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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猛然提起皇子的脚踝,径直将那弱小的婴孩,倒立悬空,另外一只手却径直扬起一块炙热的烙铁,径直在凤羽面前一阵摇摆:
“卿蕊夫人,一个人演戏多累,本郡主,这就陪你好好演一场!”
说完飞眸含笑,径直将那炙热的烙铁,缓缓迫近皇子的小脚丫。
“不要……不要……”
凤羽惊心瞪目,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皇子的哭声在一霎时愈发的凄惨惊惧。
珂玉顿手悬空,将那烙铁停在皇子身前数寸处,又是一阵佯作唏嘘:
“小家伙啊,小家伙儿,你若是就此送命,可端的怪不得本郡主,要怪就怪那‘卿足智多谋’的卿蕊夫人才是!谁让她在本郡主面前,费劲心机的假装什么失忆!”
珂玉的声调,在言语最后一句时,骤然而冷。
凤羽惊抬泪眸,径直对上珂玉满面的狠辣:
“阆邪轩在哪儿?兵书在哪儿?你,说还是不说!”
凤羽闻声惊愣,张口结舌:
“什么阆邪轩?什么兵书?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珂玉闻声冷笑,“不说?那你可别后悔!”
言罢,径直运力,一把将那烙铁,狠狠的按在皇子的脚心!
“不……不要……”
凤羽彻骨而痛,伴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婴啼,拼劲周身气力,一把甩开身侧惊愕的侍卫,旋即疯魔一般的冲向珂玉,拼命的抢过那皇子,转身便要择路而逃。
珂玉被突然袭来的凤羽,撞身踉跄,待稳步定神,顿时怒喝一声:
“抓住她!今天就是弄死她,也要问出那阆邪轩和兵书的下落!”
一众侍卫,闻声上前,径直逼向满心惊慌的凤羽。
凤羽含泪而悲,惊心后退: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伤害一个孩子……”
珂玉冷笑瞬目:
“孩子算什么!你若不说出阆邪轩和兵书的下落,本郡主即日屠城,定将这山神庙方圆三十里,杀个片甲不留!”
“你……”凤羽悲愤交加,怒然而责:
“你如此暴虐嚣张,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只听得山神庙外的阴沉苍宇中,陡然间响起一声轰雷。
珂玉闻声一怔,不觉退步。
媚无颜的手,却在那轰雷响起的一刹那,微微而动。
“放过我们吧!苍天在上,一定会感念您的慈悲!”
凤羽哀声而求,珂玉却在下一刻径直铁了心,怒然飞鞭,径直朝着怀抱婴孩的凤羽袭来。
凤羽惊魂未定,本能的护住孩子,合眸闭目,呆愣在即。
又是一阵轰雷,炸破苍穹,响在耳侧,一霎时,高高在上的山神石像,陡然间飞坠而下,不偏不倚的朝着凤羽迎头压下。
飞鞭碎石,四散而飞,凤羽来不及回过神,一块碎石骤然袭来,径直狠狠敲在她的头顶。
凤羽一阵眩晕,踉跄而退,慌乱之中,却只觉肩上一沉,紧接着整个人凌空而起,霎时冲天而上,径直破丁而出,逃出了山神庙。
“郡主,不好了!那媚无颜,她……她……不见了!”
珂玉愤然甩鞭:
“追!”
一声令下,众人正要飞身,忽然间只觉一阵冰凉,从天而降。
珂玉退步仰首,只见顷刻之间,阵阵冰雹,如卵似石,倾盆而下,怒然阻遏了众人意欲行凶的脚步。
一名侍卫惊声呢喃:
“都说弑杀真命天子,要遭天谴!难道,难道那皇子……”
话未说完,珂玉早已飞鞭夺颅,径直断了他的性命:
“谁再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他的下场!”
众人惊悚跪地,齐声而言:
“属下不敢!”
珂玉冷眸向天,威声不惧:
“就算是罹遭天谴,又如何!只要能助我太子哥哥,天下一统,我珂玉就是下地狱,也值了!”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震骇。
“那郡主,属下……属下还要不要追那……”
珂玉闻声一笑,眸生狠辣:
“不用追了!本郡主要用南川数千贱民的性命,给那孽种陪葬!”
……
冰卵如石,无情而落,颗颗奋力砸在凤羽孱弱的肩背。
抱紧怀中那奄奄一息的婴孩,凤羽丝毫不敢懈怠,顾不得脚下的一步三滑,径直随着身侧之人的牵拉,搏命而逃。
“站住!你给我站住!”
突然间,阵阵杀喊声,骤然响在身后。
石桥之上的凤羽,心中一惊,脚底陡然而滑,下一刻,整个身躯不由自主的骤然倾斜,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冰卵,连同怀中那气息微弱的婴孩,径直从那石桥上摔了下去……
第一八四章 生死徘徊一瞬间()
噩梦惊心,冷汗淋漓。
“不要!”
凤羽大喊一声,猛地坐直了身。
“孩子!我的孩子!”
面前一片漆黑,梦中珂玉的嚣张毒辣,却愈发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孩子,你在哪里?!”
凤羽惊声呼唤,耳边却是死一样的寂静,眼前的漆黑依旧诡异。
抬步起身,摸索着身侧周遭,一番前行,却不料刚走几步,只觉脚下一阵羁绊,紧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倒在地。
凤羽忍痛坐起身,伸手自四下战兢摩挲,不过须臾,只觉掌中一阵寒凉,似是摸到了一个滚圆坚硬的硬物,凤羽心中疑惑,不觉伸开掌指,一番细细摸量。
待得那修长的手指,颤颤绘出那掌中之物的七窍,凤羽霎时间白了脸色,掌中之物也在一瞬间,滚落在地。
“头骨!这里怎么会有头骨?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孩子,孩子去哪儿了?还有昨夜山神庙中的出手相救之人,究竟是谁?现在又在何处?!”
凤羽满心惊疑的跌坐在地,无助的缩步后退,眼前的黑暗依旧无穷无尽的将自己包绕。
“有没有人!有人吗?有没有人能帮帮我!”
凤羽惊声而泣,绝望的发出一声哀求。
依旧是暗无天日的漆黑,还有令人绝望的死寂。
凤羽咬牙垂泪,呜咽而哭。
我是谁?为什么那自称西戎郡主的姑娘,要生生把我逼上绝路!孩子,还有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吗?为什么我会带着孩子,沦落至此?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她脆弱的心胸,凤羽无助的抱头蜷缩在黑暗的一角,内心的惊惧,疑惑和着重重的悲哀,在一瞬间将她团团包绕。
“阆邪轩!”
一霎时,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似闪电一般飞速闪过自己的脑海,凤羽猛然抬起了头。
“阆邪轩,对,是他!那个西戎郡主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到的人,一定知道我是谁,也一定和这孩子的身世有渊源!只要找到他,一切疑惑就会迎刃而解!对,找阆邪轩,一定要找到阆邪轩!”
丝丝希望,似燎原星火,顷刻间充盈了凤羽的内心。
凤羽满含希望的抬头,恰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似是传来隐隐喧嚣。
凤羽微微一愣,霎时警惕凝神,竖耳倾听。
“抓住那色胆包天的老不死的,老子非得剁了他不可!”
“是啊,狗改不了吃屎!抓到他,往死里打!”
“早知他恶性不改,早在二十年前,便该让那侠女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怪只怪,我一时心软,替他求情,救下了这畜生,如今又让他为害乡邻!”
“呜呜,可怜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儿,就这么被这老畜生,给活活糟蹋了!呜呜呜……”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我家小翠怎么会让那老畜生……!就为了省几个子儿,你便在大街上胡乱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龟孙子,来给我女儿瞧病,可怜我家小翠儿,原本不过是感了风寒,可现在好了,连命都搭进去了……”
声音渐行渐近,凤羽正要高声呼救,忽然间只听耳边传来一阵窸窣之声。紧接着似是有人在蹑手蹑脚的搬动砖石,凤羽本能的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径直循声竖耳,发出一声质问:
“谁?是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那窸窣之声顿时戛然而顿,凤羽凝眉竖耳,再次倾听,却半响无异,凤羽有些怀疑自己恍惚听错了,一时间苦笑摇头。先前的喧嚣,愈发的响亮,连脚步声都越来越真实的响在耳侧,凤羽心头一喜,正要张口而唤,却不料,下一刻,径直被人死死捂住了嘴。
“别出声!要不然,老子作了你!”
一声刻意压低的恐吓,突兀的响在耳边,凤羽霎时惊魂而怔,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须臾,那声声愤恨的喧嚣,连同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弱渐行渐远。
凤羽心惊屏息,身后之人却在霎时如释负重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奶奶的,真是要命!追了老子三天三夜,还不罢休!”
听得那人骂骂咧咧,放松了警惕,凤羽顿时发狠张口,一把咬在他的手掌上。
“哎呦,我的老娘!疼死我了!”
那人吃痛惊呼,急忙撤了手,一边愤然甩手,一边飞快的拿出了火折子:
“妈了个吧的,谁他妈下嘴这么狠!有本事出来,让老子看看!”
凤羽见他出言不逊,一时间愈发紧张,急忙摸索着四下,拔腿就要远逃,却不料眼前的漆黑,索命般的将她跟,不过几步踉跄,凤羽便再次被脚下枯骨头颅绊倒在地。
“呦呵,没想到这破坟烂墓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你……你不会是鬼吧?!”
那人心有余悸,急忙点燃了身侧的火把,旋即高举着火把,壮胆上前,待看清了凤羽的颜面,霎时转惊为喜,发出一声恶笑:
“哈哈,上天当真对我姜仐海不薄,刚尝了一口黄花大闺女的鲜儿,如今又得遇古墓佳丽!哈哈,看来我姜仐海这辈子,注定是跟这墓地有缘,二十几年前老子因为一个墓地里的活死人,从此背运;没成想,二十几年后,又让老子在古墓里碰上同样一个天仙儿一样的美人!哈哈,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老子的好运,就要来了!”
姜仐海一边发狂大笑,一边急切的解开裤子,径直朝着凤羽扑去。
凤羽只觉那眼前似是有一阵火光微暖,但任凭自己如何奋力,眼前却依旧是一片暗黑。凤羽的心一霎时绝望而悲,尚未来得及择路而逃,整个人便被那姜仐海重重压在身下。
“原来是个瞎子!哈哈哈,天助我也!”
姜仐海见得凤羽目不能视,一时间愈发的张狂,是以任凭凤羽如何的惊叫挣扎,自己铁定了心,一心要轻薄了她。
凤羽悲声决绝,正欲咬舌自尽,忽听得一声厉喝犹如一道霹雳,赫然怒声响在墓中:
“哪个不要命的孙子!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抢!“
姜仐海闻声而惊,顿时一跃而起,径直拎着裤子,一边警惕的后退,一边佯作嚣张的骂道:
“谁?谁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轰然骤然而响,一瞬间,整做坟墓登时被炸出半面穹隆。
紧接着,一袭白衣,怀抱着一方襁褓,飞身而坠,一脚将那姜仐海踢飞撞墙。
姜仐海咬牙切齿:“敢伤爷爷!哼,有胆,报上名来!”
白衣凛然飘摇,护住惊魂未定的凤羽,威声言道:
“南川凌睿,阆邪轩!”
“阆邪轩!”
姜仐海闻声惊愣,不觉抬起了手指,指着那一袭白衣,一边连连后退,一边惊声断续道:
“你……你就是……就是那活烹俘虏,饮血如酒的南川凌睿!”
那白衣微微一笑,不怒而威:
“今天你能死在本王手里,是你的荣幸!”
言罢就要出手,那姜仐海急忙跪地匍匐,连声求饶道:
“睿王饶命!睿王饶命!老小儿有眼不识泰山!求睿王爷饶命!老小儿要是知道,这位古墓娘子,是睿王爷的佳丽,老小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觊觎娘子分毫啊!老小儿知罪,老小儿知罪,求请王爷大人大量,绕老小儿一命!老小儿一定杆感恩戴德!睿王饶命啊!”
凤羽蜷缩在黑暗里,惊魂未定的蜷缩这身子,垂泪悲声的仰首而问:
“阆邪轩?你真的是阆邪轩!”
那一袭白衣闻声长叹,正要说什么,忽然间怀中襁褓里却陡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啼哭声。
凤羽闻声霎时一愣,下一刻却径直伸手,慌乱的朝着哭声探来的方向,一番急切的探索: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他,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你,你再抱一抱他吧!”
凤羽闻言,一霎时犹如五雷轰顶:
“不,不可能,孩子,孩子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姜仐海偷偷抬眸,暗暗窥探,借着那斜插在墓壁之上的火把,径直将凤羽怀中的婴孩一番察观。
“不要死,孩子,你不要死!”
凤羽痛心而唤,那由心底而生的本能的母爱,在一霎时迸发无余。
姜仐海见状,登时起身抬步,就要朝着凤羽走去。
却不料刚一抬脚,便径直被那白衣掐住了脖颈:
“陪葬皇子的第一人,本王给你这个荣幸!”
言罢,就要运力,姜仐海急声呼救:
“别杀我……我……我能救孩子……我……我是医生……”
凤羽闻声愤然,径直将一双泪眸瞪向那姜仐海:
“我适才听得真切,你不过是心术不正的庸医!”
姜仐海奋力挣扎着,发出一声护命之词:
“我真的能救……救孩子……”
凤羽心中虽是愤恨,眸中却不由得生出几许期冀。
姜仐海见状,急忙指着凤羽怀中的婴孩,挣扎言道:
“孩子……孩子的病……病根在脚底……”
凤羽眸中一喜,姜仐海也在一瞬间,脱身而坠。
“救不活活孩子,本王活埋了你!”
……
第一八五章 若如鸳鸯不相忘()
三九寒天,冻雪洁白了天地。
冀州山野的玉轩山庄里,寒梅争艳,琴剑和鸣,一派安宁喜乐,似是山外世间的烽火硝烟,与这里,丝毫没有牵连。
一曲而终,寒梅树下的凤羽,不安的举着一双盲目,惴惴探向身侧:
“媚儿,我……我是不是弹得太过粗糙了?!”
一直秉身凝眉立在身侧的媚无颜,正要开口说什么,阆邪轩已然收剑飞身,疾步到了凤羽身前。
“琴音空旷幽远,闻之让人回味无穷!这般余音绕梁的天籁之音,这世上也只有羽儿弹得出来!”
话音刚落,一双温暖的大掌,便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凤羽含羞一笑,温顺的轻轻倚在他的肩头。
“夫君,再莫要这样折煞为妻!羽儿五弦难辨,只能凭着直觉,信手而弹,想来也就敢在夫君面前,献献丑吧!”
阆邪轩抱紧怀中难得的温顺,一时间愈发说得深情:
“你是琴技乐心,没有谁,比夫君更为了然!在为夫心里,这世上任何其他的美妙,都比不上羽儿的一声琴音。”
凤羽娇羞一笑,温柔的握紧阆邪轩的双手,柔声羞赧:
“你若再这般宠我,就不怕我有朝一日,恃宠而骄,欺负了你?!”
阆邪轩垂首含情,轻轻吻上她幽香的秀发:
“若能如此,当真是我阆邪轩的荣幸!这一世,我阆邪轩心甘情愿,只为你一人赴汤蹈火,便是有一日,你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