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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她那美丽的身躯便是炸成了碎片，鲜血染红了地面。
苏夜终是将目光落向了辰钰然身上，叛军中唯一活着的少年。
他一步一步朝着辰钰然走去，正准备动手时，却是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
“住手。”
苏夜回头，恰是见着顾长依站在远方。
此时此刻，顾长依犹如重生了一般，她是曾经的模样，但气质却是变得格外的高贵。
原本浅色衣裙已经染成了鲜红色，现在却是再次变得干净，不惹一丝尘埃。
苏夜看着这一幕，双手有些发颤，“你，你回来了”
顾长依并未回，只是朝着辰钰然走去。
她的步伐很轻，明明走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但是那浅色的衣裙却是没有沾染上半分的血液。
走至辰钰然跟前，她浅笑着，道：“是你想去中州？”
还不待辰钰然回答，她便是抬着洁白的手臂，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空中一点。
整个空间顿时震动起来。
“轰轰轰——”
与此同时，这空间中竟然撕裂了一个很大的空隙。
空隙之中有一股乳白色的旋转着，里面传来甚是强大的力量，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顾长依指着这撕裂的空间，道：“这里，便是中州。”
辰钰然一直以为，东域普通的少年想要去往中州，唯一的法子便是在宁城杀尽十万性命，以这些性命为祭，便能打开大门。
实际上，去往中州便是要撕裂这空间，从撕裂的空间进入即可。
所谓的以十万性命为祭，不过是能够唤醒顾长依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唤醒她真正的身份。
这是顾长依上一世时，布的一个局。
为的便是找到有缘人唤醒她，让她重新归位，让她再生，复仇。
辰钰然看着这一切，自然是惊讶不已。
他看着顾长依许久许久，想开口，但最终只是抿嘴未语。
最后，他默了许久，便是踏进了那空间裂缝。
无论里面是什么，无论未来的道路有多么惊险，他都该一往无前的进入中州，完成他多年来的愿望。
直至辰钰然的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顾长依才再次抬头，目光落向苏夜身上。
微风吹拂着，她那万千青丝飘在空中，浅色的衣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
顾长依的手指拨动着青丝，脸上的笑容娇媚。
她道：“我，回来了。”
声音百转千回，煞是好听。
苏夜听得这句话，嘴角浮现出笑意，笑容犹如春天的温暖气息，令得整个世界都是成了虚化的背景。
这一瞬间，时间竟然都似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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