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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教授,我”紧抿着唇,沈离兮脸上有着委屈。照顾了他一整夜甚至还心心念念地给他准备午餐,得来的却是他如此毫不留情的语气,且是赶她离开。
“不管你昨天是以怎样的形式留在这儿。很显然并未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现在我醒了,我有权利行使身为房主的驱逐客人权,请你配合。”
一字一句完全不给沈离兮留下来的机会,云以晏的声音清淡得近乎于无情。
想到昨日那个因高烧而陷入昏迷中的脆弱男人。
心底男神般的人物,只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仿佛才能够更加贴近他一点。
沈离兮突然便觉得自己悲哀。
突然便想起了昨天他那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她的话。
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他居然将她的名字告诉了他的朋友。
若他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将她的事情告诉他的朋友?
想到此,浑身便有了止不住的勇气。
沈离兮紧了紧自己的手,似要给自己无尽的勇气:“云教授,我们昨天什么都做过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他的朋友说,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
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他必定会对她负责。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最遵循传统道德的男人呢?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可就因为那层道德束缚,让他跨不出那一步。
她想,她在他花费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他不是遵循传统道德吗?好,那她就给他机会遵循传统道德,让他对她负责!
一向柔弱见了他便是下属见上级学生见老师的姿态,此刻的沈离兮目光中含着无限的坚定,再次强调:“云教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第68章 我毁约()
想起昨夜睡梦中的那个暖源,云以晏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
俊脸紧绷,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气。
经历一夜原本稍有起色的面容,也突地颓丧一片。
他环视着房间内被丢在床尾的属于沈离兮的衣物,俊脸倏忽间冷凝:“你需要我怎么对你负责?”
“你你得娶我!”大着声音,沈离兮不让自己败下阵来。
闻言,云以晏笑了。
那张明明温润的脸,笑得温柔,却那般疏离,仿佛永远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这一生都只对一个人负责,那个人,不会是你。”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这样将她给拒绝了。
沈离兮突地便有些不甘心。
明明那个男人说他是很传统的,明明,以他传统的性子,该对她负责才对。
“你睡了我,就该对我负责!我已经跟了你了,我的清白已经没了”咬着嘴唇,牙印一点点划过唇畔,沈离兮做着最后一搏。
“不要企图跟一名大夫谈论你的清白问题。虽然你的衣服脱了满床,可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为医生的我不可能不清楚。身为男人的我,也不可能不明白。”
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如果真的做过,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尤其他昨夜还高烧昏迷,整个人有气无力,又怎么可能还有精力?
多年的医生不是白当,而他也很清楚,他的人名字典里,除了倾玖两字,其余的名字,断然不会让他铭记过多。
“但你确实是搂了我!虽然是我主动脱了衣服爬上了你的床,可可我根本就只敢躲在被子里什么都不做。是你主动将我搂住的!”
脸色绯红,不知是因为羞红的还是据理力争产生的。
这是,实话。
云以晏完全无言以对。
即使再昏沉,他也依稀有一点印象。
明明身体滚烫得厉害,他却感觉到万般严寒。
所以,便下意识地靠近了那抹突然出现的温暖。
自从放弃h市的教学回到多伦多,他让自己永远地处于连轴转的状态,不去多想不去多看,完全忘记另一个国度另一个城市的那个人,将自己的心麻木。
可麻木之后,便是无尽的难受。
企图用忙碌麻痹自己,夜深人静回到那空旷的别墅,需要面对的,便是无尽的冰寒。
陌陌离家出走居然会来找他,他完全是始料未及。
小家伙的突然出现,慰藉了他的所有感情。
使得他找到了一层突破口。
将那满满的爱,都倾注到这个孩子身上。
不需要再受到任何道德的束缚,对这孩子的关心,他可以正大光明。
也正是经历了陌陌那段时间与他一起睡的缘故,他昨夜昏迷时才有了那不该有的依恋,下意识地靠近那抹温暖。竟是将那抹温暖,当成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如今回想起来,他只觉得一阵悲凉。
“除了感情与婚姻,你可以提任何条件。”这是云以晏给出的答案。
起身走向浴室,他不再看她一眼。
很快,浴室内传出水流声。
那哗哗的水声,仿似他的心情,想要冲淡昨夜那不该有的动作搂。
沈离兮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那浴室的方向,原本的心如死灰,却蓦地被一抹希望所替代。
她想要的便是他的感情与婚姻。
虽然他不能给,可他却答应她可以提任何条件。
那她,为何不利用这样的机会?
她喜欢这个男人。
喜欢了三年。
自从他来医院,她的整个人便不正常了,一天到晚小鹿乱撞,一天到晚只为了能让他多注意到她,他加班到多晚,她便陪着加班到多晚。
他是在医院工作的动力以及人生的目标。
既然是她此生都要拿下的目标,她不介意再多花些时间。
三年都付出了,不怕再等上几年。
“云教授,我想好了。我可以不要你的感情和婚姻,但我希望当你的女朋友。”她朝着浴室的方向开口,满怀希冀。
掷地有声。
水声哗哗,似乎要将她的声音掩盖。
可里头的人,很显然将这一切听得分明。
“不可能。”
“可你说了,只要不是有关于感情和婚姻,我就可以提任何条件。”
“女朋友包含感情。”
“那我就当你的假女友,你可以不用对我付出任何的感情。”
“抱歉,恕我无力办到。无论是我的女友还是我未来的妻子,我都只希望是同一个。既然你不可能成为我的未来妻子,我为何要让你当无谓的女友?”
身上穿着浴袍,他打开浴室门,碎发上尚还沾染着湿意。
他几步走向床头柜,将上头的手表拿起,戴上:“麻烦你离开,等到你想好了你的条件再来找我。”
“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沈离兮的脸色已不能用死灰来描述。
他,竟绝情至此。
据医疗统计,是各大医院中gta最好的医院。
云以晏直接销假回了医院。
“教授,12床病人有情况。”
简单地翻看病例,云以晏跟着见习医生往外走。
“病人因车祸受伤入院,诉右侧胸痛难忍。体检:t36。5c,p114次分,r25次分,bp9055mmhg,神志清楚,口唇发绀,呼吸急促,烦躁不安,脉搏细速,四肢湿冷,右侧胸壁有一3cmx3cm大小裂口,伴出血不止,可随呼吸听到嘶嘶声。”
院里有严格规定,任何一名医生都对他负责的每一台手术负责。一旦已经确认某病人属该医生负责,中途如需更换医生或者会诊交流,需得到院领导审批。
该见习医生是云以晏带的,手术综合能力强,跟台了半年之后便已经操刀。
“胸部损伤,开放性气胸,休克早期。”这是当初入院的诊断。
到了病房,里头的患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英国籍男人,一个劲用伦敦口音喊着疼。
云以晏查看了下情况:“患侧胸腔与外界相通,负压消失,肺萎缩,随呼吸过程,纵隔左右摆动严重影响呼吸和循环功能。”
“立即封闭伤口,用厚层敷料贴于胸壁再加压包扎。依旧疼痛不止的话可以考虑胸腔闭式引流,清创缝合伤口,控制感染。”
交代一番,他便已走出了病房。
走出住院部,午后的阳光照在宽大的白大褂上。
早餐和午餐都没有进过一点食物的胃部突地一疼。
“云教授,原来你在这儿!你什么都没吃就来医院了,我特意给你打包过来的。”
沈离兮小跑着过来,身上依旧是那件昨天的衣服,很显然她并没有回家去换。在云以晏离家后,直接将为他做的午餐打包送了过来。
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在八月的天,却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自然有同科室的小护士瞧出了猫腻。
沈离兮追云以晏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心知肚明,却也知道,云教授是绝对不会接受她的。
所以,也只道她昨夜必定去哪儿借酒浇愁今天才来这么晚不说,还一副狼狈样。
云以晏的视线落在她那张因为奔跑而发红的脸上,瞧着她那般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上的饭盒,仿佛透过她,瞧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从最开始对着他埋怨不已不得不恭恭敬敬背地里却大加恶损他的女人。那个从最开始谄媚巴结的“云教授”到最后对他直呼其名的女人。
“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放弃你心里头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留下这一句,他错身,倏忽间一顿,“不要再在我身上花费任何的时间,你值得被人捧在手心,而不是一味地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个被你喜欢的女人是谁?”身后,是沈离兮不甘的声音。
云以晏却已不愿再多言。
医院的食堂这个点应该还开着,他想,他该去果腹了。
“云以晏,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么虐待自己的胃的啊?居然大多数时候只吃压缩饼干?要不咱们交换条件,我以后替你跑腿买饭,你将我期末分数改改?”
他的课堂上,需要的是严谨与认真。
所以,任何一门考试,评分标准都是按照最严格的执行。
倾玖能够拿到69分,在他的班上,已经算是前三了。
最高分,也不过75分。
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个小女人对于自己的成绩是那般在意,在意到用功起来便没个形。其它功课门门95分以上,这门却只有69分,被她一度认为他是故意和她作对。
所以,不得不采取怀柔政策,居然还打算使用贿赂方式企图让他修改成绩了。
“你确定买饭有诚意?我怎么觉得亲自做饭更显得正式呢?”
“好!做就做!”
想起倾玖接受不平等条约后明明一副咬牙切齿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云以晏的神色禁不住放柔。面上的线条柔和,温润自然,沉溺其中。
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手中尚还带着温度的饭盒犹如最大的嘲讽,成为沈离兮的耻辱。
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依旧及不上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倾玖?你手机快捷键9设置的那个女人!”朝着他大吼出声,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一般人都会选择将重要联系人或者紧急联系人设置为快捷键1,可昨天她趁着他昏迷挨个用他的指纹尝试,成功解锁手机后,发现所有的快捷键里头,只有9这个数字,存着一个叫倾玖的号码。
玖,9,再加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答案,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这个叫倾玖的女人,便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那个人。
便是他一次次拒绝她的最终源头。
第69章 你不愿,别的男人愿意!1()
感受着身后的人歇斯底里的质问,云以晏知道,有关于男女之事,当断不断,便会永远难清。
以前沈离兮并没有对他过多的纠缠,甚至从未向他说过任何喜欢的话。他如果当面指出,让一个女孩子完全抹不开面子,甚至于造成误会与难堪。
可如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便将它说开:“对,就是她。”
“而且,如你所言,我是个传统的男人,我一生只对一个女人负责。而这个女人,只有她。”
几步跑上前,沈离兮望着他的眼:“你你和她”
“如你所想。”出口的声音有些黯哑与神伤,“可惜,最终我却无法对她负责。”想起那次上门提亲,想起自己留下的那对戒指,想起他承诺过倾老爹的事,俊脸上染上离愁。
“你还年轻,你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一时的情迷。或者仅仅只是从尊敬与崇拜上升而来。等到你真正遇到能让你心跳急速的那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非他不可,什么叫做舍他其谁”
医院的食堂相比于其它医院,更加难得的是那口感甚佳的营养套餐。
厨房的师傅看云以晏这个点才来吃饭,热情地又替他专程去热了饭菜。
“云教授,你这样每次都不按时吃饭身体吃不消啊,以后早点来,我给你做我魁北克的风味饮食,一般人可是尝不到我那手艺呢。”
“谢谢garcia大叔,每次专门为我开小灶做菜不说,还为了配合我的饮食专程学做中国菜。”
garcia是典型的魁北克人形象,高大粗犷,操着一口魁北克法语:“千万别谢我,多亏了你的福我才又多了解了中国菜的做法。以后我自个儿到外头去开小饭店,这地地道道的中国口味还能吸引不少顾客光顾呢。”
偌大的食堂,这个点也就只有稀少的几个人落座。
吃着那道熟悉的酱爆鸡丁,中国特色炒菜,云以晏仿佛再见当年那个雨夜,倾玖冒着雨来到他的教师公寓,只为了兑现和他的约定。
替他做饭,替她改成绩。
当真是执着得可怕的精神
不可否认,当她提出为他买饭时,他心动了。
却还是选择跟她玩笑,提议让她亲自做饭。
而她,居然一副忍辱负重般的架势,最终答应了。
甚至在答应的当日,便毫无预警地打电话给他,问他在那一幢楼那一层,她已经买了菜。
“教授啊,你今儿个算是有口福了,一般人我可是轻易不向他们展示手艺的。用一分来换一顿饭,绝对是物超所值!你就等着食指大动吧。”
这就是倾玖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地方。
她不满于自己这门功课只能低空飘过,所以翻找出自己的试卷,每一处扣分处都与他较真一番。
她可以接受70,但绝对不能接受69。
70与69的差距,明明只有1,却是中国人最忌讳的档次分界点。
所以,接受如此丧权辱国般的做菜条约,她不过就是为了争那个一分
云以晏不由地好笑。
那会儿她与他辩论,可是针锋相对的
“不过是一个语法错误,为什么这个也要扣分?”
“这个单词明明对的,a和o,不过就是我写得潦草些,为什么这个也要扣1分!”
“云教授,你这是打击报复!”
“身为堂堂法学系教授,抓的该是学生掌握的知识点,而不是个别单词斤斤计较!”
而他的回应很简单:“一份合同,即使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标点都能造成巨大的损失,更别提某些词汇导致的公司破产等情况。倾玖,既然你选择的是法学,以后从事律师这一行,你就该知道,做这一行的,连一个字都不能放过。那将有可能成为你胜败的关键。”
其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