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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渴了十六天的男人,一亲起来就没玩没了,直到穆南枝实在喘不过来气儿,男人这才罢休。
穆南枝伏在男人的怀里,红着脸不依不饶地问鹿知山:“是不是软软的?”
男人尴尬地调整了坐姿,附到穆南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穆南枝登时恼羞成怒:“谁问你这个了?!”
宁郡王府。
鹿知山和穆南枝甫一从马车上下来,就瞧着两个御林军侍卫正在门口忙活着更换匾额,他眯着眼看着那匾额上的“宁郡王府”四个字,穆南枝侧着脸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轻轻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鹿知山有一阵子的恍惚,十二年前,他从南疆回到京师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一副场景,不过那时候他形单影只,但是这时候,他的身边却有人相伴。
当下,鹿知山反握住了小孩儿的手。
“郡王,郡王妃,你们怎么站在这冷风口啊?”宋福瞧见鹿知山,忙得迎出门来,“郡王,郡王妃,你们快进来吧,厨房都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了,都已经摆好了,您们快进去尝尝吧。“
“好,咱们去吃饭。”鹿知山握着穆南枝的手,走了进去。
后院。
偏殿。
“表哥,你先喝碗猪脚汤,”穆南枝亲手给鹿知山盛了一碗猪脚汤端过去,一边一本正经道,“宋福跟我说了,这猪脚汤最能去晦气了,你快喝。”
“好,”鹿知山哪儿有不依的?从小孩儿手里接了猪脚汤过去,三口两口就把那一碗的猪脚汤喝完了,才放下碗,穆南枝就忙不迭夹了一筷子的茄盒塞进了他嘴里,他嚼着那茄盒,香喷喷,油兹兹的,好吃得要命,鹿知山忍不住感慨道,“厨娘的手艺长进不少啊。”
“厨娘的长进大,却也不及我面儿大,”小孩儿笑得张扬得意,又夹了一筷子茄盒塞进男人的嘴里,“必定是我夹的菜,才会这么好吃,表哥你说是不是?”
鹿知山含笑点点头:“自然是。”
小孩儿低着头笑了好一会儿,也喝了一碗猪脚汤,浑身都暖融融的,再加上房里还烧着地龙,她就脱去了外裳,男人帮着她把那件鹅黄色夹金线绣榴花缎袍放到了屏风上,一边顺口问了句:“这衣裳怎么从前没瞧你穿过。”
“好看吗?”穆南枝忙放下手里的鸭腿,巴巴地问。
“好看啊,”鹿知山含笑道,“刚出宗人府的时候,一瞧见你就跟看见了迎春花儿似的。”
小孩儿登时笑得更厉害,又有点儿忸怩,半天才扭扭捏捏对男人道:“我特意去库房里寻了缎子吩咐下人赶着做出来的,就想着能让你眼前一亮,这时节,最好看的自然就是迎春花儿了啊,难得表哥是我解语花。”
“是啊,迎春花儿最好看了,”鹿知山心里都要甜化了,他坐回软榻,忍不住从背后将他家的迎春花拥入了怀里,细细密密地亲着他家的迎春花,亲够了,两人头顶着头腻歪着,“囡囡,我第一次亲你,就是在端慧和硕公主府后院的迎春花架下。”
“这你还都记得呢,”穆南枝很是羞涩,低垂着眉眼根本不敢看男人,但是却又忍不住蹭了蹭男人的脸,一边小声道,“都六年了,我以为表哥早忘了呢。”
“怎么会?”男人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囡囡的点点滴滴,我都能记一辈子呢。”
“那我得考考你,”穆南枝显然不信,转着眼睛,然后一本正经问道,“你刚回京的那年初一,我送给你的福包,里头都写了什么?”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男人含笑道,一边还亲了亲穆南枝汗湿的额发,“里头还夹着小红梅花儿呢。”
“你还真记得啊?”小孩儿一脸惊喜,笑眼弯弯,“不行我还得考一考你!谁知道你刚才是不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呢?”
“先生请问,学生候着呢。”鹿知山憋着笑道。
“我第一次往你府上送的是什么肉?”小孩儿一本正经问,摇头晃脑的,还真有点儿像个教书先生。
“第一次送的肉?”男人忍不住牵了牵唇,“不是又让囡囡给讨回去了吗?我都没来得及看。”
“嘿嘿嘿,”小孩儿有点儿难为情地笑了,“我当时也是傻了吧唧的,怎么就巴巴追到你府上讨肉呢?真是可笑。”
“我府上的东西哪里是好讨要的?”男人凑过去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这不,你讨了那起子肉回去,我就把你给娶过了门来。”
“你是说我就值那十来斤的肉?鹿知山,你可要想好了再答话!”小孩儿瞪着男人,唬这一张脸,只是眼里的笑意还是极大地削减了小孩儿的凶神恶煞。
“到底值不值呢?”男人装模作样地一番思量,然后蓦地一把抱起小孩儿就朝内殿走,“值不值得要先验验才知道!”
“哈哈!鹿知山你个大坏蛋!”小孩儿在男人怀里又笑又叫,“不行,你身上太臭了!先去洗澡!”
“好,咱们一起鸳鸯浴。”
这鸳鸯浴直洗到了太阳西斜才洗完,穆南枝已经十来天没睡个安稳觉了,这半天又实在累极了,还没出浴桶,就歪在男人怀里昏昏睡去了,鹿知山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出了浴桶,给她擦干了身子然后抱着她上了床。
小孩儿枕着男人的大腿睡得很沉,洗干净了的一张脸,露出了白嫩嫩的皮肤,还有稍稍发青的眼圈,鹿知山瞧着实在心疼,凑过去亲了亲穆穆南枝的眼睛,小孩儿睡得不安稳,一边翻着身朝男人怀里钻,一边抓着男人的衣襟,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表哥,表哥”
鹿知山的心都要化了,自是不敢再亲她的脸了,但是到底还是不住又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发,一边拍着小孩儿的后背,直到小孩儿睡踏实了,他才停下手。
小孩儿的头发还湿着,鹿知山伸手取了帕子给她擦头发,只是小孩儿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这么擦就是擦上一两个时辰怕也擦不干,鹿知山又怕小孩儿湿着头发睡觉头疼,顿了顿,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外头没有动静,鹿知山只得轻轻捂住了小孩儿的耳朵,对外头喊出了声:“吉祥!”
“奴婢在,”吉祥在外头候着,刚才听到鹿知山的咳嗽声,虽然迟疑要不要进去,但到底还是怕搅扰了小别胜新婚的王爷夫妇,所以就没进去,这时候听见了鹿知山的声音,才忙得推门进去,“王爷,您叫我?”
鹿知山小声道:“去端个火盆进来。”
吉祥有些诧异,这屋里是通了地龙的,这时候简直比春天还暖和,王爷怎么让她端火盆进来?但是瞧着穆南枝直垂到地毯上的湿发,吉祥又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忙得去偏殿端了个炭盆进来,里头烧着银骨炭,没有气味也没有烟尘,冬日里,洗发不易干,她都用这种炭给穆南枝烘头发。
吉祥挪了个小几放到床前,然后将炭盆放在小几上,一边又给上面罩上了铁丝罩子,然后又动手给鹿知山沏了一壶雀舌,这才要躬身退下,鹿知山却又叫住了她。
“把梳子递给我。”鹿知山指了指梳妆台上的木梳。
“是,”吉祥忙得把那木梳递给了鹿知山,又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王妃平日用的玫瑰油拿来。”
“是。”吉祥又从桌上取了玫瑰油递给了鹿知山,这才躬身退下。
鹿知山小心翼翼地抖开穆南枝的头发,一撮一撮地烘着小孩儿的头发,小孩儿的发质很好,黑亮浓密,鹿知山揉着小孩儿乌黑的头发,看着她伏在腿上沉静的睡颜,鹿知山的心都要化了,他不住地亲吻穆南枝脸颊,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小孩儿啊,真是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半个时辰后,小孩儿的头发才被烘干了,鹿知山取出玫瑰油倒出来,仔仔细细地揉在小孩儿的发上,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梳着小孩儿的头发,小孩儿的头发又长又密,非常不好梳,且鹿知山又笨手笨脚的,所以就更费劲了,对着一盆炭火,鹿知山没有出汗,这时候却因为给小孩儿梳头发而急得出了一身的汗,他看着小孩儿光洁沉静的睡颜,又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忽然笑了,俯下身轻轻环住了小孩儿。
第236章 接管()
什么叫逼张飞绣花啊。
什么叫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今时今日,他是都知道了。
书房。
自从鹿知山回到王府,杜衡就在前院书房候着了,鹿知山被关在宗人府半个多月,自然有一堆的事儿要跟他禀报的,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鹿知山从后院出来,杜衡也就回过味儿来了,索性也不等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好儿地睡了踏实觉,睡醒了天都黑了,他又吃了顿饭,这才慢悠悠朝书房赶过去,饶是如此,还是扑了个空,杜衡坐下来给自己沏了壶茶,慢条斯理地翘着腿喝着茶,心里啧啧感慨,真真是房子越老,火就烧得越旺啊。
杜衡喝下去半壶茶,鹿知山才从后院出来,杜衡听着脚步声,忙得过去嬉皮笑脸地给鹿知山挑开了帘子,一边打趣道:“将军,您可让属下好等啊,属下还以为您今儿是出不了后院的呢。”
鹿知山笑骂了他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杜衡忙得重新沏了一壶茶端过来,讨好地给鹿知山倒了一杯茶:“将军您请。”
鹿知山抿了口茶,看向杜衡:“外头是个什么动静?”
“启禀将军,您前脚回府,御林军就接管了咱们王府,如今咱们宁郡王府外头可是杵着三十二位御林军侍卫呢,”杜衡一边道,一边面露讥诮,“万岁爷经不住一众大臣为将军求情,又有张先生在宫外为将军鸣冤,他只得赦了将军出了宗人府,偏生却还让御林军来接管王府,可真真是别有用心。”
“将我关进宗人府,是扎了大臣们的眼,但是放我回来,又扎了万岁爷的心,他自然不舒坦,”鹿知山勾了勾唇,一边又道,“这阵子怕是不少大臣为我说话吧?要不然父皇也不止于此。”
“可不是吗?不光光左相右相为将军求情,就连那户部尚书徐青舟也为将军说话呢,记得万岁爷下令把将军关进宗人府的那天,徐青舟就跟着一众朝臣站在太和殿外为将军求情呢,”杜衡道,一脸好奇,“将军,您说说那徐青舟是个什么意思?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徐氏子弟,这是又因您杖责宁亲王而起,他怎么不站在怀亲王一边儿,反倒为将军说起话来了呢?”
“徐青舟并非徐氏一门的近枝,家门贫寒,从前徐氏一门热火烹油的时候,他没有沾到光,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太仆寺少卿,徐氏一门凋敝的时候,他反倒受到了牵累,朝中同仁对他无比退避三舍,更有落井下石的,没成想万岁爷却忽然又起用了他,这徐青舟说起来,也算是个人才,”鹿知山缓声道,“既是人才,又在朝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眼明心亮,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心下也该清楚。”
杜衡蹙眉:“将军的意思是徐青舟这是舍弃怀亲王府而决定投到咱们宁郡王府下了?”
“他什么时候是怀亲王府的人?”鹿知山含笑问道。
杜衡一怔,半晌才点头道:“说的也是,他虽是徐氏一族的子弟,但是一路过来倒真都凭自己本事,后来官至户部尚书,虽然人人都道他是怀亲王的人,但是徐青舟却从未与怀亲王府过往丛密。”
“他凭本事做官,有能力,有眼光,我倒是很看好他。”鹿知山缓声道。
杜衡诧异:“将军不介意他姓徐吗?”
鹿知山含笑道:“他不是也不介意我打了怀亲王吗?”
杜衡一怔,随意也笑了:“将军言之有理。”
“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鹿知山抿了口茶,忽然道,“那徐青舟平素和怀亲王府竟真的没有任何往来吗?”
杜衡忙道:“是,全无往来,说起来这徐青舟也算是奇人一个,怀亲王近来颇得圣宠,万岁爷又是明显将他划到怀亲王府的势力之下的,但那徐青舟却是从不与怀亲王府往来,明显显地拂了万岁爷的好意,这次他又明显显地为将军站位,万岁爷怕是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了。”
“连逢年过节,或是清明上元,那徐青舟也不登门拜访怀亲王吗?”鹿知山蹙眉道。
杜衡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那位徐大人深居简出,平日往来的官员也就那么几个,他和怀亲王府的确全无往来。”
“这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再怎么说也徐氏子弟,皇后、太后接连新丧,他于情于理,都必然要登门拜访一番才是,更何况,还有万岁爷的脸面在,他又不是初涉官场,哪里就不懂这些了?”鹿知山忖思半晌,忽然抬头对杜衡道,“杜衡,你这就派人好好儿查一查那徐青舟的底细,我要的不是他的官凭记录,而是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情况,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躬身道。
“对了,广西那边怎么样了?”鹿知山忽然问。
“属下正要跟将军禀报广西的情况呢,”杜衡忙得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对鹿知山道,“将军,您猜猜万岁爷这回是怎么解决那八百美人之事的?”
鹿知山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杜衡也不再卖关子,忙得道:“万岁爷可想了个巧宗呢,如今事儿闹大了,京师里头自然是不可能选出什么八百美人了,所以万岁爷就往广西下了一道密旨,让周炽在广西就地挑选八百美人,在巡抚衙门秘密培训礼仪,然后等着跟白银等贡物一道送到吐蕃和暹罗去了事,将军,万岁爷这招不可谓不高明啊。”
“他倒是比怀亲王精明一百倍,若是怀亲王一早也能想到这样的巧宗,京师也不会闹出这许多乱子了,”鹿知山讥诮地勾了勾唇,抿了口茶,一边又问道,“周炽那小子,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呢?”
“周燃姐在广西不是亲自调、教了一支娘子军吗?”杜衡含笑道,“周燃来信说,会挑选八百娘子军派往暹罗和吐蕃。”
“果然是个好法子,光明正大地就朝暹罗和吐蕃送了先锋部队过去,”鹿知山含笑点点头,一边蹙眉沉思片刻,然后道,“京师的送礼队刚刚出发,到广西怎么也得一个月,再从广西到吐蕃和暹罗,翻山越岭的,也得要两个月,前后加起来就是三个月了,时间倒很是富裕。”
杜衡也道:“可不是吗?有这三个月,足够咱们备战的了,这时节也好,正春暖花开,库伦大军行军也便利,就等将军一声令下了。”
“惠郡王最近忙什么?”鹿知山忽然问道。
杜衡一顿,忙道:“惠郡王最近没什么动静啊?除了每日上朝外,就一直待在王府,连巡防营也不怎么去了,倒是比从前安分了不少,对了,马瑞林前些时候还说惠郡王这阵子都不去兵部了。”
鹿知山浅浅地抿了口茶,垂着眼看杯中缱绻舒展的茶叶,半晌才又开口:“他最近没去过怀亲王府?”
“没有啊,惠郡王这程子并未与任何人有往来,”杜衡摇摇头,又思忖了一会儿,又道,“除了玲珑公主进出了惠郡王府三次。”
“玲珑公主?三次?”鹿知山蹙了蹙眉,有些诧异,“她如今不是一直待在公主府、轻易都不出门的吗?”
“万岁爷不是卧病了吗?玲珑公主自然是要入宫侍疾的,怕是顺道就多去看了惠郡王几次。”杜衡猜测道。
“从玲珑公主府入宫再到惠郡王府,这道顺的可够远。”鹿知山讥诮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