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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拿手指磕磕自己的牙齿,叫道:“死丫头,快给我看看,看看有没有我的好。”
况玉花瞟了一眼田原,脸微微一红,她发现田原正顾自走着,没在意她们在说什么,就张开嘴,想快点把这小丫头打发了。
依依右手的食指在况玉花的牙齿上轻轻磕了两下。
点点头。
她趁况玉花不备,手形忽然一变,在况玉花张开的唇上轻轻一拍,把藏在手心的一粒药丸拍了进去。
况玉花一惊之下赶紧闭嘴,慌乱中却把药丸吞了下去。
依依双足轻点,敏捷地跃到一边,拍手笑道:
“死丫头,叫你也尝尝我的厉害,你服下去的是‘千年阴魂不散哎呦丸’快快跪地求饶。”
“本姑娘可以看在你是臭小子的媳妇,臭小子是在下的朋友,在下会催好听的曲子的份上,给你一粒解药。”
依依叉着双手,得意地说。
第173章 自己讨来的活()
田原在她们前面不远处走着,依依把药丸拍进况玉花嘴里这个举动他没瞧见。
他突然听到依依又在扯什么千年阴魂不散哎呦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此时天早已亮透,他们把那片树林已甩出很远,正走在通往城里的路上。
况玉花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这下毒老手,无意间却中了这小丫头的诡计,又好气又着急,一掌击向依依。
“臭小子救我,你媳妇要打死我。”
依依紧走两步,赶上田原,躲到了他的身后。
田原眼见好端端的,况玉花怎么突然出手就打依依,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况玉花身子摇晃了两下,软绵绵倒在地上。
田原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她中了依依的什么“千年阴魂不散哎呦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鼻孔里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这毒性散的好快。
“依依,你给她吃了什么?”田原厉声道。
依依嘴里笑道:“你媳妇自己谗嘴好吃,我却怎么知道。”
她眼见况玉花服下药后只不过眨眼功夫,就毒性发作倒在地上,亦是吃了一惊。
这药丸是她在梦天娇房间里看到偷偷拿出来的,究竟是什么药,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千年阴魂不散哎呦丸”,却是她胡诌的,她气恼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况玉花的夺魂散,就想找机会出口怨气。
没料到落花门的药丸居然这么厉害,她心里岂有不得意的。
田原用手探探况玉花的脉息,幸好一时还无性命之忧,心下略宽。
田原轻声唤道:“况姑娘,况姑娘。”
况玉花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仍自昏迷不醒。田原扭头急叫:
“依依,还不快给解药。”
依依侧身走了开去,冷笑道:“这却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管你们这对烂污的事情。”
田原气得不行,正欲发作,心里忽然一闪,他站起身,笑道:
“好了,你不管我也不管,这下云南也不用去了,解药也没处拿了,你横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
依依心里咯噔一下,她起先只顾得意,没想到这层,田原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况玉花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要命。
五花手教的听说她毒死了况玉花,肯定要找她寻仇,不找她寻仇,也会很乐意看她死去。
她还想要解药,那真是做梦。
这一下依依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这几粒药丸,本来她就是从梦天娇那里偷的,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会有解药。
而对五花手教和落花门这样的使毒老手来说,本来就是解药比毒药看管得紧。
毒药要施放,很多人都能得到,解药要救人,救谁或不救谁,也只有门主或况玉花、月儿这样的大弟子才有权决定。
落花门的毒药自然是厉害的,怪不得眨眼间况玉花就倒在地上,恐怕再有两个时辰,况玉花就恶毒攻心一命呜呼了。
况玉花一死,乖乖,自己岂不是最多也只能活三个月了?
依依越想越怕,真如自己也中了毒马上要死去一样,急得不行,一时间没了主意,跺着脚哭了起来:
“臭小子,你敢欺负我,我叫爹打死你!”
田原见她突然哭了起来,知道她心里已经怕了,这才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田原听依依抽抽搭搭哭了半天,方才弄清这药是她从落花门偷来的,却真的没有什么解药。
田原的手脚冰凉,他想落花门的毒药,那必是落花迷津无疑了,这还了得。
他倒不担心解药,心想要是到了落花山庄,自己求求月儿,想来月儿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不会见死不救。
只是,从这到落花山庄,怎么算也要十天左右的路程,这当中况玉花能不能撑住?
眼下也没其他的路好走,只有尽快,尽快。
他把这道理和依依说了,依依破涕为笑,她想半路上实在不行,臭小子和自己再给这死丫头输输真气,或许还能吊命,到了落花山庄,那些臭丫头看到臭小子来,自然会竭尽全力。
两个人立马起身,这地方人烟荒芜,只有先把况玉花背回城里,再雇马车急行。
男女有别,田原不便背着况玉花行走,自然只有依依来背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杭州城方向走去,依依背着况玉花在后面跟着,一会儿哭一会儿骂,一会儿又直嚷臭小子我快累死了。
依依心里是又气又恼,没想到自己把她毒倒,此番却要背着她走,恨不得把她狠狠摔在地上,想想又是不妥。
自己的性命可在她的手里,这死丫头要是死了,自己又怎能活命?
依依气喘吁吁道:“臭小子,我可真的背不动了。”
田原懒得理她,顾自朝前疾行,依依看看田原的背影,啐了一声,没奈何,只有把背上的况玉花往上挪挪,憋足劲再往前走。
依依一边走一边嘴里骂个不停:
“臭小子,你不得好死,自己的媳妇却要我来帮你背,你等着,到了落花山庄,我让你一堆媳妇打成一团。”
“喂,臭小子,快等等我。”
她看看田原还是顾自走着,只好继续骂着:
“臭小子,我要让蚂蚁把你咬得七孔八洞,哼,你身上又没蚂蚁怕的药。”说到蚂蚁,她忍不住回头看看况玉花腰间的竹筒。
她看到竹筒还封扎得完好,放了点心。
田原在前面叫:“快点,马上就要到凤山门了。”
依依没好气道:“快你个鬼,烟囱鬼树叶鬼铁皮鬼,我背着你媳妇呢,你倒轻松,空手空脚的还叫我快点。”
她看看田原的背影,狠狠道:
“臭小子,你喝酒么要醉个半死,走路么要跌个大跟斗,你等着,你看我不用‘千年阴魂不散哎呦丸’毒你,让你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她说到“哎呦哎呦”时,背上的况玉花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依依冷不丁听到笑声,吓得“哎呦”一声惊呼,双手一松。
背上的况玉花跌在地上,痛得也是“哎呦”一声惨叫。
第174章 马是旧的,骑手是新的()
况玉花嘻嘻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田原闻声转过身来,惊道:
“况姑娘,你怎么”
况玉花笑着打断了他:“自然是依依姑娘看臭小子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又能吹好听的曲子的份上饶我一命,给了一粒解药。”
况玉花并不知晓依依所说的在下是指宇文燕,她只是把依依的话依样画瓢学嘴一遍,至于谁是谁媳妇之类的话,自然免去不提。
依依醒悟到梦天娇这些药丸屁用没有,自己中了况玉花的诡计,白白背了她这一大段路程。
依依怒道:“死丫头你敢骗我!”
话音未落,早就一掌击出,况玉花侧身躲过,顺势一把握住依依的手腕,依依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另一只手又一拳打来,仍被况玉花握住。
田原见此情景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转身慢悠悠往前走着,不去管她们的事。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参合进去,依依只会更纠缠不清,不肯罢休。
好在况玉花没事,落花山庄可以不用去了。
田原心里一高兴,扯开嗓子唱起歌来,歌声掩过身后那两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依依双手受制,动弹不得,恼急中突然一撮嘴唇,一口吐沫啐向况玉花,况玉花扭头躲过,笑道:
“你这又是从落花门偷学的什么暗器,小心,别经血不调了。”
她凑近依依耳朵道:“你害不害臊?”
依依听她这话颠三倒四,反倒一楞,况玉花双手一松,笑吟吟地退到一边,口中道:
“你什么药不好偷,为何偏要偷梦天娇这专治经血不调的药。”
况玉花腰肢一扭,笑吟吟地朝前走去,依依傻乎乎站在那里,面红耳赤。
怪不得死丫头吃了这药没事,原来,原来是这么种药,依依气恼地跺了跺脚。
她看着况玉花的背影,心道:再么糟糕,死丫头要是把这事和臭小子说了,岂不没趣,自己还不被臭小子笑死?
当下也不敢再发作了,只好跟在他们后面,慢慢地走。
她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粒药,啐道:“什么鬼药。”
右手一扬,正欲把它们掼得远远的,手挥到空中突然停住,吃吃一笑。
她把药丸重新放回怀里,三步两步追上前来,凑近况玉花,低语道:
“死丫头你害不害臊,什么药不好吃,偏偏要吃这种药。”
一句话说得况玉花满脸通红。
原来,落花门上上下下都是女子,习武练功,生活又极没规律,一些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孩,难免会落下这样那样的女儿病。
梦天娇动手配制一些药丸,专治此类病症,偏偏又被依依偷去。
这药本身极普通,是以梦天娇也没专心藏好,无非是用了一些吴茱萸、桂枝、人参、当归、甘草、白芍之类研磨而成。
五花手教一样也有这药,况玉花也真服过那么一两次,所以前面药一到嘴里,她就猜出个大概。
当下她也不动声色,将计就计,故作被毒倒的样子,逗逗依依,也吓一吓她。
三个人往前走了不远,过了一架小桥,隐约听到路旁的森林里有马打着响鼻的声响。
他们会意地看了一眼,蹑手蹑脚进了树林,辰初时分,树林里还显得昏暗朦胧。
三个人透过淡淡的晨雾朝树林深处张望,七八个莆田派弟子围坐一圈,显然是奉命在此伏击况玉花他们的。
紧张地熬了一个通宵,现在人人都疲惫不堪,耷拉着脑袋打盹,人群中的篝火也熄灭了,冒着袅袅的青烟。
七八匹马拴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上,不停地用蹄子轻轻踢踏着,或摇头晃脑打着响鼻。
马的声音恰好掩盖了三个人行进的脚步,他们走到离那群人很近的地方,那些人还睡意正酣。
况玉花不出声地冷笑,取出一截细长的竹竿,想把竹竿中的药粉吹向人群,田原赶紧摆了摆手,况玉花只得作罢。
三个人从他们身后绕过,悄悄地接近马群。
依依冷不防纵身一跃,一剑削断系着的缰绳,跃上马背,马从莆田派弟子中间冲了过去,把他们从梦中惊醒。
田原和况玉花见状,也赶紧翻身上马,趁那些人还没醒悟是怎么回事,策马冲出树林。
到了路上,三个人并驾齐驱,田原正想埋怨依依,依依却忍不住大笑起来。瘦小的身体伏在马背上不停地抖动。
她边笑便回头朝后看着,渐渐落到了他们俩人的后边。
依依以前没怎么骑过马,骑术不精,再加上胯下的那匹马对原主人似乎颇有情义,摇头甩尾一个劲想走回去。
依依右手紧紧拉着缰绳,左手在马颈和马背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击打着。
她越打那匹马就越不听话,最后索性停下来再也不肯往前走。
气得依依在马背上大声叫骂:
“臭小子,我打死你,臭小子,叫你走你敢不走,我打死你打死你,臭小子!”
田原和况玉花勒住马,回头看到这情景,况玉花嘻嘻笑着,田原则是又好笑又好气,也搞不清依依是在骂马还是借故在骂他。
那匹马打了两个响鼻,垂下了脑袋,任凭依依怎么拍打,它却扭转脖子去啃路旁刚刚抽芽的青草。
依依腮帮子鼓鼓的,一双大眼瞪得滴溜圆,田原和况玉花再忍不住,高声大笑起来。
依依恼怒至极,从马镫里抽出右脚,用脚后跟在马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马突然受了惊吓和疼痛,猛地抬起前蹄直立起来。
田原和况玉花齐声惊呼,依依眼看就要被马从背上掀下来。
却见她右手甩掉缰绳,上身往前一冲,双手紧紧抱住马颈,马又受到惊吓,撒开四蹄朝前疯狂地奔驰。
马奔过他们身旁时,田原和况玉花赶紧驱马避开,他们看到依依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抱着马颈,脸色吓得煞白,嘴里却不停地骂着:
“臭小子,死臭小子,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马驮着依依疾足狂奔,眨眼间就转过前面弯道,不见了踪影。
田原和况玉花赶紧追上前去。
等他们追过弯道,两个人忍俊不禁,伏在马上大笑不已。
那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仍像前面一样,摇头晃脑,悠闲地啃吃着路旁的草。
依依在马背上,又击又打,马就是不理睬她。
第175章 马没了,人还被砍一刀()
田原笑道:“依依,我俩换一匹骑骑。”
依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臭小子,还不都是你,弄得它不肯听话。”
田原又笑:“这倒奇了,它不听你的话,关我何事。”
依依双眼一瞪,骂道:“你是臭小子,它也是臭小子,俩个臭小子碰到一起,它看到弟弟来了,自然就想和你亲热亲热。”
话未说完,依依自己倒先给逗笑了,那匹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抬起头,朝远处嘶鸣了一声,脑袋上上下下不住地点着。
依依笑骂:“臭小子,你高兴什么!”
脚后跟用力一踢,这回早有防备,马还未直立起来,她身子就往前伏倒,双手紧紧抱住马颈。
马吃了一惊又往前疯跑,跑了一段再停下来。
如此反反复复,田原和况玉花肚子笑痛,依依脸涨得痛红,恼道:
“我道是什么,原来还有个臭丫头,它看到弟弟又看到牙齿黑黑的弟媳妇,就更不听话了,喂,臭小子,你说是不是?”
马低头吃草,面对依依的叫骂无动于衷,依依抓住马鬃猛扯:
“让你说是你不肯说,不让你说,你偏偏乱叫,臭小子,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马这下疼痛不已,怒啸一声。
依依赶紧伏下抱住马颈,没料到马这次没抬前蹄,而是后蹄猛地一蹬,屁股撅得老高,依依一个筋斗摔到马前。
幸好田原见机行快,右手在自己的马上一按,人从自己这匹马,跃到了依依那匹马,猛扯缰绳,惊吓中的马硬生生被他拉得抬起前蹄,没往前狂奔,否则依依定然被乱蹄踩到。
依依在马立起来的当儿滚到一边。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魂未定,脸吓得比纸还白,嘴唇哆嗦着。
她一拐一拐朝边上走去,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