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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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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一名京都第一块大学牌子毕业的高考状元,在经过从中央机关,到援建干部,到基层锻炼,一个未来党的高级干部,就全毁了。

    后来呢?

    罗莉被送到了人民医院高级病房,小高秘书功不可没。

    在罗市长住进医院,进行静养的那几天,教育局的高局长一刻也没有闲着。

    老高以自己的影响,与桃李满江洲的有利条件,迅速地织网。

    这一网,网起了所有的保罗派。

    江洲在现代落伍了,就是因为没有年轻的朝气,没有撸着袖子干的带头人,现在,带头人来了,但所有人都是看客。

    这怎么行。

    别小看了一个在教育界占有几十年位置的教育局局长的能量。

    罗莉,不是廖梅如。

    罗莉也不能成为廖梅如。

    咱们还是回到天坑吧。

    这个话题还没完。

    天坑像一张大嘴,朝着江洲穹窿山一带的天空张着。

    他的工程队一声不吭地挖坑。

    成绩如何,天机不可泄漏。

    隋大老板在这个秋天,忙着与他的未婚妻朱绣增进感情。

    ****地飞着,都是大龄青年了,隋家还是一个大家族,对隋大老板的婚事高度重视。

    随着秋天的加深,隋大老板还要带着朱绣回祖籍,隋家是传统家庭,繁文缛节多着呢。

    即将进入豪门的朱绣,对待婚事非常走心。

    这一次,她放下素来的豪放作风,变的小鸟依人。

    一个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男人,这时如果还使性子,让到手的好好姻缘飞了。

    在中国南部的某个小淦村,有许多关于隋氏家族的故事。

    朱绣跟着隋廉回家,仅送的礼物,给渔村家家户户都备了一份礼物。

    小村轰动。

    其实,隋廉并没有出生在渔村。

    他出生在大城市。

    但隋家在小渔村有老宅子。

    树高千尺不能忘了根本。

    朱绣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到于在哪里结婚,要看隋廉怎么计划。

    隋

    朱绣的故事就说到这里。

    她在江洲的小师妹交给了颜涵珍,不作交代。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阵西北风一刮,气温徒降。

    天坑的开发速度很慢,好像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着,天坑还在挖,但他只是基建的一部分。

    隋大老板没有打算在穹窿山复建一座新市民公园。

    那个掉进天坑的秋妃雕像,被送进了老公园,雕像也不能老躺着,被竖了起来。

    汉白玉的秋妃像被放在老公园里,一座湖心亭上。

    人们只能远观。

    这样,也是不错的结局。

    毕竟放在新公园不是太吉利。

    放在市中心的老公园,人们也有些忌惮。

    正好有个湖心岛。

    放在湖心岛,隔着喷泉,隔着一片荷塘,雾里看花,挺好。

    至于那块大石头,大到几百吨的大石头,倒伏在天坑附近,任是孙悟空转世,也对付不了它。

    有字的一面伏向地面。

    孙悟空来了,也翻不了。

    不知道它的另一面有什么字。

    夏冬在寒潮到来的时候,回到了江洲,腿治好了。

    但也不敢爬山了。

    江洲多了一个对秋妃着迷的人。

    夏冬在电视台每晚10分钟的江洲故事,从此开始说秋妃传。

    想不到的是,唐老斋把他的研究成果,写成连续的故事。

    夏冬如获至宝,把秋妃的故事,又经过改编,写成口述故事。

    非常精彩。

    一时,江洲人都知道了这一档节目。

    都爱上了本地故事连续秋妃传。

    夏冬真正红了。

    而他在某医院的行政工作,得到了医院的支持,医院的竞争,也需要名人做广告。

    世事,就是这样的微妙,又是这样的现实。

    “爸爸,你写的这部分,秋妃在晚年住进鹤园,住了二十年。可是,民间有许多版本,说她是追随谢大公子去了,两个人变成了蝴蝶。”

    “哦”

    唐老斋长吁一口气。

    “爸爸,你说秋妃一生只爱谢锜大将军,可是,这枕鹤记里,却有几首艳词,分明是她在宫中心有所属,对方也心有灵犀。”

    “爸爸,秋妃在回到江洲后,为族人不容,所以她才回到了穹窿山,去找小时候的玩伴,但谢锜家的公子谢颐在同年已患眼疾,失明了。”

    “爸,你真的不打算把枕鹤记全注,公布于世吗?”

    “江洲的秋妃学术研讨会,现在的情形父亲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一帮老年人,弄了点资金,找个由头聚聚的,这是对秋妃这个历史人物不负责任”

    唐念约有数十个问号,在刚开始着手整理枕鹤记时,就对诸多问题想不通。

    唐老斋点点头又摇摇头。

    问题如果那么简单,还要让枕鹤记流浪那么多年,为什么?

    历史家学,在中国,好像还没有一个纯粹地靠研究历史名世的。

    文学也好,历史也好,它是依赖于政治的呀。

    有没有独立于政治之外的文学?

    有没有脱离了政府的历史?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唐念约听完了父亲的嗟叹,问道。

    “司马迁之后,再无史记啊。”

    “父亲,秋妃是历史人物吗?”

    “她应该是还是不是呢?你父亲我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如果秋妃是历史人物,你可以弄清楚,可以把枕鹤记扒开,拿出历史的放大镜去探究。”

    “关键是,秋妃是江洲的灵魂,精神皈依。父亲不是残忍无情的人。”

    唐老斋摇摇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不是一个无情残忍的人。

    “在江洲,多少年来,有护着她的,认为她是英雄,有贬低她的,觉得她”

    “还好,我没有把枕鹤记丢在大陆,我把它带走了,那,秋妃变成一只蝴蝶,要比穷困潦倒,凄风苦雨,最后无声无息离开人世要好很多。”

    “那父亲,你也知道秋妃在江洲,一个人远离人群,穷困而死?”

    即使是事实,父亲也不忍。宁可不说。宁可后人以讹传讹。

    原来如此。

    所以,秋妃传就不应该让唐老斋来写。

    他写不出真实的秋妃传。

    可是,那个北大的后来又毕业于哈佛的博士生呢?

    她,会不会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如果是,唐老斋会不会在思索再三后,假手于她,让她写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秋妃?

    又是这个关节,为什么每次说到秋妃的晚年,都绕不开一个“殉情”二字。

    唐老斋是点逗过枕鹤记的,从竹简抄录流传而来,他知道真相。

    可是,他会说出真相吗?

    毕竟,对于唐老斋来说,他的情感里寄居着一个秋妃。

    时隔多少朝代,在江洲市中心,在宜侯街,秋妃故里,有据可靠。

    多少代后,他的第一任妻,就出生在秋妃故居里,第三进东边的小二楼里。

    他一直坚持地认为,他的结发妻是出生在秋妃故居的。

    鲍文鸾。

    她从秋妃的故居出生了。

    他一直梦见她。

    旧梦连着旧梦。

    梦里寄居着旧梦。

    他总是重复着做相同的梦。

    梦里,一身银白的文鸾,从宜侯巷走出来。

    在那株高大笔直的朴树下,她看到了他。

    他正定晴看着她。

    那一年,他十八岁,她十六岁。

    接下来的情景他记不得了,只是每次背景都是秋妃故居。

    相同的梦做多了,唐老斋就产生了一个幻觉,他相信,文鸾就是秋妃。

    哪一天,如果他去另一个世界。

    那条宜侯巷子能不能渡他呢。

    他要去找他的文鸾。

    文鸾为他而死的那一年,刚刚25岁。

    无儿,无女。

    唐老斋终身抱憾。

    他留下了枕鹤记,这是他唯一能够抱着的渺茫的东西,依稀与文鸾有着婉转的关系。

    渚清沙白,鸟儿飞还。

    江洲,在秋妃的时代叫“渚”。

    四面是水。

    气候湿润。

    植物茂盛。

    农业欠收。

    适合蝴蝶繁生。

    罗莉躺倒了,第一回,她不想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女战士。

    每晚,裴湘繁老师在微信的对话框说一段话。

    裴湘繁老师说的是江洲夜话。

    声音沉稳,字字珠玑。

    有没有告诉你,裴老师是江洲唯一一个等同于正教授的中学老师。

    润物无声。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知音,她再能干都是孤军奋战。

    注定会失败。

    罗莉,你知道吗?

33,爱的 相思() 
秋。

    伤秋。

    文人伤秋。

    古代文人伤秋,可真是把肠子都愁断了几截。

    唐老斋口述,唐念约整理的秋妃生平已讲到宫廷哗变。

    突然传来一个噩耗,是的,你听到的不错,你听到的是噩耗。

    那个在每晚的江洲新闻茶话里,说书10分钟的夏冬,在深秋的夜里,突然头痛而死。

    对,最后一个接到他电话的,是一个画家朋友。

    画家朋友接到夏冬的电话,他说,我的头好痛,痛的快没命了。

    为什么夏冬打电话给画家朋友,说的又是头痛?

    因为这个画家也时常头痛。

    夏冬可能是急着想知道头痛吃什么药。

    夏冬家离画家住地很近,前后楼。

    怎么样。

    这头痛与那头痛不是一回事。

    画家的头痛,不过是神经质,偏头疼。

    对,画家也有偏头疼。

    夏冬却没有这么幸运,他死于脑溢血。

    一个壮年人,死于脑溢血。

    一夜之间,这个人没有了。

    夏冬的朋友特别多,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到他家里吊唁的已经达到上千人。

    窄窄的楼梯上,上上下下的人川流不息。

    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

    在这个人没了之前,他像一只永远充满电的马达,一直在开,24小时开着。

    仿佛永远不会熄火。

    没有人劝他悠着点。

    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老百姓,有时被夏冬古为今用的举例,逗的哈哈大笑。

    夏冬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

    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事。

    他的副业比主业工作量多很多倍。

    就这样,反正一个人就这样被收走了户口本、身份证。

    地球上没有这个人了。

    对了,工作证也没收了。

    办公桌入库。

    唐老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让唐念约歇歇。

    不要再弄这东西了。

    “爸爸”

    唐念约犹豫。

    不弄,那秋妃的故事,枕鹤记全本校注,通俗版本的枕鹤记如何操作?

    “爸爸”唐念约放下一桌子的资料,扶父亲外出。

    院子很大。

    天空高远。

    波士顿的秋天啊,美到想收藏。

    可是,夏天还在这里治腿疾的夏冬,突然间死了。

    唐老斋缄默。

    秋妃,为什么一碰秋妃,人俱亡。

    唐念约一怔。

    都说一语成谶。

    父亲,你参悟到什么了吗?

    你一辈子,没有放下秋妃,可是,关于秋妃,你什么也没有完成。

    难道是怕秋妃是个魔咒吗?

    你信。

    你怕。

    你逃避。

    可是,为什么不放下。

    父女俩从院子外散步,走到了大路旁边。

    景色无边,大地深远。

    父亲,的确,我也犹豫,江洲天坑的事,夏冬说了,第一个下天坑的人,自从坑里出来,就没有站起来,没过一个月,也死了

    真这么邪门。

    就这么邪门。

    唉,江洲啊,是该建一座庙啦。

    几十年前,旻元寺还好好的,可是被砸了。

    后来,旻元寺只剩下一个地点,空无一物。

    这是一个提醒啊。

    “爸爸,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说,有人可以来写秋妃传?”唐老斋说道。

    “爸爸,你的头脑可真是灵活。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女儿来跟她联系,这个人,的确是不可能有第二个了,最合适的就是她哈佛的女博士,一心想写秋妃的陈辰”

    那天晚上,如有神助。

    陈辰也通过电话找到了唐老斋。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完成枕鹤记——一个宫中女官的日记。

    唐念约接过电话,迅速地指示:陈教授,请你把你已写好的提要发我过目,我会决定是不是把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秋妃的研究成果给你,另外,我的父亲有一本关于秋妃的孤本,从汉代竹简始就有记载的秋妃传略。另外,我父亲重金购得秋妃残碑,内有极为珍贵的史料

    “唐教授如此托付,有什么要求,请开诚布公”

    “我的父亲还没有想好以什么方式合作,但”唐念约还在斟酌着怎么提要求,父亲唐老斋接过电话,“小陈老师,我没有要求,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完全随意。你想怎么写都可以,关键的一点是,要完全,有始有终。我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迫切地希望看到完整的秋妃传。”

    “这个,唐老,你这个担心我理解”

    “念约是我的女儿,来我这里做助手,你完全可以相信她,把手稿给她,她是京都大学的图书馆副馆长,是专业的”

    双方一拍即合。

    在半夜,12点后,陈辰传了来一篇东西。

    枕鹤记——一个宫中女官的日记

    秋寂寂,红蓼涧边生。

    一湖的秋水。

    那个人,与天齐。

    风云变幻。

    你是我的禅,一生参不透。

    人生多少寻常事,都在忆起恨不知。

    白首春秋,谁与谁两两相忆?

    却原来,易水之上,死不可惜。

    深宫苦寒。

    黑暗中大雪纷飞时。

    鹤鸣于皋。

    枕边如雨。

    梅香暗渡。

    遇见那个提着红灯笼的人。

    明明灭灭。

    他来,雪地霓虹。

    他去,无声无息。

    寻找这样的遇见。

    等待。

    于凌晨的清风里倾听。

    三言两语间,了知诸法。

    进退疾徐里,如鸟飞空。

    这个人,是宿命。

    好似在浩渺红尘中站了几千年,坐穿一世愁肠。

    山河毕立。

    江河不息。

    绿水长流。

    突然遇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忍不住就想对他浅笑: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亘古长河,生生不息。

    有一个人,他是为你而来。

    即使穿越千年幽冥。

    信念不变。

    隔着时空。

    相思很痛。

    一地红豆。

    明晃晃的春天,天空恍若琉璃色。

    绿水漾了多少年华。沧月乱了额前朱砂。

    一直以为是自己藏在深渊里,只有她知道他,却原来,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是他一直知道她。

    各种滋味霎时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以为,山有木兮大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却原来,她心尖尖上滑过的细痕,都乱红一般飞过秋千去

    为什么?

    为什么?

    行走那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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