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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着她的五官,冷峻的面容,在月色寒暄下,柔和着。
喃喃的突出冰冷的气息,让夜湛依沉重的眼皮,忽然动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看清他的脸,那害怕的泪便流了出来。
凝望她眸中的惊恐,他停住手上温柔的描绘,深潭的眸闪烁那复杂的情愫。
最后,扬起一丝邪气,在月色下显得诡谲。
“让你做我奴。”淡淡的语气透着冰凉,直冻夜湛依的脆弱的心。
“你杀我吧!”哭咽的祈求,仿佛看到做他奴比现在还更痛苦的画面。
“杀你,看来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冰冷的气息吐出一丝的落寞,抬起了她的下颌,紧盯着她的眸。
他的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夜湛依失去了记忆,然,她所有的反应,又不得不说明,她真的失去了记忆。
他曾经说过,要折磨她生不如死,怎么会杀了她呢?
“我本来就什么也不记得,是你……是你……”怕说多错多,只能用那胆怯神色来迷惑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是我什么……是我逼你失去记忆,是我逼你背叛我,是我,一切都是我吗……”对于他的指责,北冥烈风还是无法把她当成失去记忆的夜湛依,不停的吼叫,以示宣泄心中的悲痛。
他们会这样,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他吗?还是她?
“不是,不是……是我……”害怕他的吼叫,她连忙打断,把所有的错推在自己身上,哀求的样子自责的样子,完全是怕惹怒他。
害怕的哭着,也是痛悔的哭着,北冥烈风见状,蓦然,放开了她。
“夜湛依,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有悔意,那该多好。”心,悲伤的震撼着,憾的他一直往后退,似在逃离。
如死一般沉寂的空气中只有微弱的气息游来游去,伸手不见五指,只闻那晃动的铁链发出哐哐的响声,令气息变得诡谲。
“北冥烈风……”心中念道的名字,如风飘出,这里没有梅花香,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色,笼罩着所有,感觉恐慌的窒息。
换了一个地方囚禁她,他又何必呢?
不是说要她做他的奴吗?他把她囚禁起来,她怎么做奴该做的事情。
有一丝的泣笑,却含着一丝的落寂。
她弄不懂这是何意。
是让她每日感觉恐慌,濒临死亡,刺激自己恢复记忆,还是什么。
是让自己感受黑有都可怕,尝试他曾说的地狱生活。
她愈来愈琢磨不透北冥烈风的心是怎么想的。
“放我出去。”高喊一声,划破了静寂,打乱心神。
嘶喊声,疯狂声,痛哭声,只要是悲痛的她都一一大喊一声。
然,回应她的永远是她喊出痛声不断回荡,宛如咒语撞击了心神。
而那个黑色外面,倾听她此时绝望的呻吟,心乱不已。
“皇上……”墨火的声音,夹杂着痛苦,却令那达到极限的冷意,忽然裂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折磨她,不也是在折磨自己吗?不是说好了要按计划行事吗?
为何把夜湛依换了一个囚禁的地方,还颤抖甚至迷茫告诉他:“他要让她恢复记忆,不会那么便宜她,理所当然折磨她时,她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她凭什么可以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他要让她恢复记忆,承受他一切的报复。
他闻听时,震撼,心痛,迷惘。
然,他却没有阻止他,听着夜湛依那几乎绝望惊悚的痛声,看着那个极忍痛意,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北冥烈风,他终于,想出来阻止了。
“皇上,放过她,也放过你吧。”
不愿意去下那个赌,又不愿意放手,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是最好的。
墨火连问了三声,而北冥烈风却未回只言片语,无奈地摇头,蓦地……
“墨火你要干什么。”打开那关闭黑色的铁门,发出的哐声,令脑中只有夜湛依凄惨绝望的声音的北冥烈风惶然醒来。
见墨火自动打开铁门,冲了上前,怒喝问道。
“我不做什么,只是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自三年前被他救下,他已然把他当成亲人,不惧自己丑陋的相貌,收做心腹,北冥烈风是世上唯一侍他好的人。
他那么痛苦,他看着也痛苦。
“我没有痛苦,你听到吗?她绝望的声音,是不是和我那时一样,我只是想起了三年前我进入地狱的痛苦,而感到痛而已。”他急忙的解释,显得很慌张,却令墨火那轻笑的幅度,越来越大。
“皇上,别欺骗了自己,看着她痛苦,你的心也在痛苦,在墨火的面前,你不要掩饰你的心,你依然爱着她。”他的慌张,让他暴露,如果是以前的北冥烈风,他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所以,他看不下去……他的自残。
“墨火,我已经说过……”
“够了,皇上,按早上说的赌一次吧。”墨火急忙打断北冥烈风,沉痛的眸子闪着真切的哀求,沉痛的他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第一次对北冥烈风出言不敬。
“墨火……”那双悲痛的眸,变成质问的剑穿透他的心,洞察他的心,令他无言以对。
下赌,他还有资本吗?他还有胆量吗?
如果结局早注定好了,试图改变只是做垂死的挣扎,他不想再却碰那个至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
“皇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了,以前的你在战场上,不是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是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在哪里跌倒就要在站起来,那个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北冥烈风到哪里去了。”又是一声的责问,却很严肃,紧睨着他有些慌乱的神色。
心,一时愣了,凝着他那坚定的黑眸,仿佛哪里正倒映着他曾经的英雄气概。
以前的他,是以冷静自持,睿智不羁,如今的他,只因为夜湛依的归来,出现了慌乱,出现了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所有情愫。
只因为一个夜湛依,一个他用心用生命爱的人,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咯咯!紧握的拳头,发出暴怒的响声。
抬头深呼吸一口气,也许,他真的要学会战胜自己。
“墨火,我不会让你失望了。”这是他唯一可以向墨火道谢的言语,取下一旁的火把,进入那黑色中。
忽然的亮光,破坏黑的颜色,让夜湛依停止了喊叫声,不是在乎有人来,而是她再也喊不出。
呆滞坐在原地,散开的发扑成一地,被锁住的双手悬挂着,微开的小嘴喃喃着,不断重复那句:“放我出去。”
“夜湛依……”冰冷的指腹抬起她的下颌,火把的光印着她苍白的脸,发黄着,没有一丝的生气。
他幽深的眸,紧锁她面上任何表情。
没有回应,只有不停的低喃:“放我出去。”仿佛已经被折磨疯了一般。
心,揪痛,无经意间掐住下颌的手加了力道,疼的夜湛依,忽然回神,晃神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奴就行。”如魔鬼的咒语不断洗礼她的大脑,让她浑浑噩噩跟着他念:“我是奴,是你的奴。”
第198章()
北冥烈风瞧她这幅模样,察觉一丝的不妙,心中的不安和疼痛冲破了所有的理智。
立马,抱住她的身体,紧张不安道:“夜湛依……”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失忆,是失心疯。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大喊墨火快点给她解开铁链,不停拍打她的脸大叫道:“夜湛依,夜湛依……”
焦虑的慌乱的叫声,冲破了黑夜的死寂,直听到那枷锁她灵魂的锁链落地,北冥烈风迅速抱着夜湛依离开。
三日后,飞雪漫天,出了那个黑洞三日,夜湛依也浑浑噩噩过了三日。
蜷缩着身体,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呆滞,令人望去,忽涂悲伤。
“夜姑娘,该喝药了。”秋赏压住喉部的梗塞,抬着冒着气雾的一闻就作恶的药汁递给夜湛依。
才三天,夜湛依就被折磨成了一个疯子,不哭不闹,呆呆傻傻就这样坐着,看着都让人痛心。
“夜姑娘,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呀。”悲痛的劝慰,睨着她现在的这个样,鼓励着。
然,三日来不断重复的话,依然换来的是她的呆滞和傻愣。
“夜姑娘,喝点药吧,我扶你去后面的梅园,你不是很喜欢看梅花吗?”无奈的秋赏,忽见她的眸时不时望着外面,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诱导。
“夜姑娘,不要担心,皇上这几天都不在清风阁,我扶你出去透透气。”见她依然不回应,秋赏在心中又想到她不回应另一个原因。
三日来,皇上不曾回来过,今天也不会过来吧。
她在心中祈祷着,北冥烈风不要回来,她怕到时夜湛依的精神再受到打击。
“夜姑娘,来……”见她还是不动,秋赏主动伸出手,面上的微笑像绽放的蔷薇,邀请着她的参观。
秋赏见夜湛依肯让她扶起,愿意下床一步,心中雀喜。
她心中为夜湛依肯出来感到无比的喜悦,却忘记了呆滞的人,是没有行动的意识,她的身体完全是被人控制的,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干什么。
白雪皑皑,落下眼底的一片沉闷的气息,让夜湛依忽然感觉刺喉,兴许是几日来第一次呼吸新鲜气息,有点不适吧。
咳咳……
终于有点本能的反应,夜湛依掩嘴不停的咳嗽,却不料……
“夜姑娘……”秋赏连忙拍打她的背,看着她难受停止时,手里忽然咳出一口血,惊惧叫道。
“怎么会这样。”她慌乱,不停用绢帕擦掉夜湛依手掌的血,眸中泛起了自责。
都怪她不好,夜湛依在床上好好的,一出来,就咳血,都怪她。
秋赏不停的责怪自己让夜湛依的身体越来越差,却不料这时,夜湛依那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好美!”
凝着那雪中绽放满园的梅花,尽收眼底的色泽,刺的她的五脏六腑,她咳出心中郁结的心,心忽然感到一丝明亮,微微舒适起来。
而秋赏呆愣的说不出一句话,也未阻止夜湛依离开她的搀扶。
“夜姑娘……”秋赏见夜湛依进入梅园中,惊醒过来,眸中担忧也往园中而去。
却在这时……
一片嫣红,忽现的各异的彩蝶,不知为何起舞,而眸中,忽然飘洒一丝白绸。
那是夜湛依,在起舞。
华丽的旋转,宛如那忽现的风,卷起了脱离枝头的花瓣,翩然而下。
漫天的花瓣雨伴着雪花,冰冷的打在身上,也无法唤回已被摄魂的双目。
轻拂兮,宛如白云掠月,飘飘兮,宛如滑落的星辰。
衣裳半湿,却不影响那娇柔的柔性。
旋转的力度,忽邀请那未脱离的花瓣,卷起了晶莹的珠儿,飞向了天空。
宫装长裙,轻纱裙裾,飘飘若仙,那抹行云流水般酣舞的身影,一丝白绸被她信手拈来,舞成花草,舞成云水,舞出绝代风华,在她舞动的瞬间,秋赏觉得夜湛依是她看过最美丽的女人。
“夜姑娘……”秋赏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看着那如仙子一般的夜湛依,舞完之后,安睡躺在地上。
额头的沾满的水珠,分不清是雪融化后的露珠,还是汗水,只有那唇边噙着的笑痕,虽浅,却无视她的幸福。
洁白的纱裙,已经不能取暖,冰冷的雪水融化着不停的浸蚀,而夜湛依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冷。
忽然……
娇柔的花儿扣下了为她所舞的奖励,滴在她的额头上,丝丝冰冷,有点不悦睁开双眸,却在睁眼时,被定住一般。
“夜姑娘……”秋赏恍然回神,发现夜湛依身边站着一个人时,惊恐大叫,想要往前,可双腿已经被定住,唯有下跪,不停求饶:“皇上,饶了夜姑娘吧,她这三日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才把她带出来的,她不是自己跑出来的,请皇上要责罚就罚奴婢吧。”不断的磕头,不断求饶,哀求声,令那还未停下在空中缓落的花瓣,全部降落,坠在地上,有声却也不敢出。
而夜湛依,只是呆愣,不知用何种情绪回反应北冥烈风的忽然出现。
她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呆呆的,傻傻盯着北冥烈风被氤氲笼罩的脸。
一时间,秋赏的磕头声变得迷糊,而北冥烈风的脸却变的清晰。
“夜湛依……”不知为何,他降下身份,在夜湛依完全呆愣下,躺在她的身边,任冰冷的雪水把他的衣裳染湿。
一双复杂的双眸睨着一脸呆愣的夜湛依,他误以为,她在惧怕他。
冰冷的指腹拨她额头已滴水的碎发,动作轻柔而宠溺。
她真的失去了记忆。
不能不给自己一个肯定,凝着她眸中的惧意,他的心不断的在抽动。
他恨她的残忍,用失忆来折磨他,本该受折磨的人却换了人,怎叫他不恨。
然,纵使再恨,每当凝着她眸中的惧意,他只感到无力。
“夜湛依,我想报仇,可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受折磨的人不应该是他,他每次在心中不断用这个来摒弃他不该有的爱,然,每次到最后,都是他成为输家。
第199章()
夜湛依同样看着他,眸中的情愫太过复杂,尘封湖底的心一次一次的挣扎。
她不解他的忧伤矛盾为何会在眼里出现,呆愣睨着他,任他把她抱起,靠在他的肩头上。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额头上,令她僵硬的身体忽然回神,却被他如清风的语气又一次击的愣色。
“朕,带你进宫。”
十天之后,雪已经融化,万物复苏,春意盎然,一切都勃勃生机。
自北冥烈风说要求带夜湛依进入皇宫之时,已隔十天之久,而这十天,夜湛依在清风阁中,看着梅花儿枯萎了,也未见北冥烈风派任何人把她接走。
对此,她徘徊的心,已经暗淡了许多。
“夜姑娘,天气凉,回屋吧。”秋赏总是很贴心在她身旁守着,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还要沉默的气息。
夜湛依闻听之后,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多语,转身离开了心中眷恋之地。
微风轻轻,卷起残叶的枯花,飞向空中。
“夜姑娘,等会你想吃什么,秋赏给你做。”不忍她每次的黯淡,秋赏不停重复每次回屋都要说的话,而,回应她的,也是那永久不变的沉默。
微微叹气,紧跟在身后,忽然,头撞上一具身体,刺痛叫了一声:“啊……”揉揉额头,向上看,眸中惊惧着,却也染上了喜色,“皇上……”
可夜湛依却站立在门口不动了,如遇见鬼神般躲在秋赏的身后。
“奴婢参见皇上。”秋赏福身,心中不解,夜姑娘还是那么怕皇上。
屋中的北冥烈风一身紫衣彰显帝王的气质,冠玉竖起的长发,发着流光,与夜湛依眸中的惧意,流动着。
十天,她还是怕自己。
心,有点失落的感觉,他以为这十天的时间,可以让她在见到他时,不是呆愣就是兴奋。
而今,依然不变的是害怕。
夜湛依,你还真残忍。
轻哼了一声,示意秋赏平身,秋赏连忙把夜湛依拉了过来,扶着她往北冥烈风身边靠近。
“奴婢去泡茶,夜姑娘在这里别乱动。”像哄孩儿一般的秋赏,未等夜湛依反应过来,立马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