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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见的人才,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强。”说到这个,阿黑自嘲地扯扯嘴角,原本他以为阿白已经是他们这里的战斗力天花板了,可这个新人却让他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可我之前没有看见他有什么武器啊。”知道自己跑不了,北灿只能认命般地将手架在车窗底部,托着头看着渐渐变暗的环境,估计是渐渐驶进下界了。
“这就是他过人之处了。不知道何时出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击倒了自己,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是太懒了现在业绩肯定已经是第一了。”阿黑自豪地勾起笑容,虽然他这个老一辈被新人的实力给压了下去,可说到底还是他们这里出来的人,还是他负责的新人,就算有些嫉妒和不甘,但更多的则是满足,就像是被优秀教师提携起来的尖子,就算青出于蓝教师也只会以他为傲。
坐在后座的北灿沉吟着,按雷铭那副资质,有十个他也抵不上这一个人。
突然,车停在了某个地方,阿黑下了逐客令:“下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
北灿颔首,道谢后打开车门,站在他眼熟的街道,只要再向前走几个街口就可以看见那家灰扑扑脏兮兮的小酒吧。
“对了,过几天你可能要去我们那里一趟。”
听见这句话,就像经常逃学的学生被老师通知下课去办公室喝茶一样,北灿浑身一紧,困顿地望向阿黑,后者忍俊不禁:“你最近怎么那么容易紧张,没事,不是什么坏事,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说完,他一踩油门疾驰而去,想把这辆出租车开到某个隐蔽的地方丢弃掉。
北灿站在原地看着他绝尘而去,残余的客套笑容立马消失,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沉思。
…
说实话,北灿还是很不想去面对柳夏那张脸,他不知道自己该带什么表情去看他。如果是以前,他爱憎分明,不会有任何一点的含糊,可现在这个男人却让他心里混乱异常,大脑也无法非常清晰地分析他该怎么办,那张一直温柔微笑的脸底下究竟藏着些什么,北灿从来都不了解。
似乎理解了一点田时对他时的心情,悲凉从心底腾升而起,脸上却换上一副淡定的微笑,打开那扇“叮当”作响的木门。
从门口的走廊,他一眼就可以看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噙笑看书的柳夏和苦哈哈地干活的雷铭,听见门口的响动,那只暗含星辰的眼睛从书上抬起,看见他的到来,笑意更深:“你来了。”
听见柳夏打招呼,雷铭疲惫的身躯立马绷直,欣喜地望向他,朝他招了招手。
如果现实真的像表面那么融洽就好了。
柳夏的笑意有多浓,北灿的胸口就有多堵,他抬起沉重的双腿,朝他们两个走去。
“考得那么样?”雷铭双手撑在拖把的顶端,将脸放在手背上。北灿一来也就意味着他能有更多的休息和闲聊时间,也不用面对老板那张看似温柔却暗藏杀机的脸。
“还行吧。”
“有想报考那所学校和专业吗?”柳夏合上书,放到一旁,柔和地凝视他。
空气仿佛凝结了般的尴尬,北灿愣在原地,雷铭则是乐呵呵地不知所以等他回答。
明明他已经不能继续活下去了。
但雷铭在场,北灿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只是挑挑唇角,随便应付了一句:“还没想好。”
“嗯,没事,还有十几天可以好好考虑。”柳夏就像是关心孩子学业的家长一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这几天和‘那些东西’那边有点事,店就先交给你们管理了。”边说着,他边拿起那本大部头书,走过北灿时,他叫住他,将戒指拿出来:“这个先还给你。”
柳夏看了眼躺在他手上散发光泽的戒指,笑了笑:“你先拿着吧。”
北灿愕然,下意识地抬头望他,看见那只似水般温柔的眼睛,胸口一滞,望着柳夏拿着书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第六十三章 阿紫和雷铭()
“那些东西”的总部从外表看上去虽然暗红一片,骇人异常,可只要走进去,就可以看见和外面完全不同的整洁景观。吊在铁缆上的每一个像是集装箱的房间里面都干净明亮,楼道走廊的角落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异植物,或红或蓝的嫩绿枝叶幽幽地散发干净纯粹的清香。
阿黑穿着的紧身战斗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夹克,他踱着脚步走过无人静谧的走廊,停在一扇白色的门前面。
这里的一切和外面相反,白茫茫的一片,地面和墙体是雪白的,桌椅和办公用具也全部都一点颜色都没有。
阿黑抬起手,敲响了门,里面传来苍老沉稳的声音:“请进。”
旋开门把,里面是一间大小适中的会议室,椭圆的白色会议桌摆放在苍白的房间中心,之前开会时滔滔不绝地讲着话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其他两边坐了阿白和阿黑负责的后辈。
这是一场只有他们知道的小型会议,只有在这里讨论完,他们才能召开像上次那样规模的讲座,宣布此次狩猎的成果。
和坐在这里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阿黑走到阿白的旁边,拉开座椅坐下。
“阿紫,之前你记录的场所让他们拿去和之前那张照片对比过,相似度很高,几乎可以认定就是‘那个’了。”中年男人脸上表情和缓,没有之前开会时那么紧绷严肃,就连皱纹也舒展了许多。
“哦。”和雷铭很像的被叫作阿紫的男人精神萎靡地趴在会议桌上,目光涣散,随口应了句。
脸上有些过不去,阿黑将手伸过狭长的会议桌,食指放在他的面前敲了敲,他才老不乐意地从桌上将自己的脸抬起来,下一秒背部又跌进靠背椅的怀抱。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他皱着眉头冲阿黑抱怨,他的年纪比阿黑小了那么两三岁,但从外貌看起来,他们在同一年龄段。
“这是我们这里一直就有的规矩,不能因为某个人不喜欢而改变。”阿黑义正言辞地反驳他。
他叹口气:“规矩也是演变出来的,一直遵守常规该多无聊啊。”两人都皱着眉头,表情认真,似乎谁也不想先让步。
阿黑刚想开口训他时,老前辈突然开了口:“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分量沉重的话一出口,两人都识趣地闭上嘴,隐去了不满的表情。
“在现场你有什么发现吗?”前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阿紫抬起眼睛望着阿黑,后者也同样和他对视着。
“没有。”阿紫闭了闭眼,说:“我到的时候比较晚,那个被通缉的灵体已经被反噬干净了,找不到什么可用的线索。”
听见这个回答,阿黑赞许般地半阖了眼睛,将前倾的身体微微收回来了些。
“嗯。”前辈露出笑意,不在意之前他以下犯上的言论,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这样,你也有功劳,没有让那个不该死的人死掉。你的能力很优秀,如果恰当地使用的话,一定会成绩优异的。”虽然知道他对什么名利虚荣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为了做好表面工作,前辈还是不吝啬赞美地夸奖了他。
“之后我们会通过会议通知他们,这个通缉在册的灵体已经消失了,你们休息一下就来顶层吧。”说完,老前辈喜笑颜开地拿着笔记本就走出了会议室。
“咔。”门被关上,两个相对而坐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松了口气。
“做得很好。”阿黑靠进椅背里,长吐一口气。
在这之前,他就和他统一了口径,将北灿这个存在从他们的对话中完全抹除,如果他们还要问得更详细,他们也有早就编纂好的替换现场故事来应付他们。
阿紫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奇怪的灵体和他的前辈到底有什么纠葛,但他没有兴趣去知道这些,有什么要他做的他做好就是了。
“过几天我要接见从别的市来的同事,所以那天你帮我处理一下事务。”阿黑站起身子,拢好了夹克,冲阿紫笑笑,丢下这句话就带着一言不发的阿白扬长而去,只剩下满脸苦恼困顿的新人。
…
柳夏这几天的确忙了起来,如果是他以前就是个家里蹲,现在他就完全变成了一名成功人士,一天到晚在店里都别指望能看见他的身影,照顾酒吧的重担自然就落到了北灿和雷铭两人的身上。
雷铭还是做着他的清洁和搬运工作,之前柳夏要管理的事务就让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北灿接手了,即使他没有任何经验,但凭着雷铭这几个月观察柳夏做的事教他怎么做之后,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开始驾轻就熟起来。
北灿已经快五天没有见到柳夏了,每次他从家里走过来后柳夏早就关好卧室门离开,就连住在下界离酒吧不远处的雷铭每天早上都是用柳夏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的,如果不是店门口的泥土上每天都有新踩出的脚印,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觉得柳夏有回来过。
柳夏不在五天,也就是说,北灿盯着柳夏的卧室已经五天了。
虽然北灿不止一次进去过,可每次都是在昏迷后醒来躺在床上,连好好打量的时候都不曾有就被没有睡好觉的暴躁柳夏扫地出门。
北灿站在离那扇木门只有几步之遥的吧台里,手上在整理着器皿,眼睛却不停地望着那里,柳夏最后的不愿意让别人探究的阵地,如果能进去找到什么和他有关的线索
在心中,他曾经回答柳夏的话不停地来回往复重放,北灿皱起了眉,收回目光,闭上双眸。
他不像田时,就算想知道也会迁就北灿的心情而缄口不言,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他想做的,这才是他。
重新睁开双眼,视线滑到兢兢业业的雷铭身上,现在唯一挡在他的路前的就是他了。
“对了,雷铭,你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吗?”北灿低垂双睫,自然地挑起话题。
“没有啊,怎么了?”北灿难得主动和他说话,雷铭停下手中的清洁工作,将身体的重量靠在拖把的柄上,疑惑地望着他。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虽然已经死了,但还是能出现在人世,但这种状态没办法一直延续下去,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弟弟,如果我突然死了,他肯定会受不了,所以我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北灿眉头紧蹙,流露哀伤,余光看着雷铭的反应。
“你真有够惨的。”雷铭露出同情的神色,挑挑眉头:“你那么聪明的人都不知道,我大概也不懂吧,还好我没有什么亲密的亲属。”说完,雷铭苦笑地望向地面,似乎在想什么。
“你父母呢?”北灿眨眨眼,问道。
雷铭无奈地笑笑,歪了歪头:“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母亲,在我去外面读书后就再婚了。”
以阳光开朗而著名的暖男居然有这样的家庭史,没有被媒体挖出来炒作一波怎么想也不科学吧。
猜到北灿的想法,雷铭很快接道:“公司不想有太多的麻烦,就随便给我安排了个父母都在国外的家庭背景。”
北灿抿抿嘴,放下手上的玻璃器皿:“提起你的伤心事,不好意思。”
“没事,这种事情早就过去了,不算什么。”雷铭无所谓地挥挥手,想起什么,接着说:“我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有心理阴影了吧,对婚姻比较恐惧,连带着开始畏惧女性,等反应过来时性取向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你不要多想啊。”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松软的黑发。
“不会的。对了,说起兄弟,我前几天看见了有个和你很像的人,还以为是你的亲属,可能是巧合吧。”
“在哪里看见的?”突然,雷铭抬起头急速地问,发现北灿似笑非笑的眼睛闪着得逞的光,才反应过来自己心切,不小心撞进他的套里。
“在哪里看见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可能是看你太帅了,故意整形成你这样的也不一定,现在这种整形出来的帅哥也不少见。”边说着,北灿放下手上的活,走出吧台,到屏息凝神的雷铭面前。
“啊是啊。”知道自己的演技出现了破绽,雷铭皱着眉头干笑地将视线移开。
“不过,更巧的是,那个和你很像的人,是我们的死对头。”
雷铭震惊地回过头,迟疑地张开嘴问:“‘那些东西’?”
北灿颔首:“而且,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致‘那些东西’于死地,就是想起他们生前的回忆。阿黑说了,这几天内要我过去那边一趟,如果我带着你过去,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你说,他会不会想起些什么。”
北灿听见雷铭倒吸冷气的细微声响,还有化作灵体的心脏在他胸腔快速地跳动发出的碰撞声。
对峙过后,雷铭败下阵来,叹口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六十四章 威逼()
看见六神无主的雷铭,北灿也没想到会把他吓成这样,本来他只是想要故意威胁他一下,让他帮他望望风,保守他进去柳夏房间过的秘密,可那个人对于他过于重要,他才异常紧张。
这下可好,他之后肯定有段时间看到北灿会后背发凉。
“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要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北灿无奈地望着他:“你进去过老板的房间吗?”
雷铭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将紧促的呼吸放缓,警惕地看着他:“没有,怎么了?”
北灿若有所思,坐到离雷铭最近的地方,又问:“你在这里的期间,有见过谁进去吗?”
被问的人干脆把拖把放到一边,和他相对而坐:“没。你不是进去过吗,对那里那么在意的话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
这句话正合北灿心意,他冲他微笑:“你在外头,如果他回来了你就和他大声说话。”言下之意就是,雷铭帮他把风,如果柳夏突然回来,就故意假装大声迎接他,给他打个提醒。
听懂了的雷铭瘪瘪嘴,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明明看起来和老板关系那么好的北灿为什么要那么偷偷摸摸地进去,但他知趣地没有追问。
北灿松口气,笑了笑,谨慎地望了眼走廊,快步走到柳夏卧室门边,门把手是普通家用门的旋拧式,哪里都看不到锁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伸手拧动,随着顺时针的旋转到头,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他挑挑眉,柳夏究竟是少根筋还是过于自信,连门都不锁。
这么想着,他走进昏暗的房间,以便快速离开,他没有关门,只是将门打开一个他可以进出的弧度。
房间的布局还是和他以前看到的一致,一张木床摆在墙边,正对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代的木质书柜,上面还有一层玻璃的推拉柜门,靠着最里面的墙的,是一张横跨这个房间的书桌,上面的书籍被摆放整齐,看起来赏心悦目。
北灿先快速浏览了一遍书柜,都是古今中外的名著,厚厚的书籍有序从小到大地排列着,看起来柳夏是个细心规整的人。
没有发现异样,北灿走过床铺,看了眼床底,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又来到书桌旁。宽大的书桌上只摆着柳夏最近看的书,显得有些寂寥。
随手翻了翻那些书,只是普通的书而已,没有奇怪的地方。
难道柳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眉头渐渐蹙向眉心,越没有找到什么,北灿的心中就越堵,直觉告诉他这里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呼口气,转身又回到书柜,轻轻拉开松动的柜门,随手拿出一本较薄的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