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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赫平心里叫苦连天,罚就罚吧,怎么着也该落个明白,“头儿,我接受处罚,不过,能不能告诉我,第四伙人是谁。”
陶云霄枕着手臂,望着星空淡淡道:“自己找,明天还发现不了,再加训15天。”
呃,有必要这么狠么,他哭丧着脸,屁股朝一边挪去,这样的老大很讨厌,他想求安慰,阮中校的魔鬼训练不想参加肿么办。
赫平猫着腰坐到离头儿最远的地方,刚坐下,身边两名队友凑上来,A队友说,“老赫,你肚子饿不饿,我带了肉干,分你点尝尝。”
B队友说,“小赫,听说你爱吃芝麻酥,哥刚好带了,想吃不。”
赫平一听,那个感动啊,良心好队友有么有,冲这位情谊,被老大罚一个月的阮氏魔鬼训练,他也认了。
“想吃吧,跟我们来,这里人多,不好分,咱们仨去那边。”A队友不容赫平拒绝,和B队友拽着赫平,跑进黑暗中。
其余人默不吱声,心里却在幸灾乐祸,该,害他们被罚,给他顿排头让他长长记性,顺便帮他醒醒脑子,蛇头暗示得已非常明显,顾头不顾腚,第四伙人肯定跟在他们身后。
身后?小分队的成员仔细一想,顿觉有异,黄蜂:“头,后面我有留意,绝对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说得斩钉截铁。
蛇头正想出声解释,陶云霄抬手制止,“没看到人不代表没有人,他们很小心,但人在沙漠里行走,总会留下痕迹,明天大家仔细留意,再给我一份完整的口头侦查报告。”
众人心里一凛,完整的?他们连对方影儿都看不见,头儿还提这么变态的要求,仿佛看到阮中校恶魔般的笑脸在招手。
胡杨林里的夜晚还算安稳,就是气温太冷了些,沙漠白天夜晚温差极大,两人冻得没怎么睡。
天麻麻亮,顾辞听到林子的吆喝声,那伙人准备上路,顾辞推醒香枝,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香枝揉着睡眼,匆匆忙忙站起来,将身下的毛毯快速卷起塞进行李,自背包中掏出口香糖牛奶面包给顾辞,自己也拿了一份装在外衣兜里。
“香枝,还有罐头吗,牛奶你喝,这玩意儿我越喝越渴,还不如喝水。”
香枝想了下,转身拿只新鲜橘子给她,火车站买的几斤橘子,她没舍得吃光,扔了两个在空间的桃树旁,其余的她收了起来。
顾辞瞅着手上的橘子,眼里的稀罕劲儿,顾女王一激动,给了香枝一个热情的拥抱,“姐们,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连我爱吃橘子都知道,特意给我买的,陶云霄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早早把你叼回窝。”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看她这么开心,香枝没有解释,笑道:“才不会狗屎运,他是慧眼识珠。”
“得了吧,眼睛长头顶上的家伙,嘴毒心黑,也就你天真无知,认为他是好人,我们战友七年,他被我看得透透的,四个字形容他,绝非善类。”
顾辞讽刺完陶云霄,骑上骆驼,招呼香枝跟上。
香枝小声嘀咕,我看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甭说谁,偷偷把青菜叶子塞进骆驼嘴里,轻昵地拍拍它的脑袋,她爬到骆驼背上,甩甩手中绳子,绳子拍打在骆驼身上,它扬首站起来,小跑着跟上前面领路的骆驼。
有人相伴,路上虽无聊,总能熬过去,一连三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香枝每天给顾辞一个橘子,她都能开心一整天,途中都还算顺利,直到第四天,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走在他们前面的队伍,速度明显慢下来,偶尔从望远镜里,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向导神色焦急,走走停停。
顾辞不敢离他们太近,通常是跟他们留下的脚印走,有时发现异常,恐他们发现,两人连带骆驼便要伏在沙面上隐藏。
骆驼的毛发和黄沙相近,不易被发现,且顾辞早有准备,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两块黄土布,不小心走近了,便将布盖住人和骆驼,隐藏一阵,等人走远再追。
这样的做法是极累的,香枝自己怎么样不清楚,但她瞧顾辞明显瘦了,也黑了许多。
路上没看到水源,仅靠她们从巴市带来的饮水支撑,不说洗澡,脸都没正经洗过一次。
因自己空间里有水,她们携带的水,香枝基本没有消耗,最多装装样子润润唇。
香枝如此,四天的沙漠行军,她精神尚好,连带载她的骆驼也跟着沾光,毛色亮了,跑得贼快,偶乐淘气地跑顾辞前面去,它自己带路。
骆驼性情突然变得跳脱,嫌前面的骆驼走慢,它居然用脑袋顶前面骆驼的屁股,香枝无奈又好笑,气得拽绳子,这家伙识相的很,绳子一抖,它就不做怪了,但一会又故计重施。
要成精了这家伙,香枝嫌它闹腾,心里隐约更多的是喜爱,动物天生具有萌宠的本质,添了灵性的骆驼,旅途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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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迷失()
“他们迷路了。”
顾辞看着四周的环境,以及前面那伙人越来越奇怪的表现,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
“我们也迷路了?”香枝不安的问。
顾辞看了看天,故作神秘,“不一定。”她来之前,让智脑通过卫星调取了一份蓝星最精密的地图。
决定要来这片沙漠之前,她研究过地图,迷路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她说不好,是因为担心对方迷路的话,跟在后面的她们,此趟目的也有可能会落空。
然而材料的事,她势在必得。
“咱们找个地休息,让他们商量去,照这情形,他们一时半会怕走不了。”
顾辞牵着骆驼,香枝跟在后面,她选了个最利于观察的位置,两匹骆驼窝在一处,顾辞把专门拿来隐藏她们的布盖在骆驼身上,两人坐在骆驼中间,香枝从包里取出两包零食、糖果和水放在膝盖上。
“橘子还有吗,再来一个?”顾辞剥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同香枝提要求。
“今天的份没了。”香枝不同意,橘子还剩八个,谁晓得她们还得在沙漠待几天。
顾辞讨价还价,“我预支明天的。”
“可以,明天没得吃行不行?”
顾辞眨眼,不高兴地嘟起嘴巴,心想肯定不行的呀,她一天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早上香枝给她唯一的橘子。
“卖萌可聇,而且你现在好丑,四天没洗了,呵呵~脸上一层泥。”香枝在脸上蹭了下,指头碰到的全是沙。
顾辞神色微滞,反手擦脸,结果手上和脸上全是沙子,好不难受,心里好一阵嫌恶。
香枝咧起嘴仍笑得没心没肺,她自己也是灰头土脸,深身脏不拉唧,站起来打个喷嚏,都能感觉衣服上的沙子簌簌掉落。
再脏,两姑娘也没有提过要洗澡的事,都能省则省,没办法,水太珍贵了,香枝基本一瓶瓶装水,明面上她能喝两天,实际上她喝了四天,顾辞一天饮用水两瓶的量。
来的时候,顾辞一共携带两扎瓶装水,一扎12瓶,两扎24瓶,香枝自己的背包里有多少水,顾辞没问过,所以她不清楚香枝消耗多少饮用水。
下午四点,那伙人还没有动身的打算,沙漠又刮起风,大风。顾辞很有耐心的等着,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顾辞不急,他们前后的三方人已却急了,在沙漠遇难到风沙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被埋在沙漠里。
顾辞和香枝藏得隐秘,跟在后面的陶云霄和十人小分队第一时间发现,居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一行人鸟不悄的追上来。
“头,那俩人不见了,丫的也跑太快了。”赫平在耳麦里请示,“头,追不追?”
陶云霄见风越来越大,视线受阻,果断下令,“追上去,顺便观察沿途环境,找地方避避风沙,全体队员注意,不要掉队。”
“得令,头。”
短短五分钟,他们人数多,骆驼驮着人走过来,恰好路过顾辞她们躲藏的地方。
香枝听到声音,疑惑道:“阿辞,他们要调头。”
顾辞侧耳细听,她拿着望远镜,镜头里出现一行人,顾辞看到他们的着装,脸上吃惊不小,尤其领头的那个人,“擦,好大的一个惊喜。”
她不认为对方是追着心上人而来,脑中想的是,莫非他们也在这一带执行任务。
她郁闷的将望远镜塞到香枝手中,“你自己看。”
香枝不明所以,抓着望远镜朝那队人马看去,一行十来个人的队伍,清一色的野外作战服,携带武器。
她将望远镜瞄准打头的那个人,“奇怪,背影好熟哦?”香枝轻声嘀咕。
顾辞在旁边听到,翻着白眼腹诽,废话,她自个的男朋友能不眼熟嘛。
香枝都被她拐到人迹罕至的沙漠深处,这货还能在千里之外搞一出意外重缝,顾辞到这刻,终于信了,香枝与陶云霄确实缘份不浅。
许是觉得眼熟,香枝看得久了些,对方这时也举起望远镜,四处观察,当两人的镜头相遇。
时间停滞,风沙呼啸的声音消失,香枝手中的望远镜跌落,她抚住扑通扑通乱跳地胸口,嘴里轻声呢喃,“他是谁?”
香枝躲在黄布掩体下,摘了防沙眼镜,只用围巾挡住嘴和鼻子,一双清亮的眼睛落入对方的镜头中。
“见鬼~”
陶云霄暗咒一声,他命令队伍停下,自己从骆驼上下来,朝香枝疯狂地奔过来。
十人小分队被他们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全部原地待命。
香枝傻傻的看着沙丘上那个人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沙子在他脚飞扬,跑得太快,一个趔趄,他翻滚下沙丘。
说不清原因,她甚至还没认出他,可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叫嚣着,推促她起身。
香枝戴上眼镜,掀开掩体,她身边的骆驼和顾辞暴露在风沙中。
掩体掀开,沙子猛地灌进嘴里,顾辞咳嗽几声,忙往嘴里倒水漱口,等她缓过来,气得跳脚,指着她背影骂她见色忘友。
香枝听不到,她的眼睛里只有漫天风沙里,朝她奔过来的高大身影。
“枝枝,是枝枝吗?”陶云霄人还没过来,吼声合着风声齐齐飘进香枝耳朵里。
风吹得呜呜的,“枝枝”两个字就像是个魔咒,紧紧束缚香枝的思绪。
她呆呆地怔在那,脑子里突突似要炸裂,眼睛发直,眸中只有那个靠近他的男子。
一眼万年,不用问,香枝蒙着脸站在那里,陶云霄一打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陶云霄取下香枝的防风眼镜,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该死,你还真跑到这里来了,你怎么就不消停啊丫头。”
认识她不到半年,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执任务还刺激,一件接一件的挑战他心理承受能力。
明明未婚妻是个安份乖巧的好姑娘,怎赖麻烦偏爱找上她,加上背后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顾辞,他甚至能想象往后水深火热的日子。
香枝高兴傻了,掂起脚伸手去取云霄的眼镜,“那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阿辞带她来沙漠实是太英明了。
陶云霄揉着她的脸颊,怎么能不高兴,可现下的处境,他真高兴不起来。
“惊喜什么,顾辞带你来的,没轻没重,越发讨厌了她,跟我走,我找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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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迷失()
“不能回去,我是来学习野外生存的,怎么可以说走就走,阿辞不会答应。”
这话她说得发虚,带着空间进行野外生存,跟云霄撒谎,眼睛甚至不敢直视他,香枝的脸发烫,幸好她几天没洗脸,脸上脏得不成样子,云霄看不出她的异常。
“什么时候结束?”陶云霄黑起脸问,用危险的目光盯着香枝。
香枝抓着云霄的手臂,想了想说,“阿辞的任务完成就算结束,那时候回。”
“谁晓得她的任务几时结束,她一个月完不成,莫非你要跟着她在沙漠里待一个月。”
香枝没吭声,眼睛微微闪烁。
这表情,陶云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告诉你,不可能,乖乖给我回去上课,这里就不是你待的地,你来这,大哥知道吗,他就没拦你。”
“我不要,阿辞能待,我就能待,师长不知道,我只告诉他,阿辞带我野外训练,他就嘱咐我在外注意安全,和他随时保持联络。”
风沙越来越大了,此地不宜久留,也不谈话的地,陶云霄拉着香枝走向小分队。
香枝正想提醒他,顾辞还在那,一抬头,瞅见顾辞牵着她们的骆驼在往沙山上走,山顶上停着一行人,是云霄的队员们。
“顾辞来这里做什么?”
“找东西,你们呢?”
陶云霄冷哼一声,“小骗子,找东西用得着一直跟在别人身后躲躲藏藏。讲实话。”
他们跟了俩人四天,一开始以为这俩人打着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主意,早要知道是顾辞和枝枝,第一天跟上她俩时,就该将枝枝送回去。
而他自己没上前确认她俩的身份,亦是想把他们几拨一网打尽,现在可好,贼没抓着,倒网到了己方的小家雀(巧)。
“那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辞的事,她不敢往外抖,云霄也不行,顾辞信任她才告诉她,回头说了不该说的,坏了阿辞的事,她哭都没地哭去。
“纪律,不能说。”陶云霄想不想地丢给她一个千篇一律的回答。
就知道会是这样,香枝撇嘴,“阿辞的秘密我不能说,想知道你问她去,我没资格说。”
陶云紧了紧掌心里的手,听到她拒绝他的问题,他反而很更高兴,却故作不悦道:“你站哪边的,连我也不说。”
香枝也大声驳他,“我站理字边,打死我也不说。”
“胡说什么,谁舍得打你。”陶云霄爱极了她这样,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与队伍回合。
陶云霄抱着香枝,脚步也不慢。
十人小分队瞅见他们队长气抱着一个姑娘回来,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
碍于顾中校在场,他们只能将所有疑问摁死在心里,只有赫平眉头扬起,嘴角勾笑,眼睛里写着了然。
眼瞅着风沙功势猛,大家也没时间叙话,大家骑上骆驼,顾辞想带路,驮着香枝骆驼自告奋勇,屁顛顛的跑到前面去,香枝拉都拉不住。
香枝自己的骆驼添乱,跟它急了,“回来,你往哪往跑,停下,你又不知道路,瞎跑啥。”
顾辞跟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香枝,别管它,它可能知道避风的地方。”
香枝伏在骆驼上,急哭了都,“可能的话,能信任它几份?”
“几分也比人强,现在就算是我也只能听天由命。”铺天盖地的风沙,人完全失了方向,计划总不及变化快,顾辞自以为精密地图在手,她失了大意。
——听天由命,怪道云霄见她在此处,脸色那么难看。香枝此时只盼骆驼能给力,带他们走出困境。
沙漠无情动物有,不知过了多少,香枝发现脚下的路平坦了许多,沙地上人撒落着石头。
顾辞在后面大叫一声,“快看,前面有山,是山。”
香枝闻言一喜,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有山就好,可以挡风,他们至少不用担会被流沙埋了。
俗话望山跑死马,望远镜里看到山,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山口。
跑了一路,人受不了不说,骆驼累坏了,找了一处避风的石头山,香枝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