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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依旧背对着她,声音依旧沙哑,“你既不愿下嫁与我,与其将来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倒不如出家来得干净利落。”
“我……”
“苏姨姨,你不要欺负上官舅舅了~”小南瓜拉着苏陶的裙角,说得可怜兮兮,苏陶才要解释,小美人又凑到另一边,同样拉着她的裙角,小脸很是凝重,“上官舅舅好可怜。”
两只小娃一人一边,大眼汪汪直盯着她,而她又拉着上官不放……
拉都拉了,还要说什么。
“谁说我不嫁了,我只是……”
“那你的意思便是嫁了!”上官的声音忽的很是轻快,转头,哪有绝望?哪有心伤?哪有红了眼眶?!
挂着无赖似也的笑,上官转身,拉过苏陶便向北堂而道,“请皇上作证,方才苏陶确实说过要嫁与上官了。”
“恩,朕听到了。”北堂点头,很是配合。
苏陶见着上官的模样,知道方才完全是叫他给耍了,当下有些着怒,挣着他的手便低骂,“你骗我!我才没说嫁你!”
“你说了,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的。”上官怎么肯再放开她,朝墨南挤挤眼,墨南这回反应快了,张口便道,“对啊对啊,我作证,我刚刚听到阿陶你说嫁了哦。”
“我……”
“我也我也~”两个小娃举着小手直叫,“我也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
这么一家子证人,意思是你赖不掉了~~
苏陶看着这一家子,完全站在上官傜卿的一边,当下转头,瞪他一眼,上官傜卿只是笑笑,凑过去,勾住苏陶的手臂,目光灼灼,笑得有些讨好,还有些……小“娇嗔”。
好歹是凤都第二美男,就这么实实在在地栽了。
待上官拉着人不晓得去哪欢喜去了,北堂这才转向这对龙凤胎,以及从方才就站在门口看戏的百里睿影,眉角轻皱,北堂沉声问,“是你们假传朕的意思,跟你们上官舅舅说,朕给他赐了婚?”
照方才的模样,很明显他们就是跟着两人过来看戏的。
两个小娃见自己父皇板起了脸色,当下眨眨眼,小南瓜朝哥哥身后缩了缩身子,那动作和墨南倒是如出一辙,而小美人也稍稍缩了缩,忽的大眼咕噜转过,指着百里睿影便道,“是阿影教我们说的。”
小南瓜听着哥哥这么一说,大眼一亮,也跟着指向百里睿影,“对哦对哦~高高教我们说的哦~”
百里睿影当下身子猛的一抽,他原本不过是当个观众,料想着就算两个小娃娃“假传圣旨”,北堂皇帝也不会怎么怪罪于两人,最多一番说教罢了,没想到这两个小娃娃,竟然是“过河拆桥”,想也不想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来。
但见北堂的目光幽幽转过,百里睿影当下心神一凛,一跪而道,“小王胡语,还请皇上恕罪!”
“父皇父皇,不要生阿影(高高)的气啦~”两个小娃倒是很机灵地跑上前去,拉着北堂的衣角求情,百里心下哼哼,算你们两个小娃娃有点良心。
“阿影(高高)知道错了~”两个小娃异口同声,“父皇不要生他的气啦~”
北堂见着两娃娃明显替他求情的模样,又看了看底下的百里睿影,凤眸闪过一丝深沉,随即又板起脸来,教训道,“你们也跟着撒谎了,难道你们以为朕不会罚你们么?”
“唔~”两个小娃闻言同时扁了小嘴,撒了手,不约而同跑到墨南的身旁,抱着墨南的腿唉呜,“母后,父皇好凶~~”
“乖乖哈,你们父皇那是更年期近了。”墨南摸摸两个小娃的脑袋,然后一手牵起一个,很自然道,“我带他们荡秋千去。”
北堂当下无奈,他方才明明说了要罚他们,这南瓜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说一句“去荡秋千”就把两个娃娃带走!
不过,龙凤胎离开也好。
待墨南拉着两娃娃离开,北堂这才示意百里起身,凤眸落定,眼前的少年,虽年仅十二,但却已透着几分稳敛精明,墨南昨夜还说小青棠玩笑百里睿影是小南瓜将来的夫婿,虽相差九岁,却也是良配,只是小南瓜还小,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百里睿影回寝宫时,只吩咐下人收拾行装,即日便要准备回闵城去。
没有道别,没有饯别宴,只是带着自己的人,静静离开。
本来早便该离开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是少了那腻在自己身上的奶香味么?……
伸手,却从怀中掏出一个正方的小玩意,北堂皇帝将它称之为“魔方”,说是给北堂梨的新玩具,他不明白北堂皇帝将小奶娃的新玩具送给他的用意何在,更不明白北堂半玩笑似的说将来或许要将北堂梨许给他的话又是何用意。
想不透。
马车及护卫队出了皇宫,北堂只让青铭和阿儒两名重臣将人一路送出凤都,至于小南瓜知道百里睿影离开的事之后,哭得怎么稀里哗啦又指着北堂说再也不要理他……那都是后话了。
第251章 一晃十三年()
一晃,又是十三年头。
御书房的书架上,原本摆放的价值不菲的花瓶玉器统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用铅炭笔涂鸦而成的“全家福”裱作框斜放着——那是小南瓜和小美人第一幅合作而成的画作。
也有自成一对的陶瓷杯子静静摆放——那是纪念北堂和墨南结婚十年纪念日,小南瓜和小美人特意去学陶瓷烧出的成对的杯子。
还有五个做工精巧的青木碗并排而置,两个大,两个小,还有一个很迷你——那是代表北堂玺梵、墨南、北堂梨、北堂祁,以及后来出生的北堂望。
墨南说,这些都是家的味道。
如果不是北堂阻止,墨南本来打算把这些摆到金殿去的,因为皇宫这么大,金殿那处,就好比一个家的“客厅”。
这些东西摆在御书房,宫人们自然仔细着每日擦拭整洁,北堂一日日看着,倒也觉得有些小小的温馨。
正拿起架上的一个小木碗,碗底刻着一个南字,这是南瓜的,嘴角牵起一笑,转头,却见门口处慢慢踱进一人,将一本本子搁到书案上,慢悠悠道,“父皇,母后说让我把功课交给父皇看。”
来人便是最小的皇子北堂望,今年十岁,北堂望虽不如龙凤胎那般太过精致的模样,却也算得上俊俏,眉宇间透着一股男子汉的气概,只是稍稍内敛,准确来说,是有些慢悠悠的性子。
北堂闻言,有些无奈地放下小木碗,检查功课这事是她说要做的,结果总是偷懒。
才翻开本子,便见北堂祁走了进来,一身玉青袍,束着玉冠,年方十六,浑身便显出翩翩美少年的气质,俊美的脸上,总是挂着几分似笑非笑,走上前来,朝北堂稳稳行礼,开口,声音低醇透着清磁,“参见父皇。”
北堂摆手示意他免礼,只问,“怎么了?”
“小梨儿,又不见了。”北堂祁语气中稍稍透着一点无奈。
北堂闻言,只问,“去秋阁的梨树上看过了?”
“命人瞧过了,不在梨树上。”
“金殿的房梁上呢?”
“也不在。房顶上也不在。”
“那是爬低崖去了?”北堂忍不住嘀咕,小南瓜自小见着高的地方就喜欢爬,越长大越是喜欢往高处钻,一点也不畏高,去年跟着北堂祁出宫狩猎,更是去攀爬那处悬崖,北堂祁还有众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爬到那直壁的半山崖处,不上不下。
“小皇姐出宫去了。”旁边一个声音稚嫩悠悠,突然开口,北堂和北堂祁这便转头,见北堂望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模样,慢悠悠道,“今日是东方干爹的寿辰,小皇姐昨日说要去庆祝。”
北堂望说着,对自家父皇眉角那突然的抽动视而不见,当初墨南说让三个孩子认东方奕泓为干爹,北堂便不怎么赞可,后来虽然答应了,可是每回小南瓜去找东方奕泓,北堂都不怎么痛快,虽不痛快,却还是每每都放他们出宫,还准备了好些东西让他们带到长郊。
不过,北堂祁比较在意的是——
“望儿,你方才为何不说?”
“我等你们说完,不急。”北堂望悠悠说着,稚嫩的脸上依旧是从从容容,北堂听着他的话,眉角微微抽动,总觉得这儿子对什么事都淡定过头了。
正说着,却见门口处,一人很是忙乱地闯进御书房内,边跑边叫,“皇上~~皇上不好了~~”
一布青衫拜倒在地,布精明那哭丧着的脸很是纠结,“皇上~梁州进贡的那玉琉璃球不见了!!”
北堂祁见着不精明那慌乱的模样,微微拧眉,“莫不是叫小梨儿偷去了吧?”他记得小梨儿说过那玉琉璃球很漂亮。
不精明听着又是一脸恨得牙痒痒,他就知道、又是那个小祖宗!!居然偷到他(守护)的国库去了!好不容易又让他(看守)的国库多添了好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如今又少了一件!
说到底,这都要怪皇上!
对,就是北堂。
因为北堂记得墨北曾经说过,如果南瓜手痒,要给她做些机关玩,于是他将后宫的一处行宫改成了一个密堡,又搜罗了机关巧匠在密堡内安设机关,本来是给墨南解痒的,结果小南瓜不知怎的也闯了进去,还叫她研究出了好些个机关,墨南当下大叹,不愧是她的小南瓜,对机关锁头什么的很有天赋!
北堂坚持许久,终究还是未能挽救他的小南瓜,让小南瓜跟着大南瓜,最终也继承了墨南的……偷术。
不精明第N次嚷着要“告老归田,远离南瓜”,北堂祁只好为父分忧,将人领下去,谈一谈世界大观,说一说历史潮流,第N次把不精明忽悠得忘了国库被偷一事。
待人都下去,北堂这才唤了琮龙,将小木碗放回原位,问,“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属下待会儿就给娘娘送过去,墨北姑娘没有带信,依旧只送了一件敦煌国的小玩意过来。”
“恩。”北堂摆摆手,眸色清淡,琮龙脸色顿了顿,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长郊竹林处……
“左边,东方干爹,左边二十米外有一只野鸡!”清脆动听的女声从竹林上方传来,东方奕泓厉然转身,拉弓射箭,“嗖”的一声,箭离弦动,野鸡已被射中。
“哈哈,东方干爹好棒!!”灵动的笑音,宛若清零鸟语,伴着头顶的一阵阵鼓掌声,东方奕泓抬头,便见一袭鹅黄衣裙顺着竹竿飘然滑下。
北堂梨有着和北堂祁如出一辙的精致容貌,只是眼眸比起北堂祁更透着清澈灵动,身形也更显纤细、柔美。
东方奕泓看着她滑下树来,微微低叹,“女孩子家,总是这般爬上爬下的……”
“东方干爹,你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野鸡待会儿做烤的还是煮的。”
“首先是要拔毛!”北堂梨认真应道。
“……”
第252章 叫我一声梨哥哥()
两人提着战利品回了竹林那处的宅落,北堂梨看着那边的矮墙,眼睛一亮,双手蠢蠢欲动,东方奕泓晓得她的毛病,按住她的脑袋,沉声道,“安分点,走门口。”
“哦~”软软的声音,似乎透着点失落。
进了屋苑,宫儿走了出来,自动接过东方奕泓手上的猎物,微微一笑,“爷,小公主,先到里头洗个脸吧。”
东方奕泓点点头,看着宫儿,已是亲人一般,这些年来,只有宫儿一直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却从不求任何名分。
“青棠儿呢?”北堂梨四下探了探脑瓜,不见青棠那小神算呀。
“我在这儿。”青棠从里间缓缓步出,一身青纱,出落得很是美好,一双眼眸清透,眸转间和阿苏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活泛。
“青棠儿,你看,我猎到好多战利品哦~”北堂梨指着宫儿手上的猎物,精致的脸上透着满当当的得意,完全忘了方才自己只是挂在枝头找猎物完全没动过手。
青棠儿点点头,却道,“据我推算,这些个猎物是东方叔叔猎的吧?”这个小梨儿总喜欢擅自邀功。
北堂梨听着,鼓了鼓脸蛋,叫道,“我在一旁看着的!而且东方干爹猎的就是我猎的~”理直气壮地说完,又转过去给东方奕泓撒娇,“干爹你说是不是?”
东方奕泓有些宠溺似的摸摸她的脑袋,“你说是便是。”转眼,却见她腰侧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树枝钩破了,“许是方才滑下树来被钩破的,趁着宫儿料理东西,去里屋收拾一番换身衣裳吧。”
北堂梨听得,眼睛忽的一亮,“我记得小美人先前落了一套衣裳在这儿!”说罢,撒了小丫便跑,青棠见着,也赶紧地追了过去,那是小美人的衣裳又不是你小南瓜的衣裳~~
约莫半个多时辰,北堂梨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宫儿也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珠帘被掀动,东方和宫儿同时转头望过,便见北堂梨一身少年郎的模样,头上束起玉冠,一身白衣透着潇洒称骨,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乍一看,不知实情的还以为是北堂祁。
青棠跟在小梨儿的身后走了过来,嘴上嘟哝着似乎有些不满她扮成这副模样,北堂梨却是很满意自己的这番装扮,跑过去,在东方和宫儿跟前转了两圈圈,便叫,“我好看吗?像小美人么?”
“这小公子的模样,若走出去不知要醉倒多少姑娘了,怎会不好看?”宫儿嗤嗤地笑,招呼着两人坐下,青棠忍不住嘟哝,“就你喜欢胡闹,明明是妹妹,却要扮成哥哥的模样。”
“我这是体贴~”小梨儿一派振振有词,“东方干爹生辰,小美人又不能出宫来,我换身衣裳,干爹就当小美人也给干爹见过了,干爹一下子见了我,又见了小美人,多欢喜~”
青棠争不过她,也不跟她争,四人围坐一桌,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却是开心。
待吃得差不多,青棠便开口,“今日出来也好些时辰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宫里要担心你了~”
“担心什么?我跟小望儿说了今日出宫陪干爹过生辰的~”小南瓜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应得漫不经心,青棠却道,“小望儿?……你确定他不会等宫里众人找得鸡飞狗走才说你只是出宫贺寿了?”
北堂梨闻言,刚要塞葡萄的手微微一顿,很显然,小望儿是个靠不住的。
东方奕泓听着,也只让她快些离开。
将玉琉璃球送给东方做了贺礼,北堂梨这才跟着青棠坐上马车离了长郊。
回到凤都大街,马车却在凤凰楼门前停下,小梨儿记得父皇说,每次出宫都要记得给母后带凤凰楼的最新款点心。
包了点心出来,小梨儿蹬蹬蹬跑回马车边上,青棠见着又忍不住道,“既是扮了祁哥哥模样,还跑跑跳跳的,坏了祁哥哥的形象。”
小梨儿听着,又是不满地撅嘴,“对小美人就总是祁哥哥地叫,对着我又像姐姐似的,净会教训我。”
“谁让我出生在祁哥哥后,又在你的前边呢~”青棠忍不住笑,自小她就知道,她是在龙凤胎的间隙生了出来的,叫小梨儿妹妹,却要叫同为龙凤胎的北堂祁为哥哥。
“间或也不到半刻钟。”
“就是多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也是分了先后~”青棠有些得趣似的笑,大街却是忽的挂起了风,微微迷了她的眼,取了丝帕正要擦眼,不料风一刮,丝帕便被风勾引去了,直直挂在那凤凰楼前的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