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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倒不担心。”秦清轻笑。
“怎么?这么说,又有人中此毒了?没想到啊,玉生烟仍是不死心?这么多年了,老夫我已经看透世态,再也无争执之心,他又何苦?”白沐生淡淡涌起一丝愧疚,这事总是因他们这几人而起,连累无辜,他心中很是不忍。
秦清摆摆手:“此次倒不是玉师叔所为,另有其人,只不晓得她如何得的此毒。别的不多说了,只是那中毒的女人怀有身孕,更麻烦一些。”
“怀有身孕?”白沐生越发面色凝重起来,中此毒,就算是用秦清以毒攻毒的法子,也是九死一生,孩子竟是累赘了,别说孩子,母亲能不能活下来,还看运气呢。
“天啊!这孩子怎么办?大哥!师伯!要是那女人失了孩子该有多伤心啊!这下毒之人怎么如此狠毒?太没有天良了!”秦情必竟是小女孩子,心中极富同情心。
秦清苦笑,夜若水么?那女人的确不是一般的狠毒,本是同根生,偏偏相煎太急,看看天色,竟然快四更了,清岚山上的已透过一线阳光,闪破那山间的晨雾。
算算,今日凰公主司马若水远嫁秦峦国的日子,帝都终于在宫变后迎来第一个冲淡人们恐惧的喜庆日子,秦清轻叹一口气,看北冥家的那位能不能如意吧。
帝都皇宫……夜若水,不,从此再没有夜若水,夜氏一门已经因宫变之祸而灭亡了,现在有的只有司马若水,堂堂正正的皇室的凰公主!
深吸一口气,司马若水望向铜镜,里面一个极美的艳妆新娘,高挽了凤冠,金色流苏直垂前面前,仍是掩不住新娘的娇美,远山黛眉,樱红朱唇,无疑是个绝世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在她大婚的日子,面上却无一丝喜色,极秀美的面上竟隐隐有些阴鸷的戾气。
“公主,时辰快到了,秦峦王已在外侯多时了。”小宫女笑嘻嘻的跟司马若水道福。
美目斜扫过,是那个叫婉儿的小宫女,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来,婉儿,你也随本宫不少日子了,今日大喜,这杯酒,你就帮本宫喝了吧。”司马若水轻笑,美目流转,荡漾着异样的风情,可是却让小宫女婉儿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自从三天前从天牢回来后,她总觉得若水公主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只是心中的惧意让她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公,公主……这喜酒是您上喜轿前饮的,奴婢卑微,不敢逾越……”婉儿结结巴巴的说着,利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婉儿,你怕我?呵呵,怕什么?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宫女,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来,这杯酒,本宫赐与你!”司马若水笑盈盈的看着婉儿瑟瑟发抖的身体。
“公,公主……”婉儿惊惧的抬头,正对上司马若水阴冷的双眸,一个哆嗦,倒不敢再拒绝,颤抖着接过那白玉杯,在司马若水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呵呵,这才是我的乖婉儿!”司马若水轻笑,起身一摆裙裾,旋出一个漂亮的花来,艳丽的红色在婉儿的眼中放大,只漫到双眼……
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司马若水无所谓的踢了两下,确认她确实已死,才唤来宫人:“来人!这个宫人患了恶疾,竟在本宫大喜之日死了,这传出去可不吉利,把她收拾了,不要冲了本宫的喜气!”
“是!”进来的几个宫人也有跟婉儿相熟的,看她七窍流血爆毙而亡,心下惊惧不已,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的抬了出去。
司马若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权利,多好的东西?可以让人对事实置若罔闻!她倨傲的挺起胸膛,她,司马若水,已不再是那个夜府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从此,她是秦峦国的水贵妃!
脑中倏的冒出那个如天神般的男人的身影,她紧紧的捏了捏双手,指甲掐入掌肉中也不自知。
北冥烈风……本宫会让你后悔的!
“吉时到,请凰公主移凤驾……”
言官唱诺着,八队宫人缓缓扶着已一身大红喜服,盛装的司马若水出来,红色的喜庆盖头,反观西君泽,仍是一袭白衫,只在胸前结了一朵新郎的喜花。
看司马若水虽是遮住了她娇媚的面庞,可是那婀娜的身姿仍是让秦恋的国君西君泽满目的爱意。
天朝……秦峦,在这场政治交易中,各取所需罢了,看司马野跟西君泽笑得那个样子,还有天朝满朝文武相送的盛大场面,就晓得两人私下达成的交易定然是双方都很满意。
东泽和亲的公主南语嫣如今已成了司马野的语妃,正依偎在司马野身边,一脸掩不住的喜色,而那南廷宇已经黯然的带着送亲的属下回了东泽,虽然很想把南廷宇留下为质,但是有了南语嫣,司马野倒不再担心放虎归山,如今南廷宇的样子也不过是一个废柴。
炎煜国的国君,赫连焱,倒是在“宫变之祸”一平定就带人回了炎煜,行色匆匆,司马野也并不真的想留他,只是客气了两下,双方互赠了礼物就回了炎煜。
而宫变之时,当堂击杀的人以百计!而以后,天朝朝野的官吏也是大换血,天朝如不是司马野加上钟虎枫等人铁腕执政,倒也没有那么快就步入正轨,饶是这样,天朝的文武百官相较之前的盛世,也是萧条了许多。
可是司马野并不在意,摧毁了天朝最大的劲敌夜修,司马野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看向西君泽的目光也是一个国君的坦然与喜意,这一刻,他并不想掩饰。
“国君,我天朝最珍贵的凰公主嫁与你秦峦,定要善待于她啊!”司马野笑得温煦,真的如同一个慈父般。
“自是,请皇上放心!”西君泽发自内心的笑意涌到面上。
“请新人拜别家祖!”言官接着唱道。
西君泽携起司马若水的手,向着南方一拜,是拜天朝之天,向西方一拜,是拜远天朝之地,向着国君司马野一拜,是拜长辈。
“礼成!请新人起程!”在言官的唱诺下,司马若水莲步轻移,就要上凤舆,在车前,隔着红色喜帕,影影彤彤的看到满朝的文武,却依然没有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虽知是这样,心下仍是忍不住微凉了一下,就转身抬步上车。
“等等!”一声大喝阻止了司马若水,众人也是一惊,何人如此大胆?竟在这天朝最重要的时刻出声阻挠?皆回头看去,却是一袭白衣翩翩的小王爷北冥墨雨。
“小王爷,这是我天朝嫁女大喜的日子,倒请小王爷赎罪则个,不要闹了!”司马野使个眼色,李达生识趣,立时陪笑着上前,拦住了北冥墨雨,虽然面上是谦和笑意,却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思。
“请李公公让让,小王只是有样东西要找这凰公主要,不是要阻她出嫁,这等丑女,嫁了最好!”北冥墨雨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李达生的阻拦,挥手间竟用了几分暗劲,把李达生拂开。
第69章()
司马野暗沉了面,西君泽也是脸色一变,自己视若珍宝的人,面前这人却叱为“丑女”!寒气顿时拢上了双眸。
司马若水紧紧的捏了一下手,恨意涌起,强压了几下,才让身体没有再紧崩。
“没事吧?”西君泽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司马若水轻声软语,让西君泽才稍稍放下心来。
说话间,北冥墨雨已冲到凤舆前,钟有为做为禁军统领,也是宫中御林军的统领,轻叹一声,手一挥已涌上大批御林军拦住了北冥墨雨。
北冥墨雨脸色一黑,看向钟有为满是责怪,后者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罢了!就这样吧,丑女!我只是问你要那‘七日醉’的解药!给了,小王今日就算了,否则不死不休,今世定与你纠缠!”北冥墨雨冷声道。
恨意涌起,夜湛依!又是她!为什么!这女人还没有死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要影响自己?司马若水因为恨意扭曲了娇颜,因为盖着喜帕,倒没有让人看出来。
“浑帐!就算你是天朝的小王爷,如此辱我秦峦国的贵妃,本国君也定不会相饶!”西君泽面色灰沉,取出折扇,一顿之下就冲到了北冥墨雨面前,折扇一开,锋利的扇风竟是割向喉咙,身法颇为诡异!
虽有大批御林军拥在前面仍是无法拦住西君泽!钟有为脸色一沉,想要救助,也来不及了!眼见那折扇就要只入北冥墨雨喉间,上下皆是一片惊呼!
“铛!”没有意料中的入肉的闷声,只听到一声兵器间的撞击之声,西君泽白色的身影急退十数步方才堪堪止住,惊异之下抬头看,挡在北冥墨雨前接住那必杀一招的,是一身玄色,如冰山般冷漠的北冥烈风,手中据的就是刺杀夜修的玄墨。
“阁下是要插手?”西君泽略有些邪媚的俊眸一沉,露出几分阴鸷。
扯下喜帕,司马若水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忽视心的剧烈跳动,微微有些起伏。
他来了!他终是来了!
满眼全是北冥烈风那如天神般的玄色影子,司马若水眼中的炙热没有遮掩,只是面上仍是冷冷的。
“哼,不,本王不插手。”北冥烈风缓缓收了玄墨,挺立的身形喷薄着男人的张扬。
“好。今日这人对我水贵妃的无理,我就此略过。”毕竟是在天朝的地盘,西君泽倒是知道不便于再纠缠。
“嗯,只是……”北冥烈风略一顿,接下来说出让司马若水更为愤怒的话来:“只是,雨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司马若水!你今日如不交出‘七日醉’的解药,从此以后,你我之仇,不死不休!”冰冷的话语如刺般射入司马若水的胸口,让后者不由自主的捂住胸,一脸不可致信!
是为了那个女人么?这个男人,来到这里,眼中仍是没有自己,只有那个女人!
恨意已经包裹了司马若水,眼中的热切已渐渐褪去,变成冰冷,跟北冥烈风看向自己的深眸一样冰冷。
“本宫不清楚你们讲什么。”司马若水转头对着司马野,一丝冷笑浮现,盈盈拜下去:“皇上,水儿从此别过,请皇上保重。”特别加重了“保重”两个字,转身再无犹豫,上了秦峦国的凤舆。
“丑女!不要走!”北冥墨雨一急,就要上前,仍是御林军的人牢牢困住他,大急之下望向北冥烈风,却见后者毫无动静,只是沉了一张俊颜,好像在想着什么。
“哼,北王,好容易我们见了面,北王是不是也该跟老夫有个交待?夜修那个遗孽杀我六儿,不交出凶手,还劫狱私自带出疑犯!你致我钟府于何地?”
不待北冥烈风动作,钟虎枫已步出众列,独自立在场中,瞪视着北冥烈风,一时间,劲气暗涌,有些个禁不住的文官都面色发白,忍不住后退几步。
西君泽看这架式,有钟虎枫拖着,北冥烈风一时并不会追上来,反身对着司马野遥遥一拱手,就上马而去,送嫁的大队已依西君泽一同开拔,缓缓的向西行去。
“大哥!”看着司马若水就这么走了,北冥墨雨大急看向北冥烈风,后者却只看着眼前的天朝镇国大将军钟虎枫。
良久,北冥烈风才收了一身劲气,收敛到无声无息:“钟老,雪芙的事,本王自会给个交待,但是,不是随意找个替罪的人就罢了,本王定会找出真凶,给钟老一个交待!”
钟虎枫也收了劲气,冷哼一声,并不理会,转身对司马野行了一个半礼,算是方才私自出队的抱歉,就回了原位。
“这算什么?”北冥墨雨恨恨一跺脚。秦峦国的迎新大队及天朝的送嫁大军均已走远,钟有为也不再为难北冥墨雨,一挥手,御林军有续的退开,放开了对北冥墨雨的牵制。
一收获自由,北冥墨雨恨恨的扫了在场每一人,从钟有为、钟虎枫、北冥烈风最后到司马野,终是一提气飞离而去,白色身影几个跳跃,就不见踪影。
北冥烈风冷冷看向司马野,后者沉着脸,对前者微点一下头,就转身回宫。
“皇帝哥哥,不要走那么快!等等语嫣!”南语嫣从小到大,哪里经过这阵仗,方才她的小心肝已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可是皇帝哥哥一直没有想往常一样笑着安慰自己,从始致终都是冷着一张脸。
北冥烈风也跟着司马野步入内堂。
钟有为拦住北冥烈风:“北王,入宫内请卸去武器。”声音不卑不亢。
“有为,退下,不必防着风儿,自家孩儿。”司马野没有回头,金色的龙袍,却印称着背影有几许寥落。
钟有为一愣,一下子回过神来,退到一边,任北冥烈风跟着司马野入了内殿。
“小舅舅,也许今日我还可以这么叫你,今日以后,我们便是君臣了吧。”北冥烈风冷笑一声,眼中竟也有些寂寞。
最是无情帝王家,什么舅舅,什么自家人,不是过寻常人家的天伦,皇家,不需要,需要是无尚的至高权利的巅峰!
“你是不是想问朕‘七日醉’的事?”司马野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静静的看着阶下的北冥烈风,安枫玲的孩子,终是长大了……
“皇上,或许能告知一二。司马若水那样的蠢女人,如果没有人背后的支持,一定不可能进到天牢那种地方,也没有能力拿到‘七日醉’这种绝世之毒。”北冥烈风也轻叹一口气,夜修死了,天朝最大的敌人被消除了,可是跟司马野之间的间隙却慢慢的变大,也许从今往后,再也不是小舅舅,就是君臣之礼了。那个不拜天子的北冥烈风也将不复存在。
“不错,天牢的令牌,是联给夜若水的,但是‘七日醉’并不是联所有。”司马野淡淡的摇摇头。
“皇上的意思就是,皇上也没有解药?”北冥烈风冷哼一声,这答案在意料之中,不由扯出一丝冷笑。
“皇上,臣请归封地。”北冥烈风行了一个武将的大礼,深深的拜下去。
“你,竟要回北城?”虽是有各种想法,司马野仍是一惊。
“是,皇上,现在帝都已定,有了钟家两位将军,臣也可以放心了,以皇上的能力,再创一个辉煌的天朝盛世,指日可待。臣这么多年来,心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报仇!现在仇人已诛,臣也可以放心离开了。”虽说是要走,可是北冥烈风仍是有些淡淡的惆怅。
第70章()
“不走也可以,你本是安枫玲的孩子,她临终把你们两人拖负给我……”司马野还想说什么,却被北冥烈风摆摆手,制止了。
“皇上,祖训,外姓王爷不得长驻帝都,臣在帝都留连十年,也是有违天朝祖制。”北冥烈风抬头望向司马野,现在他不再是一个需要何护的孩子了,“小舅舅,能否念在我娘的份上,把‘七日醉’的解药给我?”
司马野脸色变了一变,眼眸沉下:“你不相信朕?没错,我是不喜欢你那个王妃!因为她姓夜!姓夜的都是我司马氏一族的仇人!包括那个夜若水!如若不是那个秦峦的蠢货用了不错的交换条件,她也该死!”
北冥烈风轻叹一口气,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马野。
“夜湛依,哼。联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让夜若水去天牢,以那个女个的妒忌心,一定不会放过她那个亲姐姐。不过,那‘七日醉’倒真不是联给的。你知道为什么?风儿?曾经,你是我天朝的骄傲,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冥王北冥烈风!那样的北冥烈风是没有缺点的,可是自从有了那个女人,没有缺点的北冥烈风变得有缺点了!这,联,绝不允许!”司马野低吼着咆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