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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若是要害他,大喊一声即可,倒犯不着多此一举。
季北想通了这一点就放心的翻箱倒柜了起来。
若是此时有人进来,定会大吃一惊,自家国师笑了,还是在敌国奸细混入自家军营,翻箱倒柜的情况下。
轻音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知到是从哪儿学的,像地痞似的交叉双腿往那书案上一搁,惬意得很,悠哉悠哉的看着那忙碌的小身影。
怎么是个小姑娘呢?罢了,小姑娘就小姑娘吧,凡人啊,活着也就百八十年,争争也好。轻音心中这般想着。
季北找了一圈下来,东西没找到,回首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修长的双腿交叉搁在书案上,一手撑着头颅,一手拿着信件一样的东西,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明是极为不雅观的样子,偏偏就让人移不开眼。
季北的目光在轻音身上肆意的来回扫荡了好几遍,大有一副意犹未尽之感,恨不得将大长腿上那碍事的衣袍撕开了,细细的研究个够,从那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来看,想必这触感也是极为不错的。
这边季北想入非非,那边轻音不悦蹙眉。
不过几百年的光阴,这世道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小姑娘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已经都这么开放了吗?
第68章 暧昧1()
“本座这腿好看吗?”轻音见状撩了撩身上的袍子,一个闪身便到了季北的跟前。
“你若是想看得更仔细,不妨与本座说,本座可以允了你,让你看得更清楚点。”他俯身轻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温热的呼吸扑打到季北的脖子上,有些湿湿的,痒痒的。竟是让季北忘了躲开,待她反应过来时,面色一红:“登徒浪子,谁看你了,我不过是看你手中的东西而已。”
说罢手就朝轻音背在身后的双手伸过去,奈何季北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小胳膊小腿的,比上轻音这千年老怪物,自然就短了那么一截。
这么看去,大有一副投怀送抱的架势。
轻音也不为难她,等季北夺了两把没夺到后,倒是轻笑着直接将信给了她。
拿到信件的季北猛的往后退了几步,确定与轻音有一些距离后,这才佯装镇定的打开手中的书信装模做样的看起来。
任季北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这西川的字是与司幽不同的,她更没算到的是,这天底下的字,还有比她的字写得更丑的,跟鬼画符一样。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它后,季北只得认命的跟轻音求助,她将信件往桌案上一扔,无力的道:“哎,你知道他这上边画的什么玩意吗?”
“你是在问本座?”
“废话,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不是问你我是在问鬼啊!”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再者,本座不叫哎。”
“不好意思,还真没有,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季北这火爆脾气也来了,拿起桌上的信就想揣怀中往外走。
那文老将军看着倒像是儒将,再说他与西川大军抗衡这些年,说不定是认识的呢。
“你这小丫头还挺有脾气,不过,就算他们认识那有怎样,拓拔扈这字迹可不是人人都能模仿得来的。”
别的话季北没听清楚,倒是那句拓拔扈的字迹让她留了神:“那你会?”季北反口问道,轻音的字她是有幸见过的,她还真不相信这人能写出这么丑的字来。
“本座自然是会的,本座不妨告诉你,这天下之事,还真没有本座不会的。”轻音说罢夺过季北手中的信件,摊开来“原本想着这玩意与你长得挺像的,你应该是认识的,没想到,竟是本座看走眼了。”
瞧瞧,瞧瞧这人说的话,多欠揍啊,季北敢肯定,若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的原因,早就把他打死了。
。。。。。。。。。。。。。
要说这轻音倒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须臾片刻,一张鬼画符的纸就写好了,瞅瞅这字,还真是丑出了新高度。
季北看了两眼,只觉得好玩,笑嘻嘻的问:“哎,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想知道?那你过来,本座教你啊。”
季北看了眼轻音的座位与桌案前的空隙,傻子才会过去呢,你爱说不说。
这丫头,越来越不好玩了,轻音站起来,轻轻松松的从季北手中取过那封信件“罢了,本座权当自己大度,你不过来,我过去便是。”说话这个空挡,人已经走至了季北身后,他弯腰俯身:“你瞧好了,本座可是只说一遍的。”
说罢,也顾不得季北是否别扭,就着这个姿势为季北讲解了起来。
西川的皇帝性子本就多疑,有了拓拔扈这手书信件,那么,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司幽虽不会因此逆转,但是至少有了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季北将那半干的墨吹干,小心翼翼的收好,与轻音拉远了些距离后,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严肃的再问燕九道:“你来这里到底是所谓何事。”
明明是异常严肃的神情,在轻音眼里看来,却像是个小孩子撒娇模样,比平日里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可爱了许多。
许是她的个子比寻常年龄段的孩子是要高出些许,黝黑的肤色,立体的五官以及那不拘小节的行动,平日里看起来倒还真让人忽视了她是女孩子这事。
这般想着,轻音便抬手顺着季北的脸蛋探去。
明明是夏季,轻音的手指却是有些微凉的,带些凉意的之间触过季北的眼角,鼻翼,红唇。最后停留在下巴处。
“倒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刚得了本座的好,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登徒浪子,季北学着话本中的女子唾了一声,后想起来似觉得不妥,这动作,实在是太小媳妇模样了,不够霸气。
一掌拍在轻音那不安分的手上,轻音的手倒是被拍开了,不过也落下了一团红印,看着甚是碍眼。
“这手怎么比娘们的手还嫩啊。”季北嘀咕了一句,她明明是没有用多大力气的。
就在季北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帘外却是传来了一丝响动。
“都利索些,国师就快到了。”
国师?是传闻中西川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季北这些日子在军中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他来做什么?”
季北疑惑,扭头一看,哪里还有轻音的影子。
季北暗骂了一句,摸索在门帘处,寻了个空档离去。
轻音这人虽然全身上下都是疑点,不过,说到头来,他也未作什么害自己的事,那军事图信件来得太过容易了,到底是真是假,还得回去细细研究一下才是。
季北这般想着,人确是朝着那严防把守的地方去了,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她不做点什么,那简直是对不住自己跑的这一趟。
西川大军这次是想要将坞城直接拿下,全军出动,这巡防人马并不多,还能安排人马重点巡防的地方,除去粮草囤积地还能是哪里,季北想通了这一点,就直接奔着人多的地方去。
西川能烧粮草,她亦能,上次的卧牛山那次只是西川大军粮草的一点皮毛,这次,要来就要来得狠一点。
轻音将季北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唇角那一抹笑意又高高扬起“这小丫头,还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虽是如此,他却是煽了点风,让那火燃得更大了些。
第69章 暧昧2()
这火势很快就将那些巡逻的士兵引了来。季北躲避不急,被抓了个现行,她徒手解决了两人后,便欲趁乱逃走。
奈何西川将士训练有素,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不放,瞧瞧,司幽将士要是有人家这一半应变力,也不会被打成这怂样了。
就在季北胡思乱想这个空挡,一支利箭已划破空际,直奔她面门而来,又猛又急,丝毫不给季北躲避的空间。
眼见那箭距自己越来越近了,季北先是慌,慌完就认命了,认命时还不忘君子似的对射箭那人好好品评一番,瞧瞧这架势,这力度,这准确度,颇有自己一半的风姿啊,后生可谓,后生可谓。
品评完后,季北就认命的闭上了眼,死就死吧,就算不瞑目,那也还是把眼睛闭上好,不然那死相,实在是太丑了。
暗中的轻音看着这一幕,直皱眉,皱眉后又摇摇头,然后又笑了,活脱脱一副发羊癫疯的模样。
“本座这是第三次帮你了。”
季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以为这是死亡的前兆,猛的听见这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睁眼一看,不是消失不见的轻音是谁。
(作者乱入:“灯光师呢,摄影师呢,快准备就位,落花呢,飞雪呢。”)
时光仿佛被定格,满地泥沙,飞血四溅。
这二人眼中却只有彼此,直至血腥味涌入鼻腔。
被轻音看得面红耳赤的季北也发现了这姿势的尴尬,猛的站起来,脱离了轻音的怀抱,“怎么是你。”
轻音看着空荡荡的怀抱,伸回手背至身后,转身自嘲似的一笑:“本座以为,你应该是先感谢本座的救命之恩的。”
季北摸了摸鼻尖,声若蚊音,嘟囔似的道了句谢:“那啥,刚刚多谢啊。”
不过刚刚那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尴尬了,饶是季北城墙厚的脸皮也免不得泛起阵阵红晕。
轻音捂住胸口,强压过胸口那抹不适淡淡道:“若我是你,绝不会选择跟马比谁跑得快。”
这话刚落音,便闻马蹄声阵阵响起。西川将士已策马追了上来。
季北此刻反应过来,拉起轻音的手便往那陡峭,崎岖不平的道奔去。这人怎么说也是帮过自己的,算是同伴了,季北全当他是去而复返,只为了救自己。
“往前,那边荆棘丛生,山路陡峭,我早已打探好,你随我来,到了那里,他们马匹就不大好追了,不过夜间光线暗,你跟着我。”许是奔跑的缘故,季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喘,但轻音还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倒是个不肯吃亏的,临行前还要拉着本座,你就那般自信,出了事本座一定会救你?”轻音被她连带着,大长腿难免迈得快了些,但也仅是迈得快了些而已。
好吧,季北承认,拉上他的确事还有别的原因的。此刻被揭穿了也不尴尬,索性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你能多次救我,定是不愿意我就这样轻易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不过,你的目的还没完成不是?既然没有完成,那索性跟我一起咯,好歹也是有个照应的。”
轻音轻笑一声,不可置否。
第70章 拓拔扈动怒()
拓拔扈没想到的是司幽竟是这般难缠。
他看着手中那城防图,摸了几次底,没差啊,莫不是司幽那玩意是匡他的?
若是这样,他真会将那玩意给凌迟了,拓拔扈将手中那城防图捏作一团狠狠抛在地上沉声问:“这是第几波了?”
“回将军,这。。。。。。。。。。”
“报。。。。。。。。。。”话还未说完,远远便传来了探子急报音。
“何事?”拓拔扈闻言疾步前走掀开帘子看着奔跑而来的人开口问道。
“报,右副将中箭,伤势惨重。”
拓拔扈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一拳打在那实木上:“废物,一群废物。”
“报。。。。。。。。。。。。。”
这边探子还未退下,前边又传来探子急报。
“报,将军,敌军夜袭我营,粮草损失惨重。”
“又是袭营又是袭营,同一个方法有一次还有第二次,你们是饭桶吗?要你们何用?那人呢?人呢?抓到了吗?”
“回,回将军,让他,让他逃了。”
“要你们何用”拓拔扈反手一剑知刺那探子咽喉,可怜那探子,致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探,再探”他怒吼两声,直至看着那人跌跌撞撞远去后,这才转身进屋。
“将军,您动怒了,需要消消火。”一黑袍男子自暗中走出,他全身上下被裹了个严实,声音嘶哑,仿若是刚被炙烤后从那个炭火中取出来一样。
拓拔扈闻言那满腔怒火倒是降了下去,他挪动着那臃肿的身子迎上前去“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不过是想告诉您,族中出了些乱子,我需前往一趟,皇城中最近虽有所变动,好在,翻不出什么乱子,你这边多加注意即可,倒是你,要沉住气才是,坞城,不值一提的小城,竟能让你大动肝火,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拓拔扈闻言,心中倒是平静了些“是学生过于心急了,不过陛下这援兵粮草早早就来了,却是守在邑城,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再下去,就算我有心掩饰,那也是掩不下去的。如此,士气就降了一等,哪还有心再战,他二皇子来,居的什么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那黑衣人闻言,摇了摇头“无论是二皇子也好,粮草也罢,还是你心中有什么别的想法,你只需知道的是,急功近利乃兵家大忌,心还是要定下来才好。这点小事便让你这般浮躁,实在是让为师失望。”
拓拔扈闻言,低头双手抱拳行了一军礼“学生知错。”
“我言尽于此,接下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递与他一小匣子模样的东西,便离去了。
来无影去无踪,当今能有这等本领的怕也只有他二人了吧!
“来人”拓拔扈将小匣子放好后便朝外唤人。
“传令下去,先暂做休整。”
“是。”
“对了,你先回来。”那走了两步的小兵闻言停下脚步。
“将军还有何吩咐?”
“你让人去看看,那右副将伤势如何。”
“是。”
“算了,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才是。”拓拔扈说走就走,可别看那腿粗,行动起来却是利索得很。
第71章 突袭1()
拓拔扈这一下令休整,司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破晓的天就着半残的火光,将城池照得透亮。
文老将军看着城下那堆积成山的尸首,满面伤痛,“好好清理出来吧,另外,再唤人去看看我府中可还有变卖之物,拾掇拾掇出来,分发下去吧。”
说完这一切,不再给亲卫还嘴的机会,自己倒是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城。一步一步,仿若行走在刀刃上,沉重又如不知何处落脚一般。
是啊,无处落脚,这四处都洒满了将士的鲜血,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是跟着他出生如死的兄弟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燕九看了看手臂的伤,见不太严重,也就随他去了,他仍是冷着一张脸,靠墙坐着擦拭着手中的剑,那斜穿过脸颊的刀疤沾上了鲜血,更渗人了。
季北知道,这一仗坞城讨不了好,能不能守过这一晚,都是难说,可是他们守过来了。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她以为,她是没感情的,那些人生生死死与她何关,她不过是奉老头的意前来,成败与否与她又何关,可,可心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不对,老头说她是没有心的,可那空缺的一块还是难受得要命,全身都难受的要命。
哀嚎声,痛哭声啜泣声不绝于耳,“我们守过来了,守过来了,安息吧,总有一天,这战争会停止的,都会停止的。”
“这你便心痛了?果真,还是那般。。。。。”
季北并未给轻音机会将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你可以回去了,等我忙完,我会来找你的。”这语气活脱脱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