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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官商之家门不当户不对,美人再美,也敌不过出身低贱家中不允的结果。书生为了求娶美人; 在长辈跟前立誓; 以高中皇榜为筹码获得应允。而后书生废寝忘食发奋读书; 最终一举高中,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美人,素来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远远从旁观赏着,自然美而孤高,等拥入怀品过了味儿之后,郭昌明才惊觉费尽心力得的美人无才亦无德,空有一张芙蓉面。
古来男儿多薄幸,美人尚未迟暮便已然失去新鲜。
之后便理所当然的,郭昌明将往日誓言丢在地上,转头另寻新欢。于是,家境清贫但出身官家的金氏便粉墨登场。她一双纤纤素手抚慰你心,一张朱口妙语连珠与你心灵相通。很快,林氏便被弃之敝履。
即使金氏没有林氏十里红妆的陪嫁,她依旧挤掉了原配,坐稳郭家大太太之位。
可怜林氏自知敌不过金氏心机,弥留之际,怕自己这一去,刚出生的小女儿没依没靠被人磋磨。特意抓着郭昌明的手,要他见证要自己这些的东西分成两份,分别留给两个女儿将来做嫁妆。
有钱财傍身,便是下人,也该看在钱财的份上哄着她女儿……然而,事与愿违。郭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别说嫁妆了,连根毛都没有。
故事很凄美,郭满想得比较实际。知道小郭满的母亲不丑,她便不担心自己长残了。毕竟郭昌明虽然渣,相貌俊美倒是一点没掺水分。
父母都是美人,她若还长成个外星人,那只能说苍天要她丑,丑起来没得救。另外……金氏那女人是把小郭满娘留给她的东西给搬空了么?
再一打量屋子,真一穷二白。
琢磨了又琢磨,郭抠抠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虽说严格意义上她并非小郭满本尊,但论起来,肉身却实打实是小郭满。换言之,她其实约等于小郭满,小郭满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再换言之,拿她东西还苛责她,那她必须就要搞事啊!
搞到那贪财的正房太太非给她吐出来不可!反正她过不多久便换地盘了,谁管那金氏气不气。她金氏还能飞去周家找回场子不成?
“双喜,”郭满一把搂起古董字画,乐颠颠地抱着往床上堆 ,“你去后院把李妈妈给放了。”
双喜还在为这么多古董找不着北,被这句话给吓回了神。
她皱着小脸儿,有些害怕地跟在郭满身后转悠,“姑娘,咱们不能放啊……李妈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要是放了她,她定会回正院告状!”贴身下人便是主人的脸,他们把李妈妈打成那副猪样,以太太那自持身份的做派,定会叫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谁叫你亲手放她?”
郭满四处张望着找柜子放东西,一心二用道,“你不晓得拿根棍子再打她一顿,然后假装不小心让她跑了?”
“哎?”为什么要假装放她?她们废了那么大力气才绑起来,“咱们不是关着她,不叫太太发现么?”
“谁说的?”
郭满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空箱子,转过头来很诧异,“不让太太发现,你们打算就这么养着李妈妈么?给她端菜端饭端水端痰盂?”
双喜:“……”
“主子奴婢不明白,”双喜觉得自己平日还算机灵啊,怎地主子说话突然就这么难懂了呢?“难不成你是希望太太找上门么?”
“不然咧?”
“可是太太上门可不会像李妈妈这样就一个人,”双喜觉得有必要告诫一下近来有些得意忘形的主子,“太太最喜彰显身份,去哪儿都前呼后拥一大串人。若是主子您惹她不高兴,三四个婆子冲上来,奴婢跟双叶根本拦不住!”
还带这样的啊?!
郭满有些傻眼, “这可是在府里,府里也带这么多人?她怎么这么厉害呢!带那么多人也不嫌累赘么?”
“自然不会!”双喜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样多气派呀!官宦人家的管家太太都这样!”
郭满:“……”
她怎么记得电视里没这样演过啊……不过,如果金氏真是这种做派,那确实不能莽撞行动。否则郭昌明还没赶来,她反倒被金氏给弄死了。捏了捏自己枯槁的小胳膊小腿,郭满心有戚戚。
屋子里忽而静下来,郭满皱着眉,思考着要用个什么法子更妥帖。
反正就一句话,她的钱,她一定要讨!
……
“奴婢知道主子您的意思。”双叶忽而插了一嘴。
她走过来,“左右主子马上就出嫁了,也用不着再仰太太鼻息。太太往日拿姑娘的,咱们要全部讨回来。”
双叶的性子沉静,脑子也比双喜转的快,“一会儿双喜你就听姑娘的,再叫那肥猪吃吃苦头,谁教她往日里作践咱们姑娘!”说起金氏,她面上有些恨,“太太那般金贵的人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咱们院子?顶多命人传话,叫咱们姑娘去正院。”
双喜一想也是,金氏就是这么摆谱的人。
这时候她脑子也转过来,“那奴婢这就去李妈妈那儿,嘿嘿!”论打人,她可是利索得不得了,“等李妈妈跑了,奴婢立即折去前院求见老爷。”
郭满觉得自己这穿越真有意思,遇到两个丫头,都是人才。
“不不!”她心情又好了些,将古董字画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然后从妆奁里取了一个小铜锁,将箱子锁了起来。钥匙弄了个红绳窜着挂脖子上,然后塞进衣领拍了拍:“双喜你只管去后院,叫人的事儿,让双叶来。”
双叶口舌厉害,懂该怎么说话。
双叶点点头,转身眉眼就耷拉下来,变脸不过一瞬的功夫。
郭满看得啧啧称其,心中不免也感慨。病弱又怯懦的小郭满能活到十五岁没夭折,怕是多亏了身边这两大护身丫头。
双喜双叶的行动力十分强,得了郭满肯定,便立即行动。
果不其然,正院的主仆真是应了双叶的话。这边双喜喂了李妈妈一顿棍子炒肉,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院子里传唤,说是太太要见六姑娘。
郭满面上妆还没卸,正好方便了后面行事。
来人气势汹汹,看见郭满一脸土色也恍若平常。往日她们见过小郭满,私下里没上妆都是这幅要入土的模样。郭满原本想着都是女人,一眼能瞧出来真假,准备把脸洗了。谁知她们都没瞧出来,她便理所当然装惨。
203。番外二(25)()
此为防盗章 心里头恶气一出; 回了神; 两人棍子啪嗒一声掉地上,脸白了。
……完了; 她们把李妈妈给打了。
金氏那人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该不会借此机会把她们姑娘的亲事给搅黄了吧?按照金氏以往的行事; 十分有可能。一想到这,双喜双叶扑通一声齐齐跪地上,都要哭出来。
“姑娘!”
“啊?”郭满正转手腕儿; 方才打人不注意,手好像扭了……
“……都是奴婢们的错,怎么就没忍住呢!若是能忍一时之气,忍到您出阁就好了……”双喜是真哭了。这下子,这下子太太定然又要使幺蛾子!不知到时会不会在她家姑娘的亲事上动手脚; 好不容易盼来的亲事……都是她们的错!
金氏这个人; 双喜她们经常提起,郭满多少知道一些。
听说当初小郭满的母亲尚在世之时; 便已然跟郭昌明暗度陈仓,珠胎暗结。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性儿?刻薄恶毒不说,眼皮子还浅; 最是见不得原配子女好。就算今日没这茬儿,她也不会叫小郭满的婚事如意。
“怕什么!咱们打得又不是太太本人。”
郭满棍子往地上一丢,拍拍手道; “这不就一个下人么?咱们打的是李妈妈。李妈妈就郭家一伺候的婆子; 还能拿我郭家正经姑娘如何?”
“可是……”李妈妈身后站着长房太太啊……
“你瞧见我打她了?双喜瞧见了?还是双叶瞧见了?”郭满啧了一声; “我这么柔弱可怜,怎么可能是李妈妈的对手?没瞧见你家姑娘快被她给气倒了么……”
双喜双叶眨眨眼睛,“哎?”
“院儿还有空屋子么?”痛打落水狗这种事,郭满做得不要更趁手,“先找间空屋子把人丢进去。等会儿你两扶我去前院寻父亲。”
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忽然懂了郭满的意思。
“可……能行么?”大爷素来不管后院之事。她们姑娘病了这些年,好几次差点熬不过去,也没见大爷来瞧瞧。
“我爹好歹是我亲爹,”郭满就笑了:“他再不管我死活,你家姑娘不还是赢了一桩亲事?”虎毒还不食子呢,郭昌明总还记得她是他女儿。
这般说,好像也是事实。
“先把人抬走。”
好在小郭满的院子实在偏僻,李妈妈嚎得跟杀猪似的也没人过来张望一下。于是更方便了她们作案…。双喜双叶动作麻利,抬着人往西边空屋去。不过这老婆子在正院吃得太好,一身的肥膘,两姑娘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抬得动。
空屋儿特意挑了整栋院子最偏僻的。
一般不熟悉的人这院子的,怕是绕出来都要费一番功夫。临走前,两小机灵鬼还特上道地拿根绳子将人给绑了起来。
安置了李妈妈,双喜掉头便折去了前院。
若求大爷给她们做主,得人在府上才行。否则哭给谁看?双喜素来会交际,自然知道郭昌明逢五日休沐一天。说来也是幸运,今日正巧是他休沐的日子,他不出意外,应当在府上。
……
郭满端坐于梳妆台前,拧眉思索了下,叫双叶去拿根绷带来。
“哎?主子要那个做什么?”头上的伤不是早好了?双叶不解。不过主子要,她自然去拿了一些来。
郭满接过去就摊桌上,挑了最红的胭脂,弄了个小刷子一下一下刷。
不一会儿,就见干净的绷带上有了个血印子。双叶一脸神奇地看着,她们主子涂完了绷带又涂脸,眨眼的功夫,那张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得稍微像人了一些的脸又变成了伤没好之前的灰败色。
郭满再将那块绷带往额头上一绑——双叶都想立即把人扶到榻上去躺着。
“怎样?”铜镜看不清,她摸索着涂得,“可怜么?”
不用回答,双叶的眼神便已然说明一切。
“罢了,就这样吧。”
郭满站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换身衣裳。毕竟做戏做全套,她要不然去弄一身破旧些的衣裳?“双喜可回来了?你快去前头看看。”
正说着,双喜就小跑着回来。
郭昌明此时在府中,并没有出去。
双喜绕郭满走了两圈,听双叶说知这是郭满刻意画出来的,心里松了口气。再一想马上去前院,顿时意会了,一双圆杏眼亮晶晶的。郭满笑眯眯地张开两只胳膊,两丫鬟立左一右凑过来扶住。
“走吧,去讨个公道!”
一出院子,优哉的神情立即变了。
郭满瘦巴巴的小脸儿皱着,眼睑微微低垂,怯弱可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半靠在双叶身上,捂着胸口困难地喘气。双喜双叶的神情也变了,一脸的愤恨不甘,仿佛被气到不行又嘴笨说不出话来。
主仆三人就端着这幅悲苦的架势,一路凄凄惨惨地去了前院书房。
前院离郭满的院子有些远,但双喜知道一条小路,走起来也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稍稍整理了仪容,主仆三人就这么站牙门外。郭满负责靠着喘气,两丫鬟则负责扶着她望着那月牙门。
眼巴巴的,也不进去,别提多可怜。
外院守门的下人瞧见了于心不忍,连忙跟里头通报。不一会儿,便从里头匆匆忙忙出来个衣着十分体面的中年人。他冲郭满作了个揖,迎三人进去。
双喜双叶两个一见来人,跟瞧见血亲似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郭满斜眼瞄见,吓一跳。这变脸的功夫,人才,都是人才。
来人是郭昌明身边贴身小厮阿泰,年纪也不小。看见郭满这模样,惊得脸色刷地就变了。他们往日也听说过六姑娘被太太苛待,但想着到底大爷的原配嫡出,再苛待又能如何?哪里想到这都不成人形了!
“六姑娘!六姑娘这是怎么了?”
阿泰不敢碰郭满,亦步亦趋地跟在双喜双叶身边。打量着郭满面色刷白,忍不住责问两丫头:“你这两个丫头怎么伺候的!六姑娘都这幅模样了,不好好照看,扶出来见风怎么行!”
双喜也没犟嘴,抬起眼,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郭满适时费力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不怪她们,是我硬要来的。”
她尝试挤点儿眼泪出来,奈何挣扎了也哭不出来。不过托瘦弱的福,骨头一把的身板儿不用矫饰,就已足够可怜。再加那副努力的模样,不知她心中所思的阿泰,只觉得格外心酸。
“我是来求父亲做主的。”哭不出来,郭满哼哼,“求父亲,给我做主……”
双喜机灵鬼,立即接了茬儿:“阿泰叔,六姑娘是实在没法子想了。你也知道,我们姑娘素来与世无争,府上不管谁,上上下下都客客气气地对着。”
她揩了一把眼泪,“可我们姑娘与人为善,旁人就当我们姑娘是泥人捏的。一个个的,都骑到了我们姑娘脖子上!简直欺人太甚!”
其实不用双喜哭诉阿泰心里也知道,这没人疼的六姑娘就是个面团儿娃娃。能逼得六姑娘亲自跑来前院,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主子的事儿他们做下人的,实在不好指摘。
只加快了脚步,说一句:“快些走吧,大爷在呢。”
绕过了拱桥,一条青石板路蜿蜒地延伸到书房门口。郭昌明正在廊下逗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根细长的棒子悠然地点那八哥金黄的喙儿。八哥上蹿下跳的,叽叽喳喳叫唤着,惹得他呵呵笑。
两父女这各自的模样,仿佛一个身处云端一个陷入泥地里,阿泰莫名有些尴尬。
低声安抚了郭满几句,小跑着上了台阶。在郭昌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郭昌明皱着眉瞧过来,便看到了台阶下的郭满。
当即,大吃一惊。
说来往日他见到自己这六女儿,瘦弱是瘦弱,却也没到这幅令人心寒的地步。今日乍一看,差点都握不住逗鸟棒。
“这,这是小六?!”
郭昌明将细棒丢给阿泰,冷着脸疾步走下来,仔细一瞧,确实是。
其实他哪里知道,往日小郭满见他都是逢年过节。大过节的,小姑娘就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顶着一张要入土的脸去。不过郭满可不在乎这些,她再两个多月就换地盘了:“父亲,爹……求您,求您给女儿做主……”
204。番外二(26)()
此为防盗章 “你妹妹你还不清楚?”方氏冷哼; “仗着跟雪姐儿那点手帕交的情分,逮着机会往沐府跑。又有何用呢?不成就是不成……”
娴姐儿性子淡的很; 也不知怎地就非看上了沐长风。这越淡薄的性子拗起来就越较真,眼里出来沐长风就看不进其他人。
“……罢了,儿子命人走一趟。”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娴姐儿约莫是缘分未到,周博雅感叹。
郭满乖乖巧巧坐在一边听,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都没能开这个口。虽说把沐长风叫走是她给起得头; 但又不是她拿主意,娴姐儿应当不会因此记恨她吧?古代姑娘对婚姻大事看得尤为重,她这般应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