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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左肩上新的铬痕,危险的气息弥漫。
“那是什么?”
“回王爷,那是……北王军营奴妓的标志。”
低气压骤然加压,良久,北冥烈风才道:“把看过的人处理掉。”
他的王营不用这种兵。
“是。”莫秋平现在也有些嗜血的冲动。
“莫秋平,把她带下去,治一下伤,以后就是我的贴身奴婢。”北冥烈风下达的指令,残忍无情。
“是。”莫秋平令人预抱起仍在昏厥的夜湛依,却北冥烈风的一个手势制止了。
第22章 奇闻()
“算了,我的奴婢,就在我榻下就可以了。”紧盯着莫秋平的眼睛。
“是。属下告退。”莫秋平没有一丝不安,悄然退下。
看着地下的女人,北冥烈风略一犹豫,抱起起,放到了耳房的榻上。
“莫文!”
“主子。”莫文从暗处显身,跪在北冥烈风的身前。
“怎样?”
“果然是晋元十五年初雪那天生的,是夜修的大夫人所生,比夜若水早出生半盏茶光景,皇上说确有此事,是他一时忘了。”莫文回复着向皇上确认过的事实。
北冥烈风回道看着床上那娇小的身影,眼中迸出一些不知的情愫。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府的大小姐么?哼,想当我北王的王妃,太痴心妄想了……夜若水,便宜那个目中无人的凰公主,不过却得了个更有趣的玩具。夜修,我会好好的待你的女儿,也会让夜府悔不当初。
撕下那早已破烂不堪的红色喜服,这个女人背上,因为承受二十鞭的酷刑,已经没有一处好肉,粉红的嫩肉张着小嘴,翻开,格外的刺眼。披上锦被,掩住伤。
“叫御医。”
等黄御医汗流夹背的赶来,却不是为王爷医病,而是为一个女人疗伤。
任他老医生心理素质超强,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伤情吓了一跳。
“有得救么?”北冥烈风仍是惯有的冷冰冰的声音,如果有救就救,没得救,就扔乱葬岗,他北冥烈风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是,老夫这就看看。”不敢把锦被掀开,只是露出的那一点,足以让他吃惊了。
“这……王爷,不是不能救,只是这伤过于重了些,只怕好了也要留下疤痕。”黄老御医实话实说,他没有能力把那背上如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鞭痕全部抚平。
“无妨,留一条命就好。”北冥烈风全然不在意,“她左肩的那个痕可能去掉?”
黄御医摇摇头:“铬得太深了,行刑之人,必有让之不可去除之心,所以没有办法。”
北冥烈风点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
黄御医了然,留下药方和一罐生肌膏,恭敬的退下。
北冥烈风看了看,把生肌膏挖出一大砣,就上在了夜湛依的背上。
上药膏时,可能因为吃痛,那女人微微有点颤抖,但始终没有转醒。
看着昏迷不醒的夜湛依,眉头微蹙,长长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因为不安而微微的颤动着,让人怜惜。
北冥烈风伸出手,想要抚平那皱起的眉头,却生生的停了手,捏成拳头,藏在了袖内。
他也不明白,平日里冷若冰山的自已,怎么会一直关注着一个女子,而这女子正是自已向皇上讨了来,要好好的“疼惜”的,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心中却有一点东西裂开,空落落的。
莫秋平并没有走远,这一天,这个女子已如静湖中投入的一粒石子,让从未动心过的自已,心房之中划出一片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他潜潜在耳房外的参天古树上,隐去自已的身影,只想好好看一下她,是不是安全,他不晓得北王会不会又出什么招来折磨她,想着刚才自已亲手行刑的二十鞭,每一鞭都打在他的心上,已经鲜血淋漓。
静静看着夜湛依,即可惜这样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因为那一片红痕而失去家人的眷顾,成为世人口中的不祥人,又庆幸因为这一片红痕让她躲过一劫。
看着北王帮她揭去外袍,无法遮掩的酮体上,后背的鞭痕,左肩的那块铬痕都在提醒着莫秋平,这个女人因他而受的苦。
莫秋平心中有些苦闷,愧疚。
耳房外,树上的黑影紧盯着房内的一切,终于飘然离去,这瞬间,北冥烈风刚好瞟了一眼那参天的古树,似是无意……
次日醒来,夜湛依就发现了自已诡异的存在,睡在床前的矮榻上,而床上,正用居高临下的角度审度着自已的,是北冥烈风。
一惊,爬起,却牵扯到背上的伤,疼得冷汗涔涔。
“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丫环。记住,你是最卑贱的那个,别妄想你是什么北王妃。哼,一个军妓,配做我北冥烈风的王妃吗?夜府的大小姐,只配做下人。”北冥烈风的薄唇说出残忍的话。
“是,奴婢明白。”温顺的低头,夜湛依表现出的顺从,让北冥烈风很满意。
看着身上过于宽大的男装,夜湛依有点疑惑的撇了一眼北冥烈风。
罢了,昨天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何况那喜服,对她本来就是个讽刺,不要也罢。
“你的衣服烂了,本王的房间没有女子的衣服,你一会儿去司库领用。”北冥烈风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解释,可是话就是这么冲出了口,再也收不回,只有恼怒的皱了皱眉头。
夜湛依有些诧异于北冥烈风的解释,倒忽略了他所说的房内没有女子衣物,自已身上的衣服的出处是谁?
“是。”低声应了,犹豫间,仍问:“那件披风呢?”
北冥烈风的脸沉了下去,黑得可以滴出墨来,没有感谢自已给她穿了自已的衣服,却挂念着那件披风?
“破了,扔了。”
“哦。”女子仍是淡淡,可是眼中的些许失望,没有逃过北冥烈风的眼睛,全部被满腔的怒火占据。
“本王不养闲人。要闲下来,除非是个死人。明白吗?”
“是。”仍是淡淡的语气,好像北冥烈风不是对自已发火一样,没有恐慌,没有惧怕。
北冥烈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北冥烈风离开的背影,夜湛依倒没有勇气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虽然经历昨天那么多事,这具身体还不是一般的匮乏,但是北冥烈风的威胁,她记得清清楚,除非是死人,这北王府里没有闲人。
没过一会儿,夜湛依就跛着脚,去了北冥烈风的风苑。
风苑,还疯人院呢。
夜湛依心中暗笑,这个院子很配那个冰山。
北冥烈风在风苑的书房里,看着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的夜湛依,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知道她必然会出现在这里。
夜湛依身上仍穿着他给她换上的墨青色常服,他的身材高大,衣服套在夜湛依的身上,活像一个套子,可是宽大的衣衫却偏偏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别有一番风味。
过了半晌,没有言语,夜湛依也不知道该不该起来,偷瞄过去,北冥烈风似乎是有一瞬间的恍神。
“换了。”北冥烈风又开始有点上火,最近是不是天太干燥了?总是莫名其妙的上火!心里有点暗暗的抵触,刚才竟然为这个丑女人走神。
“是。”夜湛依温顺的答应着,她知道他是让自已换衣服。
北冥烈风想着昨天莫秋平抱着她进北府,身上披的是莫秋平的披风,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还敢念念不忘那件披风。
第23章 欲火()
想到这儿,他的火就莫名的又大起来,一个杯子砸碎在夜湛依的跟前,溅起的杯碴子划伤了她的脸,滚落一线血珠,让他更觉得碍眼。
夜湛依只在杯子落地时吓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
本来就丑,还伤了脸!这个丑女人,怎么这么会让人烦心呢?脸伤了也不在乎!
北冥烈风伸出手,想抚去那一线血色,伸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已这样做很奇怪,又生生的收回了收,背在身后。
“去处理一下脸!丑女人。”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夜湛依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北冥烈风消失的方向,摸一下脸,哟,破了,就用袖子擦了一下,并未在意,赶紧的收拾好地上的残渣。
看到一个奴婢,看她的眼神满是惊讶。
夜湛依摸摸脸,难道脸上还有血渍不成?
“你,你居然还活着?”那个圆脸盘的丫头带着惊疑。
夜湛依微一蹙眉:“你认识我?”
“昨日你走过火盆,是我跟春雨扶的你,我叫春泥。”这个丫头个性活泼可爱,也不认生,因为见过两次,自动就把夜湛依归纳到熟人的范畴。
“哦,昨天谢谢你了。”夜湛依轻轻一笑,“请问哪有下人的衣服可换?”
春泥围着夜湛依转了一圈,有点不明所以:“我以为你是王妃呢,或者至少跟那些个夫人一样,怎么会穿成这样?难不成,你昨天逃跑被王爷又抓了回来?”
夜湛依苦笑,不想多解释什么:“我不是王妃,只是王爷的贴身奴婢,王爷让我换衣服,我也不知道找谁。”
“那可奇了?”春泥的表情越发的疑惑,好像听到一件不可理解的事。“王爷从来没有贴身丫头,我们伺候他只在白天,晚上如果王爷要招幸哪个夫人,也是直接去夫人的别院,但是晚上一定会回到风苑,从没有丫头伺候过,而且啊……”
春泥左右看看,故做神秘状对夜湛依附耳说道:“曾经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自以为有两分姿色,就半夜跑到王爷的风苑,结果你猜怎么着?”看夜湛依好像兴趣缺缺,没有猜下去的意思,自已又往下说:“最后第二天,被人扔出去时,筋骨尽断,死状恐怖!”
春泥打了个寒战,好像那女人的惨状就在眼前。
夜湛依皱了下眉头,北冥烈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留自已在身边,可以好好的折磨,最后结局竟跟那个女人一样么?北冥烈风说过,不会放过夜府,那么,最不可能放过的,是自已吧?
呵呵,只是个奴婢,守好本份而已。
春泥看夜湛依凝神,一时微拧娥眉,一时又轻笑起来,叹道,这也是个怪人,这样的光景居然还笑得出来。
春泥也是风苑的丫头,只是很少近身服侍北冥烈风,怕夜湛依吃亏,又提醒了些北王的习惯,讲了一些夫人的习性,就指点她去库里领丫头的服饰,各自散开了。
夜湛依感念春泥的教诲,这丫头虽然话多有点烦,但心肠真的很好。
领了丫头的衣服,夜湛依就换上了。
夜湛依想了想,没有用秀发遮住左面,因为没有必要了,只把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起,用一根簪子固定住。
反正北冥烈风见过这丑面,其他人见了又如何?她到不介意,没准可以让其他人敬而远之。
变色龙需要保护色。
淡紫色的丫头服饰,穿在她的身上,并没有一丝粗俗,反而有点清灵的韵味,如枫澈的秀发挽在脑后,垂下,如瀑一样,随着身姿摇曳,因为不在意,整个人透出一种淡泊的气息,因为自信,脸上那碍眼的红痕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看,反而多出一种只属于夜湛依的韵味来。
当夜湛依刚换好衣服出来,北冥烈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也随着那紫色的轻快的飘动而划出涟漪……
一个不慎,夜湛依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抬眼望去,居然是北冥烈风,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意味,让她心中一突,忙的跪下。
“王爷。”
“你倒很会偷懒。”
没有解释,夜湛依低着头,掩去一切情绪。
“不说话么?”北冥烈风觉得火大。
这个女人跟莫秋平可以和平相处,跟春泥也可以谈笑风生,可是唯独对自已居然连个解释也不给?
“额?”听出北冥烈风的不满,夜湛依抬头,眸中是一丝疑惑,那双美目带着一层水气,如同诱惑一样。
腹下一紧。
该死!
北冥烈风竟然对这样的夜湛依产生了欲望!他不允许!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面上立刻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夜湛依跪坐起来,眼中疑惑尽逝,只有一片冷然的清明。
原来,是为了这个?北冥烈风对自已的羞辱还不止于此吧,只是个开始,只要守住自已的心,就够了吧?
顺从的低俯,身下的人儿没有一丝挣扎与求饶,表像的顺从,但是骨子里不屈的傲然,都让北冥烈风觉得刺眼。
他不要她的假意顺从!他要折毁她的骄傲!那么就要折服她的心!
“身为本王的贴身侍婢,不得出本王左右五步!记住,今天只是给你一点小小教训。再犯……你可受不起。“声音的寒意,让夜湛依仍是有点抖。
“是。”低眉顺目,起身跟着北冥烈风,快步的回了风苑。
一整天里,两个人相对无言。不,应该说毫无交集。
夜湛依只是尽力的找出所有活来做,打扫、斟茶、研墨,她总是淡淡的,紫色的身影在北冥烈风的周围忙碌着,果然听话得不离五步,但也绝不近一步,以为她在认真收拾房间的时候,总是适时的发现北王空了的茶盏,及时的续上,又退下,疏离有礼。
夜湛依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北冥烈风身上,总是低垂着眼眸,如扇的长睫毛轻轻颤动。
北冥烈风自从进了书房后,也未发一夜,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看着那紫色的身影围绕着自已,不远不近,有种淡淡的香气萦绕着自已,让他很安心,很舒服,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放松。
从小到大,北冥烈风接受的就是地狱般的训练,从未放松过,因为放松就是死。
可是这一刻,这种前所未有的放松,让北冥烈风有些贪恋。
深吸一口气,轻闭上眼,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兰深幽,带着淡淡的处子芬芳……
口干舌燥,腹下紧致。
北冥烈风恼火的感受自已的变化,蓦然睁眼,赤红的眼看向夜湛依只有狠戾。
查觉北冥烈风的变化,夜湛依一惊,淡淡瞥向他的眸光如清泉。
为什么夜修的女儿会有这样与世无争的眸光?她不该是市侩的,骄横的吗?不该跟那个夜若水一样自大到让他厌恶的吗?为什么她偏偏会是这样?
第24章 誓不当残废()
“滚!”赤红的双目,低沉的吼声,如兽般危险的低压。
不发一言,夜湛依福身告退。
就在那紫色身影要离开时,北冥烈风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扔在床上。
夜湛依闷哼一声,骨头快散了架,还未起来,就被一座大山重重压下。
惊疑过后,是无畏的对视,一双豹子的眼睛,写满掠夺,一双清澈空灵的双眸,如小野猫一样,隐隐有些野性的回视着豹子,不屈的模样,越发引起豹子征服的欲、望。
北冥烈风直直的盯着夜湛依的眼眸,深深的吻下去,不带一丝怜惜,只有征服与占有的欲、望!
夜湛依没有回应他,只是紧抿着唇,盯死豹子的双眸,眼底一片清明。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两个人之前的战争,圆睁的眼,说明两人没有一丝退缩沉沦。
可是,北冥烈风恋上了这片唇,柔软的触感让他令人欲罢不能,芳甜的气息,让他怎么也攫取不够;可是那双过于清明的眸光,也狠狠的撩起了他的怒火,狠狠啃噬下去,直到两人的口中都蔓延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