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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就算投胎成女人也绝对是个母夜叉!谁谁谁特么要你这模样的做媳妇儿啊?”谢伦瞪着五大三粗的男人哼哼道,一边又别别扭扭地问,“咳咳,赵靖廷那个你你是天生就就就喜欢男人吗?”
“咳咳,那个你你是天生就就喜欢男人吗?”
“我不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阿伦,”赵靖廷不管不顾把谢伦抱得更紧了,他把下巴搁在谢伦的肩上,轻轻说,“阿伦,我十四岁就披挂上阵,到现在都已经快三十年了,我一直在军营里头摸爬滚打,成日对着一众糙老爷们儿,哪儿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且大荔内忧外患,我就更没有娶妻生子的心思了,我一直以为我会一个人孤独终老,但是没想到竟会遇到你。”
“阿伦,当年你随我来到库伦,你随我一起打理这片不毛之地,陪我没日没夜地练兵拼杀,这些年,因为有你陪着,我格外地有心气儿,我也渐渐从南境战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我又开始热爱起我的军营我的士兵,阿伦你知道吗?这种感觉特别棒,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归一直都是你在陪我。”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目光时时刻刻都在追随你,你不在眼前的时候,我就一直一直地想你,然后你的身影就又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晃荡,怎么赶都赶不走,”四十出头的大男人这个时候竟有点儿难为情了,他咳嗽两声,打量着谢伦的神色,这才又继续道,“阿伦,我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上心,我不知道不知道别人家都是怎么样的相好的,我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该问谁,又该跟谁学,所以”
“所以那天晚上你是故意把我给灌醉的?”谢伦哼哼道。
“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可是可是阿伦喝酒唱曲儿的模样实在太太诱人了,”赵靖廷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咳嗽了两声,难为情地继续道,“我想想让阿伦做我的人,让阿伦再再也离不开我。”
“好啊赵靖廷,你特么的果然是蓄谋已久!”谢伦登时龇牙咧嘴起来,“赵靖廷,你真是个臭流氓!”
“好好好,我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承认我的确是!反正我一看到阿伦,就忍不住想耍流氓,”赵靖廷忙得又把谢伦给抱得更紧了,难为情道,“阿伦,我是不是真的伤到你了?弄疼你了?”
谢伦简直没脸见人了了,他咬牙切齿着道:“你你都是跟谁学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赵靖廷忙得举手表忠心。
谢伦嘴角一阵抽搐:“那你怎么一上来就会做的?”
赵靖廷不好意思道:“我早就想想和阿伦相好了,但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做,年前在在镇子上买了春宫,其实也不是特意去买的,就是就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这地儿倒是开放得很,竟然真的真的男男的春宫。我乍一见到,也也吓了一跳,可是一看到阿伦,我就忍不住”
谢伦的脸红一阵子白一阵子,半天才开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阿伦要看什么?”赵靖廷甫一开口就登时满脸堆笑,不住点头,“好好好,我这就拿过来,咱们俩一块看,一块儿学习一块儿进步!”
谢伦嘴角一阵抽搐:“谁特么要跟你一块儿学习一块儿进步了?!你少特么啰嗦了!”
赵靖廷被谢伦骂得那叫一个舒坦,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忙得下床从抽屉里去了一个小本子过来,又飞快地钻进被窝,献宝儿似的把那小本子送到谢伦面前,一边翻开一边激动地给谢伦解说:“阿伦,你看,除夕那晚上我就是按照这上边说的”
“赵靖廷你你特么够了!给老子闭嘴!闭嘴!”
第154章 温柔和霸道()
“谢将军!您的卤牛肉给买来了!”谢伦的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小侍卫谄媚讨好的声音,“正好是两斤哈,谢将军,我顺道还给你买了一只白切鸡,连带着蘸酱都一道给您放膳房了哈,谢将军您得空记得去吃啊!”
谢伦一脸悲愤交加,谁特么要吃白切鸡了!
他现在就是那老流氓眼里的白切鸡好不好?!
他真的好想打人啊!
赵靖廷一脸玩味儿:“看来阿伦果然身强体健,真的没受伤。”
“赵靖廷,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再敢胡来,我就赵靖廷,你能不能别看我?”谢伦再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了,赵靖廷火热的眼神都要把他给看烫化了。
“赵靖廷,你冷静点儿!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冷静点儿!”谢伦都要哭了,他不住地摆手求饶,“我我我我真的受伤了!好严重的!”
“嗯?”赵靖廷好整以暇地欣赏谢伦的表情,挑了挑眉,“严重到要吃酱牛肉和白切鸡的地步?”
谢伦:“”
他非要杀了那个小侍卫不可!
嘉盛二十五年三月
万岁爷充实后宫,选了十六位贵女入宫。
嘉盛二十五年五月初五
端午节。
延禧宫。
万贵妃最近的心气儿一直不顺,太子重返朝堂,皇后重掌后宫,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她都处处受制于人,好不容易她的兄长户部尚书万耀杰这一次奉命去西南治理大旱,本想着万岁爷必然会论功行赏,万耀杰再进一步,能顶了魏俊辰的右相之职,但是万岁爷也不过就是在朝堂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辛苦,再没有后话了,万贵妃憋着一腔怒火,看谁都不顺眼。
“万岁爷昨儿在哪儿过的夜?”万贵妃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描着自己的远山眉,她年岁也不小了,到底是四十出头的人,状画得再浓,也遮不住眼角细细的皱纹,她贴着镜子查看自己的眼妆,不由得又蹙了蹙眉,忙得又舒展开,紧紧绷着一张脸让眼角的皱纹显得更少一点儿。
小侍俾垂着头,小声道:“启禀贵妃娘娘,万岁爷昨夜宿在柳嫔娘娘处。”
“又是那起子小贱蹄子!”万贵妃蓦地将手里的炭笔狠狠掷在了地上,一脸怒火中烧,“才刚刚入宫两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勾、引圣上!小小年纪竟都这般不知检点!果然是破落户家养出来的小贱人!”
那小侍俾也忙着附和:“谁说不是呢?自从这一批新人入宫之后,万岁爷可再也没来过咱们延禧宫了,昨儿奴婢去”
小侍俾看着铜镜中万贵妃的表情,蓦地双膝跪地,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请娘娘责罚!”
“掌嘴!”万贵妃冷声道。
“是,奴婢遵命!奴婢遵命!”小侍俾忙得左右开弓,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狠狠扇着自己的脸,直到双颊红肿,嘴里流血,都不敢停下来。
“贵妃娘娘,太和殿来人,说万岁爷午膳想过来和娘娘一起用,”掌事宫女进来禀报,见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小侍俾,冷着脸道,“又哭又闹得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快滚下下去!”
“是,奴婢遵命。”那小侍俾如闻大赦,忙得爬了出去。
万贵妃一脸欣喜:“万岁爷真的要过来?”
“今儿是端午节,万岁爷惦记着娘娘呢,”掌事宫女含笑道,一边又道,“娘娘也快准备着吧,奴婢伺候娘娘梳妆。”
“梳灵蛇髻,万岁爷最喜欢本宫梳灵蛇髻了,”万贵妃忙道,一边又吩咐着,“让小厨房赶紧准备着。”
“是,奴婢刚刚已经吩咐小厨房了,娘娘放心,都是万岁爷平素爱吃的菜色,”掌事宫女一边伺候万贵妃梳头,一边又小心翼翼问道,“娘娘,要不要去请宝郡王过来?”
万贵妃沉吟半晌,点点头道:“今儿是端午节,正该合家团聚,你这就去请宝郡王入宫,让王妃带着小世子一道过来。”
“是,奴婢知道了。”
鹿明巍过来的时候,宝郡王鹿知河及宝郡王妃,还有小世子已经都过来了,一家几口一道上前给鹿明巍行礼:“儿臣给父皇行礼!恭请父皇圣安!”
鹿明巍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最后落在了宝郡王妃邹氏怀里的小孩儿,微微勾了勾唇:“都平身吧。”
“是,谢父皇。”
“万岁爷先喝口茶润润喉,”万贵妃亲自沏了茶端过去,一边含笑对宝郡王妃招招手,“快把小世子抱过来,让万岁爷瞧瞧。”
“是,儿臣遵命。”宝郡王妃忙得把小世子抱了过去。
鹿明巍从宝郡王妃接过了那小孩儿抱在怀里,逗了逗那小孩儿,一边问万贵妃:“有六个月了吧?”
“回万岁爷的话,就六个月了,万岁爷真是好记性,”万贵妃含笑道,一双精致的眉眼也看着白嫩嫩的小孩儿,对鹿明巍赔笑道,“万岁爷您看,小世子的眉眼像极了您呢。”
鹿明巍也点点头:“的确是鹿家人的长相。”
鹿知河忙附和道:“太后也说了,重孙一辈儿就属瑞儿最像父皇。”
宝郡王府世子名承瑞,太子世子名承瑜。
鹿明巍没说话,将小孩儿又给了宝郡王妃,抿了口茶,一边看向万贵妃:“皇后到底腿脚不便,平日里你能帮衬着就给帮衬着,别让她太劳累了。”
万贵妃忙福身道:“是,臣妾遵命。”
“你也是,”鹿明巍抿了口茶,又看向鹿知河,“太子久不入朝,做事儿都生疏了,不比你手脚麻利,你平素也要多帮衬着,到底你们是兄弟。”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鹿知河忙躬身道。
“行了,一家人用不着这么拘着,吃饭去吧。”鹿明巍摆了摆手,率先起身朝偏殿走去。
鹿知河与万贵妃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困惑,但这时候什么也不方便讲,忙得跟着鹿明巍入了偏殿一道用膳。
午膳之后,鹿明巍回了太和殿,宝郡王妃在偏殿哄着孩儿午休,大殿里只剩下了万贵妃和鹿知河母子。
“母妃,儿臣如今是越发看不懂父皇了,”鹿知河抿了口,看向万贵妃,“父皇虽赦了太子出东宫,但是明显处处都防着太子,那右相魏俊辰如今不还是在府上闲着吗?且徐氏子弟在朝中也都是低阶闲职,可是若说父皇对太子灰了心,但是却也看不出父皇对别的皇子有多上心,今儿父皇不是还让儿臣好生帮衬着太子吗?”
“你父皇的心思是越发难猜了,”万贵妃叹息着,抿了口茶,顿了顿又道,“只是太子一日不废,终究让人不安。”
“可是现在对太子出手合适吗?”鹿知河皱着眉,“瞧着父皇的意思,竟是一时半会儿还不愿废黜太子的,若是咱们贸然出手,那岂不是扎了父皇的眼?可父皇若是对儿臣上心的话,那舅舅现在就已经是右相了。”
“按说你舅舅这一次去西南治旱,这一回京,自是论功行赏不再话下的,那右相一职也非你舅舅莫属的,如今倒好,你舅舅这一趟竟是白跑了,”万贵妃蹙着眉道,“你父皇这两年屡屡对后妃母家下手,先是徐氏,后是李氏,难道现在竟轮到咱们万氏了?”
“儿臣倒不这么认为,”鹿知河摇摇头道,“前一阵子,关于论功行赏的事儿,父皇曾征询我们几个皇子的意思,我自然是建议褒奖治旱有功的官员的,当时恭郡王因觉得宁亲王腿疾蹊跷一事反对,太子唯唯诺诺不置可否,看来父皇是采纳了恭郡王的意思。”
第155章 兵权()
“所以你父皇针对的不是咱们万氏一门,而是宁郡王?”万贵妃一怔,随即又点点头,“也是了,宁亲王如今已是加无可加的正一品亲王,再赏赐的话,就必地许以实权了,难保会勾起宁亲王的野心了,看来宁亲王虽然深居简出这么些年了,可是你父皇对宁亲王还是忌惮着的。”
“所以,年后复朝,眼瞅着父皇迟迟不提褒奖治旱官员一事儿,儿臣也就渐渐不敢再与宁亲王府往来了,好在宁亲王也是知趣儿的,这甫一过年就躲到了京郊去了,”鹿知河抿了口茶,又对万贵妃道,“母妃,你说从前咱们跟宁亲王府走得那么近,父皇不会生气吧?”
万贵妃沉吟道:“本宫看不出来,不过你既是知道你父皇的意思,日后就再不能和宁亲王府有往来了。”
“只是宁亲王在沙场征战十多年,在武将中影响甚大,这么好的资源,竟不能为咱们所用,当真是可惜了,”鹿知河叹息道,一边又愤愤道,“倒是那恭郡王如今把持着巡防营,太子到底还是比儿臣有些底气。”
万贵妃蹙眉:“那恭郡王不是一直和太子生分了吗?”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兄弟摆的迷魂阵?”鹿知河冷哼道,“即便现在真的是生分了,到底那恭郡王面容被毁,出入都要带着面具,自然没命做天子,他再怎么和太子生分,自然也盼着同胞兄弟坐上大位了,况且太后和皇后又还都在,他哪敢造次?”
“那你往后可就要注意了,”万贵妃蹙眉道,抿了一口茶,又对鹿知河道,“那你觉得那御林军副统领邓景峰怎么样?他是从兵部出来的,在兵部很有些势力,如今又手掌御林军,若是能为咱们所用,自然是如虎添翼。”
鹿知河一惊:“母妃,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思?那丽妃是个什么下场您难道没见着?竟还敢打御林军的主意?”
万贵妃有些踟蹰道:“只是手里没有点儿实打实的兵权,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鹿知河半晌无语,浅浅地抿了口茶,然后压低了声音:“母妃,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父皇从来不对咱们起疑吗?”
万贵妃一怔,也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南疆之事?”
鹿知河点点头:“那是因为咱们手里没有兵权,纵然娘舅是户部尚书,手上却也没沾染过兵权,所以父皇根本就不会联想到咱们,可是母妃若是咱们竟和御林军牵扯到了一起,你说父皇会不会开始对咱们警惕了?会不会忽然有一天就把咱们和南疆一事牵扯到了一起?”
万贵妃忙摆摆手:“本宫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以后本宫再不会有此想法了。”
西槐别院。
后花园。
躲到西槐别院的宁亲王夫妇此时此刻正在树荫下头包粽子。
穆南枝其实也不是多爱吃粽子,到底是糯米做的,吃不两个就觉得腻了,但是她还是一早就嚷嚷着要包粽子。
鹿知山一早起来,带着小孩儿去别院后头的池塘里摘了许多苇叶回来,又让厨房把准备好的糯米和馅料都搬到了后花园。
“表哥,你看我这个粽子包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的那个好?”穆南枝拎着手里的四不像在鹿知山面前晃悠着,一脸洋洋得意,“是不是觉得我十分心灵手巧、宜室宜家啊?”
鹿知山看着面前三角不三角,两角不两角的所谓的“粽子”,一脸的要笑不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囡囡说得极是,表哥娶囡囡过门的时候,可没想到竟还会有这么多惊喜等着呢。”
“哈哈哈!”穆南枝笑得更欢实了,伸手取了一个蜜枣送进鹿知山的嘴里,“就喜欢表哥这有一说一的性子。”
鹿知山笑着吃了那蜜枣,一边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糯米和苇叶,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倒是那苇叶又破了好几片,他有点儿不耐烦地把糯米又放了回去,对穆南枝道:“囡囡,要不然咱们不在家吃了?”
穆南枝一脸的不乐意:“你才夸了我手艺好,我可得继续努力着呢。”
鹿知山看着穆南枝手里被蹂、躏得可怜的苇叶,含笑道:“可是表哥舍不得囡囡这么辛苦啊。”
“你若是真舍不得我辛苦,那昨儿晚上,就不会”穆南枝蓦地闭了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