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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丈人情况有些不妙,不出十天必死无疑。”我用手抚过下巴,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也确实没有吓他。
张雁算是比较镇定,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没有科学依据,这柱香也说明不了什么。”
说明不了什么才怪,二短一长可是大凶之兆。特别是这柱香还烧的贼特么快,张雁招惹的东西来头不小。果然还是最讨厌和这些读书多的人讲这些事情,都死脑筋。
“老头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娟妈此刻有些动摇,将快要烧完的香瞟了几眼。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道每件事都能用科学解释?”
张雁语塞,吕嘉民这个搅屎棍不安分,嚷嚷道,“谁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招?你不过就是个小警员。”
“你行你上,不行就别逼逼!”邓志建有了底气反驳道,“不知道谁请的大师灰溜溜逃跑了。”
虽然在自己未来岳父母面前有些放肆了,但此刻没人理会这种细枝末节。
“如果不是邓志建找我,我压根就不会出手。”我玩味道,“你确定要信你所谓的科学?”
邓志建又特么扯我衣服,还轻咳了几声,可能是怕我把逼装过了。
“爸!试试又没什么?医院我们都上过好多次,可是根本查不出任何东西。”张润娟劝导,脸上带上一抹忧色。
“那,告辞!”毫不拖泥带水,对这一家已经仁至义尽。
邓志建眼瞅我要走,赶紧跟过来,小声道,“你这欲擒故纵玩的顺啊!瞧你把他们都唬住了,还真有一套。”
“我说的都是真的。”和这脑子进水的家伙解释不清楚,面色一板。如果我走出张家的门,再请我都不会来。
“慢着!”
我脚步一顿,缓缓停了下来。邓志建喜色浮现,“有戏。”
“我还是想请小兄弟帮帮忙。”张雁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伯父,别信他的。他就是一个骗子,我能找更好的大师来摆平这件事。”吕嘉民拍胸脯道。
“不知道一事不劳二主吗?我兄弟已经接手了,你还想横插一杠,要不要脸?”邓志建讥笑道。
“不用再找人了,就这个小师傅吧!”
一锤定音,吕嘉民再无话可说,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张家。
“小家伙,帮我找一下这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跟谁说话呢?你别不是入戏了吧”邓志建脑袋凑过来。
“跟它!”
鳞云从我衣袖之中爬出,碧绿的眼睛,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差一点亲在邓志建脸上。
邓志建眼睛微缩,条件反射往后一跳,“蛇?”
动物的感觉总是比人类灵敏,得亏于它们特殊的生理构造,鳞云作为灵蛇,对阴气汇聚之地格外敏感,不比尹郝手中的罗盘差。
“听说,每天早上门口会有一双高跟鞋出现?”鳞云探位的同时我问道。
娟妈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心有余悸,“每天门口都会有一双红色高跟鞋,刚开始没怎么注意,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但是接二连三的出现”
“鞋呢?”
“觉得晦气就扔了,但我总觉得那高跟鞋就是同一双。而且调过监控,根本没有外人来往,就感觉有些邪乎。”张雁用手撑着头。
张润娟补充道,“我们也试着不去管它,但是到中午又会消失不见,第二天早上就又来了。”
让他这个绝对的无神论者沦落到找大师驱鬼的地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监控都捕捉不到踪迹吗?一般而言,鬼物是挪动不了实体的,别说一双高跟鞋,就算一粒小石子都不行。
但是有一种可能,那双红色高跟鞋是载体。是鬼物死后怨念的聚集场所,常说由量变产生质变,高跟鞋已经不是原来的高跟鞋。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高跟鞋就是女鬼,女鬼就是那双高跟鞋,两者融为了一体。
邓志建张了张嘴,“这么玄乎?”
这家伙根本就不了解详情,听到一点儿风声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那东西还在你家,她没有走”我沉吟片刻,张家三人连带邓志建只觉得一股凉风袭来,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
“假的吧!这世上真有鬼?”
我白了他一眼,真特么傻逼。这不是等于告诉张家人我是他找来糊弄人的吗?张润娟一手掐在邓志建软肉上,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大叫。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应该是真的存在。”张雁没有理会邓志建,说道,“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窥探我,而且就在这附近。”
邓志建喉结滚动,这下玩大发了,赶紧道,“神棍搞得定吗?搞不定的话你走吧”
我摆摆手,他还没有忘我这个兄弟,“这种货色还是容易对付,不然我还留这等死?没看到那姓吴的跑的有多快。”
“你的蛇不动了。”张润娟叫道,鳞云的三角头正好对着一个方向。
张雁眉头微皱,“洗手间?”
“你上次不就是在洗手间说见鬼了?”娟妈眼睛猛睁,对我的话又信了几分。
“是,我上次夜里去洗手间,发现放出来放出来的水是红色和高跟鞋的颜色一样”张雁一下站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等我再去放水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当时还以为老头子眼花了,难道是真的?”娟妈惊讶道。
“鬼遮眼,真亦假时假亦真,的确是幻觉。”
这是凶魂厉鬼的手段,通过干扰人的感官以达到一叶障目的目的。不过方式更加高超,比如眼前是一处悬崖,她却让你看作一片坦途,这一步踏错,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鬼遮眼没那么容易,凶魂厉鬼会通过消磨人的意志,从而灭人身上的三把火。等到三把阳火微弱或者是熄灭时才一举出手,不然张雁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推开半掩着的卫生间,跨步走了进去。后面几个人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鳞云的蛇瞳对准洗手台上那块方形镜片,慢慢变得凶戾,弓起蛇身,鳞片翘起,仿若要一触即发。
“还不出来?”我厉声喝道,却把后面的人给吓到了。
镜子还是镜子,里面有我的人像,看不出什么端倪。过了良久,还是没反应。
“她会不会不在不在镜子里?”
张润娟轻声道,害怕惊扰到卫生间里面的鬼。一想到自己和鬼共处一室这么久,就觉得头皮发麻。
“鳞云的感知不可能出错,这个卫生间已经被她经营成了鬼蜮,白天都能现身。”我轻蔑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
刚准备有所动作,邓志建几人像被什么推了一把,一股脑的闯进洗手间。本来狭小的卫生间好似被放大了数倍,这么多人在里面不显得拥挤。
“这还是原来那个洗手间?”娟妈打着哭腔,紧紧抓住她老公的手。
邓志建就算再胆小,再怕鬼,也和张雁一起护住两名女眷。
“血!血!妈!你看,全是血!啊!”张润娟吓的大叫,其余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个张家人熟悉而又陌生的洗手间之中,洗脸池上面的水龙头陡然开启,鲜红的液体哗啦啦往下流淌,看上去很是渗人。
“我靠!那边,那边也有!”邓志建惊叫,目光望向正往外冒血液的马桶。
鲜红液体正向我们靠拢,这是女鬼的鬼蜮,是她的镜像世界。
“这种粗略手段也敢拿出来献丑?”嘴角微微勾起,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无火自燃,漂浮在空中如同普照天地的小太阳。
红色液体如同遇到了天敌,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全部消失不见。
“没了?”张雁一脸错愕,揉了揉眼睛。
第八十一章小和尚()
第八十一章小和尚
血液确实没了,但是鬼蜮并没有散。这些东西吓吓人还行,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这个厉鬼很可能刚成形,道行不够,手法单一。
“出来吧!这些对我没用,不然我不介意打散你的魂体。”我撇了撇嘴。
“踏!踏!踏!”
高更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这一下又一下还在人的心里响起,仿若跟随着心脏的跳动,有种莫名的节律。
“鞋子”
入目的正是一双红色高跟鞋,上面空空如也,就只有一双单调的高跟鞋踩着点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烟雾升起,一个素衣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一袭白衣配上亮丽的红色高跟鞋。让那一抹鲜红格外刺眼与怪异。
邓志建四人不停的往后退,嘴里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险些拔腿就往外面冲,声音几乎哽咽,指着那女鬼有话却说不出来。
“明人不说暗话,为什么要缠着他?”我手一指,直截了当,“如果是误会,我送你往生。”
面对鬼的时候,首先气势不能输。这玩意和那种野兽有点像,你强他则忌惮,你弱势,说话没底气,他就敢随意拿捏你。
“是他,杀了我”语气幽幽,可能有点怕我,没有显露凶态。
张雁咽了口唾沫,纵使心里再害怕,这锅他可不敢背,“我没没杀你,我发誓!”
“你撒谎!”女鬼龇牙咧嘴,身子想要上前,“就是你开车撞死了我!我随你的车一起来到这里。”
“嗯?”我闷哼,女鬼不敢轻举妄动。
“我开车撞死你?你是不是搞错了?”张雁疑惑道。
“不会错的,当我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你的车轮碾压过我的高跟鞋”女鬼如哭如泣,“你害我无法往生。”
我当然不可能被她装出的委屈柔弱样子所打动,眉头挑动,“你是枉死鬼?”
如果真是枉死鬼,那特么就麻烦了。所谓枉死鬼就是那种阳寿未尽却意外身亡,下面都不会收纳的魂灵。
如果张雁真是凶手,今天这事怕是无法善了。因为她需要张雁的魂消除自己身上怨气才能到下面报道。
“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耗着!我不甘心!”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昭示女鬼的愤怒,“如果你不插手,还需要一天,我就能拘了他去下面报道,而不是在这里游荡!”
张雁浑身一阵,对上我望过来的目光,坦荡道,“真不是我撞的她。”
“是你!”
看着他们骂街一样的谈话,我觉得头都大了,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两个都说的那么坚决,还一点都不像作假。
“死亡时间,死亡地点,你在哪上了他的车?”我揉着眉心道,鳞云依旧虎视眈眈,防止女鬼突然暴起或者逃离。
“两天前,古桐镇的一条小道。我本来是酒吧舞女,刚拿到那红色高跟鞋,然后”女鬼神色低垂,“本来死就死了,为什么投不了胎?”
“这都是他害的!”
她倒是看得开,只是想要投胎,不再和阳世有纠葛。
“古桐镇?爸!我记得你说你那天在和苦茶大师品茗。”张润娟惊诧道,脸色难看,“不会是你回来的路上不小心”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往张雁身上扫过去,貌似有这个可能。
张雁一口否决,“不会,那天我回来虽然晚,但不可能撞到人。”
“还不如问警察,发生命案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邓志建突然说道。
女鬼默不作声,认定自己的判断就是对的,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的张雁心里发毛。
“阿弥陀佛!”
我特么是不是幻听了,哪来的和尚在念佛号。但不止我一人听到,他们也在四处张望。
女鬼猛的一惊,更是悬浮到了空中,面目狰狞,冷冷道,“你们竟然拖时间,差人破了我的鬼蜮?”
还来不及解释,洗手间里又开始往外溢出鲜红的血迹,汇聚成一条又一条匹炼朝着我们横扫。被这些东西扫到或许要不了命,但也会被阴气入体,吃一点苦头。
“我杀了你们!”
此刻的她无比愤怒,就是那句阿弥陀佛挑动她的神经。本来挺好说话的鬼,打打杀杀多没意思?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她这么一搅和,眼见就平息不下来。哪里还用的着劝她,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阿弥陀佛!女施主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声音更清晰了,而且是很悦耳的童声。
“咚!咚!咚!”
紧接着又是一阵接一阵敲击声,那些血色匹炼一瞬间又化作虚无。
“小和尚?”
锃亮的光头出现在视线中,本来被女鬼封起来的鬼蜮似乎被人用外力开了一扇门,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和尚正坐在门口敲木鱼。
虽然个子不大,衣着朴素,青灰色的僧袍散落地上,大大的眼眸,黑白分明,有种说不出的灵气在溢散。
“慧光小师傅?”张雁很明显是认识来人,只是不知道这小和尚有这样的神威。
“哪里来的和尚敢管老娘的闲事?”女鬼嗔怒道。
“我师傅说心主火,生气伤心,女施主,你犯了嗔戒,阿弥陀佛!心平气才和。”
我满头黑线,居然和一只鬼扯心扯肝。怕不是脑阔坏了吧!但看到他说的那么郑重,又不像在开玩笑。哪里来的奇葩?
女鬼被慧光的话给噎住了,可是打又打不过,能咋整?当然是耍赖。
“你们厉害,有你们在,我确实伤不了他。但我是枉死,我和他之间的因果只能我们自己清算。”
她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假设真是张雁撞死了她,如果我们贸然出手,会牵扯很广,得不偿失,这也是女鬼的底气。
“我都说了不是我!”
张雁现在一个头比两个大,抛开了之前的恐惧,此刻更多的是头疼,这女鬼怎么跟个疯狗一样死咬住他不放。
“慧光小师傅,你知道古桐镇发生的车祸吗?”张雁无可奈何,求助的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呆萌抬头,敲木鱼的手停下后将木鱼抱在怀中,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
“我师傅就是为了这事让我来的,说张施主遭受了无妄之灾,命中有这么一劫。但因和我古桐寺投缘,特派我出寺来帮施主了断这桩因果。”
说话都没喘上一口气,眼前这小和尚应该就是正统的佛门中人。
让我想不通的是,佛门不都在中原地带?西北金城怎么还冒出一个,而且这小和尚的师傅听起来还很牛逼的样子?
张雁长长舒了一口气,对那个死脑筋的女鬼到,“都说不是我撞的,慧光小师傅可以作证。”
但是女鬼根本就不卖这小和尚的帐,冷笑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能相信你们。”
慧光不紧不慢道,“我师傅是苦茶,此中缘由我来分说,还请施主散了鬼蜮。”
“苦茶大师?”女鬼喃喃,迟疑一阵,手一挥。
苦茶大师的名头好似比什么都管用,这位生前是舞娘的女子都对他充满敬意。
众人出现在狭小的洗手间,虽然突然拥挤,但心里畅快。邓志建他们更是拼命的呼吸空气,人总是惧怕未知。女鬼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出来,还停留在镜子之中,大白天也怪吓人的。
“当天撞死女施主的的确不是张施主,而是另有其人。张施主当天只是碰巧路过,又碰巧遇到魂灵苏醒的你,让你误认为张施主是杀你的凶手。”
张雁这时候不知道做何感想,这不是无妄之灾又是什么。一个碰巧的几率就小的可以,还特么两个碰巧凑到一起,活生生的背了这个黑锅,还差点把命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