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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求救地望向杜青峰,可杜青峰的眼神却有点愣怔,听雪儿这话孩子的父亲可不是耿若浩啊,要是他的话怎么会这么客气?那自己骂他可就冤枉他了,那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呢?
杜青峰还在臆想着,腿上就被玉儿掐了一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气恼地低头望向玉儿,玉儿的眼睛却狠狠地盯着他,好像能冒出火来。
杜青宇吓的一哆嗦:“玉儿,你,你们刚才说什么?”
玉儿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说什么,说什么你也听不见,你那耳朵就是个摆设,什么作用都不起。”
“我,我这不是没听清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有事你说就行了。”
玉儿不想对着姐姐再训斥他,但心里真的非常生气,杜青宇这家伙平时也算精明到家了,可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让玉儿非常不满,她赌气似的对着门外努努嘴:“你去把他们俩个叫进来。”
“两个,谁呀?”杜青宇又开始犯傻。
玉儿一脚踢去:“死脑筋一个,你说还会有谁?”
“可……可外面明明有三个人嘛,三个人你让叫俩,谁跟谁呀?”
“一起来的那两个,猪脑子。”
杜青宇这才豁然顿悟,憨笑着拍了自己一巴掌:“我是够笨的啊。”
不大一会儿,邹楚天和陆寒冰就跟着杜青宇走了进来,陆寒冰走在最后边,他就有点不敢见雪儿的忐忑。
邹楚天看见雪儿憔悴不堪的样子悲从中来,摸了把老泪走到了床前:“丫头啊,你可把义父给吓死了。”
正在逗弄孩子的雪儿惊讶的抬起头:“义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邹楚天爱怜地摸摸雪儿的头发:“雪儿,我们已经在外面整整等了你六天六夜了。”
“你,你们……”雪儿的目光朝他身后望去,当她辨认出那位落拓的男人是陆寒冰时,整个人不是慌乱,是傻了……
陆寒冰的泪水决堤而出,颤抖着喊了一声“雪儿”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来,就那么无声地流着眼泪,雪儿木然的眼睛里也早已被泪水浸泡,泪眼相对,却无语。
邹楚天俯身安慰地拍拍雪儿,轻轻抱起襁褓中的婴儿,给杜青宇和欧阳玉使了个眼色,慢慢走了出去。杜青宇看向玉儿,玉儿却担心地看着雪儿,也许是应该让他们好好谈谈了,玉儿虽然不大放心,但终究还是决定给陆寒冰一个机会,毕竟他还深爱着姐姐。只是在路过伫立着的陆寒冰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别太刺激我姐。”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时,陆寒冰慢慢地走到了雪儿的病床边,就那么站着,就那么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病容,憔悴消瘦的女孩就是他这九个多月朝思暮想的雪儿吗?她眼里的光华早已褪去,有的只是一种迷茫痛苦的神色。
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想摸摸她的脸颊,颤抖的手指刚触到她的皮肤,雪儿便受惊了似的捂着眼睛大喊了起来:“不,不,你走开!你快点走开!”
陆寒冰被她的惊叫吓的倒退了一步:“雪儿,别怕,是我,我是你的冰儿哥。”
“不,你走开!走开……”雪儿继续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余音未落,耿若浩就黑着脸冲了进来,他一把推开惊呆了的陆寒冰,冲到雪儿的病床边,随后跟进来的是玉儿杜青宇和邹楚天,还有刚刚到的岳宇轩。
雪儿睁着泪眼逐一看着他们,几经挣扎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耿若浩。
耿若浩从雪儿无助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把雪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看到这样的场景,陆寒冰彻底懵了,看不出他脸上是悲伤还是失望,只见很慢的一步一步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挣扎了片刻后还是腿一软,在玉儿的惊呼声中再次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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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探究竟()
陆寒冰悠悠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邹楚天无言地陪坐在他身边,在黑暗里思索着什么。
“义父,”陆寒冰坐了起来:“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傻小子,快躺下,你还打着吊瓶呢。”邹楚天说着打开了灯,陆寒冰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插着的输液管。他苦笑着对邹楚天说:“看我这样子,哪像个身体结壮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一异性林黛玉,不用说照顾您了,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怪不得雪儿会选择耿若浩,跟我在一起只能让她受苦受累受委屈。”
“寒冰,别这么说,咱爷俩一起出来就应该互相照顾的,谁也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别想的太多了,先养好身体再说。”
邹楚天说这些话都觉得自己很无力,可是安慰的话也就这么多,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痴情的小伙子了,费了这么大的劲,跑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找到雪儿,结局却是如此的不能面对,换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住,何况身体状况如此差的陆寒冰了。
可邹楚天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对,雪儿既然不再依恋陆寒冰,为何看见他却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她的眼底藏着的是无法忍受的痛苦,还是不堪一击的堡垒?这些,也就是邹楚天能看得懂了,陆寒冰遭此一击早已昏了头,怎么能读懂雪儿眼里的玄机。
“义父,你说这人活着有啥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陆寒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话可把邹楚天吓了一跳,他赶紧接过话安慰着:“寒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这话我十几年前不仅说过,我还差点就兑现。你的情况比上我那时可就差远了,最起码你知道雪儿现在好好的,或许其中缘由你还没搞清,只是一场误会而已。而我,我那时是家破人亡啊,塌天大祸突然降临,家没了,妻子没了,女儿没了,一切都在瞬息间发生,幸福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破了,灭了,消散了……”
邹楚天抹了把老泪:“寒冰,你知道,家庭对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来说那就是天,天塌了,心也就死了。当初我曾经准备了大量的安眠药放在枕头底下,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刚吞下不久就被一直不肯离去的宋哥发现,又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到现在我还记得他那几句话,他说:‘邹老板,你老婆孩子死了,她们是被人害死的,由不得自己,她们死的亏啊。可你呢,是自己寻死,你也不想想,你就这么一死了之,谁来为你冤死的老婆孩子报仇啊?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不值得。如果你真的心痛你的老婆孩子,那就去报仇,然后活出个样子来给她们看,这样,你的亲人们才会瞑目。’宋哥只是我手下一个开货车的司机,平时木讷的很,几乎不怎么说话,出事儿以后我耗尽家产也没找到凶手,酒楼关了,人也都相继散了,只有宋哥留了下来,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也是他这几句话让我活了下来,在他的帮助下不仅替老婆孩子报了仇,还人模狗样的混到了今天这个样子,虽然心里有点寂寞,但我想这样活着也值,我用我捡回来的命不断地创造着财富,然后用这些身外之物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也是一种活着的价值。所以说,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人活着就有希望。”
“义父,我知道你对我讲这些是为我好,可我没你那么好的修养,这辈子恐怕永远也逃不出痛苦的漩涡了,没有了雪儿,我很难告诉自己怎么活,浑浑沉沉活得像行尸走肉?最起码目前我是做不到。不过,你老也别太担心,我也只是心里不痛快说说而已,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雪儿既然已经有了归宿,我也只能祝福她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回浙江,再呆在这里我觉得我真的会崩溃。”
“寒冰,这就对了。到我这个年龄你就想明白了,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但也不能只为一份情感活着,总得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吧,再说了,我刚才提醒过你,雪儿的事情别那么早下定论,我们看到的也许并不是事实。这样,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再想办法做做玉儿的工作,把真相搞清楚了再走不迟。”
陆寒冰摇摇头:“义父,对此我不再抱任何幻想,我妈伤害雪儿在先,我不珍惜她也在先,她这样做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耿若浩是个优秀的男人,家庭优越地位尊贵,当初在浙江的时候我们因为雪儿打过交道,相信他会对雪儿好的,雪儿能有这样归宿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我今后怎么活,就另当别论了。”
“不,寒冰”邹楚天语气坚定:“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我们最起码得搞搞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躺靠着的陆寒冰猛然坐了起来:“义父,你是说……那孩子的父亲不是耿若浩?”
“嗯,我有点怀疑。你和雪儿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比我知道她的秉性,她绝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子,既然你说你们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从时间上来算是你的孩子应该没错,她和那个耿若浩看上去也不像是那层关系,不然就不会看见你就控制不住情绪,我不敢说她还爱着你,但最起码她还是很在乎你。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了,不要把手里的幸福白白送给别人。”
“这,这会是真的吗?”陆寒冰的声音里透着激动:“义父,难道我真的会是孩子的父亲?”
邹楚天拍拍他的肩膀:“我提醒你,这只是我的猜测,结果是不是这样我们还有待查实,你千万沉住气,别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口风,我老邹替你来验正这件事,不论是好是坏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露出口风,小心雪儿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
“好的义父,我听从你的安排,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静待结果。”
俗话说隔墙有耳,他们的这番话被前来探望陆寒冰的欧阳玉听了个明明白白,她心里特别恼怒邹楚天,明明是姐姐的义父却要和陆寒冰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姐姐,吃里爬外的,这算什么义父?她气哼哼地朝来路走了回去,心底仅存的对陆寒冰的同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决心给给陆寒冰上演一部让他彻底死心的精彩大戏。
首先,玉儿把邹楚天的计划告诉了姐姐欧阳雪,问清了她对陆寒冰的态度。然后,又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了姐姐听。谁知她的话还没完,雪儿就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为了自己不受伤害就去伤害耿若浩,他可是当地的名人,而且还没有结婚,你这么一干不是坑人家吗?男人的名誉也是很重要的。”
原来玉儿想的法子就是让耿若浩在陆寒冰和邹楚天面前暂时充当一下孩子父亲的角色,怪不得雪儿不同意呢,这个主意是有点欠考虑。
“姐,”玉儿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我们就是做做戏,又不是让你真嫁给他,你怕什么呀?你放心,咱就在医院里这么一说,外面的人怎会知道呢?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的,等寒冰哥一走,你和他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投入各自的生活。”
“那也不行,”雪儿还在反对:“万一他要是认真了呢?那可就真的糟了。”
“认真就认真,反正他没娶你没嫁,就是走到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的,他的条件可比陆寒冰好多了,再说她也真的对你好。”
“玉儿,你…”
欧阳雪被妹妹的话气白了脸,泪水在眼里打转:“你想帮我还是想害我呀?你把你姐也看的太轻贱了吧,不错,我是没名没分的生了孩子,生了孩子就得随便找个男人嫁出去吗?”
“姐”玉儿没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会惹得姐姐这么生气,赶紧陪着笑脸解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保护你才想出这么一招来,你千万别生气啊。”
雪儿的泪水滚落下来,她并不是真的生妹妹的气,而是为即将面对的事儿感到恐惧:“玉儿,我也不是怪你,姐只是害怕面对寒冰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可以让他彻底死心,你说的办法不是不行,可毕竟影响到人家的名誉,咱不能为了自己就随便损坏别人的形象对吧?或许,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呢?我们再想想。”
“能有什么办法?”玉儿嘟着嘴:“连你的好义父都站在人家一边,哼,还义父呢,我看他就是一个两面派,不,是叛徒。”
雪儿叹口气:“玉儿,你也不要这么诋毁义父,他也是为了我好。”
“为你好,为你好会帮着别人对付自己的干女儿?鬼才信呢。”
“行了,玉儿,咱先不说这个,你再帮姐想想办法,不然到时可就真没办法应对了。”
“这个,姐……”玉儿皱起了眉头:“我实在是没辙了,要不,我把真相告诉青宇,他鬼点子多,或许会想出一个好办法的。”
“别想了,”门开处,耿若浩提着一个绿色的食盒站在那里:“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个角色我来演,相信我雪儿,没问题。”
欧阳雪的脸颊一阵发热:“若浩,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耿若浩向上提提手里的食盒:“我来给你送鸡汤啊,在饭店订的,乌骨鸡。来,先喝汤,不然就凉了。”
雪儿有点不好意思:“若浩,让你受累了。”
“别老那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帮你也是份内的事。”耿若浩说着把食盒递给玉儿。
雪儿犹疑着解释:“若浩,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玉儿也就是信口那么一说,你已经帮我太多了,这个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自己会想到办法的。”
耿若浩用手指逗弄着婴儿床上的孩子:“怎么,信不过我?”
“不是,我是觉得不大合适。”
耿若浩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雪儿:“雪儿,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真的确定不再回到陆寒冰身边?”
雪儿点点头:“我确定。”
“可是我觉得你们还是彼此爱着对方的,这样做你会后悔。”
雪儿眼神忧郁,但说出的话很坚定:“若浩,这条路是我自己走的,只有向前不能后退。”
“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我来帮你。”
“不,这会给你增添很多麻烦的,你不能这么做。”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反正就是陪你演一场戏,又不是真的,没什么麻烦可言,再说了,就是有麻烦我也愿意。”
最后一句话他是压低声音说给自己的,雪儿没听清,玉儿却听的真真切切,她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家伙真的喜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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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意外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邹楚天安顿好依然萎靡不振的陆寒冰,就出去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和营养品来到了雪儿的病房里。他可没有看出玉儿脸上的恼怒,伸手就把东西交给了她,然后亲昵地摸摸雪儿的头,就乐呵呵的走到婴儿床前看熟睡的孩子。
这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好玩儿,一天一个样子,见风就长,这不,腿长胳膊长的小家伙正不安分地扭动着脖子,嘴里还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邹楚天爱抚地动动他的小脸儿,扭头对雪儿姐妹说:“瞧这孩子的调皮劲儿,睡觉都不安分,人家说不安分的孩子大了有出息,看来这小家伙大了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人喽。”
雪儿陪着笑:“义父,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听说的?要真有这说法,那孩子就借你的吉言了,希望他长大后能有出息。”
“呵呵,雪儿,这可是我邹楚天的孙子,我老邹的孙子长大后绝对有出息。”
看到邹楚天象个孩子般的笑容,雪儿心里一阵感动,这老爷子是真把自己当亲闺女了。
玉儿心里可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