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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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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不乐意,摇摇头。为娘捏疼了婴孩子的脸。

    赵曼真要做着下一步的打算,她不会,也不肯坐以待毙。

    好在,李欢观察使为人热情,总不忘赵大姐当初的解囊相救,坚称她是他的再生父母。

    好吧,既然如此,李欢就是现成的跳板。

    一枝青莲

    秋妃在读书阁住了下来。

    一灯如豆。

    她在把几味中药放进药罐,每日凌晨即起煎煮中药。

    自从那次她看过江洲郎中的方子后,她有些担心,那几味药里,犀牛角一味,明明是不合谢公子体质,她不敢质疑地方上的名医,但她可以多加小心,不给公子的病雪上加霜。

    古之大医者,认为中医并不神秘。关键在用心。识文断字者乃可为医,穷理通辨乃可为医。

    药分寒热温凉四种。

    但凡分清四性,才可开方抓药。

    通常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

    人的体质有寒热之分。

    犀牛角解心热。

    谢公子是体寒特征,身体长期浸润寒气,毒气,瘴气。久坐不动,日复一日。身体虚弱。

    偏偏他又是心怀仁慈之人。拿犀牛角入药,他有些不忍。

    “犀牛望星”是一个故事,说的是在月明星稀之时,犀牛的独角会对着北极星,吸收光华。就像河蚌一样,病蚌成珠。夜晚的月华滋养了河蚌里的珍珠,河蚌吸收了月亮的光华,才会蕴含光泽。

    以极阴之物,攻克壮阳体质。同理,用温热之物,攻克体寒。

    谢公子食素多年,他是相信杀生求生,去生更远的,他的慈悲之心,注定饮下犀牛角汤药也心神不定,被负疚之感生生折磨,非但救不了他的眼睛,徒生忧戚。

    秋妃跟从公子习书断文,少不得看了不少医书,既然药无贵贱,那满地生长,应季生长的草药岂不更符合治病救人的道理。

    秋妃自小聪慧,长大后更是冰雪聪明,不然,像谢节度使那样一等一的公子贵胄,没人征服得了的官人,怎么可能青眼看她。

    秋妃翻医书,如获至宝。

    书上说,夏枯草、桑叶、菊花是一组鼎药,是眼三药。

    经典的治疗眼疾的对药。

    譬之如鸟的双羽,车的两轮,人的双脚,缺一不可。

    这三种药,让秋姑松了一口气。

    公子,且等秋妃救你。

    秋妃在药典里深深地沉醉。

    她庆幸,仿若上天有知,让她保存性命于乱世,在千折百挠之后,从原点到极点,从生之极点,又回到爱之原点。

    与谢颐的初相识,那份如同初恋的情愫,在心中减反增。只是,她认为自己是一股浊流,不配。

    她终于怀念起她的百里长山的少女时代。

    短暂无忧的岁月。

    那片野桃林,妖气的野性的美。

    还有那株枫杨,婆娑葳蕤。

    秋天的**开在田沟,桑叶在高大的桑树上,像会唱歌一样。最开心的是麦子黄时,桑子甜蜜。家雀兴奋地吱吱喳喳,孩子们跟鸟儿争吃桑果。

    可是,人大了,有了想法。

    诗经里说,吃多了桑子,鸟儿会醉,谈多了情,女人会沉沦。只是经不起沉沦,她就被打回原形。

    夏枯草。

    秋妃下山,在一大片草甸上找到了它,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小伙伴。

    桑叶。

    人到中年的秋姑,蹭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枝叉上,大把大把地撸下桑叶。

    经霜的桑叶,自然是最好的。

    还有夏天结蕊,秋天绽放的菊花。

    一簇簇,一朵朵,开到极致,美丽异常。

    可是却又是平凡普通的花,没有人注意到它们美得与梅、芍药、牡丹比,一点也不逊色。

    秋妃白天时,通常一个人,漫山遍野地找草药。

    她还找到了长在悬崖边的枸杞子,红红的饱绽的,像宝石一般的相思豆。

    只是,枸杞子性热,公子不宜多吃。

    秋妃的心全在这个少年时就认识的伙伴身上。

    可是,扯遍了满山的桑叶,菊花,夏枯草,谢公子的眼睛越来越差。

    通常秋妃站在他面前,他明明睁着好看的双眼,可是,他却看不清,只有一个影子晃来晃去,不辨男女老幼。

    可是,他最终知道她是秋妃,他学会了辨脚步声,分得清气息。

    还有,唉,要是秋妃知道积劳成疾的不仅仅是眼睛,还有心,还有五脏六腑时,秋姑不会一直瞒着他,不会说自己是后山的尼姑。

    她会告诉她,她是爱莲。

    是他爱莲篇里的一枝青莲。

    那弯上弦月在午时过后,就隐约地上了苍穹。到了晚饭时间,更是了不得,从苍白到赤金色。

    旻元寺的高僧裴相在大山的石涧处,瀑布垂直,哗哗有声。

    裴相和尚沐浴更衣,天是房,地是屋,亘古一人,好不狷狂跋扈。

    和尚与和尚是不一样的。

    有人与无人的场合,和尚也不一样的。

    但,和尚也是人。

    晚风就是在他上路时歇掉的。

    南行十数里,有一处茅舍四合院,门前篱笆围起田圃,青菜绿油油。

    蚕豆苗绿油油。

    这个石山,种庄稼也是好手。

    抬头看,那枚下弦月,变成了古铜色。

    且慢,在下弦弦的左侧,一枚星星煞是亮瞎人的钛金眼。

    什么情况,星月同辉。

    人间要有喜事啊。

    鸳鸯聚?

    是时,王石山在望得到山尖的一处平地上,圈了数亩芳甸,盖起了茅舍数间,过起了晨起更有荒秽,夜雨剪春韭的诗意般隐居生活。

    退休了,万事不管。

    可是,昔日的情怀呢?

    谁说官场不是一场伤害。

    石山的痛处埋在心里,连那些长势良好的庄稼他也不告诉。

    经不起一顿酒,一次深谈。

    裴相找到王石山时,昔日的才子,少时就有报国志的王石山知府,刚刚写完一首诗。

    裴相是何等人,光看那诗,什么把酒话桑麻,却又偶有登临意,就笑着指指他,说他心口不一。

    农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故人如何,家人又如何?

    两位至交叙旧。

    裴相从王石山好友那里知道,在穹窿山的读书阁,批阅数载的谢颐公子即将把一套十卷的文选排定。

    闻言,裴相不仅欢欣鼓舞。

    修书修志,功在千秋啊。

    可是,王石山叹了一口气,他的精气神几乎全被蚀光了,恐怕是个不能长寿的。

    怎么会?

    裴相心下一沉。

    两个男人互望一眼,当下明白,对于谢颐来说,家族遭遇如此变故,他一个人躲在深山潜心编修,要不是自小立志,怎么肯苟全性命,活到现在。

    他掏空了身体,无非是生无可恋啊。

    谁能懂他?

    谁能拯救他?

    其实,在他父亲被镇压时,他再也没有离开江洲半步,甚至不肯下穹窿山半步,誓死也要在山上。

    风声凄厉。

    鹧鸪声声,叫到泣血。

    不如明日我们去见一见他如何?再看看文选编撰的怎样?裴相征询着有智囊之称的王石山。

    王石山呷了一口酒,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摇摇头。

    为何?

    裴相急急地问。

    他想起了刎颈之交的好友,宰相之子谢锜。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谁也看不起,但他对他裴相有情有义。

    他的儿子,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他怎么可以不去探望。

    王石山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他不愿意见任何人。

    几次上穹窿山,都是敲门不应。

    他是心如枯井啊。

    说完,红了眼睛。

    两行泪,任它们流在脸上。

    裴相双手支颐,不语。

    半晌,王石山说,半年前,刘道檀的女儿刘爱莲,被发配回原籍,石山得知了消息,想了办法,让她隐姓埋名,去穹窿山照顾谢公子。

    裴相“啊”了一声,有这事。

    那女子,这怎么行?

    王石山看了裴相一眼,笑问:你也认为女人是祸水吗?

    裴相不置可否。

    王石山低吟道,都是天涯沦落人。

    裴相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在现世务实方面,石山老弟是内行啊。

    可是,这女子怕不是安分的。

    裴相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星月同辉的天空。

    低悬在穹窿山山顶。

    恐怕就在今晚,星与月缠绵不休。

    裴相抬头,看着王石山一个人自斟自饮。

    他偶尔吃一点素菜。且听故人旧事。

    夜晚,万籁俱寂。

    侧耳听,仿若能听到十里之外瀑布咆哮之声。

    风声音从门缝里,拼命地往屋里钻。

    夜已经很深了。

    两个夜谈的人,仿佛不是在现实,而是在梦里。

    其间,裴相推门小解,其实也是借故,他还是不放心那枚小星,亮到让人费解与发呆,它仿佛悬挂在了古铜色的上弦月上。

    再看,仍然如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刘家大娘现在做佣人的那家,主人在朝堂做官。

    是哪一个?裴相听到王石山没头没尾地说,不解,便问道。

    陈太傅。

    刘家大娘在陈太傅家做事。

    哦,是个得志小人,会钻营的那一个。

    可不是,小人得志,世道如此。刘大娘正是在服侍陈家小姐。

    红尘这事,为僧听得多了。裴相道出实话。陈家小姐病了,禅房中人也知晓。为的是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可不是。

    那小姐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闺阁中人,平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却是个乐痴,擅音律。

    裴相专心听着。

    王石山已有些醉意,裴相却越来越清醒。

    刘大娘到了陈太傅家,却又为何不与穹窿山的女儿刘爱莲,现在叫做秋妃的相聚,而陈太傅既然是个投机取巧的人,又为何不去揭发叛军首领刘雨锡的娘。

    看来,故事很多啊。

    裴相很想且听下文,王石山却有些语言不清。

    看来是真醉了。

    裴相起身,反客为主,扶了昔日知府,今日一介老夫的王石山就寢,借着昏黄的一豆灯水,看得见王石山满头的银发。

    而那枚古铜色的月亮,与亮得像钻石的星星,裴相竟是不敢再去看一眼了。

34,揭秘 谋杀() 
昏睡了三天。

    脑子里时有吉光片羽。

    但神志基本处于混沌。

    我的思维已快固化。

    秋妃,江洲这地盘太喜欢我这个秋妃。

    把我看做是一种祖上荣光。

    似乎我还是江洲这片子民的女娲娘娘。

    我是拒绝被捆绑的。

    女人,不管什么级别的女人,最好的是做自己。

    对了,那个廖梅如,我得带她走。

    这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女人。

    她的人生也有原罪。

    我得告诉后人。

    她毕竟是政客,太会损人利己。

    包括对待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颜涵瑛是她的替死鬼。

    这一点,世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内情。

    呵呵,也不一定。

    这要看谁最终拿到了颜涵瑛的那本宣纸册页。

    他是一头栽下去,跳楼死了,但在这之前,他是不甘心的,他必须通过一个渠道,让他唯一的后人颜涓若知道。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颜涓若的。

    在他叛逆期时,我们蝶族,差点误以为颜涓若是我们蝶族的人。

    但后来,他在自己的腕部拉了两刀。

    他在医院遇到了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医院的那个女医生。

    这个女医生老了,我知道多少年来,她手上的人命案子,自己细想起来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她医术不精,但政治待遇高。

    宣传力度过大,把一个平庸的女医生吹成了一个神医。

    既然人为的吹成神医,她手下应该可以活过来的重症病人,都没能活过来。

    颜涓若的命,在这个女医生,也即杀人不眨眼的医生的手下,复活了。

    他从蝶族蜕变为人类。

    寿数增加了三四十岁。

    算他造化大。

    嗯,饶舌一句,这个女医生叫柳佩璜。

    瞧瞧我的记性。

    从前我是过目不忘的。

    这个柳佩璜真正儿的是个美丽女子,但最大的特长是会装白莲花儿。

    她这一装,认识了当时属于最大地方官,嗯,还是区管市,差不多是**的颜涓若的爷爷。

    你想想,一个美女医生认识了最大号的首长。

    见风使舵的人就知道怎么做了。

    柳医生就这样又红又专了。

    瞧瞧她80岁了,还与年轻有钱有势的女子混在一个圈子,就知道她多么怕寂寞。

    好了。

    我又得罪了一个女人。

    颜家公子本来可以得到他爸爸的极其隐晦的遗书,凭他超凡的智商,他一定会知道生身父亲为什么而死。

    这样,他的原罪就可以化解。

    不是他一直在追悔吗?

    他的母亲在他高中时,为他哭至红泪,并在雨中长跪不起。

    其实,廖梅如已提前向她的儿子忏悔。

    她对不起她的夫君颜涵瑛。

    可是,有一个生活极不检点的女人,对,她叫什么来着,她说自己是京都人,她的父亲是国部级干部。

    她有一个同胞孪生妹妹。

    呵呵。

    你最好什么都别信。

    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她整了容。

    与她的妹妹面貌只有五分相似。

    现世的女人,整容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比惊骇的事情。

    有的女人整容是为了美,但有人不是。

    对了,这个据说在尼泊尔发了大财,在西藏拉萨是最大投资商的女人,叫做?

    天哪。

    我头痛。

    痛到要就地打滚。

    这样的鬼生不能忍受。

    还是让我回地下去吧。

    也怪我,今天思路有些清醒,说的多了一点。

    我把几个人的秘密就这样暴露了。

    哎哟,那个来自地球最高点的女人,叫朱绣。

    我差点想不起来。

    她来自强大的恐龙族。

    恐龙族也就今天她一个,经过细胞裂变,又阴差阳错,出了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恐龙族类美女。

    她带着颜家爹爹的宣纸遗书去了异域。

    在异域遇见了一场从北极吹向南极的怪风。

    这怪风能拔起大树,掀翻屋顶。

    不仅如此,还在海面上吹起惊涛骇浪。

    这个叫朱绣的女人,把颜家的秘密淋了个透。

    可是,颜家爹爹为什么要用宣纸写遗嘱?

    这不经一泡的纸张。

    他也是在惧怕着的吗?

    希望,又不希望。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一场雨,模糊了所有的笔迹。

    也即,廖梅如洗清了自己的罪名。

    颜涓若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转嫁祸患给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为了母亲,纵身一跃。

    可是,廖梅如是一个漏网的蝶族。

    她的养尊处优,人类过多人对她的阿谀奉承,让她活到了51岁。

    本来,50之前,她应该呜呼的。

    好吧。

    让我喘口气。

    要不是我穿越而来,借了亿亿万只蝶的翅膀,回到了阳间,我洞若观火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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