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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从此会不见光明,害怕三天之期会转瞬即逝。
我害怕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世界,熟悉的亲友
但我依然要前行。
毅然决然。
“你不觉得,这场大雨就很蹊跷吗?”她默默的抱住我,“也许青木村真的没有他们,如果你进去了,是枉费一场功夫呢?”
“他们就在那里,”我轻轻的说,“我有感觉。”
她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你便!”
我看着跑下楼的小鹿,只当她是去生闷气,也没管她。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没见到小鹿上来,任命的站起来。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如果这会儿受凉,接下去的日子独身一人,不会好过。
“老板娘,”我开口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请你照顾我的朋友。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有回来,请你把这个给她。”
老板娘扫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和那一沓钱,点头,算是默认。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下楼,想要将小鹿拉回来。
“小鹿?”我茫然的看了一圈二楼楼梯及下面荡漾的雨水,小鹿呢?
我想起她刚刚愤愤离开的模样,这傻子,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小鹿!”我高声呼喊,外面的雨势很大,她根本不可能出去的啊,这会儿她去了哪里?
“小鹿!”我连连叫了几声,又匆忙跑到楼上,“老板娘,我的朋友不见了!”
“关我什么事儿?”老板娘冷睨我一眼,懒洋洋的站起来,“我又没捉她,你去铁公鸡那看看。”
“啊!”我瞬间清明过来,看着外面滔天的水势又犯了难。
这样下去,我会被冲走的吧?我又不会游泳
“喂!喂!”
忽然,几声高喝,我看到了猪肉铺的老头儿。
他的腋下夹着一个人,浑身湿淋淋的趟着水,似乎昏迷不醒。
大惊失色之下我连忙把人接过去,果然,是小鹿。
“嗬嗬嗬”老头儿笑的一脸褶子,“小姑娘不要命了,这么想不开。”
“小鹿,小鹿”我拍拍小鹿的脸,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十分心疼。
“没事儿,呛了水,一会儿就好了。”老板娘一把推开我,在小鹿的胸腹上按压着。
小鹿吐了几口水,紧接着就转醒了过来。
老板娘认命似的瞪了我一眼,“让开!”
我跟在后面,忙着将小鹿抬到三楼,将她歇息下了。
转身到老头儿那,“前辈,她干嘛去了?”
“想让我送她也去青木村,这不是找死嘛?”老头翻了个白眼,“何况,她又没有像青铜戒指似的宝贝,我干嘛帮她呀?”
“那,您没说三日之期的事儿吧?”我试探着轻声问道。
“没说没说,”老头儿一摆手,“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该说的不会说!”
“那就好那就好。那她怎么又呛水了呢?”
老头儿一脸鄙视,“运气好,会两下狗刨过来,还想着刨回去,哪个能一直运气好哦?”
第158章 那一世为桃花()
“一个大浪过来,人就没影啦!要不是我,她就没命啦!”老头儿没好气的说。
“是是是,”我陪着笑,“多谢老前辈。”
转身回到楼上,老板娘坐在桌子边上喝小酒,看到我来,向房间里瞥了一眼,她再找你。
我转身进去,看着小鹿惊慌失措的脸孔,“好些了没?”
“古纯”她出口便是哭腔,“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不要你也消失不见!”
“怎么了?”我心里一沉,“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刚刚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伯涛他告诉我们,这里有危险,让我赶快离开!”
“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的。”我笑笑,“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等我,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小鹿慌张的摇头,“你真的会回来么?”
“会的。没那么多可是。”我淡淡道,“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
暴雨持续了七天七夜,也许真的就像小鹿所说的,这场雨真的很蹊跷。
老板娘说,这里从来没有下过这么持久的大雨,将地面的一切冲刷干净,甚至连上了年纪的牌匾都在这场雨之后焕然一新。
在第七天凌晨的时候,我和肉铺老头儿一块踏上了前往青木村的路。
我们的小车早已不见踪影,用的是老头儿家的一辆三轮。
路上的泥路坑坑洼洼,一路磕绊着,在天亮的手,总算到了青木村。
我看着黑黝黝的巨大洞口,就像是一个怪兽大张着的嘴巴,压住心里的些许恐惧,“这就是陵墓入口?”
“是啊,”老头儿拿出一把刀,“你是要现在进,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
我很想鼓足勇气说一声来吧,但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
“等会吧,”我咽了口口水,“你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做一下准备。”
我拿出包里的东西,一块白谛留下的银牙尺,还有一截蜡烛。
我是去我们自己的陵墓,就算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在我自己家作祟吧?
因此我带的东西并不多。
而至于吃的喝的那更不需要,进入这陵墓之中只能是死人,哪里需要吃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老头儿说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紧紧捏着手上的银牙尺,感受着脖子上锋利冰凉的一划,在张开眼时,我发现脑袋很重,脚步却是很轻。
“好了,我回去了哦?”老头儿拿着见血的菜刀,蹭了蹭就准备离开。
“恩,”不啰嗦,直接走进黑黝黝的洞口。
心情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亦或是恐惧。
这里怎么说也算是我几百年前的“寝室”,因此看起来倒也没多少害怕。
在摸索过一段漆黑的路之后,出现了一片莹白而广阔的石室。
石室的四壁通透如玉,走进一看,应当就是会发光的宝玉,质地手感温润无比。
我好奇的走过去,顺着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头。
千百年前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一直到如今?
想象如果在这陵墓的某一处看到梦中的“我”的身体,会是怎样的反应?
石室之中寂静极了,我的心跳甚至比脚步声还要响。
仰望头顶,是一片黑。
而且,是那种关了几百年的冷黑。
继续向前走,约莫七八分钟,终于能看到前方一处明亮的屋子,里面似乎燃着明耀的火。
心里一动,脚步加快。莫非是白谛和周伯涛?否则,如何能有人在这百年无活人进的石室中生火?
等我走到了那片地方,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火。
而是一团小小的身体中散发着无限光明的萤火虫团,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神奇的聚在一起,就像是在商讨着下一步该去哪里似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这片萤火虫团,并不准备惊动它们。
却在即将走过的一刹那,听到耳边响起一声空灵飘远的声音。
“回来就好。”
谁!?
几乎是一个激灵,毛孔竖了起来。
可是回应我的,确实一片寂静无声。
我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前面是一片荒芜的水池。
池中有着数尾白色的小鱼,欢快的摇晃着尾巴,游动着。
我自然没有闲心驻足看这些鱼儿,却越发觉得这片地方满满的怪异。
这片地方不比刚刚的石室,只有几盏不灭的油灯在燃烧着。
我小心的绕过油灯,都说这百年不灭的油灯是由人鱼炼制的,那油灯的四处缭绕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黑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鱼未熄的亡魂。
我走到一边去,越发的觉得这里怪异。
这里虽然勉强能够视物,但已经找不到一个出口。
这并不符合白谛与我说的,我们的陵墓既然设在了这里,那怎么连一口棺材都看不到?
我们是合葬,更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不过,这墓室中的各种器物保存的倒是很完整,没有支裂破碎的情况出现,也没有盗墓的情况。
但这里为什么连没有下一个出口呢?我总不可能无功而返,照着原路返回啊。
水池中的小鱼似乎又活泼了一些,我这才发现,每当我靠近这个水池,里面的小鱼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尾巴摆动的极为欢快敏捷。
我蹲下去,靠近了水池一些。
就在我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让鱼群变化激动的时候,水中一抹独特的景色吸引了我。
水中一块平整的玉面上,剔透薄滑,下面是竹青色的草帘,偶尔泛上来一两个气泡。
似乎有一条大鱼在下面。
我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我,这地下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鱼。
应该是个大灾难才对。
靠近一点,再次验证了我的想法。
就连水中的小鱼都不会靠近那个草帘,那底下的一抹竹青色,到底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银牙尺。
银牙尺掘地三尺,长可通天。
我将银牙尺光洁平整的尺头对准了那块草帘,鼓足勇气,却还是不敢出声。
如果那底下,是什么妖魔鬼怪,把我吃了怎么办?
紧张地情绪控制之下,我早就忘了在进来之前,我还把这里当成是自己“住”了几百年的老窝来着,什么亲切的什么熟悉的,统统被我抛在了脑后。
说的也是,毕竟已经几百年,如果真有什么古灵精怪出现,它们也不可能认得我呀?
更不可能看在我和这“屋子”女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子上,就放过我这个可口的美餐,让我逃出生天不是?
想到这,手中的银牙尺有些下落的意思,迟迟在半空,动也不是,放也不是。
草帘下的竹青色就像在水中沉寂了几百年似的,除了那一两个极不好辨认的气泡之外,没有一点异常。
我胆战心惊的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闲着没事儿,白谛又不可能在下面,我探什么险呀?
在这片墓室中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果真找不到出口。
还是打量道水池的主意上来,左转右转,赫然发现水池相对的另一处,也有一个冒着气泡的草帘,只不过,这玉面之后的颜色,呈现着淡淡的朱红色。
这是什么鬼?
难道是什么机关吗?一雌一雄,相辅相成?
我绕着这两个玉面来回走了好多圈,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奥秘。
目光猛然间瞥到手中带着的青铜戒指上,大脑似乎找到了一点光明的出口。
竹青色,朱红色
对着那个透着朱红色草帘的玉面,我将银牙尺垂下去,紧接着纵身向里面越去!
短暂的漆黑与失重之后,我看到了另一面全新的景象。
这里,是水池之下的别有洞天。
这里,不再有上面石室与墓室的安正平和。
狼藉满地,满室凌乱。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大的威力,居然将树墩般厚的墙壁打通了那样的大的洞口。
心里一沉,如果这里不是白谛造成的,那就是西北天师造成的。
看了看上方一片完好无损的石面,不禁感叹,在临走的时候与念雪多抱佛脚,还是有用处滴。
临走的时候,念雪告诉我,之所以白家如此盛行青色,因为那时几百年前,白谛名为默罗,而默罗花,通体青色,如野兽的獠牙。
而我,那一世名为桃花。
虽然这是一个有着无数槽点的名字,但我还是记住了。
刚刚那玉面,上面所显示的,正是我们两个名字的颜色。
如此说来,这草帘中有着别样的含义,但是这是谁设计的?是白谛,还是曾经的白默罗和桃花?
我不得而知,但却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白谛,带他回家。
我走的小心而谨慎,竖着耳朵听这里面的所有声音。
但,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这里的黑,似乎是几百年的冷黑,凭借着手中唯一能够发出光亮的银牙尺,我勉强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从玉面中下来之后,这里就是一片阴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而念雪建议我携带的为数不多的宝物之中,银牙尺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第159章 守卫魂()
但我依然觉得心里发抖,指尖冰冷,恐怕脸色已经惨白一片。
在周身漆黑的环境中,只有这银牙尺的光亮,让我分外难安。
可此时让我狠心舍弃这唯一的光亮,我又做不到。
万般纠结之下,前方终于迎来了一丝光芒。
一口玉棺在眼前。
漆黑的屋子中,我停滞住脚步,久久不敢上前。
玉棺在漆黑的环境中发出的亮芒,足以让我注意到,但却无法照亮黑暗中的其他角落,由此,我不得而知那些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险。
我怕
指尖挺不住的颤抖起来,银牙尺几乎被我摔落在地。
那玉棺之中,清晰而分明的有着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谁?
我不曾问过白谛,而念雪也不得而知。
这玉棺之中,除了我们二人,还会有别人陪葬吗?
如果按照那个时代的制度,恐怕,是有的。
但是
我忍住心中的颤意,蹭着脚步向前走。
走得近了,这才发现,这口玉棺,是敞开的。
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我紧紧靠着甬道出口的一方墙壁,只能看到那人脖颈一下的地方,却看不到他的面容。
黑暗之中,视力极为有限,费力的再三辨认之后,终于发现,那个男人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现代的鞋子,而非古代的,更非那个西北天师所穿戴的。
我咬咬牙,额上的冷汗汲汲而落。
又蹭了一步,又蹭了一步。
我奔上去,“伯涛!”
这玉棺中的人,分明是周伯涛!
他此时一张俊朗的面容无声无息,眼睛紧紧地闭着,怎么都摇晃不醒。
顾不得恐惧周遭的黑暗与无形的危险,我大力的摇晃着他,拿出了银牙尺,照亮一室光明。
所在的地方倒是像个玄关,不偏不正的处在甬道的位置,而另一面,是漆黑无比的甬道,依然望不到边际。
我看着周伯涛紧紧合上的双眼,将念雪给我带着的丹药塞到了周伯涛的口中。
在我的大力摇晃之下,周伯涛悠悠转醒。
“大嫂?”他吃力的睁开眼睛,紧接着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道,“快走快走”
“白谛呢!”心里一沉,我急忙问道,“白谛在那?”
他明朗的眸子怔了怔,里面是一大片荒芜的痛楚。
声音沉闷而轻微,“老大要和西北天师同归于尽了”
“什么?”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伯涛,“你在说什么?白谛怎么可能跟他同归于尽!?”
他答应过我,要回来的啊!
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等孩子出生,看孩子长大的啊
“老大中了埋伏,我和他分开”他艰难的开口,“最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很危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慌忙的要站起来,“小鹿在仙扬镇的客栈等你,你去找他吧,我我要去找白谛了!”
不知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或者是不顾一切的没头没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