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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再等等,”老太太院子的妈妈,她们得敬着,“姑娘心里惦记着要出嫁,昨夜辗转了半宿才合了眼,难免就起迟了。再等一等,姑娘马上就起了。”
房妈妈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无奈:“来这儿也快半个时辰了,六姑娘还没起呢。双喜姑娘对不住,老太太那头还等着我回话,怕是等不及。”
双喜心里着急,她听别院的婆子说才知道,姑娘家出嫁都要家里长辈给传授个什么道理的。原本就在忧心没人教她们姑娘,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要走。差点就上了手扯房妈妈袖子:“妈妈再等等。”
“双喜姑娘记得将这盒子交给六姑娘。”
房妈妈眼皮子都不带掀的,“里头都是新嫁娘该学的,六姑娘识字,看也看得明白。双喜姑娘若是不放心,嘱咐六姑娘多费心研读便是了。”六姑娘自个儿不经心,她们做下人的也没法子想不是?
丢下这一句,房妈妈利落地就走了。
双喜气的眼圈儿都红了,这些人,这些人,一个
个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头双喜气得要哭,那头郭满做梦了。
梦里,她什么也没干。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做梦也这么懒,但她就是躺她那张懒人沙发上啃着西瓜看小说。这部小说还是她很久以前看的,剧情十分狗血,致使她过了很久都印象深刻。
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和离》。
主要讲男女主之间我爱你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忽然好像又爱我了的作天作地的爱情故事。具体其中剧情之复杂,情节之婉转,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又长又酸。
郭满一面上帝视角无聊地看梦里的自己看小说,一面隐隐又有些急迫。
唔,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干。
于是这么急迫着急迫着,她忽地睁开眼,然后就醒了。
然后就发现她的贴身丫头双喜,正趴在她床边红着眼睛吸气,那样貌可悲苦了。不知内情的人看了,怕是都以为她死了。
郭满无语凝噎:“……怎么了一大早的?”
刚刚才醒,她嗓音糯得像裹了糖,又甜又软。
“……姑娘,你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么?”双叶幽幽地问了一句。
郭满睡蒙了,抱着被子软趴趴地坐起来:“什么日子?”
双喜抹了一把脸,瞪大了眼睛看她。
郭满挠了挠脖子,又抓了抓后背。顶着两丫鬟期盼的目光,绞尽脑汁地想了下,然后电光火石一闪,渐渐地瞪大了眼睛。
我勒个去!她真是个糊涂蛋,今天她结婚啊!!
“……该,该不会,花轿已经走了吧?”郭满结巴道。
她没结过婚,不知道古代结婚什么流程的郭满突然感觉心好慌,“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难不成这亲事不成了?”她记得男方似乎出身显贵来着,该不会她睡过了头,金氏那黑心肝儿的让别人替她上花轿了吧?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么,郭满突然头皮一阵发麻,手脚并用地爬下榻。
双喜双叶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给愣住了,都忘了说话。
郭满已下了榻,到处找鞋,“双喜,双喜啊,现在梳洗还来得及不?” 眼尖瞄到屏风上的凤冠霞帔,她麻溜地穿在身上,还不忘扭头安抚双喜,“你先别哭啊!实在不行,咱不还有那么多钱在么?”
双喜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看她们家姑娘这样,话不知从何说起。
“姑娘你可得长点心吧!”
看她嫁衣穿得乱七八糟,赶紧过来替她理,“大喜的日子都在瞎说什么呢!好好儿的亲事怎会说说不成就不成?你可是三媒六聘正经聘的,要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哪里如你说得那般儿戏!吉时还未到。就是上妆的功夫被误了些,喜娘怕是没法给姑娘弄精细了。”
嗨,她还当什么事儿呢!
耽误了点时间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郭满没好气地瞪她,一大早弄得这般吓人,“一醒来就瞧见你在我榻边哭,魂都叫你吓飞了!”
提起这事儿双喜心里还气呢,郭满话一出口,她便立即倒豆子似的吐出来。
“姑娘您说,郭家的下人怎地就这么狗眼看人低呢?”双喜就不解了,她们姑娘正经嫡出,又马上嫁入太傅府。身份眼瞅着水涨船高,这些人怎么就敢这么怠慢呢!
“无妨,难不成你指望她们捧着我?”郭满倒是接受无碍,“房妈妈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平常也不跟咱们打交道,尽人事罢了。”
“可是她拿个木盒子就打发了,未免也太敷衍!”
“什么盒子?”郭满听到重点。
双叶立即把那红木盒子递过来。郭满打开来,里头是一本书。书面上三个大字——‘房/中术’,差点亮瞎她的狗眼。
郭满:“……”
她啪地一下阖上盖子,随手丢到床榻上。然后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胭脂水粉准备自己上妆。一旁双喜双叶不明所以,又不敢打开那盒子,一面按住郭满叫她莫慌等喜娘进来,一面小心翼翼地探问,“主子,那里头什么东西?”
“没什么,”郭满满不在乎地回道,“春/宫图而已,又不是没看过。”岛国电影包她有一个t,谁还有闲工夫看那玩意儿!
双喜双叶:“……”
虽然看不出画作的价值,但林氏出身江南巨贾,作为嫁妆携上京城自然没有差的。
第一百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 早上起得早就是好; 郭满喜滋滋地带着双喜双叶两丫头逛园子。周家的花园布置得比前世景观还要雅致; 格局大,且处处透露出周家百年世家的底蕴。亭台楼阁与花草树木交相辉映,芬芳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尖,心旷神怡。
双喜双叶两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疙瘩; 欲言又止的; 想劝她又不知从何开始。
按她们说; 这新妇嫁进夫家的第二日; 不是都该与新姑爷腻在一起?她们姑娘方才还在念叨姑爷生得第一俊。既然第一俊,那为何不厚着脸皮腻着他?似这般没头苍蝇在园子里乱走; 不就是给了那些个心思不纯的丫头机会向姑爷献殷勤?
双叶是暗中把清欢清婉给狠狠记恨上了。
……能不记恨么?
就在方才,她们姑爷姑娘一起回了屋子。姑爷前脚刚走; 清婉清欢就一幅心神不宁万事惫懒的模样。掐着细腰,眼睛很不得跟着姑爷飞走。过一会儿瞧一眼外头过一会儿瞄一眼窗户外头,打量她们才来不知道?不就是在瞧姑爷是不是回来了!
双叶心里清楚; 所以更计较; 然后就处处不满。
实在瞧不过眼便指使个事儿; 那清欢立即就蹦了起来; 跟她做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的。清婉倒是没炸; 但也阴阳怪气地指明她们俩是姑爷书房里头伺候的; 并非一般的粗使; 做不来这等递茶送水的粗活儿。真当自己跟周家正经姑娘啊; 架子端得比谁都大!
双叶心里头耿耿于怀; 可又不能跟她们家姑娘挑明。
她清楚自家姑娘的; 行事最是干脆粗暴。若被她晓得了那还得了?依她们家姑娘的性子,清欢清婉定然要被撵出去!虽说姑娘是女主子自当有这个权利,可才嫁到人周家两天就撵人姑爷院里伺候的大丫鬟,那成什么人了?
且不说这头双叶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书房那边周博雅命人唤了周家大管家,心情不美。
“不管是何人绝不姑息,还请公子息怒。”
大管家还没见过周博雅黑脸,冷汗当下就冒出来,连连保证一定查到底。他心下也正在纳闷儿呢。新奶奶昨儿才进得门,连面儿都没见着。这些个有鼻子有眼的胡吣,到底从何人的嘴里冒出来?
周博雅摆摆手,示意他自去。
人一走,他拿着公文看了一会儿又放下,起身往周大夫人的院子去。
周大夫人在福禄院喝了新媳妇茶,又陪大公主叙了会儿话,才将将回。周博雅不来,她正巧跟苏嬷嬷俩又琢磨起新媳妇还是个青瓜蛋子的事来。
新媳妇听说才及笄,十五岁。寻常姑娘这个时候来是有些晚,但新媳妇在娘家过得苦,晚些也能理解。实在不行,也可以请太医看看。她烦是烦周博雅,她们家雅哥儿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这么干熬着等也不是事儿!
“若不然,给雅哥儿备上两个通房?”
她这话一出,旁边替她捏肩的丫鬟风铃身子顿时就是一僵。忍了又忍,才没在方氏跟前露出端倪,只是手下却更体贴了些。
“这般不妥吧……”前头才和离就提过一回,被大公子给拒了,这回再提,定更不会答应。
苏嬷嬷没注意到风铃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说,“咱们大公子的性子跟旁人不一样,最是不喜跟丫鬟们纠缠。这般行事……他约莫不会高兴的。”
“这不是没法子么!”
周家自祖上起便有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上至周绍礼下至周家小辈,后院都只一个正头夫人。但正头夫人只一个,通房小星却是不拘的。琢磨了会儿,方氏觉得可行,“挑老实的便是,总不会给媳妇难看的……”
“不必了母亲。”
苏嬷嬷还没接嘴,正巧过来的周博雅听见了,“母亲。”
“雅哥儿来了,”方氏抬眼一瞧立即笑了,“怎地这时候过来?”
周博雅人高腿长,看着不疾不徐,眨眼就走到了跟前。他笑着与方氏行了个礼,便被方氏指使到身边下首右侧的椅子坐下。
他一坐下,丫鬟立即莲步上前奉上热茶。
方氏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就又开口了,“通房还是要备的,媳妇年岁太小身子骨儿没长全,总不能坏了她根基。你且放心,娘心里有数,自不会留那些个心术不正的。若你是怕新妇瞧见了引起夫妻不睦,就把人搁前院书房,侍弄书墨,。”
“母亲想哪儿去了!儿子是这急色的?”周博雅皱眉,“就不必了,研磨儿子自己会研。”
周博雅接过茶轻呷一口,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太苦!
自然地放下杯子,推了开,他又缓缓道:“儿子如今已弱冠之年,正是立业的好时候。朝堂上也有诸多事儿要忙,没那些精力再去应付。”
“又不是正经妻妾,谁教你应付?”
方氏不以为然,呷了一口茶。上个月采摘的新茶,最是清爽:“不过是给你平日里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母亲说笑了。”周博雅抬眼看了她,淡淡一笑。继而轻飘飘感慨了一句,意有所指,“这人只要是活的,再是个玩意儿,也会生出小心思的……”
“话不能这么说,玩意儿生出小心思还能拿主人怎么着?”方氏就不信了,“你若是怕她们生出心思,别给脸就是了。”
“能少些麻烦自然是好的。”周家家大业大,京中多少世家巴不得周家翻车?周家男人知道,与女色上素来克制,避免后院失火。
不过再克制再严格,也挡不住有些自恃貌美之人一颗想往上爬的心就是了!尤其盯紧了府上的香饽饽,嫡长孙周博雅。
茶水周博雅喝一口便不动了,奉茶的婉玲眼一动,公子不是最爱新茶?这可是最新的……
心里嘀咕,转身退了下去。
周博雅又说,“儿子平日里公务也忙,时常处理到深夜。这般也是为了自己打算。况且母亲也别忘了,儿子再是冷清,也是个普通人。是人总就有懈怠的时候,到时书房里头日日伺候的,自然比后院里头的亲香……”
本还坚持的方氏听他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僵,渐渐就消声了。
她垂下头,自然忆起,周大爷年轻时候也养过三个通房。
原本是自幼在他身边伺候大丫鬟,情分自然有。方氏考虑着怀了孕身子不方便,于是就做主给开了脸做通房。结果这一开脸果然就出事。那通房仗着与周大爷多年的情分,私下里偷偷倒了避子汤。
一来二往的,果不其然就怀上了。
周大爷最是个怜惜柔弱的多情人。怜惜通房柔弱,非闹着不给药掉。怀了七八个月,不能再如何,就只能生下来。那通房尝到了甜头更会得寸进尺,见天儿地怂恿周大爷给孩子抬身份。孩子的身份要抬,生母自然不能再当奴婢。若非大公主强势,不容情面地将作妖的几个通房送去庄子上,周大爷差点就坏了周家的家规,给抬了妾。
如今俩庶子庶女也十四十五了,虽不敢与周博雅兄妹争锋,却也时常碍了周大夫人的眼。
“呼……”周大夫人想到这儿心中犹如吞了一坨秤,这通房啊……心思真要不正,面上再是看不出来的。正头夫人再能耐,还能管到人家心里去?还是莫要再造孽,“雅哥儿说的是呢,且再等等吧。”
猝不及防触及旧事儿,周大夫人也有些心烦:“媳妇儿你瞧着可还康健?”
原本不放心派人去打听,结果打听的都是在说这郭氏身子骨儿最是病弱不堪。结果今儿才一见,瘦是瘦了些,瞧着却是一幅乖巧又聪慧的皮相。
“尚可,”周博雅想起那一把骨头,斟酌地说道,“还要在好好将养。”
“罢了罢了,你且自己做主吧。”也只能这样了。
方氏早上起得早,如今头有些疼。按了按额头,她促狭地说了句玩笑话,“左右你也懂事儿,你的小媳妇儿就你自己养。”
周博雅被她这一句给酸得头一麻。
抬头见周大夫人笑得一脸暧昧,顿生无奈。他也并非为了新妇而来,只是私心里实在不喜后院女子太多罢了。人多是非多,省得到时候给他招惹麻烦。况且他性子使然,虽有要纾解,却更厌烦旁人靠他太近。与别人肉贴肉相比,他宁愿憋着。
“母亲,那儿子告退了。”
方氏摆摆手,便由丫鬟扶着去屋里躺下了。
周博雅人行了个礼,转身就出了院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继室》,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郭昌明那一刻的酸涩直酸到了心坎儿里。真是太可人疼了; 受了欺负也不晓得喊疼的孩子太酸人心。郭昌明百八十年没冒过头的父爱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都叫自己给酸出来,“你这孩子,你这丫头……”
郭满捂着胳膊怯生生的:“爹……”
双喜双叶小碎步过来搭把手; 垂头敛目地站她身后; 一走一有地搀扶着郭满。正院不是她两能说话的地方,两人老老实实地垂头敛目听着。
金氏冷眼瞧着这一幅父女执手相看泪眼的场面,吃点没绷住脸给拧变了形。
她快步从高坐上起身走下来; 想说话,见郭昌明没搭理她的意思。转而狠狠一瞪晚双叶一步小跑着追上来的婆子,恨不得吃了她。蠢奴才; 郭昌明人来了正院; 怎地不晓得提前通报一声?
心里气下人办事不利,金氏牵了嘴角; 硬凑上来软笑:“老爷怎地这个时候过来?”她故作不知错地说,“平常这时候不是该在书房处理公务?怎地有空来看我……”
“哼!不看看你; 怎么知道你金氏私下里还如此厉害呢!”
金氏面上笑意一僵; 当即喊冤:“那可就冤枉妾身了!”她就是明摆着欺负,也不会认; “老爷误会了。妾身此时唤六姑娘来; 是有事儿要询问她呢。”
还在狡辩?他都亲眼瞧见了!郭昌明冷冷一拂袖甩开她的手,几步走到上首坐下; 还是不搭理她。转脸掀了眼皮子; 又冲正院这群倚老卖老的婆子们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