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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阳盯着彭斯看了一会,只好叹气道:“好吧,叫村民们收工!”
“收工!”
“村长说收工,今天不干了,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村民一听,顿时不干了,齐齐跑到潘阳跟前,讨要工钱。
“这个村长,之前说好给100块钱的。”其中一个年长的村民,硬着头皮说道。
潘凯华也过来了,他指着这个村民的鼻子道:“哟嚯,啥都没干,你还好意思要工钱?”
“这不是,帮忙拉了石头吗?”年长村民不服气道。
“算了算了。”潘阳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几个钱,说道:“只给50块,中不?”
“中中!”几个村民之前也不太抱希望,没想到这样还能拿到工钱,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好了,下次还有活的,还要找你们,今天就这么散了吧。”潘阳摆摆手,一群人就散开了。
石坎村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让原本坑坑洼洼的土路,顿时变得泥泞不堪起来。
此时,有一个人正急急忙忙赶回村子,这个人是石坎村东坡的王大娘,王大娘前几日,在忙活的时候,突然感到脊椎一阵刺痛,她看了村里的大夫,大夫表示无能为力。于是,她坐着车,赶到了镇子的医院里。
在公交车上,她见不少人都戴着口罩,这才知道,原来县里正在爆发流感。
在县里呆了半天,拿了医生给她抓了几把中药后,王大娘便急急忙忙坐车赶回村子里了。
离村口不到一里地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王大娘没带伞,顿时被淋得浑身湿透,王大娘踩着泥地,回到东坡的屋里后,急忙脱下湿透的衣服和沾满泥水的鞋子,这时,一阵冷风吹来,王大娘浑身一哆嗦,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她摸了摸自己的脊椎,感觉刺痛难忍,于是照着医生给出的药方,煮水煎药,喝完后,就睡下了。
王大娘的老伴叫铁柱,平常游手好闲,经常跑去隔壁屋里打牌。这天,他见村口附近围了一群人,才知道吴欣正在发药,于是他也跑到了吴欣的诊所,拿到了两包板蓝根冲剂。
回到家里,见王大娘还没回来,他把药随手一扔,跑去隔壁家打牌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王大娘已经睡过去了,因此预防流感这事,他也忘了和王大娘说。
第二天,雨势小了不少,而整个石坎村的温度,却突然下降了许多,有的村民从小体弱多病的,这时已经穿上了毛衣。
王大娘服了中药,睡了一夜,醒了过来后,一摸背后的脊椎,感觉没那么刺痛了,顿时心里一阵窃喜。正要起床洗漱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王大娘摸摸额头,有些发烫,她也没怎么留意,心想肯定是昨天淋了点雨的缘故。
和铁柱吃过午饭,王大娘赶去工作了,而铁柱,则在上班时间,偷偷摸摸溜出去打牌了。
下午时分,王大娘的脸色已经通红,干活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了地上。
几个村友见状,吓了一跳,纷纷上去扶起王大娘,问道:“咋的了?”
王大娘摆摆手,道:“昨晚淋了点雨,可能是受凉了。”
村友一听,摸了摸王大娘的额头,发现她额头烫得不行,再看王大娘的脸色,顿时叫道:“你在发烧哇!赶紧去看医生吧。”
几人扶着王大娘来到吴欣的诊所,吴欣一摸她额头,点了点头,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出去过?”
王大娘老实回答道:“前几天去了趟县里治脊椎,昨天才回来,淋了点雨,今天就发烧了。”
吴欣拿出板蓝根冲剂,问道:“这个我昨天已经在全村发过了,你没有喝吗?”
王大娘摇了摇头。
吴欣叹了口气,道:“你得的是流感。”
“什么,流感?”
“哎呀,流感会传染的,这镇上的流感,传到了咱村里了。”
几个村友听完,纷纷惊慌不已。
吴欣对着一个村友说:“帮我把村长叫过来。”
村友听闻,连忙跑出去找潘阳去了。
接着,她冲了开水,泡了一份板蓝根药剂,给王大娘服了下去,又把几瓶消毒药水交给村友,道:“你们几个回去后,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保持通风,另外,用这个消毒水把屋里都消毒一下。”
几人接过后,纷纷道谢,急忙赶了回去。
另一边,偷偷跑出去打牌的铁柱,在一间烟雾缭绕的牌室里,正打得热火朝天,他拿着一手好牌,兴奋不已,突然,铁柱感觉鼻子一阵发痒,随后,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响亮的喷嚏。
“阿嚏!”
这个大喷嚏,直直喷到一旁牌友的脸上。
“哎哟,铁柱,你这喷嚏打的,咋还一股酸味呢?”一旁的牌友急忙擦了擦脸,抱怨道。
“嘿嘿,抱歉抱歉。”铁柱擦了擦鼻子,继续打起牌来。
潘阳听说村里有流感病者出现,急忙赶到了吴欣的诊所,见到了孙大娘,问清楚了情况后,道:“流感村已经在我们村出现了,现在该怎么办?”
吴欣撇撇嘴,拿出一大瓶的消毒药水和几个类似喷洒工具的东西,道:“还能怎么办,马上进行全村消毒,还有,叫村民定期服食板蓝根冲剂,这个可以预防。”
潘阳接过工具,摸了摸头,道:“现在消毒,还来得及吗?”
吴欣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不管来不来得及,既然是吴欣交代了的事,那肯定是对的,因此,潘阳立马动员人手,带着二叔和父亲,挨家挨户进行消毒,顿时间,闹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起来。
而王大娘得流感的消息,也立马传了开来,原本打算去王大娘家做客的村民,也纷纷打消了念头,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传染上了流感。现在在村民的眼里,王大娘家,等于是个病毒发源地了,
吴欣和潘阳带着几人,把全村消过毒后,回来已经是累得东倒西歪,此时天色已黑,众人也就纷纷回去睡觉了。
过了一夜,吴欣的诊所里,又来了两人,一人是王大娘的丈夫铁柱,还有一人,是与他一起打牌的牌友。
吴欣叫来潘阳,两人看过情况后,发现铁柱和他的牌友,同样是脸色发红,额头发烫,两人的症状与王大娘的一模一样。
给两人服用了板蓝根后,吴欣叹了口气:“之前的王大娘,现在的铁柱和二根,已经有三例出现了。”
潘阳此时也是眉头紧缩,他原本以为,流感这种病,只有在县城或者大城市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才会出现,没想到此时却出现在了他的村子里。
对于怎么对抗流感这种事情,他之前也没有经验,现在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方法,好在吴欣这个医生在他身边,让他安心不少。
“已经有三例了。”
潘阳和吴欣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流感不会在村里大面积地爆发。
一天之后,来到吴欣诊所的病人,增加到十人,两天之后,全村有二十多人,前来吴欣的诊所看病,流感,终于是在石坎村这个偏僻地方,伸出了它的魔爪。
第182章 一片惨状()
一下子,村子里将近四分之一的人患上流感,这对于人口只有一百来人的石坎村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顿时间,整个村子笼罩在阴影之中。
患病村民的家属,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在暗地里,都在骂王大娘是灾星,怪她把流感带回了村子里。
目前村里面,最忙碌的人,除了吴欣和潘阳外,就属原来的村医老马了。老马原本的工作,也就是给村民治治小毛病,打个针、吊个盐水瓶什么的。老马当村医也有些年头了,虽然他医术平庸,不过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深知自己的分量,因此,每当碰到一些比较重或者比较难治的毛病,他都是建议村民们去江县的正规医院看病,之前的王大娘就是个例子。
流感爆发后,原本轻闲的老马,顿时忙得不行,一下子,马村医小小的诊所,挤了不下十几号人,各个都是一样的症状:面色发红,额头发烫,浑身乏力,并伴有轻微咳嗽。
潘阳这天也去了趟村医老马的诊所,一进到老马的诊所,他发现挂盐水瓶的人已经挤满了大半个房间,老马一人在中间忙前忙后,连自己进来都没看见。
潘阳望着睡在一旁的一位村民,沉默半响,闭上了眼睛,同时,在他的脑海里,整个屋子的人开始以小圆点的形式呈现出来。
潘阳对着那个村民,将意识集中于他,放大,顿时,那村民体内的脉络等情况,潘阳都看得一清二楚。
“找到了!”潘阳搜索一番,发现该村民的胸口,存在着一团蓝色的物质。
看来这就是流感的病菌了,潘阳走上去前,发现村民打着点滴,已经睡着了。
潘阳抬起头看了看,见大家都没在注意他,于是,他闭上眼睛,把手伸向该村民的胸口,按住某个穴道,试图将那团蓝色物质从村民体内逼出来。
“嘶!”
突然,蓝色物质仿佛有意识似的,在潘阳的脑海里,以一张狰狞的面目闪现了出来。
顿时,潘阳感觉到一股阴沉凶煞的气息充斥在自己脑海里,惊得他急忙抽开了手,这股气息才渐渐消失不见。
“该死!”潘阳之前也用过这方法,帮忙去除了吴欣和邓颖体内的媚药,没想到,换成了病毒,竟如此难缠。
他沉默半响,依旧不死心,于是再次闭上眼睛,将手伸向了该村民的胸口。
过了几秒,也许是十几秒,潘阳抽出手掌,剧烈地咳了起来。
“哎呀,村长啊,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小心被传染啊!”一旁的老马见状,顿时急道。
潘阳走出老马的诊所,心中暗叹道:“看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同时,石坎村的药物,也开始告急,吴欣原本准备好的大量板蓝根冲剂,此时已用得所剩无几,可村民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过来。
而一些患病村民的家属,也经常跑来找潘阳,询问他对付流感的办法。
这会,潘阳前脚刚走出老马的诊所,早已等待在一旁的刘大叔就奔了过来。刘大叔的老伴也是流感患者之一。
“村长,村长!”刘大叔拽上了潘阳的衣服。
“唉!”潘阳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刘大叔,我只是个村长,不是什么神医,现在这种情况,我也着急啊!”
刘大叔不依不饶地问道:“你是村长,俺不找你,找谁去,俺不管,俺媳妇现在躺在床上半天了,你要负责,都是王大娘那个贼婆娘,把流感带回来了,害俺村闹成这样!”
“还有完没完了!”潘阳心中顿时一股闷气涌上来,刚要发作,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刘大叔你等等,我接个电话。”潘阳走到一旁,语气不善道:“哪个,有事赶紧说!”
“潘先生,是我啊,水利局的张凌。”电话那头的张凌,被潘阳的语气吓了一跳。
见是水利局打来的电话,潘阳立马放缓语气,道:“刚才碰上点麻烦,什么事情?”
“潘先生,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上次申请的水渠挖掘计划的批文,已经通过了,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说一声,我立马就可以带人过来开展工作!”张凌兴奋道,他在水利局也是混了一段时间了,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前潘阳的批文被镇长扣了下来后,他就以为此事必定会泡汤,没想到,不知潘阳使出了什么办法,这才没几天,镇长的放行电话就打了过来。
潘阳听完消息,内心一阵宽慰,这算是这几天里,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他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道:“张先生,批文通过就好了,你不用急着给我,因为我们村里正在闹流感,开挖渠道一事,还是等流感过去了再商量吧。”
“好的好的,只要潘先生一个电话,我立马带人过来。”张凌答道。
“还有一事,张先生,这个挖掘渠道的人员,能不能由我自己来安排,你放心,之前出的费用我不会要求你退的。”潘阳对挖掘渠道一事,计划了很久,初始之时,就告知了彭斯,彭斯也答应会出力帮忙,现在让水利局的人来办,岂不是对不住彭斯?
“不行的,潘先生,我们水利局毕竟是政府机构,也是隶属于施工管理单位的,怎么可以收钱不办事或者让业主自己再掏钱请人呢?如果每个项目都是这样的情况,那我们水利局的人,也就不需要来上班了。再说,这个事情万一要是有人举报,上头查出来,我的饭碗也要保不住。”张凌斩钉截铁道。
见张凌语气没得商量,潘阳也只好叹口气,挂掉电话后,心中正琢磨怎么把这个事情告诉彭斯才好,不远处的刘大叔又走了过来。
见到刘大叔,潘阳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举起手机,神秘地说道:“刘大叔,你知道刚才是谁打过来吗?”
见刘大叔摇头,潘阳凑近刘大叔的耳旁,细声说道:“是县医院的医生打来的,他告诉我,他们正在研制一种专门对抗流感的特效药,目前已经进入收尾阶段,等到药研发出来,流感就能控制住了,到时候,你媳妇的病就能治好了。”
“村长,真的吗?太好了!俺村有救了,俺老伴有救了!”
刘大叔听完,一阵激动,语无伦次了一番,似乎想到什么,于是赶忙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听闻消息的村民们,纷纷跑过来问潘阳制药一事是真是假,潘阳也用回答刘大叔那套方法回答他们。很快,有特效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顿时,原本陷入一片恐慌的石坎村,如同拨开云雾的天空一般,出现了一丝曙光。
“听村民说,县医院正在研制一种特效药?”回到吴欣的诊所,潘阳还没落座,吴欣就走了过来。
“哪有什么特效药,都是我瞎编出来,安慰他们的。”潘阳一摊手,无奈道,不过这回,潘阳倒是说错了,市里面,还真组织了专家小组,计划研制对抗流感的特效药,而现在,该计划已经完成了七八成。
吴欣听出潘阳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又望着他憔悴的面孔,顿时一阵心疼,她走到潘阳身边,握住他的手,温柔道:“会没事的。”
潘阳见吴欣也是辛苦得不行,原本红润的脸蛋,此时已经黯淡了许多,一头笔直乌亮的长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吴欣原本是个高管,开着咖啡馆,做着中药生意,生活滋润,结果倒好,碰到了他之后,事业也丢了,房子也丢了,还跟着在这小村里忙死忙活的。
想到此,潘阳内心一阵歉疚,突然伸出手,把吴欣紧紧地拥在怀里。
江县,卫生局,孙孟与几个同事,开着车,一齐前往县上的一家养鸡场。孙孟,就是那天卫生局里领头人,扬言要封掉潘阳的鸡舍的人。
孙孟来到养鸡场,嗤笑一声,道:“好不荒凉啊!”流感的爆发,要说哪一行的损失最惨重,那应该是禽类养殖业无疑了,这家养鸡场,之前在县上经营得火热,老板也有些商业天赋。每天都能看见,一辆辆的大卡车从鸡场里开进开出,而此时,整座养鸡场,突然变得冷清了许多,不少岗位的人都被停掉了,不过鸡舍的饲养员,倒是还在。
刚下车,两个早在门口等候的卫生局同事,立马走了上来,说道:“孙头,又查出一批。”
孙孟点点头,从车后备箱里,掏出一个隔离袋,几人戴上口罩,一齐走进了养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