?”赵卓远眉头皱上紧皱,虽有些不赞成宋青的说法,眼下却是没有什么妙策。
“嗯。”宋青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肯息事宁人,只怕那群饿狼不会领情。”
“正因为他们是饿狼,眼下才好对付。”
“如何对付,莫非要把他们喂饱不成?”
“有何不可?饿狼吃饱了,还会随意乱咬吗?”
宋青一席话,却是让赵卓远觉着如醍醐灌顶。
先给那群饿狼喂些肉食,缓上一缓,等朝局稳定,再拿他们开刀也是不迟,到时候便没有内忧之说。
如此一想,赵卓远心中豁然开朗,心情大好。
把批阅完成的奏折往桌边一推,对宋青说:“看来对你的称呼要改上一改了!”
改称呼?宋青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改什么称呼?”
“今日听你一番高谈阔论,我倒觉着宋大军师比宋大神医更适合你!”赵卓远嘴角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侯爷过誉了,过誉了,我的医术那可是术业有专攻,厉害的很,侯爷您忘啦,您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宋青打趣赵卓远。
“依你这么说来,我的命也算的上是你给的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卓远和宋青说话时竟把本侯换成了我。
面对这个自己举国通缉后强行娶来的男儿身王妃,他竟觉着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注定自己一辈子要与这个小郎中有瓜葛。
只是这种关系此刻还犹如一团乱麻,很难理清,待一切安顿好之后,他定当好好梳理一番。
“侯爷言重了,侯爷言重了,那日侯爷刚好是病患,而草民我恰恰是路过遇到您的郎中。”宋青却和赵卓远不同,这么长时间,她却一口一个侯爷的叫着。
第31章 皇权之争(4)()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武阳侯府大院里家丁都在忙着清扫积雪,那一番热闹劲,站在膳房门口的宋青满脸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劲。
赵卓远扫她一眼,说:“想去玩去便是了。”
听到赵卓远这么说,宋青扭头看着他问:“真的可以么?”
“可以。”
“谢侯爷!”话音还未落地,宋青就已经飞奔到院子里,加入了扫雪的队伍中去。
宋青和小丫鬟们玩的很欢乐,刚刚打雪仗太激烈,她额头前的头发都被不小心落在头发上然后又融化的雪水打湿了。
此刻她正躲在一墙角处,避上一避,顺便团几个雪球,好反击她们。
这时她听到从身后的雪地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脚步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抑扬顿挫。
心想,这是哪个小丫头,还挺沉的住气,管她是谁,先扔了再说。
又过了片刻,等来人靠近后,宋青两手抓住雪球,猛的回身,两臂同时发力。。。
伴随着她大喝一声,雪球飞了出去。
只是看清来人后,宋青却尴尬的低下了头。
那人一袭暗灰色丝绸锦袍,不是刚刚和自己一起吃饭的赵卓远又会是谁。
她竟然,竟然用雪球击中了他,那个每天拿着剑在院子里飞来跳去的人,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击中了。
除了尴尬,宋青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自认倒霉。
“你,”赵卓远显然是没有料到宋青会来这么一下。
雪球撞在他乌黑的头发上,碎成了很多半,溅了赵卓远满脸。
宋青连忙跑过去,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想着赵卓远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她故意在快跑到他跟前时,狠狠的摔了一跤。
趴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抬起头的宋青,满脸是雪,比赵卓远惨多了。
“呸。”宋青吐出刚刚啃的满嘴的雪,连忙向赵卓远致歉:“侯爷,侯爷,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以为是哪个来偷袭我的小丫鬟。”
拍拍手,宋青赶紧拍去掉在赵卓远肩头上的雪,赵卓远没说话,也没动,任由宋青在他跟前折腾。
宋青偷偷的看了赵卓远一眼,她竟然没看到一点怒意,是真没生气,还是怒火爆发前的平静?
“好了,好了,侯爷,雪都拍干净了,赶紧回屋去,我伺候您洗把脸。”宋青对赵卓远说。
看着宋青满脸的歉意,再看看她一脸的雪,赵卓远真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抬起手,不是想要拍宋青,而是想替她擦擦脸上的雪。
赵卓远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而宋青也是吓得不轻。
她双手护住脑袋,求饶道:“侯爷别动手,人家都道歉了。”
她以为赵卓远是要打自己。
赵卓远看看自己抬到半空的手,本想收回,可右胳膊却没有听从自己,满是温柔的拂去宋青脸上的雪。
“害怕什么?我说过要打你了么?”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宠溺。
宋青把抱住脑袋的手放下,再看看眼前的赵卓远,试探的眼神又充满疑惑,觉着今天的赵卓远很奇怪。
第32章 皇权之争(5)()
赵卓远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把手收回,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说:“去换套衣服,半个时辰后随我进宫。”
“进宫?”宋青很吃惊,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为何要进宫。
“进宫探望皇上。”提到皇上,赵卓远刚才的宠溺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铁血的冷峻。
“嗯。”宋青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之前除了去探望太后,赵卓远却从来没有刻意带她见过皇上。
今天有此要求,必定是有他的理由。
。
赵卓远宋青二人还没到皇上的寝宫,却遇见了也往凌霄殿去的江贵妃。
赵卓远没说话,倒是江贵妃先开了口,却是话中有话:“这凌霄殿武阳侯最近是来的勤呐。”
赵卓远阴着脸,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此时正是关键时期,皇上说不准哪个时辰命就归天,关心自己利益的人,恨不得日日首在跟前。
“这几日皇后一直夜不成寐的伺候皇上,皇上身子是好了不少,可皇后也不能累垮了啊,平日里说着侯爷你和皇后走的近,你可要劝劝她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江贵妃笑意绵绵,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对皇后的关心,可字里行间却是暗藏杀机。
就是不善于攻心计的宋青听得都是倒抽一口气。
江贵妃这是有意污蔑赵卓远和皇后啊。
这皇宫里谁人不知赵卓远和当今皇后乃是青梅竹马,可最后她却被赵卓立用八抬大轿娶进了太子府。
宋青虽不是有意打探赵卓远的往事,事情总是这样,你没有兴趣知道的事情,却总是有那么几个好事的人要说给你听。
“皇上和皇后那是伉俪情深,自不是我等能说上话的,江贵妃若是真担心皇后的身子,倒不如常住凌霄殿替她分担分担。”宋青慢条斯理的说。
平日里江贵妃倒没怎么注意过宋青,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几次家宴上,她也是只闷头吃东西,没怎么说过话,即便是皇上太后问话,也都是武阳侯先说,她再点头附和的,一直以为这武阳王妃是个绣花枕头。
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江贵妃着实没有想到,便忍不住的扭头多看了她几眼,眉宇间竟有几分熟悉。
究竟在哪里见过,她却想不起来了。
“呵,好一张伶俐的小嘴,本宫倒是小瞧你了。”江贵妃轻蔑的扫了宋青一眼,扭着腰肢扬长而去了。
压根没把赵卓远放在眼里。
皇后身后的势力也就只有这刚从西北边陲回来的徒有虚名的武阳侯赵卓远,而江贵妃身后,却是手握大邑兵权的上将军江城,腰杆自然是挺的直。
看着江贵妃走远后,宋青对赵卓远说:“看来江贵妃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侯爷您可已经打算好了?”
赵卓远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笑道:“胜券在握?别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才好。”
“嗯。”宋青点了点头。
听赵卓远这样说,宋青心里已经有了底,她知道赵卓远也已经有了计划。
第33章 皇权之争(6)()
还没踏入凌霄宫,便听到了皇上的咳嗽声,和前几日相比,这咳嗽声也是弱了不少。
“微臣参见皇上,见过皇后。”虽说亲兄弟,赵卓远却从没有越礼数半分。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宋青也屈膝问安。
赵卓远是当今侯爷,宋青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而江贵妃虽是贵妃,却无论如何是妾,按道理是要先向他们行礼的。
而此时的她俨然没有把赵卓远这个侯爷放在眼里,端坐在那里,并未起身。
皇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没说话,咳嗽却是更剧烈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酿的苦果。
眼下江城已然是权倾朝野,朝中大臣纷纷附庸,就连这深宫之中的江贵妃都已经变的这么蛮横,连祖制都敢藐视。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要与武阳侯说说话。”赵卓立伸手招呼赵卓远过去。
他觉着自己浑身虚弱,连说话的气力都快没有了。
赵卓远朝宋青使了个眼色,宋青会意后,随着皇后一道出了凌霄宫。
江贵妃虽不放心皇上要与赵卓远说什么,却也不敢忤逆,虽不情愿,还是出了凌霄宫。
赵卓远坐的离皇上近了些,却仍然保持着距离。
皇上冷冷的笑了笑,似是悲哀的自嘲:“看来这些年我是把你伤的不轻。”
“臣没有放在心上。”赵卓远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还说没放在心上,你是彻底的和我划清界限了,如果可以连兄弟都不想做了。”
“……”赵卓远没作声。
“可到了最后,我能托付的人也只有你了。”赵卓立眼神中透着绝望。
惠儿昂儿都是自己的骨肉,皇位传给谁都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