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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看见自家儿子困惑的样子,田时妈妈只觉得他是病恹恹的,心中一阵肉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还是懂事的乖儿子。
“不用,我不觉得饿。”田时看了眼母亲,再看眼父亲,打散了脑中荒诞的画面,大概真的是做了奇怪的梦:“我再回去躺躺吧。”
“嗯,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田时点头,摇晃着身子关上门,回到漆黑的卧室,身心疲惫地倒在床上,心中发笑,他居然会梦见北灿想要杀他,就算彗星撞地球了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吧,他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虽然北灿那个人呢平时冷冰冰的,可还是很在意他们兄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这些日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节呢。
左手手臂挡在他的眼前,突然,他感觉身边投射进来的月光不太对劲,拿开手臂,一张帅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内,那是他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都最不想看到的脸,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外人,他理所当然地惊叫出声:“边台?”
…
目送完边台出门,雷铭彻底尴尬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干巴巴地聊天打破沉寂的气氛:“对了,店长您怎么称呼?”
“不用那么客气,”柳夏将戒指给北灿,转头望向微远的雷铭,“叫我柳夏就好,柳树的柳,夏天的夏,刚才边台你认识了,这位也是你之后的同事,北灿。”
当北灿放好戒指,望向这位大明星的时候,雷铭抿了抿嘴,干笑几声,朝他礼节性地点点头。
“和边台一样,我不会给你提供住所,你必须自己去找。”柳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铭的苦瓜脸打断了,失笑继续说:“我有认识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之后我会详细和你介绍一下这里。”柳夏说着话,发觉北灿有想走的意识,示意雷铭稍等一下,转头对北灿低语:“我过几天要去市图书馆查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北灿回过脸:“查什么。”
“那个女孩还没有彻底地消失,我们之前都只是把她击退,而且雷铭的死肯定和她有关,有一就有二,必须根除,不然阴阳失衡,‘那些东西’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
北灿思考片刻,点点头,又看了眼那个被无辜卷入的可怜虫,既然他那么怕他,北灿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答应以后就和他们道了别。
而在他们说话期间,雷铭乖乖地默不作声,纵使他们声音再小,他也可以听见一些,等知道北灿彻底走了以后,他才开腔:“该不会每个死掉的人都要到你这报道吧?”
“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店的。”
“对了,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之前他是慌了神才对柳夏百依百顺,可现在细细想来,柳夏和他非亲非故,难道真的是那么好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雇那两个人在我这里工作吗?”柳夏文不对题。
雷铭摇摇头。
“因为他们对我来说有利用价值,这就足够了,你也一样。”
雷铭看着满面微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柳夏,心里想着说不定这个成天对人都很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第十七章 图书馆()
第十七章图书馆
北灿和柳夏原本计划着星期五下午北灿学校提前放学的时候,相约去图书馆查一些资料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况这个变化还事关人命。
北灿所上的市第一中学的管理原则是,该对学生好的地方绝不吝啬,而该对学生严格的方面也不会手软,在鞭子与蜜糖双管其下的政/策下,他们学校人才辈出,就算偶尔失利,也不曾出过什么高三学生迫于压力过大跳楼自杀,可就在今天,这所中学的颜面毁在了一个学生手里。
傍晚,上课期间,从教学楼外传来一声巨响,所有学生都好奇地从窗户中探出头去,目睹了血淋淋的一幕,饶是校方再想隐瞒,也瞒不过这几千双眼睛。而北灿的同班同学更为幸运,他们抢上了头等座,因为那个跳楼自杀的女生,就是他们班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
当时他们正在上数学课,临近最后的复习冲刺期,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心中都紧绷着一根弦,警示着自己不能松懈,但有的人绷得太紧,只要紧紧一碰,就应声而断。
那个女生原本在他们理科尖子班就不太显眼,成绩和人缘都普普通通,而数学成绩尤为不好,单科成绩在班上算得上倒数,所以当老师在讲题时说“有的人居然会这么做”时,她突然起身尖叫,迅速地爬上靠在窗边的书桌,纵身越下。
他们高三生为了清净,特意把教室设置在五楼顶楼,随着“碰”的一声震动,所有人,就连教书经验有十余载的老师都呆呆地看着窗子,愣在原地,但心里清楚从这个高度跳下去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的。
过了一会儿,校方组织保安遣散了围在周边看热闹的人,救护车、警/车一窝蜂地来了,当被确定为当场死亡时,即使所有人心中都明了,但还是猛然一惊,没想到生命消失得如此简单。女生的好友趴在一旁的水泥地上痛哭流涕,他们班上的人群零零星星传出啜泣声,伴随着好友的撕心裂肺,他们班的同学站在旁边,看着地面上冰冰凉凉的尸体,一片凄凉。
只有北灿冷漠地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皱着眉头,旁人一看也以为他心中凄怆,可他只是觉得哪里很奇怪。
没有看到她的灵魂,这就算了,平常“那些东西”知道哪里有人死了,就和野狗嗅到血腥味一样忙不迭地跑过来冲业绩,可今天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还是之前那个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命的教唆自杀的女孩搞的鬼。
越来越多人死在她手上是北灿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敌越强则我越弱,如果她杀了越多的人,到时候就越难控制,很有可能将他们记恨在心,等着时机成熟好来报复。
“她昨天还好好的,和我说等我们高考完就一起去旅游的,为什么”自杀女生的好友扯着嗓子怒吼,哭腔中满是沙哑,她不相信这是现实,泪流满面地想爬过去再看看她,让别人告诉她她的朋友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周围除了拉着她的男同学,只有被她的悲伤感染怆然而下的女同学,倒下的人再也不会起来了。
她呼喊着她的名字,让她醒一醒,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有几个女生捂嘴歪着头,跑到附近的卫生间一起抱头痛哭,还有几个男同学不小心瞄到了层层人海中尸体的现状,控制不住自己“哇”地吐开来。
北灿闻着空气中荡开的血腥味,望着跑开的女生,又看了看把胆汁都吐出来的男生,完全体会不到他们的感受,只是直直地盯着尸体的方向,企图还能看出点什么花样来,可那具尸体就普通地躺着,没有发生任何灵异事件。
又过了些时间,她的朋友把嗓子都哭哑了,在同学的搀扶下靠着花圃里的大榕树坐着,蜷缩肩膀紧抱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间抽抽搭搭,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咽着。而死者的家属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看见自己昨天还好好的女儿今天突然摔得七零八落时,形容苍老的父母又哭天抢地了起来,整座学校弥漫着悲凉和哭声。
可逝者已矣,为了办案流程,被询问是必不可少的,北灿在这起案件中属于边缘人物,所以随便被问了几个常规性问题就被放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女生的好友、父母还有老师留在了那里,看数学老师的脸色,北灿觉得够呛,谁知道一句无心之失居然要了一个人的命,虽然北灿知道这里面大部分的责任不是老师的,但社会可不这么认为,就算最后老师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之后的社会舆论可能也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和同学们一起回到了教室,北灿抬头看了眼时钟,早就超过了和柳夏相约的时间,做事严谨的他不喜欢食言,虽然是不可抗力因素可他还是感觉满满的不爽,背起书包,望了眼正悼念那个女生的同学们,面色不善地走出了教室。
…
对柳夏还在等他这件事,北灿不抱有希望,原本就是他违约的,现在离约定时间也过了好些时候,不知道柳夏是不是先回去了。
这么想着,他离市图书馆门口越来越近,天也渐渐抹上了漆黑。
市图书馆坐落的位置和他们学校很像,都是在居民区商业区以外的安静地界,所以附近除了几盏时不时闪烁一下的台灯和等红绿灯的车辆,就没有什么更多的人了,图书馆背靠着山丘,环境优美,可在这种氛围下北灿却觉得树林里飘荡着阵阵阴气。
北灿的视力本来就很差,属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就看不清黑板的那种,在昏暗的黄昏时分更是看什么都模糊一片,所以当站在路灯底下的柳夏发现他时,他还没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究竟是谁。
“你怎么那么迟?”柳夏朝北灿走去,他才恍然大悟。
“你等了多久了?”两人同时发问,都惊奇地看着对方。
一阵寂静后,北灿选择了先说:“学校出了点事情,我们班有人跳楼了,所以迟了。”北灿说得很自然,仿佛在说着普通的迟到理由那样。
那个女生和北灿同班了三年,虽说平时没什么交集,但总是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脸,现在突然逝世,正常来讲是个同学都会觉得悲哀,可北灿却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过于理性还是生性凉薄。
“那还真糟。”柳夏也挑挑眉。
两人的对话出乎意料的诡异,可又说不上来究竟点在哪里。
“我没有想到你还会在等我。”北灿扯了扯过重的书包带,和他边说边上图书馆门前的长石楼梯。
“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柳夏望着北灿,“我说了等你,就一定会等到你。”
夏夜的微风褪去了白日的燥热,混合着清凉携带着这句低语进到北灿的耳朵里,虽然觉得两个大男人之间说这种话有点别扭,但别扭中又掺杂了点点喜悦。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视力真的差的可以,你看得到黑板上的字吗?”温柔过后,柳夏又毫不留情地抨击了刚才站到了北灿面前他还没认出他的事。
“看不到,”北灿瞥到柳夏困惑的表情,又说,“我做笔记是靠前桌的笔端运动的轨迹写的。”
柳夏一时无语,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傻了,连找别人借笔记都不会。
楼梯不算长,两个腿脚灵便的男人很快就走进了图书馆,因为是吃饭时间,所以图书馆里空荡无人,只剩下站在柜台浅寐的图书管理员。
“你要找什么?”进了图书馆后,北灿压低了声音。
“报纸,刊登了几年前案件的报纸。”柳夏往图书馆深处走去,里面的灯似乎有些年久失修,光线比酒吧里的还暗。
可就在这令人双眼昏花的光线中,视力极差的北灿还是看见坐在深处的那个白色身影,那个人他化成灰北灿都认识。
“怎么了?”发现北灿停步不前,柳夏回头问他,似乎还没发觉危险的靠近。
而就在这期间,北灿看见“那个东西”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压迫灵魂的威力又重新笼罩在他的头顶,使他想起曾经的恐惧,而柳夏还是一脸微笑,虽然他的确很厉害,可终归还只是一半的灵魂,肯定不敌那个人。
北灿的大脑在这几秒间飞速的运转,最后他猛然拉起柳夏的手,转身想要逃出这里,而与此同时,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威压毫不犹豫地也朝他们袭来。
如果被抓到,北灿不敢想象那种无聊致死的感觉,他还有事没做完,所以不能死,而柳夏也一样,如果没有了柳夏,他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虽然柳夏的灵气凝结而成的心脏在北灿胸腔中狂跳,可他的大脑还是一片清明,计算着“那个东西”还有多久才会抓到他们,结果短得令他发憷,他一拉柳夏的手想让他一起走,可柳夏此刻却坚如磐石地站在原地,北灿惊讶地转回头,赫然看见那张惨白狰狞的脸正站在柳夏身后。
第十八章 七年前()
第十八章三年前
来不及了,除非北灿会瞬移,否则柳夏绝对会被抓住!
北灿瞪大了双眼,准备将柳夏最后一个表情记在心里,没想到空中悠悠飘来一句话:“北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白。”
北灿的惊恐还没完全消失就被错愕取代,他死死地抓住柳夏精干的手腕,眨巴着眼,望着看似和睦相处的两人。
阿白?
“你就别吓他了。”从那个角落,传来陌生的声音,厚重沉稳,走出来的却是个青年,和那个叫阿白的“东西”一样,他浑身着黑,脸却白得反光,仿佛上面被洒上了面粉。
柳夏弯着眼睛,没有理走出来的人,反而继续说:“阿白,这是北灿,你肯定认识吧。”
之前还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阿白此刻站在柳夏的身边,比他矮了两个头,就像是个小弟弟一样乖乖地点点头。
刚才还清晰的头脑此刻混乱一片,北灿皱着眉转向柳夏,希望能得到个解释,没想到有人比他先看不下去:“我们算是下界的公务人员,现在在放假,所以不管工作。”
北灿看着那个人,心想既然浑身穿白叫阿白,那这个人是不是就叫阿黑。
“哦对了,我叫阿黑。”
果然。
北灿不知道是该吐槽为什么下界的公务员会起这种阿猫阿狗般的名字,还是吐槽这些人居然那么没有事业心,说放假就撒手不管,甚至和目标人员称兄道弟般的友好。
“‘那些东西’在变成这样之前,也和我们一样是灵魂,只是把所有记忆全部清洗干净了,有的时候会有后遗症,他们记性都不太好,所以按穿着的颜色起名可以让他们方便很多。比如阿白,他就是这样,记忆清洗过头,差点不会说话。”柳夏的手腕一直被过于紧张的北灿紧紧攥住,白皙的皮肤早就泛起一片潮红,可他不但没有叫痛,反而看起来还很享受。
“我们的工作是有轮班的,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我们每周都会有随机的假期。”阿黑和柳夏配合着给北灿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北灿总觉得他的腔调很像是在职教师。
“那你们在图书馆度假吗?”北灿看了眼目光呆滞的阿白,心中一寒,最初的心理阴影还盘踞着。
阿黑失笑,摸了摸阿白的脑袋:“是柳夏让我们过来的。”明明阿黑和阿白年纪差的并不是很多,可这一举动颇有父子的既视感。
“对。你们有什么进展了吗?”
“还没有,阿白,走,继续去找吧。”阿黑朝柳夏和北灿点头示意,就揽着阿白的肩膀走回刚才的座位。
“抓得舒服吗?”待他们走远后,柳夏不怀好意地歪头凑近北灿,低声问他。
“你是故意的。”北灿冷着脸,不看他。从见面到刚才,柳夏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他说他邀请了两个特殊的帮手,但他始终故意隐瞒着,就等着北灿吓得面色惨白的一刻。
“我在帮你克服心理阴影。”柳夏直起身子,笑眼斜乜着默默生气的北灿。
“你在加重我的心理阴影。”北灿将手拿开,下颚往阿黑阿白坐得位置抬了抬:“因为你认识‘那些东西’,所以你的酒吧才是安全的?”
“嗯。”不得不说,北灿的力道不小,柳夏还是痛得在背后幅度微小地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