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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同之倚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带笑,但是笑容根本没有深入他的眼底,看起来倒有几分森冷:
“这位,对我的徒弟很感兴趣?”
说着,他双手插兜,晃晃荡荡地就悠了过来,在平墨身边站定,拍了拍仍警惕地抓着他的胳膊的景上华,叫她放松点,眼睛则对准了眼前的平墨,问:
“您看起来挺眼生的。如果要去男队的话,您走错路了。”
平墨在情绪稳定的时候,看起来相当温文有礼,他微微一颔首,礼貌道:
“您好,江教练。我是小兔子的哥哥,我好久没见过她了,想要接她出去聊聊天,可以吗?”
江同之眉毛一挑,用眼神询问景上华:小兔子是谁?你养的宠物?
景上华用眼神示意:俞知乐啊,笨蛋。
江同之再次挑眉:那为什么叫小兔子?怎么跟俞良宴一个毛病啊,这么喜欢养宠物自己去养一只啊混蛋。
景上华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拜托你不要问我,那是他们自己脑回路有问题。 广告
用景上华用眼神进行了一番深度交流后,江同之大致把平墨的来意搞清楚了,但他的反应是一如既往地欠扁气人:
“你要找俞知乐?你是她哥哥俞良宴?看起来长得不像啊?难道你去整容了?哪家医院?日本还是韩国?协和还是同仁啊?”
平墨相当好脾气道:
“我不是她现在的哥哥。我也知道她现在叫俞知乐,但是我不想叫她这个名字。以后,她会有她自己的名字的。”
江同之抓抓头发,并不打算和平墨把这个“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复杂话题延续下去,而是说:
“你得征得他监护人的同意呀。万一你是绑票的呢?人要是交给你,你给我卖到山沟里当童养媳怎么办?水灵灵的一大姑娘,可以卖不少钱呢。”
尽管知道眼前的场景实在不应该吐槽,但景上华还是忍不住产生了踹江同之一脚的冲动。
平墨却似乎很不愿意江同之提到某人的名字,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都森冷了几分:
“监护人?”
江同之却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监护人啊reads;。她今年……14岁是吧?没有监护人,我怎么放心大胆地把她交给你啊?少年你是不是社会经验不大足?要不要回炉重造一下?”
此时,这个不愿意被别人提到的某监护人,正在骚扰自己的基友。
被拽出来充当垃圾桶的漆真,本来只是抱着来看看这位损友到底在为什么忧愁,顺便来观赏观赏他难得的沮丧样子的猥琐目的来的,没想到,俞良宴兜头的一句话,就叫他傻了眼:
“漆真,认真说,我好像……对猫有点儿感觉。”
就这一句话,立马把漆真雷得外焦里嫩,连俞良宴接下来惋惜自己一不小心错过了和猫和好的大好机会,懊恼得不行的模样都忘了观赏。
等到俞良宴话说完了,他还沉浸在“对猫有点儿感觉”这句话中难以自拔。
俞良宴喝了口水,问已经丧失了所有思维能力的漆真:
“你说,我要不要去队里找猫跟她道歉?可是我怕她见了我又像上次那样闹,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那个样子,可是我又怕她找个地方哭……”
俞良宴烦恼了很久后,才注意到了漆真双眼发直嘴角抽搐的模样。
他刚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漆真就激动了起来,凑上来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
“你爸妈知不知道?你对小乐……那个……”
俞良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表示:
“还没跟他们讲。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的吗?”
漆真几乎快要抓狂了。
商量个大头鬼啊
这这这这是妥妥的那啥吧?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懂吗?
可是,还没等漆真把胸中积攒的大道理说出来,俞良宴就气定神闲地说:
“你不是很能理解我的么?所以我才找你来reads;。当初她们集训,传谣言出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过的,猫和我不是亲生兄妹,就算发生什么,旁人也没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这句话一出来,漆真差点儿被噎得心肌梗塞,脱口就差点儿骂出来你妹的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后来想想,不对劲,这货的妹妹就是俞知乐,骂她,她也挺无辜的。
一想到俞知乐,漆真忍不住揪着俞良宴问:
“你有问过小乐吗?小乐知道吗?”
俞良宴苦笑了一下,说:
“她还不知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呢,心烦。现在我就想,要不要现在就去把她从队里接回来。”
看着表情难得纠结的俞良宴,漆真却完全没心思替他解决眼前的问题,满脑子都是盛开的烟花:
有感觉
俞良宴对俞知乐有感觉
看到漆真一脸无法接受现实的表情,俞良宴耸了耸肩:
算了,漆真的心理也太不强大了,早知道去问david就好,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合理有效的解决方法的。
至于现在?
还是去找猫吧,误会不能持续太久,能快点解开就快点解开,等到解开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在这猫身上研究研究,看看到底自己是荷尔蒙上头冲到了脑子,还是自己真的对她有了那样的感觉。
俞良宴想研究一下,到底是该带猫回家,还是带去先喂饱顺毛,随手翻看了一下设置成静音免打扰模式的手机,却惊讶地发现——
手机上有十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陈简、江同之和景上华。
陈简两个,景上华三个,江同之五个。
:
261。第261章 怎么就这么乱呢?()
在斟酌比较了三秒钟后,俞良宴果断选择拨打了其中最为靠谱的景上华的电话。
电话响了数声后,景上华才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她听起来有点儿气喘吁吁,一口气就把话给说完了:
“俞良宴?喂喂?你在哪儿?我现在和俞知乐在宿舍……你家那个小家伙躲在厕所里,不吭声不讲话,也不开门……我不会安慰人……你快点过来再不过来我就只能卸门进去了”
说完,景上华就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等下,猫还真的跑去队里哭了?
俞良宴拿起衣服,起身就往外走,而漆真却跟了上来,表示,我要看着你,我怕你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了。
俞良宴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漆真,他这种为别人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心态,俞良宴早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大方地让漆真跟着自己一起去,省得他一个人留下来,纠结得挠心挠肺上吊自杀。
当然,他叫上漆真,还要让他派上其他的用途。
比如说,司机。
让漆真开车前往市队后,俞良宴拨通了江同之的电话。
江同之倒是很快就接了,但是,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俞良宴清晰地听到了景上华的喊门声。
江同之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
“那个……你还是赶快过来吧。现在她就呆在卫生间里,谁叫都不出来,景上华现在已经在琢磨门的构造,准备拆门了。”
俞良宴急忙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江同之的声音听起来也蛮着急的:
“谁知道啊?我就知道你们家风水八字都跟我犯冲前几天你跑来找俞知乐,现在又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管我要俞知乐,叫俞知乐什么来着?‘小兔子’?我说,你们俩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吧?口味一样一样的啊”
俞良宴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小兔子?平墨?
他居然还敢出现在猫的面前?
而江同之还在那边絮絮地絮叨:
“那个人古怪得很,我正跟他打哈哈,想把他哄走呢,俞知乐就一下子跑走了,跑得飞快啊,一路就跑回宿舍了,现在缩在洗手间里死活不出来……那家伙?刚想追,被景上华按倒了,后来保安也来了……搞了半天这小子是从墙头上翻进来的保安已经把他扔出去了,你放心吧你……喂,你等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噪音,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江同之的大呼小叫:
“景上华你急什么啊你不是说我叫了开锁师傅来了么你看看你的手”
叫唤了一阵后,江同之才匆匆撂下了一句:
“我这边有事儿等具体细节你去问陈简去,他也在”
陈简?
再次被单方面挂断了电话的俞良宴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广告
即使如此,他还是拨通了陈简的电话。
陈简的概括,相对于江同之的大呼小叫添油加醋,就精简得多了。
只不过,尽管精简,但听起来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一点儿,而且重点听起来也跑了偏:
啊,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人来队里闹事,想把俞知乐弄走来着。
哦,保安啊?那是我悄悄联系的,在那个人和江教练讲话的时候。我以前就有存保安室的电话,就是怕突然碰上这样的事情。
话说起来,市队里的安全问题真是让人操心啊。
满头黑线地挂断了陈简的电话,俞良宴不仅没有因为他淡定的语气和描述而安心下来,反倒更加不安了。
平墨说,想把猫带走?
俞良宴皱紧了眉头,想起了那天平墨晚上打电话来对他示威时所说的话:
“我会娶她,她也一定会嫁给我的”
他不由地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这样的事情,他俞良宴绝对不允许发生
就算他弄错了自己对猫的心意,他未来的妹夫,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害得猫受伤的渣滓
在他握着手机的时候,俞知乐抖抖索索地缩在洗手间的一角,手里捏着俞良宴给她买的新手机,联系号码已经换掉了。
然而,它的上面,正显示着几条来自平墨的短信。
不论如何,平墨总是有办法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上面的短信是这样显示的:
“我吓到你了是吗?对不起,本来哥哥知道你回了队里,想和你的朋友说说话,拉近一下关系的,没想到会吓到你。”
“其实哥哥也不想这样,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那个男生是谁?你的朋友吗?下次再见到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不会像今天这样,哥哥保证。”
“哥哥这次是跳墙进来的,本来是想带着你一起跳出去,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常跳墙出去玩儿的时候……下次哥哥再来的时候,保证会堂堂正正地带你从正门出去。”
俞知乐看到这些文字,一点儿感动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害怕,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打颤,连外头景上华和江同之的喊声都没有听到。
没办法,怕她出事儿,景上华只能强行破门了。
俞良宴急匆匆赶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俞知乐在床上缩成一小团,抱着景上华抽噎的样子。
俞良宴轻声唤了一下她:
“猫?”
俞知乐泪眼朦胧地看向了俞良宴,小肩膀轻轻抽搐着,头发有点儿凌乱,小脸更是惨白一片,瑟缩着抓紧了景上华的衣角,怯怯地盯着进来的俞良宴和漆真,看她的样子,她好像很想大哭一场,但还在硬生生地憋着。
这副隐忍的可怜样子真心叫俞良宴心疼得难受,可当他准备向自家猫迎过去的时候,俞知乐却一下子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漆真哥哥……呜……漆真哥哥……我怕……”
俞良宴一下僵住了,而受到召唤的漆真赶忙几步上前,把她从景上华的身上轻轻扒拉了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想叫她平静一点儿。
而不知其中爱恨纠葛的景上华,看着俞良宴在漆真身后发黑的脸色,不由地扶了下额:
怎么就这么乱呢?
:
262。第262章 逃个会算什么?()
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江同之,送走了漆真、俞良宴和俞知乐后,回了自己的屋子,翻出来了一卷绷带,一点儿止血的药膏和一瓶医用酒精,回了景上华和俞知乐的宿舍。
刚才景上华表演徒手破门的时候,的确英勇得很,不过爪子还是光荣负伤了。
本来只是被铁片划了个口子,要景上华来说,随便拿酒精洗一洗就算了,哪里有那么娇贵,但是耐不住江同之反复叨念“有可能破伤风啊”、“破伤风有可能死得很惨啊”、“市队第一个死于破伤风的球员”这些晦气的话,景上华还是接受了江同之的提议,准备好好清洁一下伤口。
但是,她伤的是右手虎口,左手又不大好使唤,那些止血和清洁的用又是江同之拿来的,她只能不放心地把包扎的任务交给江同之了。
在包扎的时候,景上华还得承受江同之的碎碎念大法的荼毒:
“幸亏现在是周六,只有几个队员在,一会儿我去给他们通个气,叫他们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外传就行。算算看,好像也就只有一两个练习生在这儿,主力队员貌似只有你跟池飒吧?”
“话说你也是,大周六的不回家休息,非得留在队里干嘛?碰上这事儿,倒霉了吧你?”
“要我说,她就算自杀,也只能用马桶淹死自己,连撞墙自杀都没有足够的空间给她助跑你拆什么门?显你能耐啊?”
景上华没有注意到,江同之难得地没有关注这背后隐藏着的大八卦,话里话外都围着自己在兜圈。
刚才江同之跟那个变态白痴蛇精病交锋的时候,那个吊儿郎当劲儿,看起来倒是还有几分可靠的,至少他是用了心,想要保护俞知乐远离纷争的。
可怎么一到正常场景下,他就又不会说人话了呢?
她白了一眼江同之,说:
“你嘴上到底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什么死啊活的,自杀他杀破伤风,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可是,江同之直直地来了一句:
“别人欺负你们当然不行你们只能被我欺负,到外头就得给我欺负别人”
景上华:“……”
她表示对这样的流氓理论无语凝噎。
伤口被清洗过后,江同之开始给她上止血药膏。
大概是怕自己分神讲话会弄痛她,江同之闭上了嘴,开始认真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药膏。
望着他认真的侧脸,景上华觉得这个气氛略有点儿诡异,就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一下僵硬的气氛: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吓吓那个人。你还真跑来了?周六周日你还住在队里吗?”
江同之头也不抬,用小棉签把景上华伤口上的药膏抹匀,随口道:
“没有啊,我正在队里开会。”
景上华突然觉得蛮不妙的,嘴角抽了抽,问:
“……什么会?”
江同之把棉签插进了药瓶里,蘸了蘸,随即仰天望天花板,认真思忖了一下,说:
“主题……好像是关于什么市队任职教练进入省队的考核审查的reads;。我没注意看。”
景上华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听说过那个会议和教练的前途有相当大的关系相当于一个职位提升的大好机会
景上华不顾自己的伤手,就要去抓江同之的胳膊:
“你赶快回去这会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啊”
江同之却一把抓住了景上华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为师为了你,逃个会算什么。”
景上华的眼睛猛地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