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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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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主张请央视的人马来。

    广电是全市最大平台最全的新闻中心。

    他们本身养了几十人的剧作中心。

    其中有几个才子听到要全程直播天坑挖掘打捞,自告奋勇地说:为什么要外请,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力更生。写本子,摄影,天坑挖掘的技术问题,江洲人也完全可以搞定。

    这个,广电领导们心里是有数的,江洲的罗莉市长要的是把旅游推广当做首要任务去完成。

    罗莉市长在下午快下班时,直接打电话到广电一把手的手中,问道:“进展的怎么样?央视摄制组什么时候到?不不不,我们不要地方介入,我们花最大的代价请高手来,对,对对对,明白我的意思啦?我们只有放手一搏。是,江洲还能更糟糕吗?不要把这一次报道当做一个单纯的新闻事件。千万要放大格局”

    这一个电话,打到广电局局长的电话发烫。

    一场足以抓住江洲全城妇幼老少眼球的新闻,天坑解秘就要大白于天下。

    有人想看那一对掉入天坑的苟且男女。

    有的要看秋妃的汉白玉雕像。

    有人甚至想巨大的挖掘机挖出金银财宝。

    或者,像多少年前地质考古专家建国先生预言的,江洲地下有一个美丽异常,神秘莫测的溶洞

    央视新闻制作摄制组的人还没来,人们已望眼欲穿。

    广电一把手的手机刚放下,电话又进来了,是罗市长打来的。

    看来罗莉长又想起了什么,刚才没说。

    可惜的是,局长的手机完全没电了。

    广电一把手回到办公室,凭借记忆,当然,罗市长的电话,哪个不会记住呢?

    广电的一把手立刻回拨了电话过去。

    “把裴老师请到摄制组,我会跟央视制作组的交涉,脚本的事,但凡涉及到江洲的文史地理政治等等,一律以裴湘繁老师的话为准。切记,我不再重复强调。”罗市长的声音很镇定,听不说态度立场与情绪。

    裴湘繁,文本总顾问。

    看来罗市长以过个裴湘繁老师的信任,是绝对的,不打一毛钱的折扣。

20,机场 告别() 
一个人最悲哀的是,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结果什么人都不鸟他,什么圈子都不带他。

    颜涓若的失望,如一山的梅花,落满山坡。

    花期已过。

    不是不堪折,而是空花一树。

    想到此,颜涓若的忧伤与忐忑如山一样压来。

    是回去的时候了。

    亲爸亲妈都不在了。

    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样的年龄死亡,让他的悲观,对人世的绝望更加了一层。

    所谓爱人,隔着重洋。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他与冷惠还有那么一点点同病相怜,与抵死取暖,把今天当最后一天的心情,去取一点点的暖,现在那个人已作古。

    他本来还想过在西藏的妖娆,对,是这个名字,颜涓若听一遍就记住了,柳妖娆,这个神似他母亲的女孩,去了西藏。

    他真的想看看,一个突然冒出来,在穹窿山隧道发生坍方事件,江洲突然冒出一个有着天颜的女孩,众说纷纭,这个女孩是廖梅如的转世投胎。

    他几乎信了。

    他不甘心母亲就这样的死法。

    他回来奔丧,心痛到不能呼吸。

    好在,冷惠来了,听他说了一宿的话。

    她像一个挂着十字架的小教堂。

    他则是跪着哭泣的忏悔者。

    忏悔了一夜。

    然后,那个殉道者一般的冷惠没了。

    带走了颜涓若所有的秘密。

    至此,他一点也不恨她了。

    不是恨,而是感激。

    可是,这一点点的暖,现在也没有了。

    江洲是罗莉的。

    在她面前,颜涓若就是一张白纸,淡到什么味也没有。

    连同情罗莉都不会给。

    一句多余的话她也不会给。

    你看她是怎么做的,她把颜家的人请了来,吃了一顿饭,安慰了几句,这,这件事就翻篇了。

    终究,谁的苦难谁去领了消受。

    下晚7点多的飞机,颜涓若2点就离开家了。

    爷爷这个点已准备睡午觉,天塌下来也不能更改。

    所以,颜涵珍姑姑开了车,带上颜涓若出门,爷爷没有出房门。

    在机场,颜家姑姑几度泪眼欲滴,颜涓若低声说:“别啊,在这里,有多少伤心人呢,放在心里吧。”

    “可是,我的侄,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为什么这么苦。”

    一句话没说完,颜涵珍抑制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机场这样的地方,见多了生离死别。

    虽然不至于太引人注目,但也有几个围了上来,一个劲地问:“出什么事了,别哭,这位大姐,想开点。”

    颜涓若拍着姑姑的背,说:“别哭,别哭。”

    “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这么痛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有一两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围着不肯走,非要问出个缘由来。

    颜涓若来机场太早了,他本来只是想在机场这样的地方,看人来人往,减轻一点心中的负累。

    于是,他抬头,摆出了颜氏一贯的鄙薄脸色,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大事,她养的一只狗死了,就今天早上”

    “啊”

    “死了一只狗,这么伤心?”

    最后两个超级八卦十分气愤。

    这是什么年头,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不过是死了一只狗,大庭广众之下,哭的衣冠不整,花枝乱颤,鼻涕眼泪。

    颜涵珍止住了哭。

    到哪里,无非是讨生活。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生死更重要呢?

    “涓若,家里你尽管放心。爷爷那边,他一向有正确的生死观。不惧死,也不畏生。”

    “嗯。”

    “唐念约阿姨去了拉萨。她真是想的开,准备整个夏季就住在拉萨,长租的包房,看来我是得听她的劝,也去住一阵”

    “姑姑,你是说要去住一阵”颜涓若本来是民不在焉的,听到唐念约与颜涵珍都去拉萨长住,顿生羡慕。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颜家姑姑通红着眼睛,侧脸问涓若。

    “那,姑姑,你也相信那样的话”

    “我,愿意相信是,很愿意相信,你妈妈转世了,她寄生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不应该陨落”

    “我也是这么想的,妈,她应该放不下,也咽不下这口气,人生对她过于残忍了。”

    “我去拉萨,多半也是因为,我实在不能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去问问世上最高的寺庙里,最多的佛,佛不是一直在说转世吗?佛不是说人有下辈子吗?如果巧的话,廖梅如的下半生已经在路上”姑姑好像自言自语。

    “姑,我想,你去帮我找到一个人,她也是我匆匆在拉萨碰到的。”

    “她叫朱绣是不是我也想过去找她她是一个?你与她?”姑姑欲言又止。

    “我本来是想过与她白头到老的。我几乎相信缘分了。可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涓若,你要积极起来。我知道,你在美国很孤单”

    “习惯了。”涓若迅速地说。他不希望别人看出他的潦倒。

    离登机还有些时间,颜涓若说:“姑,我们去那边喝杯咖啡吧。”

    两个人站起来,向咖啡小吧走去。

    颜涓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颜涓若把行李箱递给姑姑,站在原地接电话:“什么,你又回江洲了?做什么?房子?天啊,没出事吧?”

    世上真有这样的事,作为一个天生的生意人,朱绣的运气也太好了。

    她买的温泉公寓,居然,居然没有塌到天坑里。

    非但没垮,与天坑两里之遥,今后,也许因为天坑的原因,温泉公寓的房子因祸得福,会成为拥有一线景观的好房子。

    朱绣被开发商紧急召回,开业主大会,并参加开发公司的一周海南深度游。

    最惊喜的是,居然还可以带一个家属亲人。

    颜涓若不假思索,说道:“速来机场,是,1号航站楼,呆子,江洲小地方,不难找。你把妖娆带来。”

    朱绣被要求把柳妖娆带来,颜涓若实在没时间磨叽了。

    他想立刻见到妖娆,至于为什么,他对自己也表示不理解。

    颜涵珍坐在咖啡吧左等右等不来侄子。

    自己点了杯拿铁喝着。

    又坐了会儿,眼看着仅有一小时了,却不见涓若。心里不禁打鼓,他,别也出什么事。

    涵珍姑姑已经有了心里阴影,她怕颜家的人又要失踪,出意外。

    涓若快步去了大门口,还未站定,远远地看到朱绣与一个穿着鹅黄色裸肩长裙的女子。

    用惊世骇俗的美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颜涓若看到她的时候,目不转睛。

    仿佛时间凝固了。

    不是,仿佛时光倒流。

    那个女孩,有着惊人的美貌,偏偏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她天真无邪。

    她淡定出世。

    世上的风云与她仿佛一点也没有关系。

    她清澈的眸子,在世间已找不出第二个。

    她

    她的确像极了廖梅如——的少女时代。

    那么美。

    那么淡定。

    那么天高云淡。

21,骗局 纷乱() 
她站在机场大厅的大门口。

    站的笔直,能感觉出她柔软的腰姿,挺出了好看的弧度。

    颜涓若向前走着。

    由于大厅外面过于亮眼,这使得那个身姿在暗影里,漆黑模糊。

    逆光。

    走近了,才看到她合欢花色的衣裙。

    是的,是衣裙,藏式的长裙裹着未完全发育的身子。

    柔软的腰姿在宽大的合欢花色的裙子里,我见犹怜。

    颜涓若已靠近她。

    朱绣刚出机场,打通了颜涓若的电话。

    巧的是颜涓若也在机场。

    他与姑姑早早地在机场。

    与南来北往的客混在一起,是为了躲避还是为了深陷离愁?

    朱绣刚回到拉萨,却接到来自江洲的电话。

    是的,她是江洲一家楼盘,注意,是高端楼盘的业主。

    暑假中楼盘的老板心血来潮,要带领业主们进行海南七天游。

    算是在江洲穹窿山隧道坍方后,穹顶山在百日淫雨后,陷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可是,可是,朱绣她买的公寓,注意还是温泉公寓,却屹立不倒。

    少数业主欢呼,楼盘老板高兴,一时答应业主们只要愿意,一户出两人,旅游去。

    这年头,在灾难中,没死就是赚到。

    嘿嘿,末日心态吗?

    就这样,朱绣刚到拉萨,行李箱还没整理,就原封不动地带来江洲了,还顺便带来了十六七岁的少女柳妖娆。

    不过,上次朱绣与柳妖娆只是擦肩而过,没有接触。

    朱绣行事一向铁板订钉,从不拖泥带水。

    她先让合伙人把妖娆带去拉萨,那里是她的大本营,数家连锁经营店,她需要雇员。

    她匆匆南下江洲,安抚颜涓若。

    颜涓若的母亲廖梅如暴毙。

    她的同胞姐姐晏瞳前一步已到了江洲。

    她是事业女强人,又有老爷,身居高位的老晏为她撑腰。

    朱绣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晏瞳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使劲,她忘不了她战友一样的颜涓若。

    一直在使劲,要把游走不定的颜涓若收为自己的亲密爱人。

    可是,她与他,晏瞳与颜涓若,心中有多少爱,就有多少仇。

    晏瞳大了颜七岁,在颜刚刚上了中学,人生需要奋斗的时候,晏瞳把他带到了魔兽世界的沟里。

    颜涓若有一颗善良的仁爱之心,他不怪晏瞳,但也跨不过这道门槛,即是颜爸与颜妈对于晏瞳的仇情恨意。

    他们一致认为晏瞳毁了一个天才少年。

    让一个可以上北京大学的儿子上了另外一所匪夷所思的重点大学的一个鸡肋专业。

    如今的颜涓若在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某金融会计精算一类的职业服务。

    廖梅如到死都没有弄明白,也不满意颜涓若的人生安排。

    晏瞳想为她的过失弥补,她来江洲,无非是讲条件,她能够为颜涓若的人生下一步走向定调。

    她可以做到的。

    晏瞳现在就是京都律界响当当的人物。

    不仅仅是律师,还在京都某要害部门任职。

    在法律界她感冒了,不知有多少人跟着吃药。

    颜涓若处于巨大的悲哀中,他没有能够领会晏瞳的用意,但他一向的个性,他从不拒绝。

    从不拒绝。

    说完了晏瞳。

    眼下,柳妖娆还站在原地。

    颜涓若还有一个多小时登机。

    他的姑姑在机场内的咖啡吧,已续了两次杯。

    她的痛若来自于众多亲人的不幸福。

    这个在机场嚎啕大哭的女人,喝了几杯星巴克,已清醒了一些。

    两只29寸大尺寸的箱子她管着,寸步难行。

    涓若去了哪里?

    眼看着就要登机了。

    涓若是知道她在咖啡吧的,这样,她更加不敢走动。

    好吧。

    涓若靠近妖娆。

    朱绣立在一侧。

    这时,涓若看清了妖娆的脸。

    都说,她是廖梅如的转世,说她与母亲神似。

    涓若有一点点失望。

    因为妖娆像的程度低于涓若的期望值。

    可是,还没来得及失望,那女孩抬眼瞥了涓若一眼,眼神飘忽,仿佛是一只蝴蝶落在肩上,无意的,歇了歇,又挥动翅膀走了。

    这一瞥,这一眼神几乎让涓若心跳加快。

    这是母亲的眼神。

    廖梅如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她明明站在你面前,但她的眼神却在很远的地方,她的思绪完全不知道在哪里。

    心不在焉。

    却镇定自若。

    这个女孩的眼神与廖梅如如出一辙。

    朱绣看着涓若的眼神,但不能完全看出他的反映。

    涓若这才抬起眼皮看朱绣。

    他已在电话里知道朱绣为什么来。

    但时间紧,马上就要登机了。

    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来不及展开。

    “你带着她也去海南?”

    “是,但有些犹豫。”朱绣回答。

    “为什么?”

    涓若随口问了一句。

    “唉,妖娆在拉萨不能适应,我把她安排在酒店里,条件不错,可是她明显一直处于不适中,酒店有测试量仪器,她的血氧不到80%”

    “这意味着?”涓若不太懂得血氧百分之八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生命危险。这个血氧含量,如果在低海拔监督局要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了”

    “那以后,看来,她是去不成拉萨了。”涓若说。

    “我把她带到海南试试,海南鲜氧充足,但夏季气压低,要是不能适应,我想还是把她送回江洲”

    “问她自己愿意不愿意?”涓若又看了妖娆一眼,从侧面看,柳妖娆似乎更像妈妈廖梅如一些,好看的额头与饱满却小巧的嘴巴,十分相似。”

    “妖娆,你坐这里,姨要与叔叔说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朱绣在窗口找到一张长凳,示意妖娆坐到那里,不要走动。

    她与涓若站在不远处,避开了人来人往。

    “这女孩,我看出不少问题,她的语言有些障碍,对自己的来历也说不明白,前后矛盾,我有些担心她没有上过什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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