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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被绑架要么伤财要么害命,她倒好,不仅毫发无伤,这lv香奈儿、甚至安神补血和安胎的药都给送上门了。
她被“绑架”得也太特玛的开心了吧!
看看她把这教室给祸害的,看看她把这几个女同学给打得,为了维护那个野男人,她颜晓惜还真是天下无敌了呢!
萧腾越想越窝囊,上午,她来电话那会儿,他根本没在答辩论文,还要等两个同学才轮到他,他挂断电话后还一直心神不定。
可在他为她一个电话左思右想烦恼费神的时候,她和那个野男人在干嘛?
第33章 你可别乱来!()
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嘛?不用想都知道!
她还真特玛会玩刺激的!
还绑架!靠!
想到这儿,萧腾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在身体里到处乱蹿,他眉头一紧,抓起沈怡彤的手就走。
“啊!”
沈怡彤惊喜地轻叫了一声,就顺从地跟着他小跑起来。
颜晓惜,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萧腾攥着沈怡彤的手,径直拖着她去他的画室……
另一边,颜晓惜把秦皇带到了楼顶阳台。
放眼望去,天广地阔,整个校园,乃至整座w城的风景尽在眼底。
临近夏末时节,风中已然带着些初秋的清凉。
楼上风大,吹起颜晓惜的长发和裙袂,她扶着栏杆站在那里,宛如飞仙下凡。
秦皇站在楼梯口儿,一转头,看到那样的她,不由呼吸顿滞。
她那么平静地看着远处,精致的小脸上写着忧伤和迷惘,似乎魂飞天外。
颜晓惜,你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你,美到无法言喻……
秦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走过去,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刚才那把椅子好重,她的手腕现在像断掉了似的。颜晓惜正轻轻揉着手腕,身上一暖,她转身看他,强打精神。
他看起来神清气爽,丝毫不像不久前喝傻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你醉成那样儿,怎么这么快就醒酒跑来了?”
“刚分开,就想念。所以我来了。”
秦皇答非所问。
“好好说话!”
颜晓惜白了他一眼。
“噢。酒店经理给我灌了醒酒汤,再加上我身体好,不多会儿就醒酒了。醒来我就发现你跑了,我得把你追回来。”
他泛巴着一双俊美摄魂的桃花眼,貌似很老实的说。
“后面那句,什么意思?”
她撤后一步,全身戒备。
“字面意思。”
他深深地看着她,他要正式追求她,不行?
颜晓惜又理解偏了,小脸一绷,“你可别乱来啊,这可是在我的学校里!把我抓去卖掉,你想都没别想!还有啊,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就告诉楼下那些便衣来抓你,再不管你了。”
秦皇把目光从她脸上撤向远处,风景真好,他忍不住笑。
“你不信?不信你去那边往楼下瞄一眼,下面都是便衣!我怕你被他们抓去才带你来这里避一避。”
颜晓惜没好气儿地说。
原来如此。
“原来你是担心我呀!”
秦皇美得想唱歌。
“我是觉得你还有得救!自首比被抓去审罚得轻。”
“那你还是舍不得我受苦!”
“……”
无言以对,真被他打败了。
“哈哈,让我说中了吧!关心我就说关心我,别不承认!”
秦皇得寸进尺,他怎么就这么这么喜欢逗她呢。
“哎!你这个人内心也真够强大的,下面有人要抓你啊。你有空儿在这儿油嘴滑舌,不如省得精力想想回头去自首时怎么坦白交待!”
颜晓惜恨铁不成钢地说。
“……颜晓惜。”
秦皇沉默片刻,叫她,看她。
她个子还不到他肩膀,他微微侧俯着头,能看到她精致的耳轮在阳光下呈现半透明的状态,红肿的脸覆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像婴儿的肌肤般吹弹可破。
“干嘛?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他,后知后觉地问。
他无语,之前他叫过她多少遍了?她才发觉。
“噢,刚才在教室里,她们都叫过我,你自然知道。”
颜晓惜只以为是这样。
他也不解释,只心疼地看着她,问,“为什么要和那些人打架?”
他来得有些晚,前面的事不了解。
“因为有人莫名其妙地给我送了些衣服包包和营养品,还有两盒安胎药,她们借题发挥说我不检点,骂我还不算,还打我,我只好自卫。”
颜晓惜闷闷地说。
第34章 “谁还打过你?!”()
这些话在秦皇心里掀起轩然大波,说不出的愧疚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原来,颜晓惜受这样的委屈,是因为薛明海他们无意中把好事办成坏事了,也是他秦皇一时疏忽造成的。
秦皇难受极了,手指轻轻拂上她的脸,声音黯哑:“很痛是不是?”
“不算什么啦!我又不是没挨过打!她们早就看我不顺眼,这一仗也是早晚的事。”她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膀,又替他急,“你别管我了,还是替你自己……”
“谁还打过你!?”
他心里抽痛,知道是谁,他不会放过。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小时候,我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他们都说我是私生子,是野种,逮着空儿就欺负我,呵呵,我从小到大就这样被各种各样的人免费培训,在逃跑中练出了速度,在躲藏中练就了机敏,在打架中练就了勇敢,所以,现在面对多少人的围攻,我都不害怕。反正害怕是没用的,大不了拼命!这点儿小伤又算什么呢!”
颜晓惜说着这些话,语气轻松,甚至面带微笑。
疼惜的飓风攫住了他的心,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他不敢想,那是需要经受多少欺辱的磨砺,才会练就她此时的平和淡定?而她甚至对那些人一句怨言都没有,而是这样从另外的角度,心怀感激地自嘲。
害怕是没用的,大不了拼命?
这点儿小伤又算什么?
就说刚才,如果他没来找她,如果她不拼命反抗,估计她这会儿已经被那群人打残了……
她到底经历过多少伤害,才会随时做好拼命的准备,用这柔弱的小身板儿,去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决择生或死?
秦皇的心痛缩成一团,痛恨自己莽撞,痛恨自己太晚遇到她。
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你孤单单一个人。
“呵呵,你真的不用担心我。那些公安在楼下,你得在这里多躲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再上来告诉你,然后带你去找董教授……对了,你也不用帮我求情要补考的机会了。”
颜晓惜看着他,一双眸子水一样晶亮。
“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打的那三个女生不会放过我,你求董教授也没用,只会让她为难。我这次啊,恐怕是要被开除了。”
颜晓惜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可在她明媚的笑容下,分明地藏着让他心痛心酸的忧伤。
他专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笑容慢慢淡去,忧伤潮水般弥漫上来,寂寥了她生动的眉眼。
就是这样,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却总是功败垂成……
她想微笑,一眨眼,两行泪水决堤而出。
她难为情,背过身去,装作揉眼睛,悄悄擦去泪水,转过身,仍然眸光清亮,笑颊粲然。
傻姑娘,在我面前,你可以卸下心防,不用伪装坚强。
秦皇垂下眼眸,沉默片刻,压下拥她入怀的冲动,问她,“她们三个被你修理惨了,你怕她们报复?”
“她们肯定不会这么算了的。那个叫周嘉佳的,爸爸是校董之一,听说我们学校的艺展楼就是他资助的;那个邱春静,老妈是这个市的人社局局长,直接决定着教育局局长的任免,教育局局长呢,又是校长的父母官,不敢不听话,何况只是开除我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学生,这样的小事,校长估计眼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至于那个张秀秀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爸是政教处主任,她哥又是本城一霸,听说是连续两届省级武术比赛的散打冠军,手下有一群混混,平时没有谁敢惹她们家的人……”
颜晓惜苦笑,是啊,这些人,她实在是一个都惹不起,偏偏她还鸡蛋碰石头,一下子惹恼了三大家子一大群人,那跟捅了马蜂窝有什么区别?她怎么就学不会委屈求全呢。
第35章 迷恋到欲罢不能()
“噢,周校董、人社局局长、政教处主任、省级散打冠军,呵!果然,一个个名头都不小。”
秦皇淡淡一笑,心思数转,脸上却不动声色。
颜晓惜,对不起,给你惹的麻烦,我来收拾。
看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他问:“你后悔了?”
“……有一点点,我总是忍不住……呵呵,我妈曾经跟我说,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图片刻之快毁万世之功,我不知道这次我是不是又错了,因为,因为只差几天,我就可以大学毕业了……”
颜晓惜的眼圈慢慢地红了,一直隐忍的泪水势不可挡地冲了上来。
她习惯性地仰头看天,想把沉实的悲伤压下,这次却失灵了,眼泪层层涌上来,止都止不住。
原本晴朗蔚蓝的天空漫染了一层泪光,太阳都变得毛绒绒的,无法帮她驱除黑暗,给她温暖……
泪水太多,倒流进喉咙里了,她低下头,却被揽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傻丫头,你做得对,不需要后悔。需要后悔的不是你,是她们。”
他紧紧抱住她,心疼得透不过气儿来,他的轻言细语,在她是安慰,在他是誓言。
颜晓惜只以为是安慰,不过,安慰也好,至少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形影相吊,受伤后躲在角落里,独自面对噬骨的无助和悲伤。
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受了欺负,都是一个人辛苦忍过来的。
颜晓惜泪如泉涌,却忍着一声不吭。
片刻,她笑着吸了一口气,从他的怀抱里撤出来,语气客套又生疏地说:“让你见笑了,我好了。谢谢你。”
怀里一空,拥抱的感觉还在。
“不许跟我客气!”
他听着心塞。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嗯。那你在这里躲躲,我先下去。”
颜晓惜说完,抹着脸上的泪渍,转身要走。
秦皇头脑一热,毫不犹豫地拉住她的手腕,往里一带,她被惯性带着,旋身扑进他怀里!
他的唇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落下来,细致缠绵,润物无声……
这次,她异样地没有反抗,像个易碎地瓷娃娃那样,微闭着眼睛,无动于衷地承受着他的吻。
他也没有像前时那样疯狂地侵袭,和风细雨地浅尝辙止,恋恋不舍地辗转反侧,如怜惜世上最珍稀的奇花异卉。
她没有回应,浑身都在轻颤。
他更紧地环抱着她,想给她温暖,给她安靠,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不允许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靠近她!
他的吻细细密密,由她的唇,到她的眉眼,然后顺着她的耳轮、颈项……
她的呆萌、善良、果决、强悍、柔弱……点点滴滴,他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迷恋,迷恋到欲罢不能。
这样炽热的情感,在他二十七岁的生命里,如久旱甘霖,来得仓促又气势恢宏,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将他固守的城池收拾得片甲不留,他已经彻底沦陷,且甘心臣服!
他满怀虔诚,用缠绵悱恻的吻膜拜她纯洁善良又坚强的灵魂,感激缘份如此妙不可言……
吻到神智昏沉,天人合一浑然忘我……
“……我是不是很好欺负,是不是我天生就应该被人欺负?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就这样随心所欲地抛弃我、取笑我、冤枉我、戏弄我……”
耳边,蓦然传来她呜咽的质疑。
第36章 独自承受()
秦皇蓦然停滞,她的饮泣、她的质问,都像刀片一样割着他的心,他身体里热潮倏然冷却。
不,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会欺负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
他只是心疼她,想好好爱她。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轻轻吻净她脸上的泪水,唇齿间的咸涩沁心入骨,他闭上眼睛,把她的头摁在他的肩膀上。
那里,很快又是一片湿热。
“晓惜不哭。是我不好。”
他宠溺地轻抚她的长发。
黑亮的长发在他指间瀑布般流泄,让他爱不释手。
她还在哭,哭得他有些慌。
“晓惜,我没有要欺负你,真的。只是,只是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
他实在没辙,只好耍宝。
“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怕啊?你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来,这里只有……我会来。”
就知道她善良,这一招果然好使,就见她止住哭泣,鼻音浓重地说。
“为什么只有你会来?天上有牛郎下来跟你约会?”
四下看看,楼顶阳台,空旷,僻静,高高在上,俯瞰下去,宛如在云端。他忍不住酸溜溜地突发其想。
“因为这里太高,太危险,是学校禁地。我来这里好多次,从来没碰到谁。”
她抬起凄美的泪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撤开身,退后几步。
太高,太危险,可她却来这里好多次。是被伤害后无处申诉的时候?
秦皇双眸一暗,痛惜地看着她,突然间失去了谈笑风生的能力。
颜晓惜慢慢转过身去,往楼梯口走。
“你要去找萧腾?”
他问。想起那个家伙心里犯堵。
“嗯。”
颜晓惜侧身垂着头,声音很低。
他看到她滴落的泪水在阳光下像流星般一闪而逝,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许去!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我还要去找董教授,或许……他们已经在到处找我了。”
颜晓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再叫住她。
他有事要做。
那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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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晓惜下了楼,想到即将要面对的各种麻烦,头皮先麻了。
可不管怎样,还是要面对。
萧腾那里需要解释,虽然她实在没什么可解释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谁送的,可她这么说,萧腾能信?
只怕她还没有解释得通,两个人已经吵得面红耳赤了……
董教授那里得去认错。
董教授对她一直特别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董教授近十年间,只带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她颜晓惜,另一个是低她一级的雷泽。听说雷泽还是个外籍学生,她一共见过他两次,不拘言笑的男生,冰山一样的存在,所以董教授跟她更亲近些。
这次论文答辩,董教授早在一个月前就让她好好准备,因为她竞争的对手,不仅限于本校同级出国留学候选人,还有同系列外校的研究生。
董教授曾反复叮嘱她,要想在答辩中脱颖而出,她不做好充分准备是不行的。
她也确实很认真地准备了,而且自认为万无一失。
偏偏阴差阳错……
颜晓惜苦恼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