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好歹毒的”“歹毒?”
承坤一把抓住了如玉的手。
“你应该明白,在这皇宫之中,要想活下去就不得不歹毒!如玉,索魂丹可不是寻常之物;当年,父皇赐死端亲王,赏的就是索魂丹。将死之时,能同亲王之礼遇,这也算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吧!”
口角连连渗出鲜血,如玉用尽全力坐起,背靠在冰冷的牢墙之上。
“袁承坤,我死不足为惜,可是,你永远都别想继承大位!”“呵呵!那都是活人的事了,你就不必牵念不安了!”
“你以为我在咒你?你错了!我说的是实情!”
说罢,如玉笑了起来。
“贱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承坤,你骗得过我,却断断斗不过皇上!你知不知道,为防着你不择手段、谋取皇位,皇上已然布下了一个天大的局;你身在其中,浑然不知、浑然不觉!”
“什么局?”承坤即刻问到。“让你永远也得不到皇位之局!”
“贱人!快说!”“在永康宫中,我亲眼看到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要让你如坐针毡、再无宁日!”
狠狠地一掌下去,如玉伏在地上,再也无力动弹。
“袁袁承坤,你你不得好死!记住如玉今日之言,你永远都得得不到皇位!”
走出死牢,此时,暗夜之下,章大人独自在车中候着。
“死了?”“死了!”承坤低声答到。
“此女心机深重,断断留不得!”“是!若留她性命,来日难保不受其挟制。”
“临死之前,她有无再与你说些什么?”“没有!本就受了刑,饮下索魂丹没多久,她就说不出话了。”
“嗯!现下,三皇子便再无后顾之忧了!”“有劳章大人!”
“入夜了,三皇子快些回永祥宫去吧!近日,宫中纷繁错杂,你要愈发谨慎沉稳,万万不可显露出半分心迹。”“是!多谢大人提点!”
“朝堂之上,我与十五王爷、十七王爷定会事事筹谋、竭尽全力;还请三皇子转告皇贵妃,不着痕迹、宫闱周旋,以退为进、待时功成。”
辞别章大人,本想到望春宫,可稍稍犹豫了一下,承坤还是返回了自己的永祥宫。
一入正殿,此时,皇上竟端坐于上。
“儿臣叩见父皇!”“起来吧!”
“不知父皇驾临,儿臣失礼了!”“无妨!方才,朕从麟德殿出来,一时兴起,便到了你这里。”
“比起永康宫,还是这永祥宫的地气好。”“永祥宫乃儿臣封王之时父皇所赐,如此恩遇,儿臣感激不尽。”
“坤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如何能不眷顾?如今,太子没了,四皇子、五皇子早夭,六皇子年幼不更事;朕的身边,也只有你与泰儿了。”
起身走下台阶,皇上来到承坤近前。
“太后贵体欠安,你要多多去探望!”“是!儿臣遵旨!”
“皇后贵为后宫之主,眼下她病着,朕要多去瞧瞧;至于你母亲那里,你要代朕时时安慰。”“是!母亲识得大体,定会体谅父皇之苦心!”
“朕先回去了,你早些歇着!”“是!儿臣恭送父皇!”
“楚维盛!”“奴才在!”
“明日一早,叫姚护卫将天师施过法术的那串白玉佛珠送到永祥宫!”“是!奴才遵旨!”
“儿臣叩谢父皇恩赏!”
次日晨,死牢传报,如玉意外亡于狱中;为此,皇上下令杖毙了行刑及看守一众狱吏;至此,如玉背后指使之人成了一个“谜”
“奴才见过忠王!”
永祥宫正殿之上,承汲跪行大礼。
“姚护卫快快请起!”
说着,承坤亲手将其扶起。
“皇上恩赏,奴才恭贺忠王!”“有劳姚护卫送赏!”
此时,承汲留意到,承坤手腕上、从前日日佩戴的那串檀木佛珠已然不见踪影。
“有皇恩照拂、有天师法术护身,日后,忠王定能一封风顺、心想事成!”“哈哈哈哈!借姚护卫吉言!”
“敢问姚护卫,近日,父皇可有意召王公大臣入宫议事?”“回忠王,眼下,奴才尚未有所耳闻。”
见承坤略显踌躇,承汲紧跟着说到:“忠王安心,若毓亲王等入宫面君,奴才定会想方设法及时相告。”“请姚护卫多多费心!”
“承天殿还有差事,奴才不宜久留!”“劳姚护卫尽心侍奉父皇!”
“是!奴才告退!”“姚护卫走好!”
望着承汲的背影,手持碧色锦盒,承坤之眉久久没有舒展
返回承天殿,此时,几位太医正候在殿外。
“许太医!”“见过姚护卫!”
“许太医,可是皇上有恙,传了急召?”承汲连忙问到。“本是得了急召,可赶到承天殿后,楚公公让我们暂且候在外边儿。”
“诸位太医稍后,容奴才先进去看一看!”
疾步入得内殿,透过门缝,眼前,楚公公正用黄色丝帕为皇上拭着额头的汗珠。
“皇上,还是叫许太医进来瞧瞧吧!”“不必了!叫他们都回去吧!稍后,朕略用些现成的丸药即可!”
“皇上,可奴才这心里”“不要啰嗦了!去!把天师给朕请来!”
第154章太后之思,盼君之意()
未等承汲入内,楚公公自寝殿走了出来。
“公公,圣上可是龙体有恙?”“皇上今日醒得格外迟些,醒后便说头有些昏痛,似乎眼睛也看不大清楚。”
“几位太医就候在殿外,为何不即刻传召?”“皇上不让宣啊!”
“宝天,你且在这儿守着,我到辅恒斋请天师!”“是!”
就在楚公公离开后片刻,太后驾临承天殿
“皇帝!”“母后?”
“皇帝的面色很不佳啊!可是身子有哪里不畅快?”“无妨!许是昨夜没有歇好,母后不必挂心!”
“你是我的儿子、是一国之君,我如何能不牵挂?哎!晨起,我这右眼就跳个不停,跳得人意乱心忙!实在安心不下,这才直奔了皇帝这里!”“让母后忧心是儿子不孝。”
“皇帝心里的苦,我着实能体会!先是太子去了,而后,康夫人又没能诞下一位龙孙;眼见立嫡再无指望,皇帝自是烦忧伤神。”“立嫡为储,上合祖宗礼法、下服群臣之意,实为上上之策。”
“皇帝!国君是可立嫡立长,但也可立贤啊!没了太子,还有其他皇子啊!”
“儿子知道,母后一向爱重于三皇子,自幼便多有偏疼。”
“坤儿不仅长得俊秀,文韬武略更是胜人一筹;更要紧的是,这孩子一向有孝心,实乃礼义周全之人!”太后紧跟着说到。
“承坤自幼勤学上进,在诸皇子之中确是有才华;不过,若论为君,他的心性未免有些”“皇帝!坤儿年纪尚轻,若多加指点历练,日后定能成大器!”
“母后所言极是!所以,朕在晋封雀贵妃同日,破例封承坤为忠王;这是莫大的恩荣,更是朕对他莫大的期望!”
听皇上此言,太后忽然顿了一下。
“皇帝可是嫌弃三皇子?”“母后何出此言?”
“不比诞育嫡子的正牌皇后,坤儿的生母——雀贵妃出身并不荣耀。”“母后,儿子从未因此对承坤有异;宫中皆知,朕一向宠幸、优待雀贵妃,有时候,甚至远远超过了对皇后的关爱。”
“皇后贵为国母,皇帝自当厚待;只不过,雀贵妃尽心侍奉多年且育有皇子,念及夫妻恩情,皇帝也不该厚此薄彼。”“是!母后教训的是!”
“既然今日身体不适,皇帝就好生休养吧!”
说罢,太后起身。
“听说,皇帝有些时日未曾跨入望春宫了;为着坤儿这个孙儿、为着皇贵妃这个儿媳,我这个太后是得亲自去瞧瞧了!”“儿子恭送母后!”
天师一直在殿外候着,见太后离去,这才由楚公公引入内殿。
此时,见小同子立在一边,承汲轻步上前。
“小同子,跟你打听件事儿?”“何事啊?”
“太后是不是偏爱皇贵妃啊?”“是啊!此事宫中尽人皆知!”
“身为先帝之后,太后不钟意中宫皇后,怎么反而倾向于一位偏妃?”承汲低声说到。“凡事有因才有果,太后这也是推己及人啊!”
“推己及人?”“是啊!身为先帝之后,于皇宫中一路走来,太后也是忍辱负重、历经了千辛万难啊!”
“怎么说?”“宝天,你有所不知,虽为先帝之皇后,可太后并非名门望族之女;太后的生母本是侍妾,一场恶疾,使得太后早早便没了娘。此后,太后入宫侍奉,恰恰因出身并不高贵,纵得先帝宠爱,也迟迟未得晋封。再后来,天命眷顾,太后生下了儿子;为此,先帝力排众议,硬是废掉了原先的姜皇后,立她为后宫之主。姜皇后因心生嫉恨,对太后出言不逊,甚至被人告发以巫蛊邪术毒害太后,先帝听闻大怒,将其打入冷宫,最终死在了里面。”
“原来如此!忌恨天生的高贵,不耻于名正言顺下的嫡出之荣;太后对皇贵妃有同心同情之思,故对三皇子亦是格外怜爱。”“是!诸位皇子当中,太后最最疼爱三皇子!”
“宝天,你说,三皇子英姿出众,内得太后之心,外有诸臣鼎力扶持;如此,储君之位会不会就是他的了?”小同子凑近些说到。“立储一事,最终还是要皇上定夺。”
“哎!事事由天定!往后就要看谁能有那样大的造化喽!”
“皇上,您还是在为永康宫之事心绪不安吗?”
此刻,寝殿之内,天师对皇上说到。
“此事早有筹谋,朕倒也心安。”
“皇上,康夫人虽是早产,小公主却也康健;若是得空,您可到永康宫瞧瞧,公主的小模样很是惹人怜爱呢!”“嗯!朕自会去的!公主是朕的孙女,是太子唯一留下的血脉。”
“为康夫人接生的宫婢现下何处?”“回皇上,宫婢年老体弱,不宜再留宫中侍奉,已自请离宫。”
“留得太子骨血,她是有功之人,多赏赐些银钱,保她在宫外所居安泰、衣食无忧。”“是!鄙人遵旨!”
“朕为公主想了个封号!”“鄙人恭听!”
“就叫盼君公主!”“盼得暗夜现月明,盼得君还震雷霆!皇上深谋远虑,我等望尘莫及!”
本想饮茶,可手握茶盏,此时,茶已然凉透。
“皇上,要不要让楚公公换上一壶新茶?”“不必了!”
“您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皇上推开了一扇窗子。
“于此处,可以尽览宫苑美景;但此时此刻,朕瞧得最清楚的却是西宁殿。”
“皇上,您可是在为”“昨夜在梦中,朕见到端亲王的儿子了!”
“皇上,毓亲王与吴庚副将都在寻迹追查昔年之事;如果罪臣之子依旧苟活,其藏得了一时、断断隐不了一世。”天师即刻说到。
“秘派些人暗中搜寻、辨识,一定要将袁承汲寻出来,朕要活的!”“是!鄙人遵旨!”
“皇上,鄙人有一谏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天师但说无妨!”
“若想早日寻出袁承汲,鲍直将军可助一臂之力!”
第155章一字深意,毓王恐忧()
“楚维盛!”“奴才在!”
“传鲍直将军即刻入宫!”“是!奴才遵旨!”
话音未落,此时,小同子来报:“禀皇上,绮华宫安公公殿外求见!”“传!”
“奴才叩见皇上!”
“皇后可还安好?”“回皇上,昨日一整夜,皇后娘娘都歇得不安稳;今日晨起,娘娘心口痛的旧疾又复发了。”
“现下,可传了太医?”“娘娘不叫宣太医,说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皇后贵为国母,有疾怎可忍而不医?安同鹿,你这绮华宫总管的差事怕是当不住了吧!”“奴奴才侍奉不周!奴才有罪!还请皇上恕罪!”
说罢,安公公伏地叩首。
“朕知道,皇后一向宠信于你;平日里,无论你做了什么,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般地宽恕容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朕无心宫人之琐事,不过,朕要提醒你一句,尽心尽力地侍奉皇后,言语上要有分寸,断断不可令其忧思伤神、拖垮了身子。”“是!皇上教诲,奴才字字谨记于心!”
“你先回去吧!告诉皇后,朕随后就到绮华宫!”“是!奴才告退!”
眼见安公公退出殿内,楚公公一边整理着皇上的腰间配饰,一边说到:“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安同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竟劳您亲言训教!”“他错就错在听得太多、看得也太多。”
“是!皇上所言极是!作奴才的,最最要紧的就是忠心与本分!”楚公公应和到。“但愿安同鹿能明白这道理!”
“皇上安心!安公公久侍宫闱,且得皇后娘娘多年调教,定能审时度势、拿捏好处事之分寸。”“嗯!碍着皇后的面子,朕自会容下他!”
巳时一刻,鲍直奉召来到承天殿前。
“奴才见过鲍将军!”“多谢姚护卫殿外相迎!”
“将军请!”“有劳姚护卫!”
将鲍直引入偏殿,承汲亲自奉上茶饮。
“皇上此刻在绮华宫探望皇后娘娘,请将军稍后片刻!”“是!”
鲍直落座饮茶,承汲则立在一旁。
“多日不见,姚护卫可还安好?”“托将军之福,奴才一切都好。”
“一眼便瞧得出,姚护卫本就是厚福之人。”“将军谬赞了!奴才卑微,断断算不得有福之人!”承汲笑着答到。
“能回到皇城、能来到皇上身边,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福气吗?”
此时,听闻鲍直口中吐出的一个“回”字,承汲不由地心中一颤。
“是!奴才本是微贱,能入宫侍奉皇上,这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报。”
“前世?前世过往谁又能讲得清楚?依我看,还是在这一世好好用一用心吧!”
皇上与鲍直密谈于内,承汲在殿外不时地来回踱步。
“宝天,你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安啊!”楚公公上前说到。“没没有!”
“对了!毓亲王入宫了!”“王爷?”
“是啊!毓亲王入宫探望太后,听说,还带上了承恩。”“想必太后见了承恩,定会十分欢喜。”
“太后最最喜爱孩子,可养在宫中的幼儿并不多,现下,也只有六皇子和盼君公主了。”“盼君!公主所得封号很是吉祥啊!”
“哎!盼君公主是太子的骨血,虽为尊贵,可一出生便失了父母双亲;公主这般苦楚,每每念及,皇上亦是叹息连连、满心怜爱啊!”“有皇上、皇后照拂,公主定能平安长成。”
说来也巧,向太后请安之后,毓亲王刚刚跨出宫门,这时,承坤迎面走了过来。
“臣见过忠王!”“毓亲王免礼!”
“哟!这就是承恩吧!”“回忠王,臣今日携犬子承恩入宫向太后问安。”
没等承坤再开口,毓王爷对身边侍女说到:“你先抱承恩回府,别叫王妃等久了!”“是!王爷!”
被侍女抱在怀中,小承恩伏在其肩头,似乎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
“毓亲王孝敬太后,此事宫中尽人皆知!”“为太后尽孝,这是臣子的本分。”
“若论本分,毓亲王着实堪称表率!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