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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可惜我帮不到你。”岳宇轩说的很平静。
“那,叨扰你了,小陆。希望你能帮忙打探一下雪儿的消息,好吗?”
“OK;没问题,只要有她的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好吗?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有事儿联系,再见!”
陆寒冰还想问什么,岳宇轩已经很快地挂断了电话,陆寒冰举着手机愣了半响,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也分不清岳宇轩说的是真是假,难道雪儿真的不在青岛,那她又会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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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真挚的朋友情()
夜色早已降临,陆寒冰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中,手里的话机听筒始终没有放下,寻找雪儿唯一的线索中断了,失望又像潮水般淹没了心灵,沮丧、颓废、失落、无助……几乎是所有的不好的心情在同一时间内布满了大脑,思维颠倒成了空白。
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试了几次却觉得很难,只好放弃。然后,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无助地蜷缩进那个偌大的沙发中,任凭黑暗将自己全部掩盖起来,忘了时间,忘了空间。
半梦半醒之间,陆寒冰仿佛看到了吊着马尾辫的雪儿微笑着朝自己走来,那笑容还是那么纯净,那么惹人怜爱,他想伸手拉她的手,可是怎么也够不着,好像总离着那么几步远,陆寒冰心一急,使劲朝前一探身,整个人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额头碰在玻璃茶几上,刺骨的疼痛终于让他惊醒过来,爬起来摸着墙去拉着了灯,才觉得脸上一阵沾粘,用手一摸,满手的鲜血,额头被茶几上的玻璃碰破了,而且口子不小,他用碘酒处理了一下,但鲜血还是不断地涌出,无奈,只好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医院缝了三针。
从医院回来已经九点半了,肚子咕咕叫着,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忘了吃,苦笑着摇摇头,去厨房为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
一阵门铃声让陆寒冰惊跳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雪儿回来了!
顾不得放下手里的筷子就跑过去打开了房门,冲口而出的“雪儿”两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来的是杜青峰和谭佳慧,杜青峰的怀里抱着儿子,谭佳慧手里提着好几包东西。
“老杜,你们这是?”陆寒冰有点不明就里。
杜青峰看着他头上的纱布一脸关切,嘴里的话却大相径庭:“老大,怕你想不开自杀,我们两口子决定过来陪你,不过,饭钱奶粉钱可得你掏啊。”
陆寒冰鼻子有点酸,把筷子往杜青峰手里一塞,接过孩子举得高高的:“宝贝,干爹可想你了!”
谭佳慧进门后看到茶几上的泡面就想流泪,不说二话把手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扔,端起泡面就往厨房走,嘴里责备着:“每天吃这个怎么行?雪儿找不到你就先报销了,你们男人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陆寒冰不好意思的阻拦着:“小慧,别忙乎了,我对付着吃一顿就行了。”
“你就安安生生坐那里吧,跟我们就别客气了。对了,你是不是又是中午也没吃饭?”
陆寒冰习惯性的挠挠头:“我给忘了。”
“你呀!”杜青峰拍了他一巴掌:“让我怎么说你?是,雪儿走了你确实着急,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折磨自己啊,如果身体垮掉,你还怎么去寻找雪儿?老大,咱能不能不这样?我和小慧都快为你担心死了,你说,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撞墙撞的吧?”
“没事,我做梦摔倒了地上碰的。”陆寒冰故作轻松,嘴里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但是泪水却在眼里打转,陆寒冰不想让它流下来,于是装着逗孩子站了起来,在孩子的小脸上摩挲了几下才把眼泪擦掉。说实话,他真不想把狼狈的一面在好友面前暴露出来,但这样却使他更累更苦,简直苦不堪言。
半个小时后,谭佳慧将一碗炸酱面放在了陆寒冰面前:“寒冰,快吃吧,我知道你快饿坏了,来,把孩子给我。”
陆寒冰眼红了,端起碗说了声“谢谢嫂子”,眼泪这下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吧嗒吧嗒”直往碗里掉。
谭佳慧则被他这声“嫂子”叫的心里热呼呼的,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陪着抹起眼泪来,怀里的孩子一看妈妈哭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杜青峰一看这阵势就冲着谭佳慧嚷嚷:“嗨嗨嗨,我说小慧,咱可说好是来抚慰帮助某个人的,你怎么也陪着掉金豆子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呢。”
谭佳慧急忙擦了擦眼泪:“寒冰,你真的不能这样子,你看看,你把我和孩子都惹哭了,雪儿要知道你这样一定心疼死。”
陆寒冰左手端着碗,右手狠狠地擦掉眼泪,埋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面条,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久经风霜后的沧桑与落拓,杜青峰暗暗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欧阳雪的出走让陆寒冰陷入了痛苦的泥潭里,他真担心自己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哥们儿就此堕落下去,两口子几经商量后决定入住陆寒冰的别墅,一来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二来就是尽一切力量帮他找回雪儿。
安排妻子儿子睡了之后,杜青峰搬了个被子睡到了陆寒冰的卧室,两个人几乎彻夜长谈,从每个可能的线索谈起,看看怎么可以尽快找到雪儿。当杜青峰听陆寒冰谈到给岳宇轩打的电话的细节时,猛然坐了起来:“哎,寒冰,这里面有玄机。”
陆寒冰也坐了起来:“玄机?什么玄机?”
“你想啊,岳宇轩既然真的在青岛,那么之前雪儿同事说的话就可以下定论了,那就是他们俩绝对见过面,对不?”
“对啊!”陆寒冰一拍膝盖:“你看我一着急就给忘了,你说得没错,看来他们确实碰见过。”
“那么也就是说,岳宇轩说的好长时间没见到雪儿就是假的了。”
杜青峰环环相扣的分析让陆寒冰听的入了迷,不断地催促着:“老杜,我现在满脑袋都是浆糊,好多事情根本就分辨不清,你快说,然后呢?”
杜青峰干脆给俩人各点上了一支烟,待轻吐一个烟圈后才缓缓说道:“然后,就凭岳宇轩隐瞒事实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他最起码知道雪儿的落脚点,说不定雪儿就在青岛,就在岳宇轩附近。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陆寒冰不断地点头:“对,对极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都快急昏头了那里还能想到这些呢,正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和小慧才不请自到住了进来,你不介意吧?”
陆寒冰有点激动:“老杜,你怎这么问?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咱哥俩这么多年的情分,要不是你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我很难做到今天这个样子。我这一辈子最庆幸的就是交到你这个朋友,可以说,你就是我陆寒冰的左膀右臂,危难之时总是你在帮我救我,而我又为你做了些什么呢?让你操心,替我受累。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不好受,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份情谊。”
“臭小子,打住啊!你不嫌肉麻我还嫌肉麻呢,咱弟兄俩个用得着这样客气嘛,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现在,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你再想想,怎么才可以从岳宇轩的口中得到雪儿的信息呢?”
一阵静默。
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喊出一句:“去青岛找岳宇轩!”心有灵犀,相视一笑,两只大手使劲一拍:“搞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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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情难却()
星期天的上午,大腹便便的欧阳雪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色孕妇装,手里拿着一直舍不得放下的画夹,坐着公交独自来到了五四广场,想在这里将内心的郁闷释放一下。
不论北方南方,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难熬,但依傍着大海的青岛在六月却凉爽舒适,气候宜人,最是旅游的好时候。雪儿来后也出去过几趟,但一般都是在海边徘徊思索,五四广场可还是第一次来。
五四广场因纪念青岛作为“五四运动”***而得名。北依青岛市市政府办公大楼,南临浮山湾,位于东部新区,市政府大楼南侧,有大型草坪、音乐喷泉,以及标志性雕塑“五月的风”,“五月的风”高30米,直径27米,采用螺旋向上的钢体结构组合,以单纯洗炼的造型元素排列组合为旋转腾升的“风”之造型,充分体现了五四运动反帝反封建的爱国主义基调和张扬腾升的民族力量,本地人也称它为“旋风广场”。对面海中有可喷高百米的水中喷泉,整个景区的氛围显得宁静典雅、舒适祥和。
雪儿静静地靠在五四广场临海的护栏上,尽情享受着海风轻拂的舒畅,她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海滨、浮山湾、燕儿岛、太平角等景观,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宽广和宁静,雪儿内心的焦虑浮躁逐渐平息了下来。
她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台阶坐了下来,面对着鲜红的升腾旋转的“五月的风”打开了画夹。雪儿的画没经过专业训练,只是很随意的一种素描,但她却画的很专心,一笔一划细心地的勾勒出了“五月的风”的主体神韵,在她专心描绘的同时,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子从远处走来,路过雪儿身边的一瞬间,好像很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然后轻轻地退到了雪儿身侧,静静地盯着她的背影,还有她手中的笔,笔下的画,还有画中渐渐勾勒出的一个熟悉的男人轮廓,画中人,心中事……此情难却,男人眼眸里的光华渐隐,继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地惋惜。
雪儿画的有点累了,放下画笔伸伸手臂,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时,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的不能动弹了,她咬着牙使劲托住了身下的台阶,一双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她,雪儿缓缓站了起来,扭头含笑说了声“谢谢”,双眸一抬却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她一把捂住了嘴怕自己喊出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对着的竟然是失去联系多年的耿若浩。
耿若浩一直不说话,就那么含笑看着雪儿,直到两人同时喊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时,才相视一笑,耿若浩很自然地扶着雪儿向海滨的一家咖啡厅走去,这么长时间不见加上陆寒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雪儿。
耿若浩要了一个雅座,给雪儿叫了一杯芒果汁,自己要了一杯咖啡,放进去几块糖后用勺子细心地搅拌着,试着开口问道:“欧阳雪儿,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
雪儿苦笑着摇摇头,经历了这么多后她已经不再那么羞涩了:“没,没有。”
耿若浩手一抖,勺子掉在了桌子上,咖啡也从杯子里溅了出来,眼睛里满是疑问:“没有?那你这是?”
“若浩,你就别问了好吗?我有自己的苦衷。”雪儿眼里突然就浸满了泪水。
耿若浩无言,只是体贴地递给她一张纸巾:“雪儿别哭,我不问就是了。”
雪儿擦擦双眼,很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让耿若浩看了心痛的微笑:“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毕业后去了哪里?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雪儿,你那时候要不那么害羞多和我说几句话就不会这么问了。”耿若浩想让她开心点儿,就挑起了话题:“我的家就在山东,山东济南。怎么样,没想到吧?”
雪儿惊异的张大了嘴:“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原来你家就在山东啊。”
耿若浩伸出了两个指头:“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不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这里也有我的家,在汇泉湾,不远,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怎样?”
雪儿落寞地摇摇头:“我可不敢去,去了准给你添麻烦,我发现自己就是个麻烦包,谁挨着谁就倒霉。”
“瞎说,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你可是个好女孩,就是有麻烦也有人愿意帮你。对了,雪儿,我冒昧地问你个问题啊,你和陆寒冰到底怎么回事?他就那么很突然地给我打了个电话,紧张兮兮的问我见没见过你,还莫名其妙的说你失踪了。这事儿你可以告诉我一点吗?”
雪儿的脸突然就变的苍白起来,牙齿咬的嘴唇发白,可就是不说一个字。耿若浩被她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惊慌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喂,雪儿,你没事吧?”
“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你!”雪儿喃喃自语着,眼里心里一片迷茫,过了好久,她才从恍惚中醒了过来,朝着身边的耿若浩歉意地一笑:“对不起!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耿若浩替她捋顺额前的头发:“雪儿,咱先不说你遭遇了什么,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担心啊。”
雪儿装作无事似的拍拍身边的椅子:“若浩,我能有什么事,你坐下来说好不好?”
“你没事,你没事才怪。”耿若浩拖开椅子坐到了雪儿身边:“雪儿,今天就是伤害到你,你也必须把一切告诉我,不然,我就给陆寒冰打电话,我这里可有他的电话号码,不信,你瞧。”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放在雪儿面前。
雪儿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双手乱摇:“不,不,耿若浩你千万不能这样,这样做就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唉,”耿若浩把她扶坐在椅子上:“搞不明白你们的事,好好的一对儿,干嘛弄的两败俱伤,一个疯了一样寻找,一个独自疗伤,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雪儿捂着嘴哭出了声:“我们…我们只是没有这个缘分罢了。”
“雪儿,你错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寒冰的,对吧?既然你留下他的孩子就证明你还爱着他,这一点从你刚才的素描画里我已经得到证实了。至于陆寒冰爱不爱你我早已经在接到那个电话后知道了。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就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别瞒我,请告诉我那是什么?”
耿若浩不是岳宇轩,每句话都有根有据,容不得你找借口反驳,雪儿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心里乱透了,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雪儿,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说出来我才会想办法帮你,不然,你这个样子我只能告诉陆寒冰,他得负责,因为他是孩子的爸爸。”耿若浩的话很严肃,他确实是个说的到做的到的人,这个雪儿明白。
“好吧,”雪儿擦了把眼泪,苍白的脸上露出毅然的神色:“你说得没错,我们之间确实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环节就是寒冰哥的妈妈,她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一个乡下女孩,跟他们家门不对户不当,不般配!”雪儿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说了出来的,就像覆盖着的伤疤再次被揭开,这种痛楚没有几个人能忍受,她浑身忍不住战栗着,痛苦和凄凉交织在一起,泪水决堤般涌出。
耿若浩用右手环住她发抖的肩膀,想以此来给她一点安慰。雪儿将头埋在耿若浩宽阔的肩头,索性哭了个痛快,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悲伤在这一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耿若浩不是个轻易流眼泪的男人,但此刻听到雪儿揪心的哭声不仅眼眶发热,使劲儿吸着自己的鼻子才将眼泪憋了回去。心里除了对雪儿的怜爱痛惜,还隐隐地有一股怒火燃烧着,陆寒冰号称什么“冰山老总”,竟然连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也保护不了,早知道如此,当初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弃雪儿。他想,如果陆寒冰在眼前,他准会一拳头将他打翻在地。
雪儿哭累了,靠着耿若浩的肩膀昏昏欲睡,稍微歇了会儿还是坚强地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着,心态显然已经调整好了:“若浩,这就是我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