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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主力队员。”
男生本来打算换个坐姿,闻言,脚下一个踩滑,直接从垫子上头滚了下去。
看着摔得龇牙咧嘴的男生,俞知乐歪了歪头,表示无法理解这位哥哥为什么总容易这么激动。
男生难堪地爬了起来,重新坐回到垫子上。
大概是觉得丢脸,他把脸扭到了一边去,不再跟俞知乐搭话。
可俞知乐觉得,反正大家都被锁在这里嘛,暂时看起来没人路过,他们也没法求救,大家聊聊天,多好啊。
于是,她自顾自地拖了一个小垫子,盘腿坐在了门边,从自己的食物袋子里掏出来了一盒手指饼,拆开后先递给了男生。
可男生正在默默地拍自己身上的灰,压根看都不看一眼,她也不介意,拿回来,自己一边咔吱咔吱地咬,一边问:
“哥哥你来这儿干嘛?”
男生斜睨了俞知乐一眼,反问:
“你来这儿干嘛?”
俞知乐老老实实地说:
“我来藏吃的。我们教练喜欢克扣我的吃的,所以不藏点儿的话,我会饿死的。”
说完,她继续眼巴巴地瞅着男生,刨根问底:
“哥哥你呢?”
男生把脸转到一边去,似乎很不想说的样子reads;。
但架不住俞知乐火辣辣的灼热目光,他抱起胳膊,一副高冷模样,道:
“爷给女朋友打电话还要跟你汇报?”
俞知乐“哦”了一声,视线一转,发现在自己的手边上,正好丢着男生刚才扔掉的手机。
她把手机拿了起来,准备还给男生,但小手指无意间一点,他的屏幕亮了。
上面显示,最近的通话人,备注是“奶奶”,通话时间是一小时三十五分钟。
看到俞知乐默默地看向他的单纯好奇的眼神,男生几乎要抓狂了,抢也似的把手机从她手里夺下来,掖进自己兜里,不过说话间已经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我跟谁打电话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俞知乐眨眨眼,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哥哥在想些什么:
“没有关系啊。哥哥,你要吃什么东西么?”
俞知乐越不在意,男生就越有种被揶揄的感觉,他气恼地推开了俞知乐再一次拿过来的手指饼盒子:
“不吃拿开拿开”
结果,他的手重了点儿,一把把俞知乐手里头的饼干全部推撒了。
男生和俞知乐一块儿静默了。
几秒钟后,俞知乐默默地起了身,把地上碎了的饼干块和饼干屑一点一点地捡回了盒子里。
男生坐在那儿,有些尴尬,想帮俞知乐吧,拉不下脸来,不帮吧,看着她小小一只地蹲在地上沉默地捡东西,怎么看都有种欺负人的嫌疑。
但是,很快,男生就发现他想多了。
在把最后一块饼干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后,俞知乐坐回了垫子上,开始了一场滔滔不绝的演说:
“哥哥我知道你被困在这里心情不是很好,我其实也害怕来着,可是咱们俩毕竟还有对方呀,这样想想看其实还不是太糟的reads;。不过浪费粮食总归是不好的,这些东西虽然是零食,但也是别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而且还那么好吃,我们要尊重别人,尊重别人的劳动果实……”
……男生觉得很烦躁,比刚才烦躁了二百倍不止。
俞知乐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的演讲,望着额间青筋暴跳的男生,想起来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生看她不再碎碎念了,总算松了口气。
我去,太烦人了
这辈子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念经的语速讲话,居然这么痛苦,像是有二十几只苍蝇跑到他耳朵里建了个窝一样。
不过,痛苦总算要告一段落了。
他冷着张脸,答道:
“我叫舒狂,云卷云舒的舒,狂傲的狂。”
舒狂,省队男队的no?1,去年全省的mvp,陈简崇拜的对象。
他一向对自己这个霸气的名字很满意,因此,在俞知乐问起自己的名字时,他充满倨傲地如是回答道。
俞知乐托着腮,陷入了沉思中。
好耳熟的名字啊。
嗯……好像是……陈简崇拜的那个人?
自己还向苏杭拿了一个有着他签名的球送给了陈简来着?
不过,在陈简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俞知乐就产生了一个疑惑。
而在拿到那个签名球的时候,由于上面的签名太过龙飞凤舞,俞知乐的疑惑仍然没有得到解答。
而现在,她总算抓住了正主,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个困扰了她许久的疑惑:
“狂……狂……狂,就是反犬旁的那个狂么?”
反犬……
舒狂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犬你大爷啊会不会说话?
俞知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弄得舒狂几欲抓狂,摆出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追问道:
“是反犬旁的那个狂对不对?”
舒狂能说什么?说不对?可他明明就是反犬旁的那个狂啊
舒狂好久没这样吃瘪过了,他强压着自己的火儿,用最后一丝耐心解释道:
“是狂傲的狂。”
俞知乐再次回忆了一遍印象中的那个“狂”字,无比确定地点头说:
“唔,那就是反犬旁的狂。”
舒狂完全不想跟这个孩子说话了,但俞知乐还不忘给他补了一刀:
“舒狂哥哥,你为什么会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啊?反犬旁……”
……我求你了别说话了行吗?
舒狂正打算闭上眼睛,完全忽略这个烦人的小姑娘,好好闭目养下神,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继而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舒狂精神一振,翻身坐起,迎着从外打开的门喊了一句:
“总算来人了哪个家伙锁的门,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劲风就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一记无比清脆的耳光,毫不客气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
110。第110章 幸运e的陨落()
舒狂倒退了一步,被打得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
从门口闪身进来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压根儿没搭理被扇得陷入了呆滞状态的舒狂,直接蹲到了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反应过来的俞知乐身边,问:
“怎么样?”
……
这一切都还需要从景上华发现俞知乐失踪开始讲起。
简而言之,在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很有可能找不到俞知乐的时候,景上华二话不说,就去敲了江同之的门。
江同之也主张先不要上报,免得惹来什么处分,带着景上华直接去了监控室。
两个人之前为了俞知乐已经跑去查过一回监控,对各种程序也算是轻车熟路,再加上江同之的身份是教练,很快就获得了监控室管理人员的许可,进入了监控室reads;。
不得不说,训练基地的监控系统还是比较发达的,而器材室里恰好也安装有监控摄像头,他们几乎没费力气,就发现了被困在了器材室里的俞知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景上华发现俞知乐的时候,监控摄像显示,舒狂正捏着她的下巴,好奇地打量她。
这一眼看过去,景上华就华丽丽地误会了。
这小妮子居然撞上了流?氓
这还得了,景上华当即就冲出了监控室,压根儿没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跑去了传达室那里,好说歹说,才从人家那里拿来了器材室的钥匙,拿到手后,连口气也没敢多喘,就一路狂奔着往器材室去了。
开玩笑俞知乐虽说力气大,但本来就木木呆呆的,根本不懂什么人心险恶,说不好被人家睡了还要给人家钱呢
景上华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被铁锁紧锁着的器材室的门。
她刚推开门,迎面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景上华的脑内,迅速对来人做出了“流?氓”的判断,抡起胳膊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结果,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景上华懒得管舒狂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她进来后,先把俞知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什么被欺负过的痕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倒是轻松了,无辜被打的舒狂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景上华还没起身,胳膊就被舒狂抓住了。
舒狂被打中的那半边脸,在夜色的映衬下,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而景上华被抓住后,也不慌张,慢条斯理地转过脸来,挑起一边眉毛,问:
“干什么?嫌脸被打得不够均匀啊?”
舒狂被气得想吐血,自己什么都没干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耳光,对方居然还这么嚣张。
就目前来说,舒狂是省队实力最强悍的人,他几乎可以在队里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管的,居然被一个陌生女人一巴掌糊了脸,他表示很愤怒reads;。
可以说,从今天晚上开始,舒狂就很憋屈。
他每周都会给奶奶打电话,以前,他都会好好地呆在宿舍里,但是在到了训练基地后,他发现,他最不喜欢的三个人居然被分配和他住一个宿舍,向教练抗议无效后,他就气冲冲地出来给奶奶打电话,因为不想被别人看到,就躲来了器材室。
奶奶一如既往地唠叨,舒狂一直耐心地听着,直到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打到电话停机,他才准备离开。
但是,这时候,俞知乐进来了。
他还以为是省队的人,就想在角落里躲一躲,等那人出去再说,否则要是被省队的人看到自己偷偷摸摸地缩在器材室里,还不知道那帮死小子会怎么在私底下编排他,搞不好还会说他跑到这儿来是来独自一人解决生理需求的。
结果,俞知乐没走,门却被人从外头锁上了。
锁上了就被锁上了吧,但是,和自己同处一室的小姑娘,简直是烦死个人了,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简直是赤果果的精神折磨。
这也就算了,最叫舒狂难以接受的是,好不容易等来了救兵,对方刚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舒狂现在森森地怀疑,自己的运气到底去了哪里。
要知道,有很多不喜欢舒狂的人,都会叫舒狂“幸运e”。
这个典故出自“自古枪兵幸运e”,举个例子,幸运e的人拿着一柄狙?击?枪和另一个拿三八大盖的人在二百米开外的距离对射,幸运e的人也会被对方射中。
更简单来说,就是幸运e的人,运气和人其实都差到要死。
偏偏舒狂每次的人都好得惊人,哪怕对上强者也是这样。
他前期的比赛,很多都是靠逆天的运气,在最后一秒来一个神反转,而当他的实力逐渐提升之后,幸运女神也频频眷顾他,他打起球来风生水起,经常打出需要靠运气和概率才能打出来的好球。
正因为如此,许多讨厌他的傲气的人,就会开玩笑地叫他“幸运e”,希望某天他的运气和人一下子被败完了,从而成为真正的“幸运e”。
现在的舒狂,就有种自己的人被败光了的感觉。
但舒狂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面对景上华的冷脸,他丝毫不退让,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
“给爷道歉”
景上华嗤笑一声,单手捏住了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一把捏紧,嘴上却换了种嘲笑式的调侃口气:
“爷~您说什么?我没听清呢~您再说一遍?”
舒狂的左手被她捏得咔嚓咔嚓直响,他顿时疼得就受不了了,但舒狂绝对是个要面子的人,都快疼得受不住了,还逞能道:
“道歉你耳朵不好使吗?你进来就打人,你还有理了?”
景上华倒没真想把他捏出个好歹来,看到他表情有异,就松了些力道,不过,听他这么说,她轻蔑地笑开了:
“你有理?你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你还有理?你好大的理啊。我说你的道德底线是不是有点儿忒低了?作为一个人起码得对自己有点儿要求吧?”
俞知乐见景上华跟舒狂剑拔弩张的样子,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弱弱地开口:
“别吵了……上华,不是……”
但是,景上华和舒狂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对俞知乐吼道:
“要你管?出去”
俞知乐暂时没办法理解,景上华和舒狂都属于典型的爆竹脾气,只要一上来,压都压不下去。
换言之,现在他们两人的战争,和俞知乐已经没关系了。
:
111。第111章 别叫我再遇到你()
俞知乐被俩人异口同声地骂了,立马乖乖地灰溜溜钻出去,提着一兜吃的,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口。
不到十分钟,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俞知乐担忧地想凑上去看看,此时,只听里头传来了“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紧接着,景上华大步迈出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铁锁从外面重新扣好,然后把一把钥匙顺着门缝就丢了进去。
俞知乐目瞪口呆地看着景上华在丢完钥匙后,拍拍手,对门内冷静道:
“你既然这么喜欢做爷,那就在里头好好做你的大爷吧,反正我也不是来救你的。”
门内传来了一阵暴怒的拍门声,但是门是铁做的,被狂风骤雨般拍了十几下后,俞知乐和景上华就同时听到门里传来了痛得吸气的声音。
景上华一撇嘴角,暗骂了一声“活该”,就老实不客气地转过身来,一个暴栗敲到了俞知乐的小脑袋瓜上:
“大晚上不回去想让人担心死啊?”
俞知乐揉着被敲痛的地方,完全懵了,她半张着嘴,看看紧锁着的门,又看看景上华,犹豫道:
“他是舒狂……去年的全省mvp……”
景上华愣了愣,瞄了一眼铁门,但表情立刻由微微的惊讶转回了不屑:
“那也不过是个得过mvp的色?狼而已。 广告”
俞知乐试图澄清这个误会:
“上华,他真的不是色?狼啦,他和我被关在一起,他……”
景上华瞪了俞知乐一眼:
“当我不知道?我看过监控了他捏你下巴还不叫色?狼?你非得等他摸过来把你便宜占够了才知道什么叫色?狼么?”
俞知乐突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感觉。
没办法,她只好转头去抠门锁,刚抠了两下就被景上华给拖了回来:
“你干嘛啊,以为你手指头是万能钥匙啊,捅哪儿哪儿开?回去回去回去,关他一晚上,让他长点儿记性。”
俞知乐有些急了,她不屈不挠地再次窜到了门边,由于解释无力,她只能重复:
“他真的不是色?狼……”
景上华抱着胳膊,看俞知乐仍试图用自己的小爪子捅开锁,嘴角抽了抽,再次试图把俞知乐拖走:
“我钥匙都丢进去了,你怎么开?回去了”
俞知乐转过头去,看她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怎么办上华……打不开了……”
……废话,用手指头当然打不开了啊摔
俞知乐是真的很急,她没办法跟景上华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也闹不太明白,只是她本能地觉得,舒狂并不是什么坏人,不应该被关在里头的。 广告
看俞知乐急得眼睛里都开始闪小泪花了,景上华也无奈了。
她刚才丢进去的,其实并不是开门的钥匙,而是属于自己的一把废弃的钥匙,她之所以丢钥匙进去,就是为了气舒狂的。
但看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