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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更怕被瓮中捉鳖。”
“堵一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
香枝在院子转了半天,最后无聊得趴在大水缸旁,扯着里面的荷叶,陡然将门外的小声交谈全听在耳里,她在对方准备爬墙地时候,悄悄溜进厨房里,掩好厨房小木门。
躲进了厨房的香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太巧了,巧得她想朝老天竖中指。她实在没想到,对方会被逼得冒险藏进陶云霄的住处。
明知道里面有人,还要闯进来,想来定是外面被围死,人贩子已经穷途末路。
她大概能猜到人贩子的想法,打着逃不掉挟持人质的想法。不行,不能被挟持,不能让陶云霄行动受制。
她不允许自己再落入人贩子之手,丢人不说,还连累别人,好歹活了两辈子,不相自己干不过一个少比她活一世的原始人。
香枝从案板上操起菜刀,提在手上。可想想,菜刀一出,只怕会发生流血事件,若是砍到人贩子还好,砍不到,或是菜刀不小心被对方抢到手里,悲剧就是她了。
菜刀不行,她牙一咬,把菜刀扔进灶内,又从柴火堆里拿了根胳膊粗的木棍,然后躲在厨房门后屏息以待。
院子里响起轻轻地脚步声,对方似乎停了停,像在思考房子里适合藏人的地方。
不过几秒,对方几乎是立即走向厨房。香枝紧张得汗出脊背。此时她脑中设想过好几种能将人放倒的情景。偷袭是最简单容易的,只要人进门,她一棒子敲上去,不信对方能逃得过。
对方小心地推开小木门,朝里面看了看,视线略过厨房碗柜上方的昏暗处,靠近屋顶的地方,她回头朝后摆摆手,闪身进了厨房。
香枝面前闪过一道影子,她骤然出手,一棒子挥了过去,对方反应也快,急快地后退,可再快,两人离得太近,香枝的粗木棍狠狠地敲在对方肩膀上。
“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轻响,“啊——”女子惨叫出声,身受重击歪倒在地,香枝偷袭得手,心下一定,手中的棍子再次重重地落在对方的小腿上。
“咔擦”
“啊——老罗,救我。”女子伤了一只手一条腿,身体趴倒在地起不来,害怕得朝厨房里面缩去。
“怎么了,小云。”墙外没走远的男子,听到情人的惨叫,担心地又跑了回来。
香枝心头狂跳,当时不知是怎么想的,完全忘了害怕,一把丢了手中的粗木柴。柴火棍太粗,她拿着不顺手,打人也吃力。
取出空间里的烧火棍,她试了试手感,抽人应该刚刚好,香枝带上厨房门,小心谨慎地走了出来。
中午见过的啤酒肚男,正翻墙进来。香枝不由得佩服这男子的一片痴心,明知有危险,还要冒死回来救人。
“你到是用情至深。”香枝捏紧烧火棍,对那名叫老罗的男子讥讽道。
“臭丫头,你把阿云怎么了。”
老罗恶声恶气地欺身上前,看到香枝手里的棍子,眼皮子跳了跳,视线在院子里四周扫过,面上带着许失望。
“嗤,你是找这个吗?”
香枝扬起手中的烧火棍,冷笑道:“来之前你不是打听过,这里是部队军官住的地方,哪有那种俗物。我手里的棍子,还是不久前当心家里进贼,顺手捡回来防身用的。嘿嘿,你说怎么就那么巧,我前头想,没一会还就真给遇上了。”
“少tm废话,一棍子能吓唬到老子,滚开。”
他完全没将香枝放在眼里,眼前的姑娘,瘦得跟排骨似的,小小的一只,只怕他吹口气,她都不见得能站稳,甭说拿根破棍子唬他,拿刀他都不怕。
“阿云,你还好吗。”老罗着急地唤情人的名字,走前记得阿云好像是躲在厨房,他直接越过香枝,走向厨房。
香枝挡在他面前,提醒道:“等等,我让你进了,当我是死啊,信不信立马抽死你。”
老罗狠狠瞪着她,突然朝她冲过来,准备徒手去夺香枝手中的棍子。
香枝往旁边一躲,棍子朝老罗的手腕挥去,“。。。。。。”老罗只觉得整条手臂一麻,随后右手腕就那样软软地搭了下去。
“啊——”
剧痛迟一步袭来,老罗这次的惨叫比那位断手的阿云,至少渗人十倍,而抽人的香枝直愣愣地看着。她瞅了下手中棍子,再瞧老罗只剩皮肉包裹连接的右手腕与手臂,感觉事件大条了,烧火棍抽人,太过严重了些。
明明是根棍子,偏偏用着跟菜刀切豆腐一样,而且打在人体上,居然没有声音,再次申明,没有声音。
“老子要杀了你。”
右手断了,老罗发了狂,暴怒地用整个身体扑向香枝。香枝紧抿起嘴,躲开老罗的身体,手中的棍子再次落在老罗的肩膀位置。
哪知老罗学乖了,他那样扑过来,等棍子到眼前,他又快速地侧身,避开挥来的棍子。完好的左手飞快地去抢香枝的烧火棍。
手中的棍子被老罗抓住,她暗呼一声,糟糕,她力气小抢不过他,头一低,本能地张嘴去咬老罗的手臂。
老罗痛叫一声,放开手中棍子,脑袋朝香枝撞过去。香枝头一偏,躲了开去,而老罗突然伸出手,狠狠扇在香枝的肩背上。
香枝被扇得脚下一踉跄,幸而有烧火棍支撑在地,她才不至于摔倒。而老罗则趁机追过来,想抓香枝身体地左手,因角度偏误,抓到香枝的头发。
香枝脑袋一痛,右手的棍子立即换到左手,全力往老罗完好的臂膀敲去。
“。。。。。。”
“啊——”
香枝揉着后脑袋,呲牙咧嘴地直喘粗气。两个人都让她解决了,她得意地哼哼冷笑着,回想刚才的惊险,既觉得十分刺激,心里又一阵的后怕不已。
好一会,平复翻滚的心绪,她捂住被惨叫声摧残的可怜耳朵,想着老罗应该没力气翻墙,香枝走进厨房,避开地上阿云的视线所及,将烧火棍收起来。
从柴火堆里重新选了根与烧火棍外形差不多的棍子拿在手里。然后将断手断脚的阿云拖到院中。
栽在香枝手里的老罗与阿云,两人挤着鳄鱼泪,齐齐呜咽出声,老罗伤心地向情人阿云诉苦:“臭。。。臭丫头。。。手里。。。手里有根好厉害的根子,我。。。我的手好痛,怕。。。怕是。。。废了。”
“老罗,她断了我的手和脚,跑不动,怎么办,我不想死,呜——”阿云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好不凄惨。
“你还想跑,呵呵——”香枝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披头散发地坐在石凳子上,手中拿着柴火棍,扬眉吐气地大笑,“落在我手里,真是天意。白天看到你,叫你躲了,那会儿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谁曾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白天。。。你认识我?”
阿云忍着剧痛,惨白着一张脸,不甘心地看着香枝,从来都是她高高凌驾于那些落在她手里的年轻姑娘们头上,不曾想,自己有天会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瘦巴巴的姑娘手里。
“自然认识,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你给了我终身难忘的经历,我也还您一个,下半辈去牢里待着吧。”香枝晃着二郎腿,笑眯眯地吐出让阿云浑身发颤的话。
外面搞突袭检查的陶云霄,跟士兵们查完了家属院,查出五十几个不知来历的人,统一叫人带回了派出所,最后只剩下他住的猴子林里的十多户人家没有查。
“头,猴子林大多数住户都不在家,不好查。”陶云霄手下一名排长上前报告。
陶云霄眸中精光闪烁,挥挥手,道:“叫李怀青去开锁,三人人一组,好好地查,不许乱动屋主家里的任何东西,过后我会亲自上门道歉,若有人投诉,哼,你知道的。”
那位报告的排长叫陶云霄一瞪,青天白日地就那么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话也不回,吓得快速跑到前面去安排。
陶云霄身后的三十几名士兵,全部目不斜视,统一直视前方,等陶少校目光扫过来时,几乎连呼吸声停住。
毫无自觉地陶少校,朝前面另一位排长勾勾手指,那名排长被点到,眼睛眨了眨,额头上一滴汗珠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滴到眼皮子上,痒得不行。
“报告营长,三连一排,听从调遣。”
“嗯,你带人从最后一户往前查。”陶云霄沉声吩咐,一排长嘴角动了动,立即转身向后小跑。
陶云霄看了眼前面已经查过的人家,心里突然有些担心独自一人在家的香枝,那丫头胆子大,应该不会怕,只是。。。他仍放心不下。
他想了片刻,正好与列队出发的一排一起小跑前进。
第23章 剽悍少女()
陶少校打开门的时候,地上两名哀嚎的陌生男女,凄凄惨惨地抱在一处。
一名瘦弱地少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抓着。。。。。。猪蹄子啃得正欢,少女披着一头乱发,嘴边一圈油渍格外显眼。
听到门响,香枝抬起头,抓着猪蹄子招呼他们,带着少女特有娇憨似的嗔怪,“陶少校,您的士兵,效率有待提高啊。”
陶云霄感觉喉咙干涩得厉害,院门那么近,不过几步的距离,而他想向前挪了两步,脚下仿佛重若千均,良久,他听到自己问,“你有没有怎样?”
香枝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事我能好好坐在这里啃猪蹄,哎说到猪蹄。。。。。。啊——我的卤肉。”
干架忘了形的香枝,一阵风似地跑进厨房里,揭开锅盖一看,还好还好,卤肉熟透了,松软酥香。锅底还剩最后一点卤汁,得亏是灶堂熄火来着,不然,等她记起锅里的肉,绝对是一锅烧糊的肉。
她细细将卤肉捞来出,放在一只大瓷盆里装好。闻着肉香味,香枝想切点肉自己尝尝,四处找刀时,方想起刀被她扔进了灶堂里。
厨房外的陶云霄,走进院子里,坐到香枝原先坐着的地方,脑中想象着瘦弱而勇敢的少女,与翻墙进来的坏人殊死搏斗。
任头想得炸裂,也想不出她是如何干翻两个成年男女的,全身而退。
可其中的凶险,他光替她想想,心就缩成一团,胸口发闷,她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刮目相看,每次都像重新认识她一回,认识一个更叫人惊喜不已的她。
“早上才答应我的事你就忘在脑后了?”陶云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眸子直直地盯着锅台边忙碌的少女。
香枝双手在抹布上擦了擦,昂首笑道:“真不关我的事,他们突然闯进来,我没想那么多,看到那女的,我急了,脑子一懵,稀里糊涂地冲了上去。,后面想想,我也害怕呢。”
陶云霄也没想到人贩子会狗急跳墙,还跳进自个家里,叫香枝逮个正着。说到底,也怪他没思虑周全,哪里会想到,行动惊了人贩子。
“头,你过来看看,这家伙的伤好奇怪。”一排长喊站在厨房门口的陶云霄。
陶云霄点点头,起身走到那对男女身边。老罗和阿云缩在一处,四个士兵黑洞洞地枪口指着他们,此刻死亡的感觉真真切切沉沉地压在他们头上。
“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好市民,你们不去抓将我们打伤的凶手,反而欺负伤患,小心我去部队投诉你们。”老罗死撑着,朝士兵们怒吼出声。
一排长听他嚣长的口气,伸脚踢了他一下,嘻嘻一笑,咧出一嘴大白牙,道:“好市民,那你这个好市民溜进我们营长的住处,想做什么,说,受命于谁,想窃取什么机密。”
老罗脸色发青,颤声回答,“谁。。。什么机密?不小心进错了屋子而已。”
他不过是个做中间商的人贩子,虽说是干坏事,可与情报贩子完全不搭界,间谍,谁不知道,一旦定罪,是要枪毙的呀。
一排长轻轻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问:“不是盗情报,那你是做啥的,跑咱们营长家做什么?”士兵们的枪随着他们排长话落,威胁似地跟着抬了抬。
老罗吓得直吞口水,嘴巴结结巴巴,“我。。。我。。。我是。。。。。。”他想编些其它的借口,脑袋完全像打了结,关键时刻没派上用场。
当了六年多的人贩子,虽说早已做好坐牢的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他又退缩了。他不想坐牢,赚了那些钱,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他不想死啊。
“哟,敢做不敢当呢,当初多嚣张,你不说,我替你说啊。”香枝端着一盆卤肉,将盆子放到桌上,自个坐到石凳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一直装鹌鹑的阿云。
香枝不知道,她的一盆肉从厨房里端出来开始,院里的士兵们的眼睛便时不时聚到石桌上。
“几位兵哥哥,重点人物是那个女的哦,她呀,老厉害了,是这个。”香枝朝阿云竖大拇指,嘴里啧啧几声。
接着又道:“人贩子,大大的人贩子,长着一副无辜的脸,心肝却是黑的。本姑娘侥幸从她手里逃脱,一路翻山越岭,回到家生生去了半条命,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士兵听她一番诉说,皆是一脸气愤,枪口顿时全部偏向她。阿云突然被人揭穿了真实身份,恼羞不已地尖叫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香枝看着好笑,人贩子居然也知道丢人,见她死不承认,冷笑着提醒:“记忆如此差,是怎么做人贩子的,一点都不爱岗敬业。”
她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噗呲”几声轻笑。一抬头,端枪的四位兵哥哥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而陶少校则背着手,老气横秋地站在一边扮他的冷面教官。
笑点真低,香枝撇撇嘴,眼睛在盆子里面的卤肉里溜了溜,她坏坏地笑了笑,拿起一小块瘦肉,在几人面前晃了晃,听见他们咽口水的声音,她嗷呜一声,将肉塞进自个嘴里,吧叽吧叽地嚼得嗞嗞有味。
士兵们:“。。。。。。”
陶云霄好气又想笑地踢了脚旁边流哈啦子的一排长,“通知二排收队,将人带走,女的带回部队审讯,男的送去给派出所调查。”
“是,少校同志。”
“贫嘴,顺便把那盆子肉带走,奖励给你们了,回去好好训练,人民群众反应部队做事效率低,这事你们三个排长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
“啊——”一排长听说给肉,笑容止都止不住,营长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苦起脸,给个甜枣又来一棒子,招数太老套了,他不想接怎么办。
一排长不乐意,可他下面的士兵乐意,反正写检讨不是他们,他们只要吃肉。
香枝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兵哥哥走到她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地端走盆子,所以她忙活了半天,就落了一口肉,再加半只猪蹄进嘴。
陶云霄朝士兵们挥挥手,士兵压着老罗与阿云快速退了出去,一排长临走,特贴心地帮忙带上院门。
“我的肉?”香枝肉痛地望着空空的院门,她抚住胸口坐在石桌边,无力地瞪着把她的美食送人的陶云霄。
“明天我去买,你想煮多少就煮多少。”陶云霄坐到她对面安慰她。
“你这么好心,不会想让我帮你买苦力吧。”她看见陶云霄面色微讪,她眼睛睁得老大,失声嚷着,“不。。。不会吧,还真是我猜的那样。”
陶云霄轻叹一声,动作自然无比的伸手,将香枝耳边散落的头好别到她耳后。只听他开口说道:“虽然部队也不缺肉吃,不过手艺嘛,