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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古钧天趁着他们结婚一周年,在海上补办了他们的婚礼。
原本,乔子晴是不想的,宁愿这样平平淡淡的。可是古钧天舍不得委屈她,婚礼是每个女孩的梦想,他不该让他的妻子留有遗憾。
那一夜豪华的私人游艇上,锦城政客、名流云集,他与她所认识的人齐聚。他们在这些人的见证下,完成最神圣的仪式,独独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那一天,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的婚戒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线。
他说,一年前他们就已经交换了戒指,一年前他们就已经将心与自己交付彼此。所以这一枚戒指一分一秒都不会脱离手指,如同他们现在的十指相扣,不离不弃相约白首。
当时现场掌声雷动,也许在那些观众眼里,这不过是他们人生中参加的千千万万婚礼中的一场。虽然同样感动,却不若主角来得心潮澎湃。
那一刻,灯光筹错间,他与她对望,眼中只有彼此却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拥吻。
仪式过后,都在自由活动,等着夜宴开始。夜幕慢慢降临,身处汪洋的大海,波浪一波又一波地撞击着船身,身处甲板的人们吹着海风眺望。
暗夜中,烟花升上蓝丝绒一样的夜空,啪地一声在头顶炸开,一朵又一朵在绽放,转眼便映亮整个星空,是他给她的浪漫。
当人们惊呼,赞叹古钧天的手笔时,他已经将她抱起,来到他们的“婚房。”海风有些凉,通过他们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他将她压在玻璃上,肆意爱怜。
“会被看到。”她气喘呼呼地拒绝,抵在他胸上的手却早已瘫软无力。
“不会,他们都在看烟花。”古钧天吻她。
外面的烟花是玫瑰造型,共999朵,喻意他们的爱情婚姻,且每一朵都不同。是他找了专家设计,花形栩栩如生,有的甚至还带着露珠。
每朵绽放,并不像寻常看到的烟花瞬间即逝,会停留的多一会儿。于是夜空中,仿佛可以看到繁花朵朵,花瓣层层叠叠堆积。连她都觉得好美,目光还不时往外面望着,生恐错过下一个造型。
他干脆将她翻过身去,她欣赏她的花束,仍然不影响他享受她,或者说共同享受彼此。当外面999朵映亮半边天空时,两人也将抵达极致。
他突然想起什么想退出来,却被她回身抱紧身体。这样两人光着身子,身后是汪洋大海的感觉,疯狂又刺激。
“我没带”他皱眉,怀疑她再这样抱着自己,他真的会憋的疯掉。
“钧天,我们要个孩子吧。”她头贴在他的颈侧,头发都被汗浸湿,粘在脸上,嗓音因为染了情绪低哑而妩媚,可是却极其认真。
她且尚如此,就更不用提古钧天了。那些汗珠早就滚动在他的胸前,润过肌理。
“好,不过要回去先做个检查看看。”他答应的很痛快,虽然想克制,还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因为爱,所以每一次不管多么忘我,他都小心谨慎。因为爱,所以不容许丝毫闪失。
“钧天,医生说可以。”她吮住他的耳垂,低语。
古钧天敏感地颤了下,仿佛得到允许般,如饿狼重新将她扑倒。
外面的烟花终于灭了,人潮的声音未散,唯有他们的空间是安静的,只有激烈的呼吸,交付彼此
游艇在船上行驶了一天,航线规划好的,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在第二天夜晚返回锦城市时,许多人都意犹未尽,包括乔子晴。
不过再美好的东西,不可能永远驻足。那些心意与浪漫只要有心里珍藏,细心保管,每每想起总是会给人感动。
他牵着他的手,坐上来接他们的车子,两人不时相望,还未从旅行的快乐中醒过神。有时候默契地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可见相爱,纵使无言也让人喜悦,并不沉闷。
令她奇怪的是车子并没有开往家的方向,而是进了某个社区。不同与如今住宅楼的高层,这里的楼房都相对较低。而且没有电梯,两人在声控灯的光线上了二楼。
站在门前,她看着古钧天拿出钥匙,不由满脸疑惑。问:“这是哪?”
第611章 一年()
古钧天笑着不答,只示意她来开门。
乔子晴在他期许的目光下,拿过钥匙转动,听到咔嚓声后,推开门板。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所以本应光线极暗。她却看到一橦精心布置的房子,点燃的蜡烛由玄关一直延伸到客厅、卧室,以及每个房间。
这是橦一百六十平左右的房子,空间不算小,可是比起他们住的别墅要小很多。主卧摆着他们前不久照的婚纱照,还有婴儿房,她的舞室,影音室等等,起初她不懂,可是看着那些她突然懂了。
他说:“小晴儿,一直很怀念咱们在冰城过的那段日子。我此生不贪心,只要一橦不算太大,哪怕拥挤一点的房子,里面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偶尔邻居见面打声招呼,孩子在正常家庭气氛中成长足矣。”
“你愿意跟我过这样的日子吗?”历经万千,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平淡啊,带着浓浓人情味的日子。
乔子晴看着他,听着他说着那些朴实无化的话,忽然热泪盈眶。因为这份礼物,在她眼里远比那场豪华的婚礼来的更让她感动。
他与她从小都太缺爱,缺亲情,所以对别人也不懂热情。有时候不是不懂,而是不会释放。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其实很渴望那种靠近。
他明白她的意思,此刻起,她们会学着慢慢接受别人的善意,也释放自己的善意,享受属于他们的平凡人生。
——分隔线——
转眼,又是一年
乔子晴早已毕业,也曾参加过两次比赛,甚至有一次与周楠棋在舞台狭路相逢。朋友间的良性竞争,并不会损坏友谊,经过考验后只会更坚定。
古钧天怕她演出奔波,便帮她开了间芭蕾舞工作室。她自己聘请了老师,主要教导和培养一些喜欢芭蕾的孩子。
事业并不大,可是她很热爱,所以一直都用心在做。赢得好评时,她也会开心地笑,比赚到任何一笔钱都快乐。舞室里那群孩子,在她眼里像精灵一样。
冬天,天色暗下来的特别早。
这天学生们下课后,都纷纷被家长接走。老师也陆续离开,以前的导师今天传给她一些明年春天的比赛资料。时差的问题,待她整理好已经很晚。
正准备离开的,恰巧古钧天的电话此时打进来,她才发现整个工作室里只剩下自己了。
“还需要我进去吗?”古钧天那头带笑的声音传来,颇有点促狭的味道。
“不用。”她回答。一边俐落地将桌面的东西扫进包里,然后赶紧穿了外套。
整橦大楼高六层,沿商业街。她的舞蹈室占底下两层,办公室在二楼。她出门后乘电梯下去,出了大楼,才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
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由感到惊喜。
古钧天的座驾就停在工作室门口,身上穿着白色的外套,内里黑色真丝衬衫。身子倚在引擎盖前,修长的双腿交叠,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随便一个动作都那样吸引人。
许多男人、女人经过都忍不住侧目看他一眼,有的会脸色低呼,有的已经失声尖叫,他却浑身不在意。
“怎么那么晚?”古钧天见她出来,目光里的笑意更浓,迎上来。
“有点小事。”乔子晴回答。
古钧天伸手摩擦下她的脸颊,然后在她唇上落了个吻,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原本在原地磨磨蹭蹭打转,想找机会搭讪的人,看到这一幕,真是碎了一地玻璃心。
乔子晴看了那些失望的女人一眼,再看一眼浑然不觉的古钧天,有点心里不平衡,踮脚报复性揉搓他的脸,说:“真是个妖孽。”
古钧天抓住她在自己脸上造次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那你是个妖精,我们岂不是绝配?”
他通常说她是妖精的时候,大多是在床上。所以她听到他那样的语气吐出妖精两个字时,不自觉地红了脸颊,抽回手低骂:“流氓!”然后径自往前走。
“喂,你骂谁流氓?我怎么你了?”他还不依不饶了,追问着声音也大,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乔子晴见那些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他故意欺负自己,不理他,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味来,这里离家很远,而他的车好像刚刚停在工作室门口。
古钧天见她停了脚步,自己也便也停了。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已经发觉了,所以唇角带着笑。他越是这样笑,她就越觉的恼怒,不由狠狠瞪着他。
“好了好了,我背你回去还不成吗?”自己的惹得老婆自己哄。在两人对恃了两分钟之后,古钧天没骨气地开始哄自己的太太。
“我才不要。”乔子晴将头一别,并不看他,心里却在想多丢人啊,可是却在拿眼睛瞄他。
古钧天看了她那模样失笑,摇着头蹲下身子,将背对着她,催促:“上来吧。”
乔子晴本来就是想压压他,谁让他没事总欺负自己。竟真的上前,爬上去。谁知他真的手托着她的臀部,背起来,现在是在大街上,反而是她不好意思起来。
“喂,你放我下来吧。”
“别动。”他斥。
不过语调还算温柔,她只得脸红地趴在他的背上,脸埋起来装死。他偏偏坏心地逗她,乔子晴不意被捏了一把,惊叫出声。
这下好了,原本就备受瞩目的他们,一下子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乔子晴红着脸,古钧天却并不在意。他把她当女儿似的惯着,让她爬在自己的背脊上。脚下的雪,因为承受两人的重量而咯吱呼吱响着,留下一串脚印。
两人就这样在雪地中行走,保镖在车里远远地观望,一致认为他们的老板这宠老婆宠的有点太没边了,可是那画面却极为唯美,和谐。
回到工作室门口,古钧天拉开车门放乔子晴进去,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到驾驶座。
两人回来的有点晚,夏初已经睡了。
如今这个家里只有夫妻两人,加上王妈,不过王妈总是白天过来照顾,并不留宿。乔子晴去洗澡,出去来时看到古钧天正在自己动手热菜。
第612章 干呕()
“天这么凉,怎么还光脚?”古钧天皱眉。
“地是热的。”她撒娇似的笑。
虽然天冷了,可是家里是地暖。古钧天看着她宽松的家居服,袖子有点过长地盖过手背,只露出指尖捏着袖袖,那模样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像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样。不由叹了口气,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说:“吃饭吧。”
“谢谢老公。”她主动啄了下他的唇,然后坐到桌边去用餐。
古钧天看着她眉眼中展开的笑,摸着自己被她啄过的唇,也无声地笑起来。
今天的饭吃的有点晚,所以都没有想要睡觉。古钧天忙着处理公务,乔子晴目光盯着电视。咳咳,姿势通常是这样的,古钧天坐在沙发上,而她头枕在人家的大腿上,腿占据整个沙发的长度。
通常这种情况下,古钧天都很纵宠,甚至享受这种亲呢。而且这个人很聪明,纵使耳边全是电视机的声音,偶尔她还跟他讨论剧情,都毫不影响他的办公速度。
其实古钧天有时也挺自责的,最近公司有些忙,他为了能准时回家,都不得不将公事挪回家里来做,这样就少了许多陪她的时间。
乔子晴倒没抱怨什么,她有自己的职业生活。除去婚姻,在自己的领域中展放自己的光芒,所以过得相对充实,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粘着他。
这会儿空间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偶尔会有他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不知不觉,乔子晴也在分神,想着不久后的比赛资料。
其实她只是喜欢芭蕾,这种比赛多了,反而感觉没有最初那么兴奋。因为参加比赛的人,能常都是为了这些得到一些关注,或者需要它来抬高身价,实际上除了最初的最初,能学到的东西反而少之又少。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她知道自己仍站在芭蕾舞界的底层,可是已经开始厌倦用这种方式得到肯定。她喜欢现在的工作状态,也期望有一日能遇到位好的导师,真正给予她渴求的知识,让她有所突破。
只是这些,无法强求。
“在想什么?”古钧天终于从文件中抽空关注一下妻子,却发现她好像也在发呆。
“今天老师给我发了些资料,说春天又有比赛。”乔子晴回答。
听出她口吻中的烦恼,古钧天将文件盒上,问:“怎么了?”
“突然有点不想参加。”她回答。
“为什么?”古钧天看着她问。
她喜欢芭蕾,她也渴望像那些舞者一样,在舞台上展现自己。那是某年巴黎,他带她去剧场所看到的模样。
“没什么意思。”她微皱着眉回答,其实自己也说不好,无法将心里的想法准确说出来。
古钧天宠溺地揉揉她的头,故做感叹地说:“终于过了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幼稚阶段。”这句话说的完全像个父辈对女儿的欣慰。
“喂!”她不满地拔下他的手。
古钧天笑,不是笑她的立场,是她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这样这小女孩似的表情。她永远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女儿抗议她摸着人家的小脑袋的表情。
哦,对了,女孩长大了喜欢扮演妈妈的角色。小丫头现在很不满自己是家里唯一受管制的那个。所以两岁生日的时候,央求古钧天给她买了只小狗来养。
取名蹦蹦,蹦蹦是只通身雪白的蝴蝶犬,夏初每餐都亲自喂它吃的,帮它洗澡,带它散步,恨不得睡觉都抱着她。像妈妈一样照顾,也像乔子晴管制她一样管制着那条小狗。
想起来这些,他唇角的笑意更加浓。
乔子晴却看得满眼冒火,以为他在取笑自己。伸手,拿手去掐他的脸。古钧天皱眉,觉得这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造次了。拨下她的手,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两人这要打闹着,不知不觉就变了味道。
沙发上,他在上她在下,四目相望,仿佛交织在一起。她用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下压,自己的唇却送上,主动攫住他的唇。
古钧天倒没想到她这么主动,一时怔住了。
不到几秒,他反扑过来,夺回主动权时变得不发不可收拾
等两人都停歇下来时,却不由相视而笑。古钧天又吻了吻她的额,准备抱她去上楼去洗澡。
手刚刚碰到她滑腻的肌肤,她却突然脸色骤变,推开他便进了浴室。古钧天下意识地跟过去,便听到了久违的干呕声。
说是久违,是因为自乔子晴回来之后,这个情况已经日渐好转,可以说很久两人亲热过后都不曾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今天才有些措手不及。
乔子晴吐得很厉害,古钧天抱着她冲了个澡,然后放回床边。担心她是不是最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才引起来的,他甚至特意调查过她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天之后,乔子晴的精神突然变得很差,嗜睡,没有精神,还拒绝跟他的亲热。古钧天难免焦虑,这天百忙之中抽空,还是去了趟她之前看的心理医生工作室。
“忙吗?”他敲敲敞开的医生办公室门板,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医生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很惊诧,因为乔子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