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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人又不认识自己,如果换了个人过去他也不会知道。如果那个人是夜谜,他见到了假的华颖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但万一那个夜谜存心想跟她耗着呢?有些精神变态的人,他的忍耐程度往往比正常的人更加厉害。
因此华颖还是想自己去,她还是相信自己,如果那人是夜谜的话她一定能看到出来。好说歹说,软硬兼施,最后冷墨承终于同意了。
他因为华颖曾经被夜谜的指甲划伤受尽苦头,她痛苦的神情成了他心中永久的阴影,他多害怕她再次受伤。
冷墨承手下的隐士发展地很快,从最初的几个人,已经发展到了几百个人。那些人跟暗卫不同,他们平时以各种身份生活在新尹城中,就连他们自己的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
华颖坐在悦莱酒楼的二楼雅座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上的情景。总觉得那些在街上行走的人都像是某人布下的隐士。
她吁了口气,关上窗户,坐了下来。
姚三娘挨着她身边坐着,喝着热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无双站在她们身后,一双清灵的眸子透着戒备。
“啧啧……你现在贵为王妃,这样抛头露面的,四王爷真的不会生气吗?”
“我跟他说过了。”华颖睨了他一眼:“而且坐在这里的只有华五小姐,哪里有四王妃?”
话音刚落,听见雅座的门被人轻轻叩响了。
“来了来了。”姚三娘轻声说道,立马放下杯子,坐直了身子,唇角微弯,看起来显得又乖巧又贤惠。
随着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的美男子。身材高大颀长,五官出众,相比之下容貌竟然不比冷墨承逊色几分。
第157章 他的身份不好猜()
华颖没告诉姚三娘自己心里的怀疑。
因为夜谜太敏感了,而且姚三娘对眼前这人有好感,心里大起大落之下,言行举止之间总归会露出一丝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
“在下西门岭,见过华小姐。”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侧眸看了看姚三娘,淡淡一笑道:“是华小姐吧?“”
所谓的一笑百花开,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笑容。如果说风夕的笑容有着春天三月般的温暖,那么这个西门岭的笑容是在这个基础上又多了一些魅惑,没来由地让人迷恋。
姚三娘觉得整个人都软酥酥的,她人在江湖那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神魂跌倒。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做到了。
不待姚三娘回答,华颖便已经淡淡出声:“华颖见过西门公子。”她既以为人妇,自然不能再自称小女子。但姚三娘介绍的却又是华小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自称才算恰当,便只好直呼自己名字了。
“西门公子快请坐吧。”姚三娘热情招呼。
那人点了点头,举手投足之间斯文有礼,看起来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华颖从他脸上移开目光,顺着眼睛,低垂的睫毛藏起了此时的情绪。虽没有看他,但却格外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从他进门开始到现在,倒并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地方。
她跟夜谜交过手,也算近距离接触过。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她却依旧没什么把握。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青衣短褂的侍从,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不高,相貌清秀。华颖的目光倒是落在他的身上良久。
唯一奇怪的是他见到华颖的时候,神情显得太平淡了一些。但是作为长着这样一张绝美脸孔的妖孽级男人,什么样角色的美人没见过?或许华颖的绝世容貌在他眼中也不过尔尔,所以这一点怀疑似乎也变得不存在了。
“西门公子是本地人?”
“在下并非新尹人士。”
华颖淡淡地“哦”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抬起眼睛看他:“西门公子倒没有外地口音。”
西门岭笑道:“是,因父母都是新尹人,早些年父亲去元洲做生意,时间长了便在那里落了户,后来才接我母亲过去团聚。”
“哦,元洲的唐家猪油酥糖很不错。”
西门岭愣了愣:“唐家酥糖?”想了几秒钟:“请恕在下孤陋寡闻,倒是没听说过这家店。”
“咦,不是一家百年老店吗?在当地出名的很。”
“在下真没听说过,看来要等回去以后打听一下。”
姚三娘在旁边插嘴道:“唐家酥糖不是在重州吗?”
“啊……原来是我记错了。”华颖干笑了两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心里暗想,难道眼前这个西门岭真的是个生意人?
几句话之后华颖已经将话题转到了绣品生意上面,边吃边谈,有姚三娘在桌上说笑打诨,气氛倒还算活跃。
一顿饭吃完,生意也算敲定了下来。但对于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夜谜所扮,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那人交了订金,双方在合约上画了押签了字。
“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找三娘。”她说。
西门岭点点头,将合约收了起来,对姚三娘灿然一笑,拱了拱手:“以后就有劳三娘了。”姚三娘如果不是预先用手帕遮住了嘴巴,估计此时笑得牙肉都露出来了。
目送西门岭上了马车离开,姚三娘的那双眼睛充满了不舍,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街道尽头才收回目光,轻轻叹息了一声。
“怎么叹气了?”华颖问。
“没什么。”姚三娘笑了笑,显得有些伤感:“只是有时候吧,总觉得女人还是应该有个清白的身世。。
华颖理解她的意思。像姚三娘这种在江湖混的,在外头自然没给自己落下一个好名声,如果刚才那个西门岭出生富贵人家,书香门第,那么她对他的心思可谓是痴心妄想了。
但她关心的只是这个西门岭是不是夜谜乔装改扮。至于姚三娘。。如果不是纠结名分的话,做做西门岭的红颜知己不在话下。
而且她相信以姚三娘洒脱的性格,这种纠结也不会维持太久。
后世的男人尚且管不住自己,又何况这个鼓励男人风流成性的时代。所以她伸手拍了拍姚三娘的肩膀,颇有些让她加油的意味。
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得古怪:“我看我们还是好好查查这个西门岭的来历,说不定家世不怎么样呢,对吧?”
“嗯?”
“未查清楚之前,最好别太轻易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华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人心太复杂,免得自己受伤。”
姚三娘想了想,须臾,点了点头。
回到王府,冷墨承在房里等她。
无双帮她解下披风,然后便见到冷墨承给她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地退到外头去了,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完全看不出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华颖摸了摸鼻尖,神情间显得有些烦恼。
他用杯盖撇了撇茶沫:“那么容易被看出来,那夜谜就不是夜谜了,耐心些。”
“嗯。”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只觉得齿颊微苦:“怎么这茶泡地这样浓?”他平日里喜欢喝清淡的茶。
他突然笑了:“你倒是平日还留意着我。”
华颖还没来得及表示不屑,却听见他又开口说道:“皇帝让我进宫面圣,如果猜地不错,应该是和我商议启程去凤凰城的事。”
“什么时候进宫?”
她心里蓦地一沉,要来的总归要来。
“等一下就去,就想等着你回来跟你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好好吃晚饭,不用等我。”
听说最近胡尔人骚扰边境日趋频繁,他们兵强马壮,善于骑射,偷袭,让赫国的军队十分头疼。
她跟冷墨承成婚才几天呢。她想,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凝成了不舍的情绪。勉强笑了笑:“这次会成为你扭转乾坤的好机会,加油!”
“加油?”
“嗯啊,多吃点油水,身强力壮的意思。”她胡诌一通。
他笑了起来,笑容中一丝忧色一闪即逝。站起身来,经过她身边时候,摸了摸她的头顶心,走了几步,又回来,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如蜻蜓点水一般。
“走了。”他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头的空气中还遗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华颖的心里瞬间有点空。想追出去,但犹豫了一下,始终还是没有动。双手紧攥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腿上。须臾,松开,轻轻吁了口气。
她有点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用过晚饭后,照例看了一会儿书,翻了没几页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便跑到后罩间去泡了个澡,澡堂中点了橙花香,据说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只手搭在浴池壁上枕住脸颊,慢慢闭上眼睛。。
橙花具有镇定神经作用,可治疗失眠的好处方,还可改善头痛和炫晕,舒缓筋骨,放松肌肉,橙花还具有催丨情作用。。
也许是这样,华颖做了一场好缠绵的梦。在梦中,她跟冷墨承犹如两条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在梦中,他的身体炙热地几乎能将她一点点地融化。
她的思绪是迷糊的,随着他的动作而给出积极的回应。唇齿相交,抵死缠绵。。最后一切归于平淡,她猛地惊醒过来,身体竟然还遗留着从梦境中带出的记忆,那种令她感到颤栗而迷恋的感觉,心头“扑扑”乱跳,让她浑身一阵酥软。
可能是因为在热水中浸泡太久而有些脱力了吧,刚吁了口气,突然见到门口那边人影一闪,把她吓了一大跳。
“是我。”那人说话了,低沉的嗓音,不是冷墨承又是谁。
回忆起刚才那个梦境,不由地耳根子发烫。连忙将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加上浴室内光线不算明亮,倒也不用担心走光。
他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蹲在浴池边,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华颖咬了咬嘴唇,皱眉道:“看什么看。”
他说:“我刚从外头回来,冷呢,也想泡个澡。”
“我泡好了,你先出去等我换了衣服,我让给你泡。”
他笑起来,笑得光彩夺目,目光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倒也没坚持,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小悠捧着给她换洗的衣服进来,抿着唇神情有点古怪。
“我在这里呆了多久?”
小悠一边伺候她穿衣,想了想答道:“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
华颖便拍了拍她的额头:“笨丫头,这么就时间你也不会进来看看,就不怕你家小姐在这池子里头淹死。”
小悠揉了揉额头,小声道:“刚想进来呢,结果王爷回来了,跟我说不要打扰你呢。”
华颖白了她一眼,穿好衣服出去了。
夜寂无声
华颖躺在床上,眼睛愣愣地盯着床顶。窗外格外寂静,只听见风吹过窗棂时发出轻微的“咿咿”声音。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换什么姿势都睡得不舒服。她屏息凝神,留意了一下浴室那边的动静,但过了半天似乎也没听到什么。
心想不会也跟她一样洗到半途睡着了吧。啊……他的身体最近似乎不太好啊,不会万一真的一头栽在池子里面淹死了吧。
心头痒痒的,几次都想跳起来进去看看。
“小悠……”
“小姐有何吩咐?”
“王爷在泡澡呢?”
“是啊,小姐。”
“过了那么久,也不去看看?”
“不是啊小姐,王爷进去没多久啊。”
“没多久么?”华颖愣了愣,这时听见“哗啦”一声,好像是冷墨承从浴池里起水了,忙朝小悠挥挥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第158章 冷棣之死()
走进来的脚步极轻,传到她的耳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一步步地如同踏在她的心上。鼻尖有淡淡的香气传来,他喜欢用的草木香,经过他体温又成为了另外一种香气,是他专属的味道。
“怎么还没睡?”他问。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浸润的湿气,前额的几缕头发还占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就睡不着了。”她答,然后转过身,朝里躺着了。
他跳上床,跪在她的身边。
然后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怎么头发还没干就睡下了。”
“也没洗头,不过是不小心打湿了,不碍事。”华颖对这些事情从来就不是很上心,曾经听说晚上湿着头发睡觉湿气会顺着毛孔进入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什么的,她也从来不在意。
听见他下了床,过了一会儿又回来。
“起来,我帮你擦擦。”
华颖一转身,便撞上他那道温柔似水的目光,心里不由地颤了一颤。他身上的中衣,领口的位置并没有绑起来,一边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前,隐约能看到结实饱满的胸肌,在昏黄光线下衬托下,影影绰绰,浑身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性丨感。
他拉着她起来。
“啊……我突然困了想睡觉。”她耍赖。
“不行,等头发干了再睡。”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鸡婆了。
华颖转过身避开目光,深呼吸了几口气以降低心率。她背朝着他,盘腿坐着,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就好像打坐似的。
他跪在她的身后,用棉布轻轻裹住她的头发,轻轻捺干。她能感觉到他离他几乎是零距离,透过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他微凉的肌肤。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用药的关系,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温暖了一些。两人都没说话,华颖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回绕在耳边,显得有些沉重。
清了清嗓子,问:“这次进宫,皇帝跟你说什么了。”说完一句,觉得自己的声音沙沙的,好像喉咙缺少了水分似的。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缓缓道:“下个月中,皇帝让我出发去凤凰城。”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他让你去做什么?”
“让我去掌管风龙虎营。”他说得风轻云淡。
华颖不知道所谓的龙虎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但冷墨凌摆明就是让他去前线送死的,自然是哪个地方危险就往哪个地方送了。
袖下的拳头倏然握紧,心里却生出一股恨意。他到底要逼他们到什么时候?
“你找机会,打回来夺回来属于你的。”她的声音说不出的阴冷,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地鼓励他造反,夺位。
就目前的形式来说,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冷墨承的手停了一停,双臂一张从背后搂住她,他的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仅隔着两层薄薄的丝绸,华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肌肉都僵住了。
“可是你怎么办”他的声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无奈和痛惜。
“放心,我不会有事。”她定了定神长出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雪白小巧的双手搅在了一起。苦笑了一下,她能怎么办,一切看天意吧。反正她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一个时空闯入者,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反正她也不喜欢生活在这里,无所谓,就无所惧。
他低下头,二话不说便轻轻吻住她的颈窝。华颖只觉心头一颤,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一下子被点燃了,着火了,好烫,好烫—
他顺势让她倒在自己怀里,双眸充满深情地看着,喃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那样子就好像醉了一般。
“阿颖—”他又叫了一声,如同叹息一般,叫的华颖心里一阵酸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