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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的人爱面子,季北懂,可是面子有命重要吗?还是说,他隐藏了伤势是怕有仇家追寻至此,趁机下手?
季北一边往自己屋子里走一边琢磨揣测着轻音的身份。
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拿了东西又折回了轻音屋子里。
这回季北刚走到门口便见门前赫然躺着一堆血,还未凝固。
她抬眼环视了一周,最后看见了捂着胸口坐在床前的轻音,他的唇角还挂着丝丝血迹,显然是没料到自己还会再回来,眸子里错愕慌乱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他想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倒是唇角那一丝血迹因为这一动作更加明显了。
最后索性放弃了这一动作,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才断断续续的道:“你怎么回来了。”
季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他跟前的,她见过这人多次,哪一次这人的出现不如天上的凤凰一样高贵,不如下界的仙人一样出尘,又何时有过这等光景。
她扶着轻音的手臂,将他从地上转移至床上,等轻音坐好后,她才发觉,不仅是地上,那洁白的被子上也染了少许鲜红。
“你怎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轻音嗤笑了声:“无事,死不了。”
季北瞥见了他捂住胸口的手:“你这里怎么了?可是伤了这里。”她说罢就要去扯轻音身前的衣衫。
却是被轻音按住了手,敷在手背上的手掌冰凉得可怕,她只感觉一个哆嗦,常人的手怎么会是这个温度,这不叫凉,是冰,当轻音的手掌附上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快要结冰一样。
轻音这手没停留多久,他将季北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挪开后就撒手了:“无碍。”
“命比面子重要吗?”
轻音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人,季北继续道:“命比面子重要吗?你死撑着干什么,死撑着伤就能好?命都没有了,你如何去做你想做的事,如何护得主你想护的东西。”季北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轻音闻言,看着她的神色深邃了几分,护住胸口处衣衫的手松了几分。
“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我不过是想着你帮我几次,我还欠着你的情罢了,你若就这样死了,那我这辈子就还不清了,我可不想下辈子再看见你,再还你情。”
“欠了情便要还么?”轻音看着眼前这个人,那你这辈子的情先欠着,下辈子再还我可好。
然而,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季北却是趁他说话这个空挡,猛的将轻音衣衫扯开,她尽量不牵动轻音刚捂着的心口处。
他这样子,想必是伤得很重,季北早有准备,可是入了眼,她还是忍不住惊了。
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各处,深的浅的密密麻麻的,有那么一瞬间,季北差点就误以为那密密麻麻辨布在他肌肤上的是血管。
可是,季北看得清楚,这就是伤疤,黑色的,红色的,泛白的,淡化的。。。。
越看下去越心惊。
轻音瞧着她的面色,止住她继续脱下去的手:“本座这模样可是经不起你撩拨的,你若实在想看,本座改日,亲自脱给你看?”
仍是戏虐的话,可是传入耳朵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的。”季北不理会他。
她的手抚上了那些伤疤,不知道为何,那种心疼感又来了,如做那个梦样,难受得快要窒息。
“你在心疼本座?”
是心疼吗?季北也不知道,闻言,她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道:“不过怕是第一次见人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有些惊讶罢了,可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那你这泪也是为我这皮囊而流的吗?”轻音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季北一惊,伸了手便往眼角探去,哪有什么泪,再瞧见眼前这人唇角的笑,便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早已不疼了,不过是些旧伤疤而已。”轻音轻笑着将衣服一件件拢好,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你穿这么快做什么,一会儿还是要脱的,还是说你喜欢被我拔衣服?”季北刚被戏耍了恼怒不已,见状嘴上也不肯吃亏。
她敛了那些莫名的情绪一边将银针摆放好,又弄了个火炉来,将窗户开了些,才开始准备为轻音把脉。
这场景甚是熟悉。轻音瞧着她的模样出了神,仿若,那人就在跟前一样。
“伸手。”
轻音瞧着好笑,他的伤不是普通的伤,寻常人又能看出来什么呢,他倒不相信季北还真能探出什么来,所以极为配合的伸出了手。
季北把完脉就将一小圆木棒递给轻音:“我一会施针,可能会有点疼你若是觉得疼,便含着它。”
轻音想着上世的样子,这次倒是没拒绝,他接了过来在手中把玩着。
第117章 掌中舞()
十二月初,气温骤降,突然天降大雪。
季北整顿了兵马,率领了五万人直朝叛军驻扎处攻进。
临行之前,她回头看了眼身后城楼之上,那里一身着红色衣衫的男子正立于此,他身影站得笔直,目视前方,显然是看向了自己。
季北看了他一眼后,转身便打马而去。
自那日不过时隔两三日的时间,那天的情况仍是历历在目,映入了季北脑海挥之不去。
瞧着这人光鲜亮丽,谁又知道他身上纵横交错布满的伤痕呢,谁又曾看见那原本光滑的肌肤早已经体无完肤呢!
季北实在是不能想象那些伤痕落在身上该多疼,那人该多疼呐。
大军很快就变成了一条黑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立于城楼之上的轻音看着远去的人,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季北此次一路直攻而下,丝毫不给叛军杨勇反应机会,连着斩杀了好几员大将。
许是这样,司幽士气受了鼓舞,杀红了眼,越杀越勇。
建峰七十年十二月五日,季北连着斩杀了叛军两员大将,夺下了会稽郡。
建峰七十年十二月十二日,季北率军杀往吴郡,隔日凌晨,取了吴郡原太守首级,并出言,缴械投降者一律不杀,罪恶深重者,免其死罪。
建峰七十年十二月十八日,季北一路追击杨勇至上饶,上饶守城人员投降,不出一日便拿下了上饶。
谁也不知道季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短短半月时日,她已经连连拿下了三城,丝毫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京中小皇帝见奏报,连连道了三个好,若不是第四个好因他喘不过气而压了下去,指不定要叫多少个好呢!
叛军杨勇终于沉不住气了,可恶的是西川那边说好的派兵前来援助,此刻却是有了坐山观虎斗,欲取渔翁之利的现象,可把杨勇气得不行。
他这皇帝椅子还没做热乎呢,就这样被人给端了,能不气吗。
盛怒之下,他朝着桌子就是一巴掌,大吼道:“老子要灭了这帮兔崽子。”
杨勇亲自上阵了。
奇怪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季北败了,且是节节败退,面对杨勇的大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般。
起初,杨勇也以为是有诈,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季北都败了。
他道:“我还以多厉害呢,一样是个软脚虾,这帮废物,连他们几个都打不过,害我白白损了三座城池。”
建峰七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叛军拿下了上饶,季北等败军南退。
入夜,杨勇为鼓舞士气,上了现场杀了五六只猪,大块大块的肉往桌上一放,看着就让人觉得眼馋至极。
正喝得欢乐,一身着白衣的小娘子上了场,只见来人穿得素雅,长得却是妩媚,一颦一簇皆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三寸金莲的小足,更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好好把玩一番。
人群中有人认了出来:“哎,你不是缈月坊的花魁,那谁。。。。”
小娘子闻言笑了声:“回官爷,奴是缈月坊的五娘,奉妈妈之命,前来给各位爷助兴的。”
杨勇闻言,将底下众人神色扫了个遍,大道不妙,可是这群人跟在他身边甚久,平日监管甚严,杨勇怕此番将人遣走坏了兴致,思绪一转,唤了身边两人道:“你,去给我探探来者何人,谁让她来的,谁放进来的。”
随后又唤了身边副将前来,要求加紧防守,时刻注意外边动向,莫让敌军此刻转了空子。
虽然季北一行人此次仓皇而逃,可难免她杀个回马枪,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杨勇也是有所耳闻的,自然是需要有所防备。
等着一切都吩咐好了后,杨勇才唤身下的人免礼,他道:“你既然是来助兴的,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那五娘见着杨勇,似被眼前这人吓道了一样,缩了缩脖子,才诺诺道:“传言飞燕能掌中跳舞,奴不才,习得一二。此次各位将军大劫,奴愿以舞祝兴,祝将军大破季军,早日登了龙椅。
这话是大不敬的话,杨勇听得却是极为欢心,他缓了颜色:“你可知你这话是大不敬之话,传入了小皇帝耳中,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不怕?”
“奴怕,可是奴怕也要说,在他的管制下,百姓食不饱穿暖不暖,世间那处不是怨声载道的,奴与他们一样,只愿吃饱穿暖,而能使天下太平的也只有您了。”
杨勇被他的话逗乐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即是如此,还请姑娘为我等舞上一曲吧。
屋子中间架了一鼓,只见那五娘此刻真的是赤足跳了上去,柔美的舞姿配着鼓声咚咚作响,入人心脾。
杨勇原本对这人还防着几分的,此刻看她当真只是跳舞也不免入迷了些。
只见舞越跳越快,鼓声越来越响,细听之下竟然有了军人杀伐之气。
杨勇一愣。
那杀伐之气越来越重,听得人恨不得现在就拿了武器上阵与敌军厮杀一番。
躲在暗间的季北听闻了鼓声,暗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截住一送酒进去之人,夺了腰牌,放了一信号弹,这才将自己整理一番拧着酒进去了。
原来,季北压根没逃,准确的说,是大部队逃了,而季北带一小队人隐匿在此,那些人盯着季北大部队,丝毫没想到季北不在其中。
季北命人分散躲入城中百姓地窖之中,自己一人潜入了城府。
季北回到杨勇身边为他满上了一壶,又退隐到一角。
杨勇看得入迷,连身边倒酒之人换了他也没发觉,他鼓掌,道了几声好。
五娘此刻已满头大汗,却丝毫没有停歇之势,不过,也不难看出这鼓声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且说击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这舞姬也是三击鼓,却是一次比一次响。
舞毕,五娘拂了一下额间的汗珠,将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微红着脸,急喘着气朝着首位人弯了身子:“五娘祝各位将军捷报不断。”
众人早已经被她这一舞迷了魂,此刻视线落在她因喘气而起伏不定的胸膛之上,移不开了眼。
杨勇有意要将此女留作枕边人,他胡乱应了几句,就是不要这人离去。
第118章 北北被封为了皇后()
五娘瞧着这人也知道暂时是走不了了,她视线不经意的瞥向了一旁的季北,然后笑着上前,为杨勇等人一一斟了酒。
杨勇虽是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却琢磨着这人若是有所预谋,也该抓住时机动手了吧。
岂料五娘当真只是倒酒,丝毫没有其他的动作。
场面再度欢闹了起来。
五娘见状又为他们吹了首曲子,尽兴处,季北上前为杨勇斟酒,她心中数了数,一直数到了最后一声十,猛的抽了绑在鞋筒处的牛皮小刀,直朝杨勇脖间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皆还未反应过来就叫季北得了手。
杨勇睁圆了眼,手捂着脖颈处,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只见季北正持着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刚道了声你,季北扎入他脖子的小刀就已沿着脖颈快速翻转,一颗新鲜热乎的人头就这样出炉了。
谁也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手,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一把小刀削落了一个人头的。
待人头落地滚了一圈,众人才反应过来般,欲拔剑。
可是,他们快,门外的大军更快,数十把长戟在灯光下,明晃晃的耀眼。
来人将整间屋子包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知道,大势已去,这乱算是被平了。
在这期间,五娘一直面不改色的擦拭着自己的琴弦,待尘埃落定后,她才抱了琴起身,再也不给一个多余的眼神给屋子里的人,缓缓离去。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一点妩媚至极之色。
。。。。。。。。
建峰七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晚,季北夺了上饶,且取了叛军首领项上人头,这一战,算是告捷。
除去首领,那些缴械投降的叛军,季北依言,并未残杀,相反是却是将人数打散了后编入了军队。
事后,季北将人头装入箱子里,唤人写了战报一并传入了京城。
将人头装进盒子里的时候,传信将士时亲眼所见的,他心如擂鼓面不改色的将这盒子挂在腰间,快马加鞭一路至京。
余下季北带人收拾了最后的残局。
好在季北这几战将声号打响了,那些人闻言,倒是配合得很,是以,这一路下来并不算费事。
季北将一路围剿来的金银兵器分类装好,整理出了一份单据。她没想到杨勇在这段时间内竟时敛了黄金白银数十万,粮食上万石。
等一切安定后已经快十二月二十八了,街头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灯笼,一年将至,快要过年了呢!
季北到底是错过了小皇帝的生辰。
她将那收缴来的单据揣入怀中,寻了匹快马入了京,就算不能为它他庆生,一起过年也是极好的。
七八天的路程,季北紧赶慢赶,跑倒了几匹马,最后在大年夜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的街道家家户户都挂满了红灯笼,放眼望去,火红火红的一片,许是前些时日下了雪的缘故,这红白相映,倒是美得很。
不过这等景色又怎能止住季北前进的步伐呢!她只是冲忙一瞥便收了视线直往皇宫奔了去。
按制说,除夕夜就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饺子守岁,可是小皇帝身边只有两个妃子,还是快被他打入冷宫的妃子,自然时没有必要再聚。
这个年倒是过得极为简单,他唤黄门将那些御膳按制度分往个个大臣处,自己简单喝了点粥便前往书房去了。
若说这个年,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季北那边传来的消息了,那丫头应该快到了吧。
正想着,小黄门就来报了:“启禀陛下,季将军求见。”
小皇帝闻言抬起头来:“喔,这么快就到了?传。”
季北步子轻快的上前,不等小皇帝出声,她倒是先给小皇帝拜了个年,她说:“陛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说完小手往跟前一摊,大有我都拜年了,你是不是要该给点压岁钱的意思呢!
小皇帝盯着她的双手,竟是笑了,多日紧绷的脸此刻笑得有些收不住,不过就算如此,他的笑也是养眼得很,如霁月清风,看得季北竟是愣了。
小皇帝笑完后才上前拍掉她摊开的手章,将半蹲的她扶了起来:“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准备,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