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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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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来吹的?”依依睁大眼睛,“哇啦哇啦吹的?你吹给我听听,我看有没有我们街上的傻瓜吹得好听。”

    宇文燕笑道:“自然没有。”

    依依抬了抬手:“吹吧,吹吧,不好听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

    宇文燕手持陶埙,吹了起来,他此时吹奏的正是那首寒江独钓,依依初时还嘻嘻嘻嘻笑着,到了后来,她听得入迷,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呆呆地盯着宇文燕。

    埙声也勾起了田原的心酸往事,他觉得这曲子好象在哪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也就懒得去想。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从曲子里,似乎看到自己在雪地里走,一个人,孤零零的,雪下得越来越大。

    田原看到这个画面,清晰地闪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心道:“我是不是也喝醉了。”

    他晃了晃脑袋,发觉脑袋并无异样的感觉,这才放了心,不过,他连一口酒也不敢再啜了。

    他垂着头郁郁寡欢地听着,他脸朝着外面,看到街上,丐帮弟子越来越多,他们在酒楼前并不停留,看一眼就匆匆而过,留在对面,盯着酒楼的,始终是那两个叫花子。

    田原把头转回窗内,吓了一跳,他看到依依早已泪流满面,神情凄楚。

    田原又想起那夜火边的情景,心里顿起怜悯之心。

    田原轻轻地唤道:“依依,依依。”

    他叫了五六声,依依都没有反应,两眼呆呆地盯着宇文燕手中的陶埙,泪水一个劲地流着。

    一曲吹完,宇文燕轻轻舒了口气,放下陶埙,三个人呆呆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依依叹了口气,神情肃穆道:

    “在下,说真的,你比我们街上的傻子吹得好听多了。”

    说完这话,她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水,赶紧别过头,用衣袖擦去,嘴里嘟囔着:

    “臭小子,你干什么把酒洒到我脸上。”

    宇文燕怔怔地坐着,猛然间身子一震,发出一连串激烈的咳嗽,田原关切地问道:

    “宇文兄?”

    宇文燕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碍事。”

    他突然从座位上跃了起来,落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空地上,身影晃动,手指在空中划动,过了一会,他叫道:

    “依依,给我刀。”

    依依把桌上的刀扔给了他,他呛啷一声拔出刀鞘,在空中舞动起来,劈、抹、撩、斩、刺、压、挂,走势灵活,刀光闪闪,田原看了暗自心惊。

    宇文燕身形一变,刀光倏地收拢,凝滞在空中纹丝不动。

    稍顷,刀又慢慢走动,点、横、撇、捺,在空中书写起颜真卿的多宝塔裨帖,田原惊叹:

    “这不是以刀施展悬书功法么?”

    一招一式,竟已威不可挡。

    依依连声叹道:

    “好!好!在下,你写的这是什么字?这个呢?什么,我没听清,你说是什么字?”

    宇文燕收刀立定,怔怔地想了一会,叹道:

    “田兄,你看我这刀中,到底有甚么古怪?”

    确实,田原也看出来,他这一路刀法,虽威不可挡,但比之悬书功法,却又有较多破绽,世上没有破绽的武功是没有的,武功的高低,就看谁的破绽更少。

    田原试想自己以悬书功法与宇文兄过招,极有可能十招之后就破刀而入,点中他的要穴,他这路刀法与悬书功法相比,显得更为浮躁、做作,似乎是有意为之而少浑然天趣。

    原因究竟在哪里,田原也想不出,他想此刻要是倪兄或黄兄在的话,自然能够看出,自己比之他们,自然还遥不可及。

第145章 大哥,这是醉驾() 
田原琢磨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宇文兄,不瞒你说,在下,在下也说不清。”

    依依奇道:“喂,臭小子,他是在下,怎么你也是在下,算了,索性我也在下一回,大家在下在下。”

    宇文燕和田原都没吭声,两个人低着头,怔怔地想着这件事。

    最后,两个人几乎同时一声长叹,相视苦笑。

    宇文燕坐在那里,用手比试着,手腕上下翻动,隔了一会,自己又摇了摇头。

    依依瞪大眼睛盯着他看,她又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看看,突然笑道:

    “在下,你的手真好看,像个娘们。”

    宇文燕哈哈一笑,他举起酒,两个人碰了一下,又是一碗而尽。

    依依来劲了,她看到伙计把一坛酒刚刚打开,她指指田原,和伙计说:

    “别给这个臭小子了,去,去,拿一摞碗来。”

    伙计把酒坛放在桌上,拿了摞碗过来,依依呯呯呯在宇文燕面前又排了三只,然后在自己面前也排了三只。

    她招呼伙计:“来来来,统统满上。”

    伙计看看田原,田原正看着窗外,看看宇文燕,宇文燕笑着点头,再看依依,依依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倒酒。

    一坛酒,不多不少,正好倒了八碗。

    宇文燕也不打话,一仰脖子,把四大碗酒都倒了下去,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地。

    依依跟着也想把面前的四碗酒喝下去,喝了两碗,看到宇文燕倒在地上,嘿嘿傻笑道:

    “臭小子,你看在下,在下躺到地上睡,睡着了。”

    话音未落,自己也软绵绵瘫倒在地。

    田原心里暗暗叫苦,他想这一醉就醉了两个,却叫自己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让他们躺在这酒楼里吧?

    田原朝窗外看看,发觉街对面的丐帮弟子已增至四位,凑到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不时地朝这里张望。

    田原不知自己怎的又得罪了丐帮,或许是他们记恨依依的当众羞辱,纠集了人手前来寻仇,看样子这个小镇已不可久留。

    伙计过来,手捧着一捧银子,他说:“这位客官,在这里喝了两天两夜,其实要不了这许多银子,小的要不说银子不够,只怕他会一直喝下去,会喝出人命的。”

    田原点了点头。

    伙计继续道:“小的只能诓他银子不够了,没承想”

    田原哈哈笑道:“没承想又来个个大佬官。”

    伙计嘿嘿笑着。

    田原问伙计,他能不能帮助买一辆马车,自己好带着这两个朋友走。

    伙计为难地摇摇头,他说不远有个客栈,可以帮着一起背过去。

    田原推说自己还有急事,不能在镇上耽搁。

    伙计挠着头,他说这时节却到哪买马车去,此地只是一个小镇。

    伙计迟疑了一会,又道:“唉,看你们出门在外也怪可怜的,本店倒有一辆运货的马车,小的和掌柜说说,或许能匀给你。”

    田原大喜,忙道:“劳驾去求个情,多谢多谢!”

    伙计去了没多一会,笑咪咪笑咪咪过来,看样子事情已办妥了。

    田原结清了银子,再到楼下一看,不禁哭笑不得,伙计拉来的是一辆平板马车,空荡荡连个车蓬也没有。

    伙计倒好心,怕路上颠簸,在车板上铺了厚厚一层稻草。

    这一来就更不堪入目,倒象乡下人用来拉牲口的。

    田原抓了半天头皮,想想也没其他办法,只好与伙计俩人,一人一个,把俩人背下酒楼,让他们头脚相抵,仰天躺在车上。

    田原赶着马车慢悠悠在街上走,又惹了一帮围观的人,跟着马车跑。

    田原瞥见几个丐帮弟子,混在人群当中,一直跟着到了镇口。

    出了小镇,田原回头看看身后再没人跟踪,一甩马鞭,马车辚辚地朝前驶去。

    大道上闲寂无人,冬天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马车在淤泥中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拉车的两匹老马不停地打着响鼻,甩头晃脑,显得筋疲力竭。

    田原轻轻地骂了一声,把车拐进大道旁的一块空地。

    空地的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从大道上看过来,看不到这里的人和车,是个隐秘的所在。

    他跳下马车,抓了一把稻草掼在地上,任马在空地上嚼着。

    看看马车上的俩人,睡得正香,阳光把他们的脸孔照得红扑扑的。

    依依在睡梦中嘟囔几句,含含糊糊不知说些什么。

    她翻了个身,把一只脚压到了宇文燕脸上,田原笑着摇了摇头,怎的连昏睡着还这般霸道?

    他把脚轻轻搬了开去,没过一会,依依的另一只脚又在宇文燕胸口踢了一下,宇文燕在梦中嘟囔了一声。

    马车旁都是烂泥,田原走到不远处一块突出地面的岩石上,躺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头顶一碧如洗的天空。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把头稍稍侧了一下,不直视太阳。

    他看到天空中有两只老鹰在飞翔,不停地打着圈子。

    田原心想,自己要是能变成鸟那有多好,君临万物,脱离地面所有的苦恼和纷争,自由自在无所牵挂。

    他想起自己和多多在鬼见愁的山洞里,那时饥饿难耐,想逗引天上的老鹰,他听到自己尖锐地叫着,多多在边上咯咯轻笑。

    田原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多多的笑声,他往四周看看,只有风吹草动,那两匹老马,在安静地嚼着草。

    车上的依依,此刻叉手叉脚,两只脚都叠到了宇文燕胸前。

    田原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多多此时,会不会也正注视着这两只鸟呢?

    鸟落在多多的眼里,会溅起怎样的目光,她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幻想着能变成这两只飞鸟中的一只?

    鸟在空中飞着,不理睬人在想些什么。

    田原躺在岩石上,看着想着,倦意袭来,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田原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睛,太阳早已落进两边的山麓,天空中暮色沉沉。

    田原跳起身,不由得大吃一惊,四下里静谧得可怕,载着宇文燕和依依的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第146章 姐姐确实有点花() 
葛令威和花容俩人把吕不空草草埋了,在墓上做了一个记号,以便日后找寻方便。

    俩人担心金凤在后追赶,不敢久留,趁着天上还下着雪,匆匆地往前疾行,到了天明时分,雪早已停了,他们离开吕大哥遇害的地方,也有老长一段路程。

    俩人思来想去,最后断定,这大雪弥漫的日子不可能再有他人,吕大哥肯定是遭了金凤的毒手,只是,金凤从不使剑,吕大哥却是被人一剑穿胸身亡,这里边又有一些古怪。

    俩人眼见自己身后的足迹被雪遮盖,金凤一时难以追上,这才放慢脚步。

    葛令威始终一声不吭,双眉紧锁,脸色凝重异常。

    花容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虽说吕大哥死了,她心里难过的程度不亚于葛令威,但悲痛还是难以减轻那种奇妙的身不由己的兴奋。

    她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这样单独和二哥在一起了,经历了这般漫长的等待和折磨人的牵挂,二哥终于平安无事回到自己身旁,花容怎能不兴奋呢?

    她偷眼窥视葛令威,发觉他的脸色凝重,心里也为之一紧。

    猛然想起吕大哥的死,刚才还活泼闪动的眼睛顷刻黯然,在心里狠狠责备起自己,在这种时刻,说甚么也不该有丝毫的高兴才是。

    可没过多久,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攫住了她的心,使她行进中的身体竟微微颤栗起来。花容轻声道:“二哥。”

    葛令威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盯着花容,他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栗,轻轻地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到了花容身上。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许久,默不作声,末了,葛令威又是叹了口气,怜爱地说:

    “七妹,走吧,我们再赶段路。”

    花容的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俩人继续往前行走。花容不时地转过头去看着葛令威,葛令威凝重的脸色渐渐明朗,他终于也转过头来,朝花容笑了一下,花容猛地一个哆嗦。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到一起。

    花容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就在她的手和葛令威的手握到一块的瞬间,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里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叹息。

    在这一瞬间,她猛然想到,从今往后,不管是风里雨里,也不管前途多么坎坷,都只有他们俩个在一起了。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哪怕是死,也该这样手握着手,互相温存地笑着走过去。

    她突然就想抱着二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但她不敢,她害怕二哥理会错她的意思,不知道她这哭声完全只是为了他们俩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地闪过她的心头。

    她觉得就在那一个瞬间,她心里隐隐觉察到一种残酷的不安,仿佛二哥以外的任何人都与她无关,她对任何人的怀念和悲伤都遮挡不住她对自己能单独与二哥在一起的喜悦。

    她清清楚楚地想起那天在丐帮杭州公所,少爷一剑刺中二哥时,自己突然抢上前去,毫不迟疑就是一掌。

    此刻她仿佛看到自己那时的目光,这目光里有的只是仇恨,如果那天少爷再不走开,她难以肯定自己会不会与少爷拼命。

    她记得那种感觉,剑光一闪时她的心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一个自然而然的举动就是保护二哥,不管对方是谁。

    花容暗自问道:如果那天出剑的是师父师娘,你又会怎样呢?

    花容猛地一震,“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有以哭来减轻对自己的责问,以哭来遮蔽所有一切难以排遣的复杂的情感。

    葛令威紧紧抱着她,双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低语道:

    “七妹,七妹,别难过,大哥的仇,总有一天我们会报的,七妹”

    葛令威越说,花容哭得就越伤心,头偎在葛令威的怀里不停地摇着。过了许久才抬起眼来,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太阳升起来了,温和地照在他们脸上,照在四周的雪原上,反射着一层如梦如幻的红光,寒风吹乱了花容额前的头发,她冻得通红的脸颊突然一笑,紧接着又哭起来。

    两个人往前再走一段,葛令威突然停住脚步,他道:

    “七妹,我们往回走吧,继续走下去,迟早要被金凤追上,我们出其不意,偏偏迎着她去,只要侥幸躲过不与她碰面,她追得越快,就离我们越远。”

    花容恍恍惚惚地点头,她觉得二哥这话极有道理,即使没有道理又怎么样呢?二哥说要往哪走,我自然就会跟着。

    俩人转身从原路返回,葛令威一路上十分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

    到了黄昏,他们重新站在吕不空的墓前,花容恍恍惚惚,有一刹那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吕不空的死似乎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

    她记得许久以前自己依稀来过这个地方,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四周都是白色的雪,她和二哥挖着挖着,好不容易在这地方挖了个坑。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花容猛一激凌清醒过来,这才明白这是发生在昨夜的事。

    她睁大双眼,惘然地朝四周张望,经过一个日头的照晒,雪不知何时已融化净了,旷野里四处都是泥泞,脚睬下去发出难听的咕吱咕吱的声音。

    再往前走,他们又回到昨夜离开的那座房子,此刻已近子时,化雪的日子,四周黑漆漆的。

    俩人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一堆灰烬,葛令威用手探探,灰烬早已冰凉,断定这火是金凤生的。

    葛令威舒了口气,放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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